“父親,你是不知道,那個項菲儀是有多麽囂張,她竟然把我給皇上找的妃子都廢了,還讓她們去洗衣院當個洗衣服的宮女,簡直是不把我這個太後放在眼裏。”鄭燕一說起這個就來氣,眼底的狠毒之色毫不掩飾的暴露了出來。


    鄭均聽了她的話,走到她的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著說道:“不過是幾個妃子而已,你看皇上,一點兒也不寵她,從來都沒有踏進過她的鳳來殿,還擔心她廢掉幾個妃子嗎?恐怕廢掉多少個妃子,皇上也不會寵她的。”


    聽了父親鄭均的話,鄭燕果然就沒有那麽生氣了,吐了一口氣,轉身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鄭均也笑嗬嗬的走過去坐下,不過眼底的陰霾卻是揮之不去。


    “誒,父親,你怎麽突然有時間來我這慈寧宮了,莫非是有什麽事情?”喝了口茶水,鄭燕才感覺自己的氣兒順了一些,開口問道。


    生氣歸生氣,不過父親的大事還是更加的重要的。


    “嗯,的確有些事情。最近我手下傳來了些消息,說是那秦廣王有些動靜,具體現在還不知道是做什麽。”


    “秦廣王?他能有什麽動靜?他不是被容嚴給封地封到了邊疆了嗎?”鄭燕奇怪的問道。


    “正是如此,那你可還記得這秦廣王以前是做什麽的?”鄭均點點頭,循循善誘的繼續說道。


    “秦廣王不就是容嚴在位的時候,替他打仗的,聽說容嚴那時候把他給分到了邊疆那麽遠的地方,還有好幾個大將軍都自動請纓跟他一起去了邊疆呢。沒想到一個秦廣王居然有這麽大的威信啊。”


    鄭燕迴憶起容嚴還沒去世時發生的事情,心中對這個秦廣王容玖讚歎不已。


    皇上怕他功高震主,將他封到了邊疆去,卻還能夠有那麽多大將軍心甘情願道跟著他一起去,此人能耐不小。


    “對,秦廣王在當時的確威信很高,正因為如此,當時的皇上容嚴才會害怕他,把他給封到了邊疆去,而那些自願跟他離開的,卻都是他精心培養出來的親信,不聽命與皇上,隻聽命與秦廣王。”鄭均補充道。


    “父親的意思是說,當時容嚴並不想讓那些大將軍離開?而是因為秦廣王離開,他們不願意留下來,皇上才不得已同意他們離開的?”鄭燕想了想,似乎也隻有這樣,才能想的通了。


    “對,沒錯,那些大將軍隻聽命於秦廣王,是斷然不會留下來聽皇上的命令的。”


    “可是,父親。你與我講這些做什麽?跟父親你要說的事情有什麽關係嗎?”鄭燕奇怪的問道。


    她還是沒明白,繞了這麽大的一圈子。父親到底想說什麽。


    “唉。”鄭均微微歎了口氣,並沒有直接迴答鄭燕的問題,而是感歎道:“如果這樣的人,能夠為我所用,那這江山也就非我莫屬了啊。”


    聽了鄭均這話,鄭燕忽而想到了什麽,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小聲問道:“父親的意思是說,秦廣王不會甘心在邊疆呆著?他那裏的動靜,是在……招兵買馬?”


    鄭燕捂著嘴巴,不管眼睛旁邊的魚尾紋是多麽的明顯,皺著眉頭,緊張的問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們現在的麻煩可就大了。


    “連你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這也隻是為父的猜測而已,下麵的人隻傳來了一點點消息,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隻能說是猜測,有可能而已。”


    鄭均點頭,忽而又搖了搖頭,眼裏的狠毒一閃而過。


    如果真的是這樣,不能為他所用的人,還是盡早除掉是好。


    “這樣啊。既然還沒有確定,那父親也不用擔心了,至少,我們現在還可以做好準備。到時候也不會被秦廣王打了個措手不及了。”鄭燕想了想,提議道。


    鄭燕也算是鄭均的半個軍師了,鄭均有個什麽事情,也都是會和鄭燕商量的,所以這事情才會來找鄭燕。


    “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容嚴死了還不讓我們痛快,居然還留了一手,把禁軍的兵權交給了朝中頗有威望的大將軍衛冠手中。”鄭均說著,氣憤的捏著水杯,恨不得把水杯當做容嚴,捏個粉碎。


    “啊?怎麽會這樣。這個死東西,死了還留一手,還真是狡猾的可以。”聽了父親的話,鄭燕也是憤憤的拍了一下桌子,恨不得現在把他從墳墓裏拉出來鞭屍。


    鄭均看著女兒如此憤怒,心中不免有些無奈,是他當初沒有把這一切都計劃好,才讓容嚴有機會做了這些事情。


    “所以,現在沒有兵權,我根本無法動用那些禁軍,而衛冠以前又是容嚴的忠實手下,斷然不會把兵權交於給我的。”鄭均握緊了拳頭,咬牙卻無奈的說道。


    聽了父親的話,鄭燕低頭沉思。


    突然,鄭燕腦袋靈光乍現,想到了什麽,一拍桌子,對鄭均說道:“那衛冠不是有個兒子叫衛歡?那個衛歡不是和父親的孫女鄭巧兒有婚約的嗎?”


    “這事你並不清楚呀。其實鄭巧兒和衛歡並沒有婚約,巧兒中意那個衛歡,而那個衛歡現在也一步一步的向他父親靠攏,手裏握的不少兵權,我也是非常支持巧兒的,可是誰知那衛歡根本就不知好歹,竟然直接拒絕了巧兒。”


    說到衛歡,鄭均的臉色又不好看了。


    當初衛歡直接拒絕了他的孫女鄭巧兒,這件事情還在帝都流傳了好久,不少人都在看他鄭家的笑話。


    “什麽。竟然是這樣的?”鄭燕驚唿出聲。她想不通,那鄭巧兒她也是見過的,水靈水靈的,也算得上是個靈巧秀麗的美麗女子,又是她鄭家的女兒,這個衛歡,居然會拒絕?


    “是的,這件事情一直在宮外流傳,你一直待在宮裏麵,所以可能還並不知情。”鄭均點點頭,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父親,我們把那衛歡給拉到我們這一邊來不就行了嗎?”鄭燕問道,她就不信,以大都督的威嚴,還不足以讓一個小小的將軍之子屈服。


    鄭均聞言,搖了搖頭,要是這樣可以的話,他早就這麽做了,哪裏還用等到現在?


    於是鄭均又將他跟衛歡的恩怨和鄭燕講了一遍。


    衛歡基本上是和大司空他們一樣,處處和他做對,現在想讓他歸順於自己手下,恐怕不比扳倒大司空,讓大司空歸順自己簡單多少,畢竟禁軍的兵權可是被他牢牢的捏在手裏。


    鄭燕聽了過後,沉思了片刻。


    “父親,事到如今,還不知道消息是否是真的呢。如果隻是虛驚一場,那還不是多此一舉了。”看著愁容滿麵的父親,鄭燕安慰的說道。


    “而且呀,就算這消息是真的,這秦廣王是想造反,那衛歡還不照樣會用兵權抵抗秦廣王,反正到時候我們也不用做什麽,讓衛歡帶兵抵抗就行了。兵權在誰那裏都是得用的,也不用我們麻煩,就讓他再囂張一會兒。”


    “嗯,說得有道理,還是為父多想了。”聽了鄭燕的話,鄭均點點頭,很是讚同的迴答。


    “所以,父親你還是迴去,趁這幾日,趕緊再查看查看這消息是否屬實,再來商討對策吧。”見父親不再糾結了,鄭燕滿意的笑了笑。


    此時的她,早就把剛剛的不愉快給拋到了一邊去。


    “那行,我就先迴去了。”鄭均起身,便離開了慈寧宮。


    鄭均離開後,鄭燕才掃視了一下殿內的一片狼藉,不願再想起剛剛的不愉快之事,衝殿外說道:


    “來人呐,進來給哀家打掃幹淨,再給哀家準備早膳。”


    她一大早起床就聽到項菲儀的消息,氣的直接發了一通的脾氣,到現在氣的連早飯都沒有吃,這時候也是有些餓了。


    宮女們心驚膽戰的為鄭燕準備了早膳,伺候她吃下後,見她並沒有要生氣的樣子,都大唿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幾日,太後又樂不思蜀的給皇上送去了不少的妃子,而項菲儀一直待在宮裏,青芽一聽到消息,就會讓項菲儀去搗亂。


    最後那些個妃子不是被貶為了宮女,送到各宮去幹粗活,就是被趕出了宮去,再也不讓進宮。


    項菲儀才不會管這些妃子身後有著什麽樣的勢力和背景,敢惹她的,她就敢趕出去。


    這幾天在宮裏相安無事,悠哉悠哉的和太後慢慢的鬥著,項菲儀沒有注意到,宮外的流言蜚語又洶湧的傳了起來。


    這天,又到了宮裏每半個月一次的宮女出宮采辦物品的日子,紫環早早的就帶著幾個宮女和侍衛出宮去了。


    項菲儀便在鳳來殿裏受著各宮嬪妃的請安。


    讓項菲儀最為不爽的,就是這條要請安的破規矩了。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還好不是她每天要給別人請安,而是那些不管受寵不受寵的嬪妃們,都得來恭恭敬敬的向她請安,不然,她可真要去把這條規矩給廢了。


    看著前來請安的嬪妃們人數變少了一些,項菲儀心中還挺有成就感的,那是以前做特工時完成任務所沒有的成就感。


    待嬪妃們請安完了,項菲儀繼續看著她的醫書,本來請安就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大半個上午都快過去了,項菲儀還沒看多久,就到了用午膳的時候了。


    吃著青芽指揮著端上來的豐盛的午膳,項菲儀忽而感覺少了些什麽,叫住了青芽,問道:“青芽,紫環呢?今天怎麽沒見著紫環的人?”


    “娘娘,今個兒是出宮采辦物品的日子,紫環出去了還沒有迴來呢。”青芽說完,繼續有條不紊的幫項菲儀布菜。


    “這麽快就又到了出宮的日子呀……”項菲儀哦了一聲,嘴裏吃著東西,含糊不清的說著,突然覺得不對勁,吞下了口裏的飯菜,疑惑的說道:“以前不都是中午之前就能迴宮的嗎?紫環居然會錯過飯點,還真是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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