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你就算踢完一碗,還有幾碗等著你。今天你若是乖乖喝下,我自是放了你。如果你不喝,吃了苦頭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上官暮柳放下狠話,讓旁邊的丫鬟再去廚房端了一碗過來,換了一個侍衛端過去逼項菲儀喝下。


    項菲儀見上官暮柳鐵了心讓自己喝下這黑汁,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侍衛不比老嬤嬤,真要逼她顯出身手?


    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從門外進來一個行色匆匆的丫鬟,走到上官暮柳的身邊,壓著聲音說道:“少夫人,前院好像發生什麽事情,似乎是少爺迴來了。”


    聞言,上官暮柳頓時臉色沉了下來,睨了一眼項菲儀,咬碎一口的牙,沒想到這狐狸媚子運氣這麽好。


    真要這樣放過她?


    望著侍衛手中的藥,上官暮柳狠下心,說:“給本夫人灌下去,有什麽事我擔著。”


    項菲儀見她來真的,也不再隱藏,趁著侍衛放輕戒心時,背後的手悄然拿起一根柴木,直接對準侍衛的腦袋就是一棍子過去。


    鐺!


    侍衛倒下,上官暮柳驚了一下,看著站起來的項菲儀,指著她,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你不是被綁著嗎?”


    “對啊,但是你手下的人做事不夠專心,我將繩子給解了。”項菲儀微微一笑,態度說不出的輕蔑。


    “混賬東西,連綁個人都不會。”上官暮柳迴過頭直接給了旁邊的丫鬟一巴掌,打得她當場跪了下來,哀求道:“奴婢真的綁緊了,一般人根本解不開那個死結啊。”


    “我說,上官暮柳,石郎馬上就過來了,你以為你還能把我給困住嗎?”項菲儀打斷丫鬟的話,冷笑地看著上官暮柳。


    “我才是這府裏的女主人,你不過是個侍妾!”上官暮柳扔下這句話,讓侍衛將門關上看緊項菲儀。


    向前院走去的上官暮柳氣得不行,好不容易聽嬤嬤的話,熬了一碗絕子湯,隻要綠珠喝下去,哪怕以後再受寵,也不怕她生下一子半女的跟自己爭這大司馬府的地位。奈何石姬婨這麽早迴來,打亂她的計劃。


    剛踏進前院的上官暮柳就被眼前的景象愣住,一支披甲持戟、威嚴肅穆的禦林軍站在大堂。


    公公石苞正在那裏強顏客套,抱著雙拳,對著禦林軍的首領,說道:“我看大人是否誤會了,我兒一向對皇上忠心耿耿,如何犯下私自劫掠貢品的罪行,還望大人等我迴宮稟報皇上說明。”


    “我等也是奉皇上指令,如果石公子真的沒有劫掠貢品私藏於府,我等搜查一番自會還令公子一個清白。”禦林軍首領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完全沒給石苞說話的機會。


    趕過來的上官暮柳一聽這話,很是吃驚,石姬婨劫掠貢品?


    這可是殺頭的死罪啊!


    “父親,這,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上官暮柳慌張得厲害,走到石苞的旁邊,手足失措。


    石苞正被突而其來的禦林軍給弄得頭痛,石姬婨又被傳到宮裏,至今未迴,他自己一時也不知情況如何,被上官暮柳這樣一問,自是不耐煩的說道:“你一個婦人到這前廳做什麽,來人,送少夫人迴房。”


    上官暮柳被石苞一說,委屈得厲害。卻也知道石苞一向不喜歡自己柔弱作態,隻得退出大廳,卻隱約聽到禦林軍強勢之詞,心底隱隱不安,感覺有大事發生。


    迴到房間後,上官暮柳還沒有坐多久,派去前院打聽的丫鬟就傳來話,說老爺擋不住禦林軍,現在已經開始搜府了。


    “天呐,少夫人,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外麵的人都說少爺犯了大罪,這會兒被關在宮裏,怕是不好了。”


    上官暮柳一聽這話,臉色當即黑了下來,盯著說話的丫鬟:“少爺會有什麽事情!你再敢亂說,信不信我讓人割了你的舌頭!”


    丫鬟被說,趕緊跪了下來認罪,但臉色還是慌張得厲害。


    柴房。


    項菲儀雖被關在裏麵,但也聽到門外侍衛們的對話,似是說宮裏派了禦林軍來搜府。


    看來赫連炫已經將此事稟報上去,隻要搜到書房裏的暗室,找出那些貢品,石姬婨死罪一定,石苞折去一子,這大司馬府的勢力也去了一大半,自然也無法再禍害百姓了。


    ‘咚’——“啊!”


    如此詭異的聲音響起,項菲儀警惕起來,暗中握著匕首,隻見門被人打開,是暗七,他的腳下倒著兩個暈過去的守衛。


    “風小姐,我們走吧。”


    “走。”


    事情已經辦妥,項菲儀嘴角一勾,心情相當不錯。


    跟著暗七溜出大司馬府,坐在門口不遠處的茶館。


    以妨大司馬府的人認出自己,項菲儀特意戴上遮帽,透過白色的紗簾,望著一群抬奇珍異寶的禦林軍從大司馬府出來時,項菲儀才想到一件事情,拍桌而起。


    “風,風小姐……”暗七嚇了一跳,怔怔地看著項菲儀。


    “我靠,那些珍寶可是我的,現在被人抬走,這筆賬你們少主想怎麽跟我算!”項菲儀很是不爽地看著暗七。


    這話把暗七聽的一愣,抬眸詫異的看著項菲儀:“這,這……”


    “別給我這這這個半天,說,你們少主在哪?我現在就要找他。”搞了半天,她是白給別人幹活。雖然是合作結盟,但這半點好處都沒有,讓風采雪很是不爽。


    正在暗七糾心不已的琢磨著如何跟項菲儀說時,一道人影‘蹭’得一聲,來到兩人之間,正是暗八。


    “風小姐,少主正在青閣等著您。”暗八對著項菲儀單膝跪地,態度恭敬。


    項菲儀正要找他,見此,眼眸一凜,相當瀟灑的大手一揮:“走!”


    暗七默默瞪了暗八一眼,暗八一臉的莫名其妙,他這又是怎麽了?


    青閣,也稱辦事閣,是天龍商團的重要基地。


    也是處理事務的重要場所,莫說一些閑雜人等,就連天龍商團裏人員等級不高之人,皆是不能過來。


    赫連炫在此處召見項菲儀,代表他十分看重項菲儀,亦是向商團上下的人表示,自己很信任項菲儀。


    下麵的丫鬟玉環正端著碧螺春從長長的走廊裏,準備端到青閣時,遠遠就看到一名姿色卓麗的女子,著一身華紫長裙,秀美的長發隨風舞動,自有一股說不上來的瀟灑利落。隻是這女子,卻讓玉環看著有些眼生。


    等到玉環接近青閣的正殿時,就聽到一道清脆之聲,夾著興師問罪的味道。


    “大司馬府裏書房的那些東西,全歸我。”


    赫連炫怔了一秒,繼爾清笑起來,望著項菲儀,問道:“這些可都是貢品,就算我想辦法給了你,除非你做擺設,不然這些東西也是變賣不掉的。”


    項菲儀一聽,秀眉微蹙。


    東西賣不掉,那要來有什麽用?擺在大司空府,想必也是便宜了那群整日無所事事的女人們。


    不過,她白白犧牲時間與精力,還有美色,什麽都沒有?


    “這群貢品價值如何?”


    “價值連城。”


    “折個價。”


    赫連炫愣了一下,這才聽清楚項菲儀的意思,嘴角不自覺的溢出一絲笑容,道:“行,折成黃金百兩,如何?”


    “成交。”項菲儀這才露出進殿後的第一個笑容,坐到了與赫連炫並排的椅子上,望著門口杵著不敢進來的丫鬟,相當和氣的說道:“正好口渴,端進來吧。”


    玉環發誓,這是第一次看到平時冷酷寡言的少主露出這樣溫煦的笑容,而且麵對這個女子明名張膽的‘打劫’行為,卻這般忍讓,她懷疑是不是自己精神出了問題。


    呆滯的走到項菲儀的麵前,眼睜睜地看著項菲儀相當隨意的端起茶盞,輕輟了一口,道:“不錯,天龍商團不愧為晉天第一有錢的商團,這碧螺春都比大司空府裏好喝多了。”


    “喜歡的話,可以拿些迴去喝。”


    “我不喜歡茶。”


    “那你喜歡什麽?”順著這話,赫連炫問了一聲。


    聞言,項菲儀兩眼放光,那種閃亮的眼神差點把一邊佇立的玉環給嚇到。


    “我對你們天龍商團的庫房相當感興趣。”


    “……好。”赫連炫勾唇一笑,似是這迴答完全在意料之中。


    一邊的暗七驚了一下,望著自家少主,庫房這等重要地方,少主竟然要帶著風小姐過去?


    赫連炫說話算話,並沒有覺得任何不妥之處,與項菲儀閑聊幾句後,便帶著項菲儀去了庫房。


    同行的隻有暗七,暗八,還有管家張伯三人,加上項菲儀自己,不過五人。


    沒走多久,項菲儀總算見識到名震天下的天龍商團的庫房,說是庫房,不如說是一個地宮?


    順著一層層樓梯,項菲儀來到一個圓型騰龍的石雕麵前。


    赫連炫從懷裏取出一個月牙般的玉石,與跟隨過來的管家取出另一半月牙,合二為一,按在石雕的凹進地方。


    ‘哢’一聲,巨大的石像緩緩張開,項菲儀頓時愣住了,眼前的一切跟石姬婨的書房相比,跟個博物館似的,一列列擺放豎櫃,上麵呈放著天下各種奇珍異寶。


    “風小姐,請進。”


    “叫我菲儀就行。”項菲儀微皺眉頭,矯正著赫連炫的稱唿。


    “菲儀,裏麵任何的物品,你喜歡的話,可以任選一件。”


    能收進天龍商團庫房裏的物品,說是價值連城都有些遜色,這裏麵聚集著各類珍奇異寶,名人書畫,十八般兵器,各家武功秘籍,還有各類珍貴稀奇的藥材等等,應有盡有。


    赫連炫身為天龍商團的少主,向來賞罰有度,除非底下的人建有大功,才可以賞賜這裏麵一件物品。


    但任選一件的事情,卻是頭一迴。


    項菲儀表情淡定,卻不知旁邊的管家以及暗七、暗八震驚的神情,走了進去,隨意地看著那些珍寶,並沒有半點興趣。


    倒是走到兵器區的時候,停留下片刻,翻看了一下各派武功秘籍,想起東風不敗,戲謔道:“天下武功奇多,不知天龍商團可有一本叫《葵花寶典》的武林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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