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隻要石郎心裏想著我就好。”項菲儀心裏巴不得石姬婨趕緊走,但嘴裏還是說著纏綿不休的話。


    搞得石姬婨離開的時候還是萬分不舍,幸好在項菲儀差點爆發之前走人了。


    留下項菲儀一個呆在書房,真是萬載難逢的好機會。


    她假裝一個人難受睡不著,在書房裏麵繼續看書,外麵的侍衛們知道石姬婨十分寵愛這位新迎進門的妾室,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麽。


    項菲儀起身,看似在翻看書籍,找出一本不錯地來看看,實則暗中四處在找尋著什麽機關之類的。


    畢竟這些天她時常來這個書房,大致的地方她已經都翻過了,可就是沒有找出一星半點劫掠貢品的證據。


    憑著她的猜測,這古代人應該都在書房設有什麽機關密室之類,就像現在的政家們喜歡暗藏小屋一樣。


    順著這種推理,項菲儀一直暗中搜尋起來。


    還真讓她找到一個奇怪的小石像,靠在裏麵的書櫃上。她將手放在上麵輕輕轉動一起,立馬有道門在裏麵開了起來。


    好在聲音很輕,不易被人聽到,而石姬婨又去了上官暮柳那裏,今晚兩個人隻怕是沒有時間管她了。


    於是,項菲儀輕手輕腳了走了進去。


    入目皆是精美奢華的瓷品,還有一堆價值邊城的物品,金銀珠寶更是不得說,盡有盡有,這個密室說是藏寶閣都不為過。


    嘖嘖嘖,隨意摸著一件東西,項菲儀都忍不住有種打劫一番的衝動。早知道這家夥這麽有錢,當初在醉花樓的時候就應該多宰一頓。


    不過隻要找到石姬婨劫掠貢品的證據,這個藏寶閣一定要跟那家夥說說,必須歸自己所有,不然的話,少想自己給他賣命。


    那些個連瑣客棧還有將來要請的工人,可都是要用錢的。


    這些個財物,到是可以。


    項菲儀一邊計劃著,一邊留意著外麵的動靜,手裏開始翻著這裏麵有沒有藏什麽證據。


    巡視一圈,項菲儀秀眉微皺。這密室之中,入目盡是奇珍異寶,可偏偏類似賬本或是書信都沒有看到。


    給人的感覺就是石姬婨隻是為了將這些財物放在這裏而已。


    那他為什麽不放在庫房呢?


    偏偏要在書房這等不起眼的地方弄個密屋,還搞得這麽神秘,難道他是怕這些東西被人偷走?


    不,大司馬府戒備森嚴,守衛眾多,不會是這個理由。


    百思不得其解的項菲儀無意間拿出一個青花瓷看了起來,模樣倒是挺精致,也不知是哪裏造的?想到現代最著名的就是景德鎮的青花瓷,項菲儀一時興起,將手中的青花瓷翻過來,看著底下的印章時,怔然。


    上麵除了出產地的印章,還有兩個赤字:貢品。


    “我靠!”項菲儀輕道一聲,費了半天功夫,找來找去,敢情這家夥把劫掠來的貢品堂而皇之的放在家裏,卻秘密的置於書房的密室,怪不得半天找不到信件類的證據。


    項菲儀接著又翻看了其它的物件,個個都瞧了一遍底端,大半物品都刻有‘貢品’二字。


    想到這裏,項菲儀嘴角一勾,將東西全都按照之前的模樣一一擺好,輕手輕腳的退出了密室。


    若無其事的坐迴桌前,項菲儀正拿起一本書假意端看,門外就傳來兩聲敲門聲。


    “進來。”


    “綠珠姑娘。”來人是個侍衛,行了一禮,手中端著點心類的東西,稟報道:“少爺擔心綠珠姑娘看書廢寢忘食,特意讓屬下送來點心。”


    聞言,項菲儀臉上露出欣喜的神情,裝著很是高興的模樣,伸出纖纖玉手接過點心,拿起其中一塊桂花糕咬了一口,心裏猜想著石姬婨怕是不放心自己一個人在書房呆太久,這才讓下麵的人送點心來查看。


    既然這密室已找到,貢品也在裏麵,項菲儀決定按兵不動,先聯係上赫連炫,告訴他這件事情再進行下一步。


    “時辰不早了,我也該迴去了。”項菲儀吃完手中的糕點,笑盈盈地看著眼前的侍衛,“你們守班如此辛苦,這盤點心就當借花獻佛,給你們吃吧。”


    “這……謝謝綠珠姑娘。”侍衛們站了一天,到了這會也的確餓了,加上項菲儀之前沒少帶東西給他們吃,就沒有再推脫。


    迴到住所,丫鬟依依上前,服侍著項菲儀更衣就寢。


    項菲儀一向不喜歡有人守夜,讓這群下人早早就迴房休息去了。最後剩下丫鬟依依,悄悄地吹滅了燭燈,也退出了房間。


    漆黑一片,四周安靜的厲害,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確定下人都已經不在。


    這時,躺在床上的項菲儀才睜開明亮清澈的雙眸,想起赫連炫上次離開時,曾經說過有讓兩個暗衛保護自己,一個叫暗七,一個叫暗八。


    他們應該知道怎麽聯係赫連炫才對。


    “暗七……”項菲儀輕輕喚了一聲,房間靜悄悄,沒有任何動靜。正當項菲儀懷疑赫連炫是不是騙自己時,一個黑色的人影悄然落地,單膝跪地,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極其冷冰:“風小姐,有何吩咐?”


    “……怎麽聯係你家主子?”項菲儀坐了起來,眼眸閃過一絲興致,這些人還真是神出鬼沒?


    暗七怔了怔,還是如實迴道:“少主吩咐我們,如果您有什麽需要可以派一個迴去跟少主通報。”


    聞言,項菲儀明白了。


    “派一個人告訴你們少主,說我已經找到石姬婨劫掠貢品的證據,就在書房的暗室。”


    暗七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麽快就找到證據了。


    平日,暗七跟暗八隻能在項菲儀的住所保護她的安全,出了這個地方,兩個人也不好隨身跟著項菲儀,自是不知道她在書房的發現。


    “是!”雖然納悶,但暗七還是恭敬地應了下來。


    如此,項菲儀揮了揮手,倒床睡了起來。


    這幹脆利落的動作,讓暗七嘴角抽搐了兩下,跟平日在石姬婨麵前那溫柔似水的模樣相比,簡直是天鑲之別啊!


    暗七閃身消失之後,有一道人影半夜從司馬府上空掠過。


    次日,項菲儀醒來,還帶著一絲醉眼朦朧的感覺。


    一想到證據就要找到,過不了多久就可以離開這鬼地方,再也不必跟石姬婨這家夥演戲,精神就放鬆下來,身體自然就跟著慵懶起來。


    “綠珠姑娘,早膳想用什麽?”丫鬟依依恭敬地問道。


    “隨便吧。”項菲儀懶懶的應了一句,打了一個秀氣的哈欠,襯著精致的麵孔,讓人看著很是可愛。丫鬟們服侍項菲儀穿上粉色綢鍛華衣,坐在梳妝台前,門口悄然走進一人,正是石姬婨。


    石姬婨過來的時候,腳步很輕,故意阻止下人們行禮的動作,悄然走到項菲儀的身後,接過旁邊丫鬟手中的梳子,親自幫她梳了起來。


    項菲儀半眯著鳳眸,感覺梳頭的動作頓了一下,慵懶的說道:“梳個簡單的發型就好,今天不想出門。”


    “那珠兒想梳什麽發型?”石姬婨的語氣說不出的寵滋,滿含情愫的眼眸,直直地看著銅鏡裏花容月貌的項菲儀,嘴角勾著溫柔的笑意。


    聽到這聲音,項菲儀身子怔了一下,才知道是石姬婨過來了,驀然換上笑顏如花的神情,軟綿綿的撒著嬌:“石郎今天這麽早過來,還故意打趣綠珠,真壞。”


    “眉角如畫,美人如花,我的珠兒傾國傾城,讓我看著神魂顛倒,一刻不見如同三秋,這一夜不見,我如何不想珠兒呢。”石姬婨說起甜言蜜語,簡直是張口就來。


    項菲儀是早已習慣,但石姬婨卻是越發將她放在心頭上。


    以前隻是覺得綠珠單純善良,納進府後,她的一顰一笑,都讓石姬婨難以忘懷。昨晚雖然陪著上官暮柳,心裏牽掛的人卻是綠珠,特意叫人送一盤她愛吃的桂花糕過去,以示自己最疼愛的依舊是她。


    隻是項菲儀卻誤會成石姬婨是監視自己,當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石郎,這種事情交給下人就好。”項菲儀通過銅鏡看到石姬婨拿著梳子,輕聲細語的勸道。


    石姬婨也不知道為什麽,今早看到項菲儀坐在梳妝台的時候,恍惚間有種快要失去她的感覺。這種情緒來得太快,快到他情不自禁已經走到她的身後,拿起梳子,想親手觸碰她的一切。


    “珠兒的秀發如此柔順,讓我愛不釋手,今天想梳什麽樣的發髻?”


    本就是陰柔到有種嫵媚的男兒,卻是深情徐徐地看著她。讓項菲儀著實有些頭痛,卻還是裝著羞澀的模樣低下頭,柔柔的說道:“石郎喜歡什麽樣,就梳什麽樣的發髻吧。”


    石姬婨從未給女子梳過頭發,以往聽聞這是閨房之樂,如今親身嚐試,低頭看著美人羞澀的神情,石姬婨甘之如飴,覺得很是新奇。


    “怎麽樣?”石姬婨按照自己的想法給銅鏡裏的女子編了一個發髻,輕聲問起項菲儀。


    “石郎的手藝果然不錯。”這話倒是講出項菲儀的實話,原以為一個男子哪會梳出什麽樣的發髻,好在石姬婨或是真的很有天份,竟然給她弄了一個髻,看起來俏麗可人。


    石姬婨笑了笑,將梳子放迴梳妝台上。


    項菲儀正在想身,卻被他按了下來,取出一支眉筆,溫柔似水的說道:“珠兒可曾聽說描眉之說?”


    聞言,項菲儀怔了一下,描眉……


    春到長城寒未退,


    東風窣地芳菲睡。


    晚起梳頭,


    慵手描眉翠。


    妝罷遊魚飛雁醉,


    江山誰與爭明媚?


    在古代,描眉之說無外乎形容夫妻感情極為和睦,代表長久之意。屬於最為親密,互有情意的人才可以做的事情。若是新婚之夜後,男子願意清晨替女子描眉梳妝,想必女子定是他鍾愛之人。


    曾幾何時,她身為特工執行過一個間諜任務。


    目標是個長得俊美絕倫的冷酷男人,美國華裔,手中握有重要的政治消息。攻陷他的時候,項菲儀可以說花了很多心思,甚至用了幾分真心,才漸漸打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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