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迴皇後娘娘,是的。”那原本低著頭以為隻要不說話就沒事的小宮女一聽到項菲儀主動問她的話,愣了一愣,隨即迴答到。


    “你這是在害怕本宮?”看著那小宮女的樣子,項菲儀卻突然之間起了興致,走到那小宮女麵前,看著她在她每走近她一步,就害怕得往裏縮了一下,最後在她越來越靠近的時候,害怕得整個人都開始發抖起來,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本宮又不是魔鬼,又不吃人,還是說,本宮什麽時候長得醜得到了讓人望一眼就害怕的地步本宮自已卻不知道?”說著,項菲儀還一本正經的伸手摸了摸自已的臉。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一聽項菲儀這話,那小宮女嚇得二話不說便跪了下去:“皇後娘娘饒了奴婢吧,皇後娘娘您就饒了奴婢吧。”


    項菲儀看著那小宮女的舉動,越發的奇怪了,她記得,她最近實在沒在做什麽天理不容,或者是讓人有一種暴君錯覺的事啊,這小宮女怎麽一見到她,那表情就跟見到了鬼似的?


    “你起來吧,本宮又沒說要對你怎麽樣。”一嚇就嚇成了這樣,項菲儀頗覺無趣的揮了揮手:“既然這裏的東西都是你在打理的,那麽媚貴妃喜歡那些舞衣,你應該清楚咯?”


    她似是這麽隨意的一問,眼晴從那一排排的舞衣上掃過,那樣子好像又迴到了剛剛精心挑選舞衣的時候。


    “迴娘娘,是的。”那小宮女不疑有她,老老實實的迴答了項菲儀的話,隻是在說話的時候,項菲儀還能夠明顯的聽到她話裏頭的顫音,不僅讓項菲儀疑惑的挑了挑眉。


    她這張臉難道就那麽像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竟然這麽深入人心,讓人這麽害怕?


    過了不一會會,那小宮女便挑了一大捧的衣服過來,按照項菲儀的要求,全部都擺放到了那張原本放茶水的桌子上。


    一旁的碧落和琴容見著項菲儀這架勢,相視一眼,一個一個的,越發的一頭霧水。


    這些衣服都是夜舞媚的沒錯,也都是她最喜歡的,可是娘娘要把它們全部都挑出來幹嘛?她又不能穿。


    還是說,娘娘氣不過,找不到人出氣,所以準備拿這些衣服出氣?


    “娘娘,全部都在這裏了。”跑了兩趟,抱了兩大捧衣服,那小宮女指著那裏堆成了一座小山的舞衣,微微有些喘氣的道。


    “恩。”項菲儀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那一堆舞衣,雖然說顏色都挺鮮豔,都挺露,但是不得不誇讚一句,穿上這樣的舞衣,絕對是能夠吸引所有男人的目光,她夜舞媚,從某一種程度上來說,還是有一點兒眼光存在的。


    四處看了一下,在一個角落的針線盒中看到了剪刀的時候,眼睛蹭的一亮,二話不說的去拿了過來。


    就在碧落和琴容疑惑不解的時候,項菲儀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她們,她要幹嘛。


    拿著那把剪刀,項菲儀挑練了幾下,然後拿起了一件豔紅色的舞衣,二話不說的一剪刀就下去了。


    “娘娘!”那小宮女被嚇得一聲尖叫,完全忘了先前對項菲儀的害怕。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竟然剪了媚貴妃最愛的舞衣,而且還是那一堆舞衣中最最鍾愛的一件!


    天呐,這到時候媚貴妃要是怪罪起來,她可該怎麽交代啊,到時候,可是再借她十個腦袋,哪估計也是不夠砍的啊!


    “怎麽?”被那小宮女的那一聲尖叫刺了耳,項菲儀微微皺起了眉頭,微有些不悅的,冷冷的一個眼神掃過去。


    “沒沒沒,沒什麽……”到嘴的話硬生生的被項菲儀的眼神給嚇得退迴了肚子了,那小宮女一臉欲哭無淚的看著項菲儀手中的舞衣和剪刀,那種感覺,就好像項菲儀手裏拿著的剪刀不是剪在那舞衣身上,而是剪在她自已身上一樣。


    “娘娘,您就算是想要出氣,也不能拿這些衣服出氣啊,何況,皇上讓我們來準備,我們該想想辦法換一件什麽樣的衣服才合適啊,你現在在這裏剪舞衣,到時候要了到了時辰,什麽都沒有準備好,哪個該怎麽辦?”琴容一本正經的勸說著項菲儀,可是手上也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了剪刀,二話不說的扯過一件舞衣就剪了一個大洞。


    看著琴容的舉動,項菲儀和碧落齊齊無語。


    項菲儀撫額,什麽時候她家單純善良的小阿容也變得這麽腹黑了?竟然幹著這種口是心非的勾當,不過,還真是越來越可愛,越來越合她的胃口了。


    “娘娘,您就饒了奴婢一命吧,媚貴妃吩咐奴婢看管著這些舞衣,你要是全都剪爛了,奴婢就隻能拿命跟媚貴妃交差了。”眼看著就連琴容都加入了剪衣服的行例,那小宮女終於熬不住了,撲嗵一下朝項菲儀跪下來,那哭哭哀求的樣子,可讓項菲儀都有一種喪盡天良的感覺。


    “你這麽害怕幹什麽?”項菲儀不以為然的一挑眉:“這些衣服都是本宮讓你選的,介時她要是問起來,你盡管說便是,本宮身為一國之母,乃是這後宮之主,難不成她區區一個貴妃,還能夠管得著本宮的事不成?”


    那小宮女一聽項菲儀這話,連連朝項菲儀嗑了幾個響頭:“皇後娘娘,您乃是皇後娘娘,媚貴妃自然不能拿您怎麽樣,可是她能夠拿奴婢怎麽樣啊。”


    夜舞媚雖然表麵上看起來無害,在皇上麵前又百依百順,小鳥依人一般,可是骨子裏頭卻有著一股子狠勁兒,打起奴才,罵起奴才來,從來都不手軟,而且那都是關上門的事情,打死了,弄死了,不過就扔了了事了,估計就連皇上都不知道。


    “你放心,這次她也不敢拿你怎麽樣。”她語氣閑閑,隨意的用手指勾起一件衣服:“本宮可是奉了皇上的命來準備獻舞的事情,這要跳舞,自然就要準備舞衣了,可是這裏沒有本宮需要的舞衣,本宮便隻好親自動手了,這下,你可知道介時媚貴妃問起你來,怎麽迴答,保自已一個無憂了?”


    “這……”那小宮女有些遲疑,抬起一雙淚眼朦朧的眼看著項菲儀,人人都說眼前這位皇後娘娘性子大變之後變得嗜血易怒,誰要是一不小心招惹了她,她必定就是千方百計的讓你死的下場,可是現在看來,這皇後娘娘,怎麽不像傳言中的那樣?


    又不由得想起以往她在夜舞媚身邊侍候的時候,最終,那小宮女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咬了咬下:“奴婢知道該怎麽做了,奴婢謝過皇後娘娘替奴婢著想,這些衣服,您就剪吧。”


    說著,那小宮女一溜煙的起身,跑到一個角落裏,掀開一扇簾子,一排比外頭的那一排還要精致,還要完美的舞衣顯露在項菲儀她們眼前。


    “這是?”


    “迴皇後娘娘,其實,奴婢剛剛給您拿的那些,不過是媚貴妃比較喜歡的……”說到這裏,那小宮女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然後又指了指她剛剛打開的那一排舞衣:“這些才是媚貴妃娘娘最最鍾愛的舞衣,很多她都舍不得穿。”


    聽了那小宮女的話,項菲儀麵色一窘,看來這宮裏頭的人,真的是完全不容小視啊,連一個小宮女都知道玩心計。


    然而她表麵上卻是一臉讚賞的看著那個宮女:“沒事沒事,你不放心本宮也是正常的,你能夠把這些東西拿出來,也算是幫了本宮一個大忙,本宮會保你一個周全的。”說著,也不管那廂那個小宮女在那裏千恩萬謝,朝一邊的琴容和碧落遞了一個眼神過去,兩個人會意,立馬將那些舞衣都拿了出來。


    二話不說,拿起剪刀,該怎麽剪的怎麽剪,該怎麽破壞的怎麽破壞。


    “唉唉唉,你們也稍微悠著一點,本宮剛剛說要拿它們來做出一件舞衣,可不是說著玩的,要像你們這麽剪,都成了碎條條了,到時候本宮穿什麽出去跳舞?”


    眼看著碧落和琴容,甚至是連帶著那個有了保障的小宮女,一個個的拿著剪刀剪得比她還兇,好像那衣服就是夜舞媚似的,剪得那叫一個粉碎,項菲儀終於忍不住喊了停。


    雖然說她有些報複心理,但是想要拿這些衣服做成一條她能夠穿的裙子,她也不是說著玩的啊,不然,到時候衣服一件件的都剪爛了,舞衣也沒做出來,到時候可就是真的完蛋了。


    “那,那要怎麽剪?”聽著項菲儀的話,那小宮女一臉無措的看了看手裏的舞衣,有些意外項菲儀竟然是說真的。


    碧落和琴容兩個人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齊齊看著項菲儀,都是一臉的懷疑。


    這些衣服單件看著很漂亮,可是剪開拚湊在一起,那樣,能看嗎?


    而項菲儀卻用行禮向她們證明了,那是絕對能看的。


    在琴容和碧落,還有那個小宮女的半信半疑的眼神注視下,項菲儀選出幾件顏色相搭的衣服,把要剪栽下來的地方都跟她們說了一下,知道要全部縫到一起肯定沒有那麽多的時間,便將她身上原本穿的一件衣服解了下來,讓她們就著那件衣服,在那上頭縫製,大概將近過了半柱香左右的功夫,在赫連炫派人過來催了的時候,項菲儀她們的舞衣也總算是做好了。


    “哇,好漂亮啊。”


    等到項菲儀換好衣服,碧落她們一個個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看著那件她們先前還以為會很不倫不類的衣服,一個個的都發出了驚歎。


    在她們的腦海意識裏,很多種顏色湊在一起的衣服,一定是亂七八糟的,加上因為時間上的問題,她們沒有縫得很細致,她們還以為,這件衣服做出來之後,就算不難看,肯定也好看不到哪裏去,卻沒想到,好幾種的顏色在項菲儀的調配下,長長的水袖拖地,竟好似一道美輪美奐的彩虹,而寬大的衣身上麵,原本的裏衣外麵一層一層的縫上從那一大堆的衣服當中剪下來的布條,看上去,竟然不樣是從很多種衣服上麵剪下來的一樣,反倒是格外的協調,仿佛它們原本就是那樣子的,仿佛這一件衣服根本不是她們臨時趕製的,而是經過許許多多的人,苦思冥想,精心製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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