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能讓他得逞。

    男人喝醉了行動不便,我既存了心不讓他抓到,他也就碰不到我。可顧忌他是客人不能動手,這又是在走廊上,不能鬧出大動靜影響到別的房客,隻能一味閃躲。

    開始他還以為我是欲擒故縱,等後麵發現我是真的在躲著他,頓時怒了,“你他媽裝什麽清純,長這麽漂亮到這裏來做清潔工,不就等著有錢人上嗎?老子有錢,睡你是看得起你給你麵子,不要給臉不要臉。”

    我看他已經發混了,索性拿著工具就要離開,大不了被投訴。我寧願被投訴,也不願意受他的侮辱。

    男人沒想到我敢就這樣走了,滿臉輕浮化為不可置信,隨後變成了狠厲,忽然爆發了,不管不顧的向我撲過來。我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這麽色膽包天,連臉都不要了,一下子被他撲中,身體隨著慣性往前衝去。

    男人撲上來的時候還抓了一把我的衣服,這一撲一抓間,我隻覺得後背冷颼颼的,原來後背的衣服竟被他抓爛了一塊。然而眼前卻顧不上,我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我下意識的閉上眼然,而預期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整個人撲倒在一個柔軟的東西上,裸露的後背忽然撫上一隻微涼的手掌,跌入一個懷抱之中。

    撞到人了!

    我一驚,忙睜眼看去,十多個小時前才見過的瞿墨冷著一張臉看著我。

    因為他的出現,四季如春的走廊溫度陡然下降,憑空多了幾許寒意。

    我忙站直身體,從他身上離開。顧不得去想怎麽這會兒他會出現在美亞,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說話間剛才還張揚跋扈色膽包天的男人正躡手躡腳的往房間走去。

    瞿墨的目光從我身上移了過去,“張經理。”

    我一怔,沒想到他們居然認識。

    原本打算偷溜的張經理見被發現,停了下來,一臉諂媚,“瞿,瞿總。”那模樣,就像老鼠見到貓。

    瞿墨冷眸微抬,“張經理好興致,不知道南非的祖魯你覺得如何?哪裏一夫多妻,應該能夠滿足你。”

    張經理聞言,連忙擺手,“不不不,不是我,是她,”他突然指著我,“是她,是她勾引我的,我一時把持不住才……”

    “滾!”低沉的喝斥聲在空曠的過道間響起,如同冰渣一樣凜冽。

    再見之後,我還從來沒有見過瞿墨這麽生氣,嚇得大氣都不

    敢出。

    張經理麵如死灰的走了,關門聲響起,過道裏隻剩下我和瞿墨。我吞了吞口水,難堪緊張等情緒不一而足,說了聲謝謝轉身就要走。

    “我讓你走了嗎?”

    瞿墨的聲音攸地低了下去,我從中聽到了壓抑的怒氣,比剛才還盛,來不及反應,手上一痛,跌跌撞撞的被他拉著往前走。

    我本能的想要掙開他,奈何瞿墨力氣太大,我根本掙不開,就這樣被他一路拖到走廊盡頭的房間。

    房門被他撞開,瞿墨徑自把我拖到衛生間,往裏一甩,對著我打開花灑,冰冷的水花瞬間迎麵射來,從我頭澆下。

    我被他臉上兇狠的表情嚇住了,不知道他在生哪門子氣,隻知道這個時候激怒他對我沒有任何好處,能做的隻有順著他,盡可能的避免爭執,減少不必要的傷害。

    瞿墨忽然鬆開手,任憑花灑哐當一聲掉在地上,一個箭步衝過來,將我按到牆上,毫不憐惜的扒下我的衣服。

    我閉上眼,剛出虎口又落入狼窩,不過因為他是瞿墨,所以我連反抗都不用反抗。他接下來要做的事,不正是我處心積慮也想要做的麽。

    殊途同歸,腦海裏浮現出這四個字時,心裏就像有一陣大風刮過,七情六欲都被帶走,空空蕩蕩。再睜眼,我覺得自己儼然變成了一具屍體,冷眼看著對麵牆上的鏡子中,那個男人粗暴的撕扯著我的衣服。

    淋濕的衣服被他扯下隨意丟棄在地上,連內衣也無一幸免。撕扯中,嬌嫩的皮膚勒出紅一道紫一道的痕跡。

    瞿墨再次拿起花灑,麵無表情的衝刷著我一絲不掛的身體。從他身上感受不到半點情*欲的氣息,就仿佛隻是在清潔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嗯,對,就是清潔。

    我看到鏡子中自己的臉色一片蒼白,沒有半點血色,身上因為水流的衝刷幾乎沒有一片好的皮膚,看上去慘不忍睹。

    不知道過了多久,瞿墨終於放下花灑,扯過浴巾丟到我身上,終於說了兩個字,“出來。”

    我裹著浴巾走出浴室,見瞿墨躺在床上,雙眼閉著。我打了個寒顫,顫抖著走過去躺到床上。旁邊的瞿墨驟然睜開眼,翻身,重重的壓了上來。

    到底還是有羞恥感,當我的視線透過他敞開的衣領,落到緊實小麥色的肌膚上,身上的溫度急劇攀升,絲毫不覺得冷。

    我閉上眼睛,本能的用手抱上他的腰。

    失去光明

    ,觸覺反而更加靈敏。下麵柔軟的地方被某個堅硬的東西抵著,隔著布料,也咯得我難受。我想起那一次身體被撕開的痛,渾身都緊繃起來。

    然而,等了很久,身上的人都一動不動,意料之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壓上來後瞿墨沒有任何動作。

    我小心翼翼的動了動,下一秒,瞿墨冷漠的聲音震動我的鼓膜,“睡覺!”

    睡覺?

    聽到這兩個字,我半響沒反應過來。瞿墨熱熱的鼻息噴到我臉龐,我這才聞到濃重的酒精味,原來他這是喝醉了,所以才這麽失常?

    等他平穩的唿吸聲傳進耳裏,我才接受這個讓人啼笑皆非的事實——他剛那是為了給我洗澡睡覺?我鬆了口氣的同時覺得失望。

    瞿墨太重,壓得我很不舒服,被他這樣壓著,就像身上壓了座山,我怎麽可能睡。不由得動了動,奈何不能撼動他分毫,隻得放棄。

    怔怔的望著天花板,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還是抵不過倦意,沉沉的睡著了,連夢都沒做一個。

    我是被冷醒的,醒來時,身上難忍的重力已然消失,上麵搭著薄薄的毯子。

    屋內光線已亮,環視屋內,沒有看見瞿墨的身影,隻聽見從洗手間裏傳出一陣嘩嘩的水聲,顯然床上消失的男人就在裏麵洗澡。

    我擁著毯子坐起來,掃到床旁邊的架子上有兩件浴袍,起身拿了一件穿上。浴袍太大,穿在身上鬆鬆垮垮的,隱隱露出胸前的風光,我用帶子緊緊綁在腰上,這才不至於走光。就算早就被他看光,可要讓我在他麵前赤身裸體,我仍然做不到。

    視線掃過淩亂的床單,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還以為這裏發生了什麽呢。

    原本舒緩的空氣中多了繼續壓迫感,我察覺到異樣抬頭看去。瞿墨腰間圍著一根浴巾站在浴室門口,剛洗過的頭發濕漉漉的,水滴順著發絲往下掉,滴到胸膛上,沿著小麥色的健碩胸膛一直滑下,消失在腰間的浴巾裏。

    美男出浴原來也是這樣的誘惑。我吞了吞口水,忘記了收迴視線,就這樣看著他走到旁邊,拿過另一件浴袍。

    當他把手放在浴巾上時,我連忙閉上眼,隻覺得臉上滾燙。過了好一會兒才試探著睜開眼,見穿著浴袍的瞿墨坐在沙發上。

    我唿出一口氣,視線落在他濕漉漉的頭發上,條件反射般起身走到浴室裏拿了一根毛巾出來,走過去想要給他擦頭發。

    手才剛靠近他的頭

    ,眼前一花,腕間有痛感傳來,我定睛一看,瞿墨正緊緊的抓住我的手腕固定在半空中,“幹什麽?”剛才還一派悠閑的男人身上瞬間迸發出強大的壓迫感。

    我忽然清醒過來,忘記了瞿墨最討厭就是別人觸碰,隻覺得後背發涼,低下頭,瑟縮著小聲說道,“你,你的頭發還是濕的。”

    以前在墨園時候他也是每次洗澡後都不愛吹頭發,我怕他著涼,每次都用毛巾給他擦幹,時間一長,就變成了條件反射,跟本能一樣。

    條件反射什麽的,真的是害死人。

    我死死的埋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顆心吊到嗓子眼兒,想著要怎麽解釋。

    時間仿佛停滯,幾乎是過了一世紀那麽漫長,頭頂上灼熱的目光終於褪去,被捏住的手腕被放開,那股強大的壓迫感驟然消失於無形。

    讓我意外的是,瞿墨什麽都沒有問,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再次閉上眼睛,向後靠去。

    警報解除,我不知道要不要繼續。

    默認就是同意,我隻得試探著靠近他的頭發,見他並沒有任何動作,這才大著膽子用帕子撫上他的頭發,小心擦拭著。鑒於他的身高,我墊著腳尖也有一塊地方擦不到,跪到沙發上,身體靠近他往前傾,用帕子輕輕的擦著之前擦不到的頭頂部分。

    他身上散發出沐浴之後特有的清冽香氣,一個勁兒往鼻子裏鑽,盈滿我的鼻息,讓他的存在感更加強烈。

    幹燥的帕子變得濕潤,頭發已是半幹,我退下沙發,溫順的站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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