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兩很熟,他也很清楚我是不喜歡高聲說話的那種人,因此點菜這種需要大嗓門的活,基本都是他幫我做了。


    “喬一毛,你最近都在忙些什麽啊,好久都沒聽到你的消息了。”劉誌成飛快開了一瓶啤酒,在我的杯子上咚咚咚的灌滿。


    我夾了一口桌子上的辣菜,放嘴裏嚼了嚼,然後笑著說道:“最近在一個殯儀館幹呢。”


    “你怎麽跑殯儀館去了,因為待遇麽?”劉誌成顯然有些吃驚,畢竟殯儀館可絕對算不上的是一個好的工作去處。


    我有些尷尬的咧了咧嘴,和劉誌成碰了一個杯子,我兩的都一飲而盡。


    “差不多,老爹老媽讓我找個穩定的工作,結果就弄到這裏了,這裏確實很穩定,死了都不用換工作崗位了,哈哈哈。”我笑著跟劉誌成開了一個玩笑。


    而劉誌成也是哈哈大笑。


    笑過之後,我突然安靜了一下,壓低聲音,像劉誌成說道:“你還記的一年前王傑哪個案子麽。”


    聽到這話,原本正咧著大嘴笑的劉誌成,眉頭猛地皺起,他那充滿了威嚴的雙眸猛地凝緊,死死的盯著我看了好一會。


    “怎麽不記得,王傑哪個狗雜種,仗著家裏有權有勢,明明是一樁鐵案,卻被那群狗娘養的律師活生生弄成了無罪辯護。”劉誌成氣的拍了一下桌子,狠狠說道。


    我看著拍案而起的劉誌成,揮了揮手示意他坐下,而他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衝著四周那一個個瞪著他的客人點著頭,賠著禮。


    我的嘴角緩緩吐出了幾口字道:“那你想殺掉真正的兇手麽。”


    聽到這話,原本擼著串的劉誌成一下愣住了,放下了手上的肉串,呆呆的望著我。


    “你說啥,喬一毛,你再說一遍。”劉誌成的聲音之中明顯帶了一絲的冷冽的語氣,他的雙眼朝著我一凝,冷冷的嗬斥道。


    要是放在往常,我肯定會被這恐怖的語氣嚇得不輕,甚至很可能根本說不出話來。


    但這些日子,我見過慘不忍睹的屍體,也見過那麵相恐怖的女鬼,因此劉誌成的嗬斥並不能使我害怕。


    “你相信正義存在麽。”我並沒有選擇直麵迴答劉誌成的話,而是選擇了另外的一個角度去開口。


    劉誌成聽到我這句話,嘴角本能的抽搐了幾下,很顯然,他並不知道我這話的意思。


    劉誌成的眼睛冷冷的看著我,那威嚴的表情,好似是在審問罪犯。


    我壓低聲音,湊到劉誌成進前說道:“那個慘死的冤鬼找到我了。”


    當我說出這句話之後,我能觀察到劉誌成的眸子猛地瞪大了,他盯著我,壓低了聲音,低沉無比的說道:“喬一毛,你是不是在殯儀館變成精神病了,你到底在說些什麽東西。”


    我知道現在說什麽,才能讓劉誌成相信我,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哪個女孩的屍體你見過吧。”


    劉誌成聽到這話,閉上了眼睛,緊緊的皺著眉頭,忍不住抖動起那青色的嘴唇,我知道他一定是迴憶起不好的事情了。


    “哪個女孩死相很慘,她......”劉誌成剛想開口,但是卻被我猛地打斷了。


    “哪個女孩死相確實很慘,她的眼球生生被人捏爆了,因此她的眼睛生生被人捏爆了,那眼仁就好似是幹癟的葡萄一般,眼睛之中黑乎乎的瞳仁都快被擠出來了對麽!”我聲音低沉的說道。


    劉誌成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從口袋中拿起了一根煙,靜靜的點上一根。


    “你說的沒錯,但這並不能使我相信你說的話,要知道當時哪個案件在咱們市可以說是家喻戶曉,你隻是知道其中一個細節,就打算說服你的鬼神論,你恐怕就要失望了。”劉誌成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淡,顯然是對我的話很不相信。


    但我早就對劉誌成的反應有了準備,因此我也並不慌張。


    “當時被害人是一個剛剛下了晚自習的學生,當時拿著一本課本迴家,準備迴家去做作業,當時那課本我想沒有幾人知道吧。”我沉聲說道,似乎是在敘說一件很肯定的事情。


    聽到這話,劉誌成的臉色一下變了。


    這個細節可以說是很少人知道,因為當時雖然大小報紙都曾經全程報道這個事件,但是涉及到案件細節的地方,報紙往往都會很簡略的寫寫。


    “那是一本藍色的星星包裝的圖案的英語書籍。”我沉聲說道。


    當我的話說出口的時候,劉誌成的眼眸猛地放大,他直勾勾的看著我,似乎是說不出話來。


    “你是怎麽知道的?”劉誌成朝著我問道。


    我笑了笑道:“現在你該相信我了吧,我說了,我見過那個王傑殺害的女鬼了。”


    劉誌成躊躇了許久,他握了握了拳頭,許久後,劉誌成抬起頭,衝著我說道:“喬一毛,你可不是一個會說沒用廢話的人,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我需要有關王傑的所有信息,我需要你幫忙。”我看著劉誌成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劉誌成遲疑了好一會,許久後,他仿佛敗了一樣,歎了口氣道:“成交。”


    我站起了身,走到了劉誌成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劉誌成的肩膀說道:“我會讓兇手繩之以法的。”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我看到劉誌成拿著厚厚的卷宗走了出來,遞給了我。


    我看著劉誌成,嘴角露出了微笑,我隨意的攤開了卷軸,看著一個帶著眼睛的男人,出現在卷軸上麵。


    照片中的王傑大約二十六七歲,帶著茶色的黑色鏡片,微笑的看著鏡頭,但那笑容之中有著一股陰冷的氣質,就好似是毒蛇一般,讓我感覺無比的不舒服,我咬著牙齒,死死的盯著王傑雙眼,手用力的捏著卷宗,沒有說話。


    “謝謝你,誌成。”我朝著劉誌成的肩膀用力的拍了兩下,然後快步準備離開。


    隨處找了一個咖啡館,翻看起了卷宗,我詳細的了解了有關一切王傑的家庭住址,還有其父母的家庭關係,以及他事發的時候都和誰在一起的情況。


    特別是有關他的不在場證明,那是分明來自幾個在政府機關單位工作的公務員給予的口供。


    幾乎就是這個人證,推翻了當時警方給予王傑的所有指控,因為這項不在場指控實在是太具有威力了。


    而翻看卷宗的時候,我猛地翻看到了那個死屍鬼死亡前的最後畫麵,我情不自禁的手指猛地顫抖在半空之中,我的嘴唇也劇烈的抖動起來。


    而正準備給我端咖啡的男孩也是嚇得一下將咖啡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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