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閉上眼睛,一旦閉上眼睛,我的腦海之中就會浮現出小雅那蒼白的麵容,她朝著我淒厲的笑,喊著讓我快點逃的畫麵。


    而進入到這片森林之中,我才察覺到了古怪。


    我身上是戴著手電筒的啊,可是為什麽走了大約半個鍾頭,這片森林還是沒有走出去。


    “奶奶的,怎麽迴事。”我掏出了手機,飛快的連上了移動網,看著滿格的網絡,我打開了步數測量,還有百度自帶的地圖導航功能。


    “走。”我衝著風玉喊了一嗓子,然後快速邁動步伐,在森林之中飛速的奔跑著。


    但足足狂奔了半個鍾頭,我拿起手機的步數測量器一看,嚇得差點叫出聲來。


    上麵的步數是0,而百度地圖的位置也同樣是沒有挪動任何的位置,我艱難的咽了口吐沫,朝著風玉問道:“怎麽迴事,為什麽走不出去。”


    風玉看了看我,陰森的說道:“我們是遇到其他鬼的捉弄了。”


    先前我也遭遇過鬼打牆,但我順利的擺脫了,可這一次,事情好似並沒有這麽簡單。


    我咬了咬,閉上眼睛,順著自己心中想著方向緩緩地走著。


    足足走了七八分鍾,我也摔了七八下,整個身軀都被摔散架了,全身沒有一處不疼的地方,但我卻不敢鬆懈下來。


    我有種冥冥的感覺,若是我真的停下腳步,我很可能就一輩子都走不出去了。


    我睜開眼睛,望著手機上的步數測量,依舊是0而百度地圖也根本沒有挪動一丁點位置。


    也就是說,我不光是在原地打轉,而是根本就連一步都沒邁出去。


    我的心裏出現了一個不好的預感,這絕對不是鬼打牆,而是比鬼打牆更厲害的鬼術,難道說我陷入了一個奇異的空間了麽?


    我曾經聽過老輩人講過,有些人就神奇的消失在一個胡同裏麵,明明是一起進去的,結果有些人就永遠的消失在胡同之中。


    還有些機靈的孩子玩翻牆遊戲,結果這一翻過去,便再也沒人看過那些孩子。


    “風玉,到底是怎麽迴事。”我朝著風玉問道。


    可風玉也是沒了主意,她已然化為陰風,在四周掃蕩了不下幾十次,但她也和我一樣,她根本沒找到任何的出口。


    “是鬼術,更厲害的鬼術,比鬼打牆還要厲害。”風玉的聲音有些顫抖,鬼打牆這種低級的障眼法她也會,但是眼前的這種鬼術,她根本就沒聽過,更沒見過。


    “是仙人指。”一聲悠遠的聲音傳來,響徹整個林子。


    整片林子被這聲音震得沙沙直響,我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神情慌張的打量著四周。


    四周的陰風不斷的吹著,讓我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我害怕極了,緊緊的咬著牙齒,讓自己不說出那些求饒的話。


    樹葉被這風吹的不斷沙沙的響,四周不斷的傳來淒厲的慘叫聲。


    那聲音此起彼伏,有蒼老老人最後臨死前的痛苦*聲,也有十幾歲孩子那淒楚的叫聲,其中最為恐怖的當屬一個女子的。


    我甚至還看到了一個畫麵,一個女子被活活分屍,而那個女子的麵容竟然和風玉有七分相似。


    不,不是相似,這就是風玉。


    風玉驚恐的望著那變態殺人狂,一步步的往後退著,她惶恐的尖叫,她的聲音無比淒楚。


    而那變態殺人狂卻將風玉死死的禁錮在一個木床之上,風玉的全身上下都被束縛在一條麻繩之上。


    風玉由於劇烈的掙紮,全身上下已經滿是青紫色的勒痕。


    那殺人狂拿著一把閃爍著冷光的手術刀,一臉獰笑的走向風玉,刀尖輕輕的劃在風玉的肌膚上,鮮血緩緩的溢出。


    我的全身上下感覺一陣的冰冷,我不敢去看那畫麵,可是那畫麵並不是在我眼前出現的,而是在我的腦海之中,我想不看都不行。


    那手術刀猛然摁了進去,風玉的腹部猛然被貫穿,一股鮮血猛地噴濺而出,風玉撕心裂肺的叫著,但那叫聲,卻使得那個變態殺人狂更加的興奮。


    我看到那變態殺人狂將手伸進風玉的肚子之中,用雙手用力拉扯著風玉腹部那被刀子劃開的切口。


    就好似拉鎖的聲音一下,一股呲拉的聲音響起,風玉的整個胸膛被猛地撕開,鮮血好似水一般頃刻流出。


    而風玉的慘叫聲也隨著那變態殺人狂的動作而徹底的戛然而止。


    我的雙目無神,嘴角止不住的顫抖,眼淚一顆顆的落下,整個人好似丟了魂一般。


    我痛苦的捂著頭,用雙指狠狠的撓著自己的臉,為什麽,為什麽?


    那個變態殺人狂的臉和我是那麽的相似,以至於,我有種錯覺,那在腦海之中的場景,就好像是我親身做的一樣。


    若不是先前是我幫助風玉捉到的殺人兇手,恐怕我真的會直接在這個記憶下崩潰。


    “那不是我,那不是我。”我的嘴唇顫抖的一陣哀嚎。


    我猛然從腦海之中的記憶醒悟過來,而我看到的第一個畫麵,便是風玉那森白的臉。


    她的臉蒼白蒼白的,直勾勾的盯著我,眼神冷冽萬分,似乎與我有血海深仇。


    “那不是我,風玉,我知道你也看到那段記憶了,但你看清楚,那不是我。”看到風玉那森冷的眼神,我立刻就明白了風玉也肯定看到了那畫麵,她此刻一定對我恨之入骨。


    但那個變態殺人狂隻是和我長得相像,那個人真的不是我。


    “照片,錄音,你都忘了麽?是我幫助警察抓住的兇手。”我朝著風玉大吼。


    但風玉卻是露出一個冷冷的笑,白森森的牙齒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我用力的後退著,身子被一下絆倒,那桃木劍猛然從我的身上掉出。


    我一下抓起了桃木劍,仿佛捉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你以為區區一把破劍,就能擋得住我?”風玉那陰冷的聲音在我的耳畔響起。


    但我的舉動卻是讓風玉措手不及,我將桃木劍抵在心口位置,朝著風玉吼道:“你難道都忘了麽,我們在一起商量為小雅報仇;忘了先前我們並肩戰鬥的時候麽;如果你都忘了,不需要你來殺我,我自己殺了自己。”


    我手中的桃木劍又往前紮了一紮,猩紅的血瞬間染紅了我的衣服。


    “我相信你。”一陣陰測測的風吹過,我感覺身體好似涅盤重生一般的喜悅。


    風玉站在我麵前,那鬼麵露出一個冷冷的笑,雖然依舊很嚇人,很難看,但我也迴了一個笑。


    先前,我曾問過風玉為什麽不殺人奪取命魂,風玉曾跟我說過,她是個好鬼,我信她。


    而風玉之所以會信我不是殺她的兇手,因為她信我,是個好人。


    “真是有趣,人和鬼竟然能有如此的友誼,真是讓賈道人我好生開心啊。”一道悠遠的聲音傳來,我忙望向聲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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