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還在思考,莫星河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莫星河就已經瞬間拿起了六根銀針。


    一看到那銀針,沉寂眼神頓時微微一縮,心底劃過了一抹不安的感覺。


    「你……嘶!」


    沉寂剛準備開口,然而就說了一個字,腿上熾烈的疼痛突然之間就席捲了!


    不過這一次他卻是比上一次要聰明多了,也多了一絲緩存的時間,所以在疼痛來臨的時候,他緊緊的咬住下唇,雖然也有一些沒有準備,不過卻抑製住了自己的叫喊聲,僅僅隻倒吸了一口氣。


    莫星河挑眉,對於某人略微帶些隱忍的疼痛聲有些玩味,隨後手中間起了另外一枚銀針。


    莫星河這動作比著之前下針的動作要慢上許多,但是在沉寂的眼裏,莫星河的銀針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原因,越下越快。


    「嘶」


    「嗯!」


    「啊!」


    前幾針,沉寂還能夠忍一下,後期真的時候明顯就已經有些脫力了,以至於莫星河最後下的幾針,就連一向冷靜自持的沉寂,都完全不可控製的喊叫出聲。


    門外聽著的卡諾急得一張臉都憋得有些通紅,在門口來迴轉圈,一雙大手更是來迴敲打,急得更不得立刻衝進去。


    但是想起他們家王子剛才的吩咐,卡諾根本就不敢推開那道門,以至於連大聲詢問怎麽迴事都沒有勇氣。


    於是也就隻能自己幹著急,連帶著半個院子的人都著急。


    要知道,他們家王子一向都是冷漠疏離的,從來沒有這般痛苦的叫出聲過,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聽見。


    沉寂也完全沒料到自己竟然會這麽逃脫控製,一時之間又尷尬又疼痛難忍。


    莫星河瞧著他那痛苦的模樣,一雙水眸晶亮如星,有些不怕死的道,「小女孩到二皇子是多麽神仙的一個人,如今看來更我們這些凡人也大致相同,遇到疼痛還是會喊出聲來。」


    沉寂臉色微微一黑,心頭越發的有些不爽,「莫星河!你到底對小王做了什麽?為什麽會那麽疼?」


    不就是給他治個腿嗎?


    那些醫究平日裏就算是拿小錘子敲打他的腿都沒有用,這個女人到底是用了什麽法子?居然能夠讓他的腿這麽疼?


    沉寂一邊是喜悅,開心自己的腿終於能夠有知覺了,甚至能夠感覺到麻,但是另外一邊又疼的有些脫力,一張臉都幾近蒼白。


    莫星河這會則是拍了拍手,笑嘻嘻地退到了一邊,真是恨不得把眼底的幸災樂禍全部展現給他。


    「二王子再忍耐一下,腿部有疼痛感是好事,這種疼痛感隻是疏通你的脈絡,如今你的脈絡擁堵已久,想要疏通,必須要用狠方法。」


    ……


    忍耐個屁!


    「莫星河!你就不能收一收你那幸災樂禍的嘴臉?小王看見就心煩!」


    沉寂疼的說話都有些打顫,一時之間難免有些忍不住。


    莫星河挑眉,笑得如同一朵花兒一般,「能夠看到小女的針法對二王者的腿有效,我這是開心,高興,自豪,哪裏是什麽幸災樂禍?二王子不會是腿疼,還影響到了眼吧?」


    ……


    沉寂再一次被憋的有些說不出話來,明明那張臉上的笑容就是幸災樂禍,就是故意看他出糗!


    可偏偏莫星河嘴裏卻是死不承認,還偏生就有理由!


    不過是一個笑容罷了,幾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解讀,沉寂就算說他真的對自己意圖不軌,也不會有人就真的懷疑什麽。


    畢竟,他如今的腿能夠感覺到疼痛了,這是事實。


    與她明爭暗鬥了這麽多次,沉寂倒是也學聰明了,既然鬥不過她,那就不要鬥。


    「那不知道莫姑娘接下來要怎麽做?這種疼痛感又要持續多久才能夠結束呢?」


    莫星河挑眉,有意無意的抬頭看了看天上,「臣女來的比較早,而且又是趕在王子吃完早飯之後,這個時候王子的腿剛剛屬於復起狀態,也是一天當中最敏感的時候,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種疼痛感應該至少會持續到午時,屆時就可以拔針了。」


    午時!


    沉寂臉上猛的一白,下意識的看向了窗外。


    莫星河來的時候也不過辰時,如今也剛剛進巳時,距離午時可還有整整一個時辰呢!


    想想這種疼痛感居然要持續一個時辰,沉寂一張臉都有些發白。


    「就沒有什麽其他的辦法嗎?」


    莫星河挑眉,隨後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沉寂,「王爺難道是絕對有些疼?」


    沉寂話頭一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他是該說有還是該說沒有?


    他要是說有,麵子不就過不去了?可他若是說沒有,那自己還要受一個時辰的苦。


    正在沉寂權衡利弊的時候,莫星河有意無意地轉動著自己食指上的桃花戒,淡淡的笑道,「銀針一旦開始,就沒有辦法半途終止,如果中途遭到打擾的話,那麽前麵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部都白費了。所以……」


    剩下的話莫星河並沒有說出來,但是,潛台詞已經很明顯。


    沉寂還能夠怎麽辦?


    難道要在這個女的麵前連尊嚴也不顧了嗎?


    他不知道別人能不能做到,反正他沉寂就是做不到。


    莫星河一早便猜的到沉寂的答案,所以坐在凳子上也是格外的安靜,壓根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托著自己的腮幫子,看著沉寂那張臉越來越白。甚至連疼痛的力氣都沒有了,莫星河自己覺得有些無聊,便開始觀察她現在所在的這個房間。


    這裏是沉寂的臥房,也是整個天喜閣裏麵最珍貴的地方,房屋的搭建倒是很符合沉寂的性格。


    整個房間都是暗色係的,所以會給人一種很冰冷的感覺,房間內倒也算是五髒俱全,什麽都有。


    琉璃島隻是一個小小的島嶼,人數有限,所以基本上就連他們這些王子,身邊也不過就跟了一個隨從罷了。


    就連身份高傲如王君,整個桃源外的守衛,掰扯兩個人的手指頭也能數得清楚。


    驀地,莫星河的目光落在了正廳處放著的一卷畫上。


    「二皇子的房間,到時別趣得很啊,不知道小女有沒有這個榮幸參觀一下二皇子的房間呢?」


    莫星河一副好聲好量的模樣看著沉寂。


    後者卻是瞬間黑下了臉,「莫星河……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居然要參觀他的房間?難道是被她發現了什麽嗎?


    沉寂心頭或許是有些發虛,所以說話的聲音也大了不少,而這聲音自然也就傳了出去。


    原本就著急地卡諾,這迴更急了,「王子?王子你怎麽樣?」


    聽到卡諾的聲音,沉寂這才反應了過來,忍著周身的疼痛感道,「不用進來,與你無關。」


    僅僅八個字,門口的卡諾就老老實實的呆了在了門外,一步都不敢往裏跨。


    莫星河挑眉,擺著一張幾乎生無可戀的臉放在沉寂麵前,「二王子想必也能夠理解吧?如今王子正在施針,這會兒這可是個不能打擾的時間段,一直到午時能夠拔針。」


    看到沉寂那張略微沉下去的臉,莫星河說的更起勁了。「王子在施針期間,身邊是不能離了人的,小女自然是要一直候著的,不過小女呆在這裏,實在是有些無聊,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著實不好,既然有這個空餘的時間,小女想要多多見識見識世麵,王子也知道,小女來自於大陸,這琉璃島的許多物件都是沒有見過的,如今就像是劉姥姥逛大觀園一樣,什麽東西都新鮮,你還請二王子允了小女的一個請求。」


    沉寂眼神微微一眯,看著眼前這裝模作樣,說話比真的還像的莫星河,眼底快速劃過了一抹無奈。


    「你若是實在想看,那就看吧,你覺得如今小王攔得住你嗎?」


    反正他這房間裏麵可什麽都沒有,就算是光明正大的給莫星河看,她定然也是什麽都瞧不出來的。


    沉寂放了行,莫星河自然要把握住,笑嘻嘻的走上了正廳,隨後一股腦的就站在了那幅畫的麵前。


    一雙淡淡的水眸全部都定格在了畫中的人物之上。


    話裏麵一共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女子穿著一襲淡紫色長裙,男子穿著一襲白青色長袍。


    兩種顏色交叉在一起,構成了一副極美的畫卷。


    兩個人都是一個背影,所以看不清楚五官,男子畫的身材修長,而女子的身材則是畫的玲瓏有致。


    兩個人相依偎在一起,周圍滿滿都是桃花樹,花瓣灑落下來,讓整個畫卷都更加的美膩。


    幾乎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來,但是莫星河看著偏生就會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那白青相間袍子的人,其實並不是很難猜,能夠配得起桃花的,能夠撐得住這個顏色的,在這整個琉璃島,也就隻有那麽一個人。


    那麽另外一個女子的身份也就很明顯了。


    二王子的生母,曾經也是這琉璃島的王後娘娘,隻不過,這位皇後隻在為了三年便香消玉殞。死了之後,這琉璃島唯一的小公主的母親,這才成為了流離島的王後。


    隻不過,這坐上王位的女人,與這王後的位置,似乎有點八字相剋。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門嬌女狠角色>,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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