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內,床畔邊上,男子一襲白衣端莊優雅,眸色清冷至極,懷裏坐著一個女子,半躺在他的懷裏,神情慵懶,兩個人都擁有著逆天般的熔容顏,整個房間都亮堂了起來。


    莫星河窩著,感覺身子都暖了起來,好奇的問道,「你打算怎麽做?」


    顧染一隻大手溫柔的揉著她的頭髮,話語雖輕,卻不減淩寒,「既然動手了,自然要連根拔起。」


    莫星河就知道,顧染既然出了手,就不會那麽輕易的放過皖風家的。


    「可是,你如今不在盛京城,若是現在這個時間,有人在盛京城作亂的話,顧歌白怕是壓不住。」、


    莫星河擔心的便是這一點,顧歌白畢竟沒有實權,先前又被廢,如今隻是暫時監管朝政,說白了,承帝身子不行,著南召就算是挪,也是挪到他景逸王的身上,顧歌白如今,還不夠格。


    「越是這種情況,有些人就越發的按捺不住。」


    莫星河唇角一勾,「所以,你是故意的?把魚餌拋下去,讓那魚兒咬鉤。」


    顧染薄唇一掀,「這麽好的一個機會擺在那裏,錯過了便再也沒有了,說是撒魚餌,說白了就是把他逼到一歌死胡同裏麵,讓他自己跳出來。」


    莫星河水眸一亮,旋即身子一翻就坐在了顧染的身上,紅唇勾起,帶了一起嫵媚邪意,「阿染,我們這次迴了盛京城就大婚吧。」


    顧染眼神頓時一亮,「當真?」


    莫星河重重的點頭,「當真!」


    顧染大喜,一把就把眼前的人給攬緊了,薄唇侵了過去。


    微涼的薄唇印上了莫星河的紅唇,唇齒交纏之間,莫星河感覺到了顧染的欣喜,那是隱藏不住的開心,似乎在喧囂,釋放一般。


    這一次,他的吻來的急切又溫柔。


    莫星河手臂攬住了他的脖頸,水眸微眯,莫得,她抬手在顧染的眉間輕輕一點,像是留個印章一般,用食指的指腹輕輕點了一下,隨後眯了眯眼睛,「這裏可是我的了,以後誰要是碰,我可就要化身地獄使者了。」


    顧染的桃花眼微微輕顫,把人整個的抱起站起了身子。


    莫星河一愣,不知道顧染要做什麽,下意識的兩條腿纏住了顧染的腰肢,手臂摟緊了他的脖頸,「做什麽?」


    「你留了印章,我自然也要。」


    說罷,顧染便直接讓莫星河『騎』著一把的走到了一旁的書桌旁邊。


    雖是書桌,上麵也是有筆墨紙硯的,顧染走到一旁的書桌前麵,單手環住了莫星河的腰肢,拿起了毛筆,隨後在莫星河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抬起筆就在莫星河的眉間化了一筆。


    微涼的墨水還殘留在額頭,莫星河呆愣了片刻。


    「什麽?」


    「蓋章。」


    「你這是蓋墨!」


    莫星河委屈的瞧著他。


    後者卻是開心的從喉間溢出了一聲輕笑。


    他笑的極為開心,那是莫星河極少數在他臉上看到這麽開心的笑。


    對上顧染眸底的那抹輕笑和玩味,莫星河手臂一個用力,就把顧染的頭壓了下來,隨後,她腰部一頂,兩人的額頭就碰到了一起。


    碰!


    撞得時候沒有把握住力道,撞得莫星河倒吸了一口涼氣。「啊!」


    顧染連忙低頭去瞧,單手環抱,另一隻手揉了揉莫星河的頭,手心都淬著暖意,擔憂的看著她,「還疼嗎?」


    莫星河有些心虛的搖頭,「不疼了。」


    話落,莫星河一抬頭就看到了顧染額頭的一團黑色,已經看不出來形狀了,像一個黑色點點一般。


    她眸光一愣,整個人就呆在了那裏。


    顧染總是習慣一襲白衣,宛若謫仙,白衣似雪,莫星河曾經想過,如果他是仙,那也是最清冷俊逸的仙。


    可如今,他的眉間落入了一滴黑色,就像是通往地獄的大門一般,沒有絲毫的違和,反倒是讓他整個人多了一絲暗夜般的邪魅。


    一雙好看的桃花眼裏麵承載著滿滿的溫柔,向來清冷涼薄的眼神如今也滿是光亮,倒映著她自己的容貌,一寸一寸,滿滿都是她。


    莫星河手臂微微縮緊,這一次主動獻上了自己的紅唇。


    對於她的主動,顧染是又驚又喜,此刻也顧不得兩個人臉上的黑墨了,雙雙跌倒在了一旁的床畔上。


    床畔上麵的錦被被壓的兩頭微微翹起,似乎都在開心的鼓掌一般。


    房間內的溫度不斷上升,莫星河感覺自己的臉應該紅成了蘋果,可是她卻不想推開。


    顧染也知道自己該停下來了,可是莫星河偏生就是緊緊的拉住他。


    她不放手,顧染漸漸的沉迷在了莫星河那一雙剪水眸中,手下也開始不自覺的攀了上去。


    兩個人開始瘋狂。


    天色漸漸地亮堂了起來,鳥叫聲在竹林裏麵格外的清脆。


    「小姐,七皇子迴來了,說是有要緊的信息告訴小姐。」


    門外,月牙不知道什麽時候靠近了過來,直到她清脆的聲音響起,房間那個兩個人才突然之間一驚,瞬間從床上坐了起來。


    莫星河一張臉通紅,根本就不敢抬頭去看顧染的眼。


    對方比著她也好不到哪裏去,那一張清冷涼薄的桃花眼裏麵如今塞滿了茵蘊。一張微涼的薄唇如今都微微的腫了起來。


    莫星河第一次有些慌亂的手足無措,她連忙開口,「讓他等一會兒。」


    聽到這家主子聲音當中的紊亂,門口的月牙有些疑惑,「小姐,你沒事吧?」


    小姐一直都不對勁,該不會真的有什麽事情想不開吧?這聲音聽著很不對啊!


    莫星河搖頭,聲音還是有些發顫的,「無礙。」


    月牙皺眉,莫星河越是這般說,她就越是擔心,「小姐,月牙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事,但是不管什麽樣的坎,隻要我們同心協力,我們都能夠扛過去,小姐,月牙永遠都會站在你的身邊,但凡你需要,月牙一定會盡可能的給你力量。」


    月牙這掏心窩子的話,此刻真的是從莫星河的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她滿臉通紅,滿腦子裏麵裝的都是剛才她和顧染之間的瘋狂。


    她輕咳了一聲,「月牙,我餓了,你去備些吃的過來,順便一會兒把七皇子一起帶來。」


    月牙一聽莫星河要吃東西了,眼睛一亮,連忙點頭,「奴婢這就去準備。」


    門外的腳步聲漸漸的遠去,莫星河這才鬆了一口氣,一抬頭就撞見了顧染玩味的眼眸中。


    「想不到我家小狐狸有朝一日也會這麽喜歡吃肉。」


    顧染的話,瞬間就讓莫星河臉色從裏到外紅了個透,她嗔了顧染一眼,「誰讓你總是勾引我?」


    顧染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何時?」


    莫星河撇嘴,惡人先告狀,一臉的委屈,「就剛剛,你直勾勾的盯著我,我才沒忍住的。」


    ……


    顧染沒憋住,輕笑出聲,「小狐狸,再忍忍,我會盡快推進我們的婚期的。」


    轟!


    莫星河臉上又是一紅。


    什麽叫做她在忍忍?


    又不是她著急忙慌的想要把某人拆吃入腹???


    怎麽這話聽著好像她急不可耐一般?好吧,雖說她本來就對眼前這塊可口的點心預謀已久了。


    「咳咳,你先趕緊離開吧,要不然一會兒七皇子子就來了。」


    顧染猛的低頭,一張俊臉就落在了莫星河垂下了的目光麵前,「小狐狸,你在怕什麽?既然是小七,有何不可見?」


    ……


    莫星河抬頭就撞到了顧染玩味的眼中,當即意識到了他在說什麽,涼涼的瞪了他一眼,「也是,反正七皇子都見過你了,如今再見一麵也無妨。」


    「在你的房間裏麵見到,你也不介意?」


    「我們本就快要大婚了,這天下誰人不知,我莫星河是你的未婚妻子?」


    顧染一愣,隨即眼底泛出濃濃的柔意,「小七這幾日多虧你照顧了,成長了很多。」


    莫星河挑眉,「我們的侄兒,我照顧一下也是應該的。」


    接連被撩了幾次,顧染一時之間都有些受不住,眼神有些飄忽,「最遲再有兩日,顧景淵應該就會露頭了,我已經備好了離開的馬車,你稍後還是要多加休息。」


    莫星河點頭,「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冰蠱蟲卵的解藥,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應該就能夠出來了,所以你今天切記,一定要好好休息。」


    莫星河一愣,「你怎麽知道明天一定會出來?」


    顧染淡淡的說出了一句讓莫星河詫異的話,「四大家族的族長聯合在一起接連研究了幾個月,若是再研究不出來,那真的是一點用都沒有了。如今再加上蠱王,這解藥,有就有,沒有也得有。」


    幾個月?


    莫星河眨了眨眼睛,算算時間,自從顧染知道這件事情開始就已經在安排他們在研究了?


    對他的認真,莫星河融了心口的不安。


    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隨後,月牙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小姐,七皇子已經到了,如今正在偏廳等著小姐,小姐需要奴婢進去伺候嗎?」


    莫星河連忙用眼神示意顧染離開,後者卻是淡淡地從懷裏拿出了手帕,抬手替莫星河擦掉臉上的黑色墨跡,手底下的動作輕柔地宛如對待一個寶貝一般,生怕哪裏磕了碰了。


    一直到莫星河那張小臉上被擦拭得幹幹淨淨,顧染這才收迴了自己的手帕。


    「好好照顧自己,該安排的我已經安排好了,我今日就要迴盛京城了。」


    對於顧染今天晚上就要離開,莫星河是有預料到的。所以也沒有什麽好驚訝的,溫柔的點了頭,「好。」


    門外,剛才一直沒有得到迴應的月牙疑惑的又問了一句,「小姐?你在裏麵嗎?」


    扭頭看到那抹身影消失,莫星河這才開口,「嗯,進來吧。」


    吱呀。


    房門被推開,月牙狐疑的看了一眼房間,隨後看到莫星河安然無恙地坐在那裏,心頭是鬆了一口氣的。


    不過,僅僅是一瞬,她看到莫星河那微微腫起來的嘴唇,和依舊發紅的臉蛋,頓時又狐疑了起來,「小姐,剛才難道有人來過嗎?」


    莫星河手指一頓,「房間裏麵隻有我一個,怎麽了?」


    月牙搖頭,「沒事,就是看小姐好像怪怪的,奴婢還以為王爺來了呢。」


    ……


    要不要看的這麽準?


    莫星河都在懷疑,月牙那眼神是不是開過光的?


    「你看錯了。」


    月牙一愣。


    她本來還沒有懷疑什麽的,可是莫星河突然這麽斬釘截鐵的矢口否認,到時讓她感覺有些詫異,越發堅定自己心底剛才的猜測。


    臉頰那麽紅,嘴唇都微微腫起來了,房間裏麵若說剛才沒有人來過,那怎麽可能?


    不過,既然莫星河不想說,那月牙自然不會開口去拆穿她,唇角卻是微微輕笑了起來,「小姐,奴婢已經吩咐人做了梨花糕,這春天雖然說剛剛才來,不過這南疆的梨花卻是已經比這往年開的要早,獨孤家主想來也是了解小姐的口味,所以今日一大早,新一批的梨花已經送了來。」


    莫星河總是感覺自家丫鬟話中有話,不過她也不打算拆穿,故作不懂,「嗯。」


    瞧見她這般表情,月牙更加確定了,唇角的笑也越發的憋不住,連忙上前拿衣服給莫星河披上。


    今日的洗漱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所以時間過得特別快,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就已經洗漱完畢,沒有讓七皇子等多久。


    遠遠的走到偏廳,莫星河就看到了房間裏麵坐著的顧彥南,應該沒怎麽睡好,眼角裏麵都有黑眼圈。


    莫星河上前,由於顧彥南對莫星河的尊重,莫星河也不好為難,所以兩人之間如今已經省了基本的繁文縟節。


    一上來,莫星河便問,「七皇子可是找到人了?」


    顧彥南點頭,「還沒有抓到人,不過已經能夠確定,他的確是被皖風索給藏了起來,我們已經找到他先前的藏身之地,但是那裏麵已經沒有人了。」


    莫星河挑眉,「你們已經搜查過了?」


    顧彥南點頭,「是在一個蜜餞鋪子裏,我們已經去搜查過了,什麽都沒有查到,不過房間裏麵的確是有五哥生活過的痕跡。」


    顧景淵不管再怎麽說也是皇室的人,即便如今已經落魄至今,可依舊還是皇家血脈,天生的尊貴,讓他不管在任何地方都與眾不同。


    「所以,你要跟我說的重大信息是什麽?」


    顧彥南正了正臉色,「五哥似乎,迷上了一種藥。」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門嬌女狠角色>,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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