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瑾,把人帶下去,好生看管,若是傷了一根毫毛,本宮為你是問!」


    留下這句話,顧景淵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莫星河被對上陳瑾那張複雜的眼神,唇瓣微勾,「怎麽?還不好生送我過去?難道你也要違背你家主子的命令嗎?」


    陳瑾這個人,還是個很忠誠的,以前他們大交道的也多,莫星河對於他這個人比較無感,自然也無恨,相反還是會有一些好感的,隻不過,他跟錯了主子,也就註定他們二人會是對手。


    陳瑾無奈,但終究還是會聽顧景淵的,剛才的話他也聽見了,若是這莫星河真的出什麽事情的話,他們家主子怕是也吃不了兜著走了。


    後來,陳瑾還是把莫星河安安穩穩的帶到了房間裏。


    顧歌白以前的房間。


    似乎是為了要報復一般,顧景淵入主了東宮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毀了顧歌白以前住的房間,好好的一個主臥,生生被他拆的稀碎,如今就是一個空蕩的房間,四周都封死了,宛若一個囚籠一般。


    莫星河被關在了裏麵,沒有一處出口,隻有一扇門,門外,陳瑾老老實實的守著,除了他之外,還有兩個侍衛,為了防止她逃跑,還讓人加了兩把大鎖。


    房間之內,自家主子沒事,玉壺和月牙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小姐,五皇子說的真的是真的嗎???景逸王真的還活在這世上啊?」


    莫星河挑眉,點了點頭,「自然是真的,他那般的一個人,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就死了??月牙,好歹也是你家的姑爺,你對他有點信心。」


    「可是,小姐難道真的要和五皇子合作啊?這無五皇子怎麽看都不是善茬,如今雖然說了暫時不殺小姐,而是我們隻要在這東宮裏麵,就相當於把脖子洗幹淨了掛在門口一般。」


    玉壺被月牙嚇得渾身一抖,「月牙,你可別嚇我,小姐說了,我們就是在這東宮住上兩日,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哪有那麽可怕??」


    月牙咧嘴一笑,笑的自己都沒譜,「小姐,我們為什麽要來著東宮啊?哪有人上趕著把自己送上門當獵物的?奴婢感覺那五皇子對小姐之前是真的動了殺意的。」


    莫星河輕笑,「你們兩個小丫頭,之前不是還說不怕嗎?怎麽現在又怕的臉色都白了?」


    月牙聳了聳脖子,「之前是之前嗎,在小姐麵前怎麽都不能落下了氣勢啊,如今又不一樣,不過,小姐既然要來,就肯定是有目的的,小姐啊,你打算怎麽做?給月牙透漏透漏唄?」


    莫星河抬手砸了一下她的腦海,「你個小丫頭,好奇心那麽大做什麽?」


    月牙嘿嘿一笑,「好奇嘛。不過,這聖上醒了,倒是現在唯一一件好事了。」


    「哦?怎麽說?」


    「聖上最近一直都在昏睡當中,朝廷遍尋都找不到燕公子,這太醫院的人幾乎都住在了上陽宮裏麵,但是聖上的身體還是一點好轉都沒有,這些日子,五皇子都一直在上陽宮伺候著,也就今日是加冕,所以迴了東宮,因為這個,宛妃極為受寵,聽說,最近惠妃娘娘的日子都很不好過呢。」


    莫星河挑眉,「你倒是知道的不少嘛,這皇家秘聞,你都能打聽到?」


    月牙咧嘴一笑,「這市井裏麵的消息,傳的可多了,小姐你是不知道,如今這些消息,都是奴婢從市井聽來的。」


    「嗬,這宮裏頭的丫鬟小廝倒是大膽,這些事情也敢往外麵傳,讓人知道了追究起來,沒有一個能夠善了的。這些事,你日後切記不能在亂說了,知道嗎?」


    月牙重重的點頭,「小姐放心,月牙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莫星河點頭,對於月牙她還是足夠信任的。


    她最近一直在忙著盯住顧景淵,倒是忘了惠妃這一茬了,如今宛妃日日陪在聖上的身邊,雖說前些日子病了,不過那病來的蹊蹺,倒是讓她好些日子怕不起來,可這也不影響她現在在宮中的分量,如今惠妃掌管後宮,她又那個脾性,先前惠妃奪了盛寵定是要惹到她的,如今,想來也不好過。


    不過,再不好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如今惠妃的身後有紫家,為了不讓他們礙事,顧景淵做起事情來定是要瞞著的,很多消息,想來惠妃也是不知道的,看來,她倒是可以幫上一把。


    若是這一次,惠妃幫上忙的話,那等以後的勢力更是不用多說,如今朝中沒有皇後,這後位……


    莫星河勾唇,「月牙,今晚你就去給惠妃送一封信,告訴她,這信是我送的,保管真實有效。」


    月牙一愣,「給惠妃娘娘送信????」


    莫星河點頭,「恩。怎麽了?」


    月牙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小姐,我們如今可是在東宮呢,這房間內就那麽一個出口,還被五皇子的人給圍死了,我們怎麽出去啊?若是能出去,我們不跑,還去找惠妃啊?」


    莫星河輕笑,無奈的看了月牙一眼,「跟著我那麽久,怎麽著腦袋瓜子還是那麽愚笨?一絲聰明都學不會啊?」


    一旁的玉壺雖然也不懂,但是絲毫不影響她偷笑。


    月牙嘴角一撇,「小姐,這智商是天生的,後天就算能改變也隻是細微的地方,大體總還是固定的啊。」


    莫星河輕笑,「傻瓜,你覺得我還能真的被五皇子給威脅啊?我要入這東宮,自然是有我的理由,既然入了,我就定是會有離開的法子。」


    月牙一愣,「離開的法子???這房間,我們怎麽走?難道,那五皇子的貼身侍衛,是小姐的人?可以幫小姐傳話嗎???」


    莫星河一愣,「你這腦子怎麽那麽清新,這想法你是怎麽想到的?」


    「是機關。」


    「好啦,其他的你就不同管了,總之,你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再迴來。」


    這裏的房間,以前是顧歌白的,他身為東宮之主,這房間之內,怎麽可能會隻留一個出口呢?不管是明麵上的,還是暗地裏的,他房間的出口可多了去了。


    這些出口,顧景淵知道一兩個,可不代表顧歌白對他就真的那麽信任,不留一絲心眼,好歹也是皇家之人,皇後之子,他自然給自己留的有後路,這些消息,她在沒有入東宮之前就已經了解了。


    若不然,她怎麽可能會來故意挑釁顧景淵,讓他把自己關起來,卻又有法子讓他殺不了自己呢?


    時間過得很快,莫星河不過也就在房間裏麵一兩個時辰,就已經到了中午用午膳的時間了。


    被關在房間裏,也了解不到外麵的消息,莫星河倒是安安靜靜的睡了一個好覺,直到陳瑾來送午膳,這才甦醒。


    她隻是低頭隨便瞄了一眼盤子裏的飯菜,之後就涼涼的看著陳瑾,「這飯菜我若是吃下去,想必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你就得給我收屍,然後我弟弟可能不要南召也會帶著十萬大軍隻逼盛京城下要了你家主子的命,你大可以試一試。」


    陳瑾臉色一變,直接忽略到莫星河剩下的那些威脅,低頭看向盤子裏的飯菜,隨後遞給了一旁的侍衛,「拿下去檢測。」


    「諾。」


    那侍衛立刻抱著飯菜離開。


    莫星河挑眉,隨後聳了聳肩,「我餓了,最好是有梨花糕,要不,來點千層蔬也是可以的,對了,我還有兩個丫鬟,要是餓著了,我家弟弟說不定就從……」


    陳瑾臉色一沉,手一抬就把門給關了起來。


    一直用一個理由威脅他,有意思嗎?


    管用不就行了?


    須臾之後,陳瑾又送來了一頓午膳。


    裏麵沒有梨花糕,不過卻有千層酥。


    莫星河滿意的眯了迷眼睛,重重的看了一眼陳瑾,心底暗自打算,若是顧景淵涼了,這陳瑾她倒是可以饒他一命。


    「來來,開飯了。」


    隨後,她端著食盤就開開心心的轉身,絲毫沒有一個淪為階下囚的該有的悲涼。好像就是來度假的一般。


    門,再度被關上。


    就在莫星河三個人享受午餐的時候,門外急急的跑來了一個侍衛,就是先前去查那午膳有沒有毒的那個,他跑的有些急,氣息都有些喘,最後停在了門外,跟陳瑾說了什麽。


    隨後,陳瑾便有些猶豫要不要離開,後來他還是沒走,安靜的守在了門口。


    月牙和玉壺兩個人眺望著門外,好奇的詢問,「在說什麽?瞧著語氣不對啊,是不是前廳出了什麽事?」


    莫星河頭也沒抬,淡淡的撚起了一塊酥餅送到了嘴裏,半晌之後咽了下去,「聖上在加冕之時昏迷,冕冠落地,加冕暫止。」


    月牙和玉壺兩個人瞬間瞪大了眼睛。


    「天啊!聖上又昏迷了?」


    「冕冠落地!此為大不吉啊!!」


    「不管是在南召還是在任何一個國家,加冕都是頭等大事,加冕的冕冠都是要經過高僧的點化的,如今這冕冠是請了普陀寺住持點化過的,如今被皇上給砸了,別說用不了了,今日這冕冠,怕是也泡湯了。」


    莫星河唇瓣微勾,眼底神色極為詭譎。


    「小姐,這件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啊?」


    莫星河挑眉,「聽到的。」


    「啊?」


    兩個小丫鬟一時之間又有些迷幻了。


    「不管怎麽知道的,但總歸是事實,今日的加冕大禮泡湯了,至少未來七日,都不可能再有一場加冕了。這聖上昏迷的,好是時候啊,若不是知道聖上身子弱,怕是都會以為聖上是故意的了。」月牙無奈的吐槽。


    莫星河眉眼帶笑,並不發表什麽言論,仿佛手中的糕點格外的好吃。


    這廂,剛把承帝送迴上陽宮的顧景淵,炸毛了。


    直奔去了雲朱殿,黑著一張臉,嚇得一院子的丫鬟小廝不要人趕,就兔子一般奔出了大殿。


    很快,整個大殿就剩下宛妃了。


    宛妃收到消息走出房間的時候,顧景淵已經到了門口,一張臉陰沉無比,「莫清雅,本宮向來應該是警告過你的,這些日子不要去動他,你影響了本宮的大計,本宮饒不了你,怎麽,你當本宮的話是耳旁風嗎!」


    莫清雅三個字一出,剛從房間內跑出來的女人臉色都變了,「你神經啊!這裏是皇宮!我是宛妃!」


    顧景淵一把就把麵前的人給整個的提了起來,狠狠的甩到了屋內,大手一推房門就被關了起來,「宛妃?好大的威嚴啊!莫清雅,你搞清楚你自己是誰!我記得我再三的警告過你,這幾日不要去動他!今日父皇加冕之時昏厥,毀了本宮的加冕大典,你想本宮殺了你嗎!」


    沒錯。


    宛妃就是莫清雅。


    這個莫星河從一開始就猜到了。


    事到如今,莫清雅也沒有裝的必要了,她緩緩退了一步,脫離顧景淵的掌控,「這件事情,你以為是我能夠控製的了的嗎?如今迷情蠱在我的體內發作,我忍不住,它隻要一發作我就必須有男人,沒有男人我的身體就會快速發生變異,這張臉,就會在一天之內損壞殆盡!」


    「本宮給了你那麽多男人,你還要不長眼的去動他,那就別怪本宮了!」


    莫清雅一愣,有些敏感的看著顧景淵,「你想殺我?顧景淵,我為了你做了那麽多,你別忘了你答應我的!」


    顧景淵眸子一閃,隨後微沉,「若是聽話,答應你的本宮會給你,看你若是不聽話,本宮也警告過你了。」


    見他似乎軟了聲音,莫清雅也瞬間軟了脾氣,走到他的身邊,撒嬌的道,「我雖然沒忍住,可最近也少了許多,理應不該如此的。我知道今日是你的大典,所以昨日隻一次,該是可以撐過去的。」


    顧景淵涼涼的看了她一眼,「這是最後一次,你已經影響本宮的計劃了,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莫清雅點頭,「恩,我知道了。」


    似乎察覺到她要粘過來,顧景淵不著痕跡的退了一步,「把你的手腳洗幹淨,她如今對我還有用處,你不要動。」


    倏地。


    莫清雅的臉整個的就變了。


    「所以,你今日來的目的,不隻是承帝?還有莫星河???怎麽,我對她出手,你心疼了?」


    顧景淵眼神一冷,「她對本宮有用,僅此而已。」


    「你胡說!你看她的眼神,提起她的聲音,分明就是不一樣!顧景淵!你知道的,我做夢都想殺了她!如今這天下大半個都在你的手裏了,我就要莫星河的命,有何不可!」


    後者皺眉,「你在等等,現在還不是時候。」


    「等,等!我都等了那麽久了,什麽時候才到頭???你就喜歡她那張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接連被吼,顧景淵臉色微冷,「說夠了嗎?」


    「我沒說夠!莫星河要死!她必須死!」


    顧景淵眼神劃過一抹殺意,「莫清雅,你別逼我棄了你。」


    話落,他轉身抬腳離開。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莫清雅身子一軟就滑了下去,看著空曠的宮殿門口,她死死的握緊了手指頭,指甲幾乎摳進了肉裏。


    「莫星河,我一定會殺了你的!你必須死,必須死!」


    「我今日淪落成這般都是因為你,若不是你,我就是太子妃,就是未來的皇後,何必需要如此謀劃?可我如今還是踩了你一頭,很快,很快我就也是太子妃,也是皇後了,你等著,你在黃泉等著!!!!」


    分界線——


    「阿嚏!!」


    莫星河狠狠打打了一個噴嚏,隨即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小姐,怎麽了?是不是這裏太涼有些感冒了?我們這次來也沒拿湯婆子,這入了夜,的確是涼了許多。要不您先進被窩吧,這被子是暖和的。」


    莫星河搖頭,被子可是沒換過的,她才不要。


    房門被枝丫一聲,由外而內推開。


    男子一席藍色長袍緩緩走入,身後跟著陳瑾,陳瑾的手中捧著一席錦被,一眼便可以看出是全新的,未曾有人碰過。


    莫星河眸子微閃,男人便緊接著進了房間。


    「稍後,本宮命人給你送一個湯婆子。」


    莫星河微微皺眉,「五皇子吃錯藥了?」


    顧景淵絲毫不在乎她話裏的火藥味,「你一句不嗆我,難受的慌?本宮倒是喜歡,你先前同本宮一起查案的時候,那溫順的模樣很是乖巧。」


    ……


    莫星河抬眸,一雙眸子清冷如水,「五皇子,你我本就視同水火,先前不過是不曉得五皇子的真麵目罷了。」


    後者低聲一笑,流露出了一抹蒼涼,「怎麽,你就真的那麽討厭我嗎?」


    莫星河心頭一緊,有些警惕的看著他。


    「莫星河,其實,從一開始本宮就看中你了,你可知道,本宮對你,從來就沒有放棄過?」


    「普陀寺那晚,我與你不是偶遇,我就是在等你。」


    「那晚,我你也並非是初遇。」


    對上莫星河那雙依舊清冷的眸子,顧景淵輕笑一聲,帶著一絲無奈,「看來,你果真是什麽都不記得了。」


    「既然如此,本宮便一點一點的告訴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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