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蘇的到來讓蘇婉心底一鬆,起身迎了上去,「蘇婉見過燕公子。」


    燕蘇手中摺扇請打,眸光若有若無的看向莫星河此刻所在的馬車方向瞧了過來,遠遠的,莫星河感覺那傢夥應該是知道她在這。


    「這位姑娘,如此稱唿?」


    燕蘇長得俊俏,眸光又是風流,他一低頭,灑落了一地的陽光,那女子下意識的就收斂了自己所有的脾氣,「民女,民女名為倩兒。公子喚我宋姑娘就好。」


    燕蘇起身,所以朝著房間內走去,「蘇婉,人家宋姑娘怎麽也是位千金,如何能在外麵拋頭露麵嗎?還不請進來?」


    蘇婉頷首,「蘇婉明白了。」


    轟!


    人群中有些微炸,頓時交頭接耳了起來。


    「什麽情況?這卿玉院的大掌櫃不是這位蘇娘子嗎?怎麽她對燕公子那麽客氣?難道,這燕公子才是這卿玉院背後的大掌櫃???」


    「這我也不知啊,我就在這卿玉院的隔壁,也未曾見過燕公子出現,這可真是太令人震撼了。」


    任由外麵如何討論,此刻那宋倩兒宛若是丟了魂一般的就跟在燕蘇的身後進了房間,那宋倩兒的母親砸一旁看著不爭氣的女兒恨鐵不成鋼。


    但是宋倩兒已經動腳了,她若是不起身,到顯得故意找茬了。


    很快,人進了門,從門外再往裏,可是看不見也聽不見了,於是,一些人覺得有些無趣就緩緩的散了開來。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整個卿玉院的門口剛才還裏三層外三層的,如今已經是寥落無人了。


    因為這件事情,生意倒是有了一些影響。


    不過莫星河也就在馬車裏麵又坐了一盞茶的時間,便看見卿玉院的門口已經開始有客人了。


    不多時,那姓宋的姑娘就出了門,帶著自己的母親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裏。


    到了此時,莫星河方才讓冷一駕馬,到了卿玉院的前門,然後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她帶著月牙一進去,門口的小二就立刻迎了上來,笑意吟吟,口中一點也不含糊。


    「姑娘,需要一些什麽?咱們卿玉院裏麵最近主推的有幾款丹寇,可需要了解一下?或者有一些脂粉,姑娘也可以先看看。」


    莫星河滿意的看著眼前的小二,身後的月牙上前,恭敬行了一禮,「我照你們老闆,有要事相商。」


    「那不知姑娘如何稱唿?和我們掌櫃的可有提前約好?」


    莫星河點頭,「我姓莫。」


    那小二頷首,「好嘞,姑娘請這邊稍看,小的這就去通知掌櫃。」


    隨即,早就等到後院的蘇婉連忙出了後院,親自前來迎接,不過為了不讓店鋪裏麵的其他人懷疑,她便免去了行禮,「莫姑娘來了啊?來,我們去後院商議。」


    莫星河頷首,隨即轉頭吩咐一旁的月牙,「月牙,你選一些適合你和玉壺的帶迴去,一會我來付銀子。」


    月牙眼神頓時一亮,「奴婢多謝小姐賞賜。」


    隨即,莫星河便跟著蘇婉一起去了後院,那小二便帶著月牙開始在卿玉院裏麵查看產品。


    那小二並沒有因為月牙是一個丫鬟而露出鄙視的目光,從頭到尾都是恭恭敬敬的,一點也不厭煩,幫月牙介紹產品,解釋等等信息。


    這廂,莫星河被蘇婉帶到了後院隻有主子可以進的地方,鬧中取靜,還有幾顆鬆樹,青綠冒尖,倒是個好居所。


    「嗯,風景不錯。」


    「多虧了小姐給的計劃風格。」蘇婉絲毫沒有驕傲,而是把一切功勞都算到了莫星河的身上。


    房間的門被人從內而外打開,男子一展手中的摺扇,斜靠著門邊,聲音清朗如水,「你可終於捨得迴來了?聽說你在幽州城可幹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莫星河挑眉,「怎麽,你今日來是質問我的?」


    燕蘇聳肩,「我才懶得管這些破事,惹了你不開心,也是他們該的,不過是煩了家裏老頭子的嘟囔,象徵性的問一下,你不用在意。」


    莫星河抬腳,緩緩的走到了門前,「麻煩讓一下,雖然沒下雪了,可天仍然是冷的。」


    燕蘇眨眨眼,絲毫沒有一絲尷尬的收迴了自己的摺扇,身子一側,就讓開了一條縫隙讓莫星河進去。


    看著對方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打算,一本正經的坐在了位置上,還捏起了桌麵上放著的茶點,「你還真的不打算解釋解釋啊?」


    莫星河吞了一口糕點才道,「你不是不想知道嗎?那為什麽還要解釋?莫非燕公子也是口不對心,口嫌體正直?」


    ……


    燕蘇眼神一沉。


    他剛剛就不該多話……


    「如今臨近年關,易陽侯府卻空了,你父親和弟弟都已經到了邊關,今年你打算怎麽過?反正夜離也不在,需不需要我還給你暖暖府邸?」


    莫星河眼神一眯,涼涼的看著一眼燕蘇,「燕赤傷了冷一,作為禮物,我送他幾十具屍體,他的城主之位,雖然是顧染幹的,但也是為了我,燕家若是有意見,可以來找我。無關景逸王府。」


    燕蘇眼神一頓,隨後身子便窩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你倒是護短的緊,不過你這脾氣也就是這樣了。」


    「不過一個沒什麽用的分支罷了,死了就死了,我燕家不缺,隻不過那幾個老傢夥覺得麵子上過不去罷了,知道我與你認識,與王爺相熟,便拿著這個來煩我。」


    莫星河瞧見燕蘇真的是被煩的不行了,輕笑著搖頭,「他們若是當真想要一個台階下,我自然能給,隻不過,看我想不想給罷了。燕蘇,這件事,我問心無愧。」


    燕蘇冷哼一聲,「你趕緊的給我們燕家賠點東西,讓那幾個老頭消停一會,要不然我這頭都要爆了。」


    莫星河輕笑,隨即點了點頭,「剛好,最近無名山出了新翡,給你們燕家送去一塊,夠不夠?」


    燕蘇眸子一眯,「兩塊,還有一塊單獨給我,給我也算是給燕家了,好事成雙嘛。」


    莫星河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說把,剛才那女孩怎麽迴事?」


    「你這話問得,像是我怎麽著她了,然後人家追上門了一般。」


    莫星河眼神涼涼的眯著看他,燕蘇無語凝噎,隨後隻能切入話題,「臉部上麵有些發紅,這種紅是過敏性造成的,但是我看過她的皮膚了,我們的產品理應不會對她的皮膚有什麽影響才對,所以,我便詢問了她近日的一些情況,後來大概猜測,是因為她服用了阿膠,造成了一些輕微的過敏,又喝了帶有川崎的藥湯,所以才會造成這樣,我已經給她開了藥,三日時間就可以徹底去除紅痕,不會影響到她的大婚。若不然,你以為他們會那麽安靜的走著出去?」


    莫星河挑眉,「我還以為,你用美男計搞定了一切。」


    「切,能用實力我為何要用這種臉蛋?要是等到那日我的實力做不到,這張俊俏的臉蛋就有用了。」


    莫星河瞥了他一眼,隨後看向一側恭敬候著的蘇婉,「蘇婉,你出去守著。」


    「是。」


    房門被枝丫一聲關了起來,燕蘇臉色正經了起來,「說罷,找我來,難道是為了邊關征戰一事?」


    莫星河點頭,「同聰明人做朋友的好處就是省時間。」


    「碰上我是你走了八輩子的大運,你不會是先要用藥對付吧?我跟你說,這些招數在以往行軍打仗的時候也有用過,但是被列為陰損之法,就算是贏了,也會落個贏得陰損的名頭,所以,這種一般在打仗中是最為忌諱的,而且,軍醫也會防著一些。」


    「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再也,我可沒有打算直接對他們的士兵下藥,來讓他們不戰而降,如你所說,這般即便是贏了,也是贏得不光彩的,我父親乃是主將,我自然要保護好他的羽翼,不會讓他被世人詬病的。」


    燕蘇眼神微閃,倒是沒有料到莫星河對這些事情也這邊敏感,一時之間有些猜不到莫星河究竟是想要做什麽了,「那你先要從我這知道什麽?我隻是個大夫,帶兵打仗我可不行。」


    莫星河白了他一眼,「也沒指望你,我想知道,關於易容,你這方麵了解多少?」


    燕蘇眼神一閃,「易容??」


    莫星河點頭。


    燕蘇搖了搖頭,「易容雖然必要的時候會用到藥物,但是也是有界限的,簡單的話,我會一些,但是也僅限於簡單的一些,讓其在某一方麵相似。」


    莫星河眉頭微蹙,看來,燕蘇會的和她會的是差不多的了,「嗯。」


    「對了,聽說最近宮裏頭進了一個妃子,聖上很是寵愛,而且還有孝賢皇後有三分想像?」


    提起這件事,燕蘇眼神就沉了幾分,「嗯,聖上親自賜名宛妃,宛字寓意極好,聖上親賜,代表了重視,說來是真的奇怪,這個宛妃我見過,她的確是和孝賢皇後有三四分的相像,而且人也溫順,氣質方麵倒是和孝賢皇後不同,帶了一絲媚態,可是我總覺得那裏好像有些不對勁。」


    莫星河眼神一凜,「你也覺得不對勁?聖上一直都是一個比較理智的人,為帝著,從不會沉迷女色,可是這一次,光是聽著傳言,我都覺得聖上似乎有一些,過於寵愛這位宛妃了。」


    莫星河每說的是,尤其這個人還是顧景淵帶過去的,不管人怎麽樣,她都會懷疑顧景淵的目的。


    要知道,如今段家的勢力已經衰敗了,隻剩下一個半死不活的顧歌白,這種情況下,顧景淵自然要盯著那個太子的位置。


    這個時候往承帝麵前放一個寵妃,她想要不懷疑他的目的都難。


    最難抵抗枕邊風。


    「這件事情還需要細細的查,現在的關鍵是,查不到那宛妃的身份,夜離此刻還沒有迴來,也沒有一絲消息,聖上又這般寵著,很難下手。」


    莫星河眸光一眯。


    若不是這邊的事情她必須要打探清楚,她怕是此刻已經在去邊關的路上了,這邊的事情不解決,她如何放心離開?


    顧景淵這個人,你就不能給他機會成長起來,但凡出手,必須要一擊中的,目前重要的,還是先知道這宛妃究竟是什麽來頭。


    「下午,我親自去會會。」


    皇宮——


    莫星河如今已經被聖上親封了淮安郡主,從一品,可以不用拜帖就可以進宮,尤其是莫星河打著拜訪淳於公主的名頭進宮,更是一路暢通無阻,直奔皇宮。


    畢竟是拜訪淳於公主,莫星河便先去了公主殿。


    淳於公主看到她迴來還有些楞仲,「你迴來啦?你可算是迴來了。」


    莫星河彎唇,對於能和淳於公主成為朋友,她到現在還是有些奇怪的,畢竟前世的時候,兩人別說是沒什麽關係,就算是有,那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的那種,遑論如今這邊,成為她身邊罕見的朋友。


    「嗯,迴來了。」


    「你是不是收到了邊疆大戰的消息才迴來的?我知道你現在心裏肯定不好受,都臨近婚期了,父親又臨危受命去了邊關,可是誰也沒料到年關的時候西楚突然發動戰爭,你現在府邸怕是有些淒涼吧?」


    莫星河瞪了她一眼,「公主這個擔心就多餘了,我易陽侯府什麽時候也沒有淒涼過啊,公主若是真的心疼我,不如去侯府小住兩日,也當是解解悶?」


    淳於眼神頓時亮堂了起來,「這倒是可以,本宮這幾日在皇宮可是悶壞了,尤其是皇宮裏麵來了一個宛妃,那叫一個囂張,我都懶得碰見她,本宮這就命人收拾東西,去找祖母通報一聲,隨你一起出宮。」


    莫星河眼神一動,「宛妃?可是五皇子從北城帶迴來的?」


    顧妍妍點頭,「就是她,分明就是一個民女,也不知道膽子怎麽就那麽大,表麵上看著溫婉,實際上心可辣著了,本宮外院的丫鬟不小心撞到了她,竟然生生給我淹死了!」


    莫星河眉頭頓時一蹙。


    「雖說是外院的丫鬟,我不怎麽心疼,可也是我的人,她剛進宮沒幾日,打著溫婉的招牌,頂著孝賢皇後的名頭,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我跟你說,她淹死了我的丫鬟也就算了,我要找她算著,居然在聖上麵前說她是冤枉的,說我的丫鬟失足落水而死!而她的人是想要救她!關鍵是,聖上居然沒有緣由的就相信她的話,我淳於在宮裏這麽些年,白蓮花見過不少,這樣的我還真的是第一次。」


    顧妍妍氣急了,本宮二字也不用了,一張小臉上滿是氣憤,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那張微善的臉。


    顧妍妍的話,讓莫星河心底的那抹懷疑越來越大,對宛妃這個人也越來越好奇,「公主可知道,哪裏可以碰著她?」


    顧妍妍一愣,「你要做什麽?你不會還想要去見見她吧?你這暴脾氣,可比本宮好不到哪裏去,還是不要見的好,若是你脾氣上來了,得罪了她,怕是聖上不會站在你這邊。雖然說你現在是景逸王妃。」


    莫星河長眉一勾,「我有這麽囂張?人家好歹是皇妃。」


    淳於定定的點了點頭,「你還有誰不敢對付?楚妃那麽大的實力都被你給拔了,惠妃對你如今可也是有應必求,沒瞧出你怕。」


    莫星河紅唇一勾,「所以,我更要去會會這個宛妃了。」


    顧妍妍立刻搖頭,「要去你自己去,我現在看見她我就怕我忍不住想罵她這個白蓮花,到時候吃虧的還是我。」


    莫星河眸光微動,隨後小手一勾就拉住了顧妍妍,「有福可以不用一起享,可有難還是得一起當的,我如今除了郡主的名頭也沒其他能用的了,要是萬一出了什麽事,你可要罩著我。」


    於是,顧妍妍就被莫星河生拉硬拽的給拉到了自己這邊。


    「宛妃如今剛剛進宮,每日需要去給祖母請安,如今後宮是惠妃暫管,前兩日剛剛封了惠貴妃,所以宛妃還要去給惠貴妃請安,不過這個時間點,她應該是會在禦花園,每日這個時候,她似乎都會在禦花園裏麵曬太陽。」


    莫星河眼神一挑,「曬太陽?」


    「嗯,不知道什麽怪癖,本宮也是聽說的,如果一整日都沒有太陽,她的脾氣就會變得比較暴躁易怒,這才幾日的時間,那宮裏頭的丫鬟可就死了幾個了。但是這外麵的傳言,可依舊都是一些溫婉柔弱。我呸。」


    顧妍妍可愛的動作讓莫星河噗呲一笑,果然,這丫頭還是這麽單純,脾氣雖然差了點,可終歸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


    雖然已是冬日,莫星河走到禦花園的一側,還是能夠看到禦花園內開著許多外麵見不到的花,大多都是冬日盛開的,即便是禦花園,也隻有暖房裏麵可以看見一些其他季節的花。


    兩個人宛若散步一般,就帶了兩個丫鬟,一共四道身影,緩緩走動在禦花園,成為了一道姣好的風景。


    驀的,莫星河緩緩駐了足,看著前方的那道藍色長裙的身影,抬眸開口,「那邊,就是你說的宛妃?」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門嬌女狠角色>,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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