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手,嘖嘖嘖,盛京城大理寺重金通緝,懸賞通緝令的第三名,倒的確是一個厲害的人物。」


    莫星辰黑著一張臉看著跪在地上的黃衣女子,這些日子,他跟著紫陌臣,倒是對著盛京城的消息知道了個通透,所以莫星河一說這個名字,他當即就知道說的是誰了。


    「你說你,老老實實的偷個財物,怎麽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方,偷誰不好,來偷我姐?你知道我姐是什麽人嗎?那也是你可以碰的?簡直就是找死,我勸你,趕緊把你的背後之人推出來,我們或許還能饒你一命。」


    後者依舊是那般吊兒郎當的模樣,一副誰都不願意理你的樣子。


    莫星河輕輕搖頭,「星辰,不用問了,她也不過是拿錢辦事罷了,想必和那黑衣女子不是一路人。」


    聽此,那銀手這才抬頭,有些詫異的看了看莫星河,帶著一絲欣賞的味道,「莫姑娘果然是聰慧,你瞧瞧那裴香,丟下我自己逃命,也該知道我們不是一路人了,廢話那麽多,還問?」


    莫星辰被鄙視了,一臉的蒙,「你!」


    莫星河眉毛一挑,「裴香?銀手,今日話我可以放在這裏,你若是好好配合我,我可以不計較你把我引過去,可你若是不好好配合,迎接你的,不會是大理寺,而是地獄。」


    後者一愣,「你當真肯放過我?」


    此前,不管是別人說什麽,她都是不相信的,因為她比誰都清楚,這裏麵能夠做主的,其實也就莫星河一個,就算顧染的身份高,可是在莫星河的麵前,他就是個木頭,莫星河若是要放了她,那誰也不敢說什麽。


    所以,對於莫星河的話,銀手是信的,隻不過還是有一些狐疑。


    莫星河挑眉,「說到底,傷我的人也不是你,若是你能夠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訴我,那麽我可以放了你,不計較今日之事。這個買賣對你來說,隻賺不賠,如何?」


    銀手輕笑一聲,突然就軟了身子,朝著地上整個人就癱了過去,吊兒郎當的開口,「好啊,我可以告訴你。」


    「這件事,原本就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到普陀寺來偷東西,我並不是第一次,不過,我的確是和那冰塊臉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她給錢,我辦事,僅此而已。至於有關於她的內容,我知道的並不多。」


    莫星河點頭。


    一開始,被引過去的時候,她還懷疑這銀手和那裴香有關係,是一夥的,不過後來,她接連兩針下去,那裴香除了驚訝之外也再無其他了,所以那個時候,她便知道這位姑娘和那裴香沒有關係,頂多也隻是拿錢辦事而已。


    「她叫裴香,是今天才聯繫到我的,這種急單,我一般是不接的,因為沒有時間準備,隻不過,她給的銀子是平常單子的五倍,出手非常的闊綽,看在銀子的份上,我便答應了,作為一個被雇的人,我一向不愛大廳僱主的信息,不過倒是無意間聽見她再像一個女子行禮,把對方稱作了小姐,那女子我沒有看清楚臉,隻是看見了一個白色衣服的衣角,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那女子是宮中的人。」


    莫星河眼神頓時一沉,在場之人同樣,瞬間就沉下了臉。


    宮裏的人。看來,這件事情更加麻煩了。


    莫星河皺眉,「如何確定是宮裏的人?」


    「物件和香味,那女子的身上有著一股子淡淡的青鸞香味,青鸞香這種珍貴的東西,是隻有皇宮之內才會有的,能夠用到的,向來都隻有一些較為尊貴的女子,而那女子的身上,掛著一個玉墜子,那玉墜子是小葫蘆的形狀,淡青色,材質乃是上好的白甸青玉,這種翡翠種子,宮外是沒有的。」


    莫星河眉頭微皺。


    小葫蘆形狀的玉墜子,她怎麽感覺那麽熟悉?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一般,不過,那個印象又不夠深刻,一時之間她也想不起來。


    但是,既然銀手說的那般準確,想來便是真的。


    「我知道的,就這些了。」說完,銀手擺了擺手,明顯搜腸刮肚完了。


    莫星河勾唇,「合作完成。星辰,給她解綁,讓她走。」


    莫星辰一愣,「姐?就這麽把她給放了啊?若不是她偷了你的東西,你能被引到那沒有人的地方嗎?也不會被那個什麽裴香的給傷成這樣啊?你真的要把人給放了啊?」


    一旁的莫征聞也沒料到,自家的女兒還真的說到做到,「星河,她可是大理寺的通緝對象,若是我們把人給放了……」


    紫將軍和周漫倒是沒有什麽說的,站在一側保持安靜。


    反正這人也是莫星河抓的,她想怎麽處理自然是怎麽處理。


    莫星河抬頭看向了顧染,後者一臉淡然,明顯是不做任何評判,任由莫星河去處理。


    她唇角一勾,看向那一點都不擔心的銀手,「星辰,解綁。」


    莫星辰癟了癟嘴,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麽,上前去給銀手解綁,撞進了後者那一臉得意的眼睛裏,他頓時更加憋屈了,狠狠的解開了綁她的繩子,「走,趕緊走,別讓我看見你,要不然我一會說不定就改變主意了。」


    銀手瞪了他一眼,看了莫星河一眼,隨後快速的朝著門外而去。


    守在外麵的僧人也是一個兩個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銀手剛走,紫陌臣迴來了。


    剛被僧人帶來了側院,看見那一席黃衣女子快速消失在院子裏還有一些疑惑,隨後抬腳入了房間。


    一瞧見他,莫星河還沒問,紫將軍便開口了,「臣兒,不是說你去抓兇手了嗎?怎麽一個人迴來了?兇手呢??」


    紫陌臣斜了自己父親一點,搖了搖頭,「人沒抓到,她輕功很好,而且,好像很熟悉這普陀寺的地形,很快就鑽進了側邊的荒地裏。不過,她受了重傷,就算是沒有抓住她,也跑不了太遠,若是普陀寺全麵搜查的話,很快就能夠找到她了。」


    紫清古頓時瞪了他一眼,「虧你吃了將軍府那麽多年的糧食,連一個刺客你都抓不住?」


    紫陌臣也很鬱悶啊,他明明可以抓住她的,可是那女子太快了,一個拐角就不見了,要不然,他還是會繼續追下去的。


    本來就鬱悶,尤其是看見一旁的顧染,他更鬱悶了。眼神一轉,就看見了一旁受了傷已經包紮好了的莫星河,他眼神一緊,大步就塌了過去,「莫丫頭?你受傷了嗎?」


    眼瞅著他就要懟到人家臉上了,紫清古明顯感覺到了一旁的景逸王眼神都涼了,他連忙急了。


    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紫陌臣的胳膊就把人往迴拉,「連個人都住抓不住,你對的起人家受的這一身傷嘛?」


    紫陌臣想要頂嘴,一旁的周漫也察覺到了什麽,連忙開口,「王爺已經派人封鎖了整個普陀寺,那個兇手跑不掉了,星河剛剛受了傷,還有兩日時間就是及笄大禮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靜養,既然我們福也祈完了,要不就先下山吧?」


    一旁的紫將軍連連附和,「是啊,迴去之後,我就派所有侍衛來山上地毯式搜索,一定能夠找到她的。我們先帶星河迴去吧。」


    莫征聞點頭,「恩,那邊迴吧。」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又浩浩蕩蕩的迴,臨行之前,莫星河叫了月牙去她的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隨後,月牙便消失在了人群裏麵。


    一直等到莫星河幾個人在半山腰上了馬車等了一盞茶之後,月牙這才迴到了莫星河的身邊。


    看到他們離開,曉塵住持差點沒有淚灑當場。


    鬼知道,他現在最怕的就是莫星河這個煞星來普陀寺,但凡是她來,那普陀寺勢必就要倒黴了,想起顧染臨行之前的威脅,他還感覺渾身發顫。


    一直到坐上了馬車,莫星河才知道她外公不知道這件事情。


    父親知道之後,就立刻讓人帶外公先行去普陀寺其他地方逛了逛,避免為了莫星河擔憂,所以,一直到上了馬車,看到她滿身的傷,白楚才知道這件事情,頓時黑沉下了一張臉,「莫征聞!他居然敢瞞著我???」


    莫星河一見白楚氣了,連忙幫著自己的父親說話,「外公別氣,父親也是想著不讓您操心,您看,星兒不是沒有什麽事情嗎?渾身上下都是好好的,過了今晚就可以活蹦亂跳了。」


    白楚看著她身上包紮的三個傷口,那叫一個心疼啊,想要摸一下,又害怕摸疼了莫星河,「哼!老頭子我活了那麽多年,什麽大風大浪的沒有見過?就這麽點事會扛不住?他也太小瞧我了!」


    莫星河輕笑,「您瞧,您都說是小事啊,所以啊,不用太過於在意,就是一點皮外傷罷了。」


    白楚也捨不得吼自己的親孫女,隻能瞪了她一眼,「不是說,是景逸王救的你嗎?他人呢?帶過來給外公瞧瞧。」


    莫星河勾唇,輕輕搖了搖頭,「外公今日可是見不著了,他去找那個兇手去了,並沒有下山來。」


    白楚一橫眼,「這,知道老人家的來了,居然也不來拜見?這景逸王的排場可真的是大!難不成還要我這個老頭子去親自見他嗎??」


    莫星河輕笑,「外公,您若是想見的話,再耐心登上兩日如何?兩日之後的及笄大禮上,外公定能見著他。」


    白楚瞪了她一眼,「誰想要見他啊?外公可見過!想當年,他還是一個娃娃呢,和聖上生的可像了,那個時候也是一臉的冰塊臉,仿佛誰都提不起興趣一般,瞧著就不是一個熟絡的孩子。」


    莫星河噗呲一聲輕笑了出聲,這才知道外公居然見過顧染小時候的樣子,她頓時來了興趣,「外公,小時候的顧染也是這般嗎?」


    白楚冷哼了一聲,「顧染?你個小臭丫頭,你們倆這還沒有結婚呢,你居然都叫景逸王的名字了?可有在他的麵前叫過?」


    莫星河挑眉,「自然,外公不覺得,相比較顧夜離,顧染更好聽嗎?」


    白楚抬手點了點她的眉頭,「你啊,這名向來都是親近之人才可稱唿,那小子就沒有怪過你?」


    莫星河搖頭。


    白楚的臉色這才慢慢的好了很多,「看來,他對你倒是的確有著幾分心思,今日還能那麽及時的趕去救你,這一點外公還是很滿意的,外公還以為,他那冷心冷情的模樣對誰都是那樣呢。」


    莫星河彎唇,「外公,小時候的顧染和聖上真的很像嗎?」


    白楚點頭,「那豈止是像啊?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隻不過,後來他中了冰蠱,這容貌倒是也開始慢慢的發生變化,後來和聖上倒是也不甚相像了,我都多年不曾來過盛京城了,早已忘了這盛京城的人了。」


    莫星河挑眉,冰蠱還能改人容貌的事情,她倒是第一次聽說。


    馬車很快就到了侯府門前,莫星河幾乎是被眾人捧著進入房間的,即便她在怎麽說她沒事,可以瘸著走迴去,還是沒有一個人相信。


    最後,莫星辰直接上前,把莫星河給背了起來,朝著攬月閣而去。


    趴在自己親弟弟的背上,莫星河一張小臉都暖成花了,「臭小子,終於知道心疼你姐姐我了。」


    莫星辰挑眉,「怎麽?我以前對姐姐你很差嗎?」


    莫星河仔細想了想,倒是沒有。


    說起來,她與星辰不管是前世還是今世,相處的時間都算不得多,前世的時候,她一直忙著幫顧景淵奪那個位置,根本就無暇顧及自己的親人,今世,她一直想要星辰提高自己的實力,這樣,別人就動不得她,所以,總的算下來,他們相處的時間太短了。


    一路被被背到攬月閣,莫星河被人嗬護著放在床上,端茶倒水的,她不禁紅了眼眶。


    她真的失去的太多了,親情,友情,愛情,到最後她什麽也沒有,變成了一個孤家寡人,這一次,她一定會護好自己的東西。


    莫星辰走後,兩個丫鬟這才圍了上來,一個兩個的都紅了眼圈,「小姐,疼不疼?說好的午膳之前迴來的呢,如今都已經快酉時了,肚子餓不餓?」


    莫星河搖了搖頭,「我吃了些糕點,倒是不餓,你們兩個小丫鬟一鋪奔跑的,肯定是餓了,去吃些東西吧。」


    玉壺和月牙紛紛搖頭,「我們不餓,小姐,你嚇死我們兩個了,這還有兩日就是及笄大禮了,這些傷口到時候能不能好的了啊?」


    莫星河有些為難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別說是兩日的時間了,就是一夜的時間都能好,隻不過,得看用什麽藥了,比如琉璃膏,去疤那可是一絕,隻不過,這種東西要找,隻能去找燕蘇才有的拿。」


    「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這時,院外傳來了一道清朗的聲音,一句極為肉麻的的話就送到了莫星河的耳朵裏,隨後,一道青色的身影緩緩踏入了房間,手中持著一把錦扇,肩上背著一個藥箱,一臉的風流公子的模樣,斜斜的靠在了門邊,「三日不見如隔三秋,想不到,星河也同我想你一般的想我,我可真的是開心啊。」


    莫星河看著一副吊兒郎當模樣的燕蘇,唇瓣微微勾出了一抹笑意,「是,我想你了……想你的琉璃膏,是不是拿來了?若是沒有,冷一可就要丟你出去了。」


    玉壺和月牙兩個丫頭抹了一把自己的紅眼珠,恭敬的退到了一邊,給燕蘇留了一個位置出來。


    燕蘇抬腳,緩緩進入了房間,坐到了一旁的紅木凳上麵,放下了自己的藥箱,「若是手裏沒點禮物,怎麽敢踏入你這攬月閣?」話落,他從藥箱裏麵拿出了一個紅色的小圓盒,和上次送給她的一模一樣。


    「東西是有,不過,這東西的造價可貴著呢,你打算怎麽感謝我?」


    莫星河挑眉,摸了摸自己的床頭,摸出了一錠銀子,手心一閃就朝著燕蘇扔了過去。


    一道銀光閃過,燕蘇還沒看清楚是什麽,下意識的抬手去接,手中的盒子就朝著莫星河拋了過去,後者勾唇,抬手就穩穩噹噹的接住了他丟過來的琉璃膏。


    而燕蘇看清楚了手中握著的是一錠銀子的時候,臉色都黑了,「你打發誰呢?這點銀子連你手裏拿著的那個盒子都買不到,還琉璃膏呢,天天就知道坑我的,莫星河,你居然枕頭底下還藏銀錠子?」


    莫星河眼眸一閃,「怎麽了?這盛京城難不成還有規定枕頭底下不給放銀子嗎?」


    燕蘇被反問的一臉懵逼,下意識的開口,「這倒沒有……」驀的,他反應到自己被帶偏了,又找迴了自己的話題,「你就不嫌硌得慌啊?」


    後者輕笑,「我銀子多,恨不得鋪一床,我知道你羨慕。」


    燕蘇毫不客氣的給了她一個白眼,「切。」


    莫星河揚了揚手中的琉璃膏,倒是認真了一張臉,「不逗你了,我倒是的確有個禮物要感謝你。」


    燕蘇眼神一亮,「快說。」


    「入股我的店鋪,保證你盆滿缽滿,幹不幹?」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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