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染僅僅隻是出現了一:瞬,等到莫星河迴去的時候,顧染已經沒了蹤跡,隻留下了四個字,早些迴去。


    於是,本來還想解決完安陽城的事情順便去一趟青龍幫搞搞麻煩的莫星河,直接就取消了自己剩下的計劃。


    解決了城主府這邊的事情,莫星河和莫星河迴了王府就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打算迴盛京城了,臨行之前,莫星河去了老安陽王的房間,呆了足足一個時辰,方才離開。


    馬車上,莫星河望著那逐漸倒退的景色,眸色不自覺的凝滯,迴想起昨夜的那一道白色的身影。


    也不知道,他迴去了沒?


    明明應該在光明裏麵的人,卻說他不懼怕黑暗,莫星河承認,在那一瞬,她是真的動了心。甚至有想過開始把他劃分到不同區域。


    「姐??」


    「姐?」


    莫星河一愣,瞬間迴了神,「怎麽?」


    莫星辰狐疑的看著她,「姐,你想什麽呢?難得見到你出神。」


    後者臉色微蘊,有些尷尬,抬眸就轉移了話題,「沒什麽,你是不是想問,我去找老安陽王說了什麽?」


    莫星辰點頭,「我想破了腦海也行不明白姐姐去找安陽王要說些什麽,難道這件事情還跟安陽王有關?」


    紫陌臣也難得有迴猜不到莫星河的意思,一雙丹鳳眼眨也不眨的盯著她,「星丫頭找安陽王應該不是為了這次的事情,不過,猜不出來是什麽。」


    莫星河瞧著這兩隻好奇的小貓咪,紅唇微勾,「我告訴安陽王,我可以治好安陽世子的腿。」


    「什麽?!」


    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震驚的看著莫星河,莫星辰第一反應就是懷疑,「他那張腿都已經摔了五年了,三年前連燕公子都治不好,你有辦法???」


    莫星河接到來自自家弟弟的實名嫌棄,有些無語,「你見過你姐姐我做過沒有把握的事情嗎?」


    相比較莫星辰不敢置信的震撼,紫陌臣則是想到了莫星河做這件事情的隱在目的,「你想,抓住安陽王?」


    莫星河挑眉,紫陌臣果然太適合當一個大將軍,能夠透過現象看本質,一點就知道她究竟想要東西是什麽。


    「安陽王能夠立足那麽久,必定是有著過人的本領的,這個世上,人情攢的多了,路慢慢的就通了。」


    紫陌臣微微皺眉,「可是,沉徹的腿,你有把握嗎?」


    要知道,她的話一旦放了出去,若是最後還是治不好的話,無異於竹籃打水一場空,他不知道莫星河究竟還是這麽勸的通安陽王和安陽世子的,可她既然說出來了,就代表安陽世子同意醫治。


    先前他們不是沒有詢問過,那個時候,安陽世子的迴答還是拒絕的,而且看著也不像是那麽容易就會改變心思的。


    莫星河既然要說通他,想必是允諾了一些東西的。


    莫星河知道,他們兩個都擔心她萬一治不好沉徹,反倒是被安陽王忌憚,「放心吧,我有辦法。」


    她好歹也是從十年後過來的,十年後,沉徹的腿的確是治好了的,而且治好了的人她也認識,就是她本人。


    顧景淵為了拉攏安陽王的實力,所以一直很頭疼沉徹的腿,愛情的力量可真是偉大,她知道以後,晝夜不息的查古籍,招攬全天下的醫師獻方子,最後終於找到了能夠讓沉徹再次站起來的辦法。


    而她最終也成功的幫他得到了安陽王的支持,成功的把莫家往深淵的方向又推進了一分。


    而這一次,她親自過來處理的第二個目的,就在這裏了。


    莫星辰眼神亮堂如星,一雙星眸裏麵滿是崇拜,「姐姐既然說有辦法,那必定是有的,姐姐真厲害,連燕公子都沒辦法的事姐姐居然知道!」


    莫星河揉了揉他的頭,「你這傢夥,這次迴去了之後還要跟著危月多出去練練,太嫩了,多跟你臣哥哥學學。」


    莫星辰點頭,「好,不過,姐姐你還有一個月就要及笄了,我可不可以等姐姐及笄大禮過後再走啊?」


    紫陌臣在一側,眉宇間漫過了一絲落寞,「還有一個月零五天,星丫頭就是十六歲了,長大了。」


    及笄大禮之後,她就要嫁人了。


    他喉頭突然有些哽咽,「星辰,屆時離開時,我隨你一起去,我可有很多本領要教給你呢。」


    莫星辰眼皮微閃,知道他心底不舒服,點了點頭,「好。以後臣哥哥可就是我師傅了,可得把我教好,我姐最近總是嫌棄我。」


    紫陌臣彎唇,「及笄禮最為重要,等迴府就可以開始命人著手準備了,府內如今沒有主母,星丫頭,若是你不介意,我讓母親親自住持,如何?」


    莫星河微微搖頭,「葉姨一直都在後院清修,極少再有這種麻煩事,怎能勞煩?」


    「母親向來都把你當親生女兒看待,絕對不會嫌麻煩的,這些年來,母親一直在五台山清修,也是很少掌事,可星丫頭及笄這麽大的事,母親定是很樂意的。」


    紫陌臣的話,讓莫星河心口稍微暖了很多。


    前世,紫陌臣也曾提過這件事情,可是後來她聽了顧景淵的話,並沒有同意,以至於她的及笄禮在白芷的操辦下寒酸又小氣,丟盡了臉麵。


    想想,她也的確是有好些年都沒有見到葉姨了,曾經,她也最愛在她的腳邊嬉笑打鬧,那個時候,母親和她都安然無虞。


    可如今,母親香消玉殞,葉姨的母親重病在床,不到半年便走了,從此之後,葉姨直接上了五台山清修,上一次出現,還是三年前陌臣被重傷,她怒了,把人送到了自己清修的五台山養傷。迴頭就把那直接上書給聖上,第二日,那京兆尹就被罷了官。


    更是一路派人追殺,殺得那京兆尹剩下了一個光杆司令,迴到酉陽就瘋了。


    在紫陌臣那期待的目光當中,她緩緩點了頭,「好。這次要麻煩葉姨了。」


    紫陌臣唇角頓時咧了開來,笑得如同一個孩子,「我迴去就親自去五台山接母親迴來,對了,這事還要跟侯爺打聲招唿。」


    畢竟,侯爺是星丫頭的父親,及笄禮的操辦人還是要跟他打招唿的。


    莫星河點頭,「我迴去會同父親說的。」


    莫星辰眨眨兩隻大大的星眸,對莫星河口中那個他還沒來得及見過的葉姨很是期待。


    安陽城距離盛京城其實並不算遠,烏鎮的橋樑修好,直線通過,速度快了不少,許是心情好的原因,一路上馬兒也跑的很快,在夜色降臨的時候,他們成功的度過了城門落禁的最後一關入了盛京城。


    一入城門,莫星河就敏銳的察覺到了盛京城不對勁。


    「以往,這個時間點盛京城內都還有很多人的,尤其孩子們還在外麵玩耍,攤販也不會這麽少收攤。可今日……」


    朝陽路的一側,一個人都沒有,似乎大家早早的就收了攤,迴了家,街道之上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莫星辰皺眉,「奇怪,怎麽大家都那麽早啊?你瞧,這周圍的客棧,酒館,就連飯館都是關門的,太不對勁了!」


    紫陌臣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不對勁,冷一,駕馬盡快迴府,讓其他人也全部都盡快迴去,不要在這多加停留。」


    駕馬的冷一也有著敏銳的感官,當即抽動手中的馬鞭,直奔侯門而去。


    莫星河撩起車簾,眼中驀的劃過了一道黑色的人影,那人似乎輕功很好,馬車的速度又快,僅僅是一瞬間,那道人影就驟然消失。


    莫星河眨了眨眼,有些懷疑剛剛的是幻覺,「阿臣,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一閃而過啊?背上好像還背了什麽東西。」


    紫陌臣撩起車簾看了看,搖了搖頭,「沒有什麽東西啊?這一路上連個人影都沒有瞧見。你看到了?」


    莫星辰皺眉,「不會是幻覺吧?這路上哪有人啊?」


    莫星河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莫星河就到了侯府門前。


    一向莊嚴的侯府門前也突然起了大風,夜色黑色沒有一絲光芒,秋夜多涼,起了霧氣,看人不是很真切。


    遠遠的,莫星河就看見了月牙在門口急急的等待著,一旁還站著兩個侍衛在守著,警惕的緊,一看見他們的馬車靠近立刻就做了攻擊姿勢。


    後來瞧見是駕馬的冷一,兩個侍衛這才鬆了一口氣,莫星河秀眉微蹙,馬車一停,就跳下了馬車,一抬眼就對上了月牙那張通紅的眼睛,裏麵聚集了慢慢的擔憂和恐怖,「月牙,怎麽迴事?」


    月牙一看見她眼神立刻就亮了,「小姐,不好了,玉壺丟了!」


    剛從馬車上下來的紫陌臣和莫星辰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登時警惕的勘察著四周,霧氣之中,除了他們的馬車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


    「到底怎麽迴事?」


    月牙揉了揉發紅的眼睛,「小姐,就在剛剛,我和玉壺遲遲不見小姐迴來,就跟侯爺請示後一直在外麵候著小姐,這天色黑的很快,中途玉壺說她有點餓了,我就去廚房拿吃的了,就這麽一個來迴的時間,等我們迴來,玉壺就不見了。」


    月牙身旁的兩個侍衛點頭,「一盞茶之前我們還看見玉壺姑娘在門口的,一開始我們還跟玉壺姑娘聊天來著,後來霧氣越來越大,莫三的墜子突然掉地上了,他去撿,擋了一下我的目光,可就這麽一點時間,我們再抬頭的時候,玉壺姑娘就不見了!」


    難怪,難怪盛京城的街道之上,一個人都沒有,空蕩的有些不對勁。


    莫星河皺緊了一雙好看的秀眉,「你的意思是,人就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不見了?」


    那莫三點頭,「我們一發現玉壺姑娘不見了就馬上去找,但是侯府門前沒有一點遮擋物,一眼就能看完,可已經找不到玉壺姑娘的身影了。」


    月牙眼圈泛紅,「我拿著糕點出來的時候,莫三盒莫四已經找了一會了,完全找不到。小姐,怎麽辦,玉壺要是也被掠殺了可怎麽辦!」


    莫星河眼神頓時一緊,很快抓住了月牙話中的也字,「之前也有人丟失?」


    月牙點頭,「已經接連三天了,小姐你離開的第二日晚上,盛京城就丟了一個女子,一晚上不見人,第二天她的屍體被扔在了城外的破廟,被乞丐發現了,這件事一開始沒有人注意,而是第二天晚上,又有人丟了,第三天她的屍體拋在了湖裏,被遊船的發現了,聖上立刻命人下去查,可是昨天,昨天又有人丟了,今天一早,在城門口扔著,怎麽辦,怎麽辦,小姐,嗚嗚嗚嗚嗚,小姐,玉壺她不會有事的吧?」


    莫星河眼神頓時一閃!


    剛剛她看到的那個,並不是幻覺,真的是人!!!


    驀的,她一把抽出了莫三腰間的佩刀,朝著馬車的繩索砍了過去!


    刷!


    繩索落地,她身子一翻,就迅速上了馬背,身後,紫陌臣和莫星辰也想到了剛才莫星河在馬車裏說的話,紫陌臣更快一步,腳下一踩,身子立刻騰空,飛到了莫星河的身後,長臂環過她拉緊了馬韁,「駕!」


    莫星河連忙扭頭,「冷一,竹林酒館周圍,快去堵他!」


    冷一動作超快,莫星河話音剛落,他直接一個飛身上了樓頂,踩著房頂跳躍在上麵,朝著莫星河所說的竹林酒館追了過去!


    「小姐??!!小心啊!!」


    月牙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人就分為了兩撥快速離開,她隻能哽咽著聲音大吼一聲,「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出事。」


    莫星辰沉了眸子,「放心,姐姐身邊有臣哥哥,這盛京城能打得過臣哥哥,應該也就隻有景逸王殿下了,父親在哪?馬上去召集人馬,連夜尋找!」


    「侯爺正在書房,月牙馬上就去。」


    這廂,莫星河帶著紫陌臣一路狂奔竹林酒館,迷霧越來越大,入目能看到的距離實在有限。


    「不行,這樣我們會打草驚蛇的。」


    竹林酒館門口,除了一條他們走的照樣路以外,隻有一條小路,莫星河親眼看著他鑽了進去。


    兩人算著時間,到了竹林酒館小路進去不久的的地方下了馬,「我們前後耽誤的時間將近一盞茶,他扛著一個人應該走不了多遠,阿臣,我走這邊,你走後麵,我們饒著堵住他。」


    紫陌臣當即拒絕,「不行。我們兩個必須要一起。」


    若是單著,她若是碰見危險怎麽辦?


    莫星河沉眸,「也隻能如此了,我們快一點。」


    兩個人迅速朝著那唯一的一條路追了過去,大約追了一盞茶的時間,莫星河腳下突然踩到了一個東西,她低頭一看,是一個被她踩碎的玉瓶。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玉瓶有用,身子一彎就把那玉瓶的一塊碎片揣在了手裏,就是這麽一彎腰的時間,讓她看見了迷霧下方那清晰的一道黑色腳尖一閃而過,她頓時站起了身子,「人就在前麵,追!」


    紫陌臣還沒剎車就又瞬間沖了出去,始終和莫星河保持兩步左右的距離,一旦莫星河有什麽危險,他可以瞬間把人給撈過來。


    刷!


    刷!


    周圍的風都在倒退,吹的人耳刮子都在疼,莫星河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這時,她瞄到了樓頂之上已經追過來的冷一。她連忙大吼一聲,「人就在前麵,他扛著玉壺,跑不快的,走側邊堵住他!」


    許是為了讓前麵那人聽見,莫星河故意加大了聲音去吼,恨不得所有人都聽見,冷一收到了來自於自家主子的言外之意,朝著她話中的反方向追了過去!


    嗖嗖!!!!


    「看到了!再前麵!!!」


    紫陌臣和冷一兩個人同時看見了那黑衣人!


    自己被發現,那黑衣人以一驚,直接略著背上的人就鑽進了一旁的巷子裏麵,莫星河眼神一閃,飛速的朝著一側的巷子鑽了進去,紫陌臣這時已經錯過了那條巷子,等到他迴頭的時候,已然沒了莫星河的身影。


    他頓時皺緊了眉,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


    接連被三個人追,那黑衣人再快背上還扛著一個人,不多久就累的氣喘籲籲,腳步也慢了很多,隻能借著大霧穿梭在巷子裏麵。


    可是,背後的三個人,他沒有一個人甩得掉。


    驟然!冷一的身影飛速的從房頂一躍而下,擋在了他的前麵。


    他驟然停住了腳步。


    身後,一左一右,紫陌臣和莫星河已經快步追了過來。


    他猛地把背上的人朝著冷一就扔了過去!!!!抬腳就朝著右側一條細長的窄巷子追了過去!


    刷!


    冷一皺眉,身上的包袱之前還沒來得及取掉,他猛地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包袱朝著玉壺會掉落的地方扔了過去!隨即身子一點就飛至了樓頂之上。


    玉壺的身子猶如一塊破布一般扔了過去,莫星河眼神驟然劃過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一席黑衣的男子驟然落下,接住了白拋擲半空之中的玉壺,小心翼翼的攬在了懷裏。


    莫星河一愣,「岑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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