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荒野客棧無人識


    風馳電掣,駿馬奔騰,兩旁的景物不斷倒退,馬匹之上端坐一位少年,臉上有一道細微的疤痕,正是鎮北王徐武,那白馬後麵還橫馱著一位少年,便是那蔣誌行。


    徐武押著這蔣誌行,進了山海關,而後便到了關內之地,在山海關外十裏處,徐武把蔣誌行扔了下去,哈哈笑道:“小子,以後裝b可把眼睛擦亮點”。而後便是一騎絕塵而去。


    留下了蔣誌行一臉懵逼,他搞不明裝逼是個什麽意思。


    話說徐武騎著駿馬,風餐露宿向著南方而去,雖然是寒冬時節,但愈往南來,卻是愈加溫暖,這是對於常在關外的徐武的感受,此時四周依舊白茫茫的一片,雖然天空不再飄雪,但那荒野之間,依舊有未化之白雪。


    這一日徐武終於來到了一酒鋪,這酒鋪就開在大路邊上,雖然是大路邊上,卻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也不知道誰選了這麽一地方開店,不過這前後幾十裏荒無人煙,也沒有什麽城池,這酒鋪也不怕沒有生意。


    徐武自然停下,畢竟天色已晚,在這休息一晚再走不遲,他此次入江湖雖然有探查當年其父之事的意思,但他練武多年,何嚐不想和江湖上的那些豪傑們一較長短,這自然便有了闖蕩江湖之意,他自己也明白或許自己這輩子隻有這一次入江湖的機會,畢竟北方草原雖然金帳王庭被破,但其部落林立,說不準哪天就又崛起一位可汗來。身份使然,自己能夠一次瞞過朝廷私自南下,第二次可就沒有這麽簡單了。


    既然是闖蕩江湖,自然不甚著急,來到酒鋪門前,便看到酒鋪二樓處橫出一木杆,木杆之上一麵大旗迎風飄展,上書四個大字“陳年老酒”。


    徐武久在軍中,自然是嗜酒如命,他的白馬之上帶著不少的酒壺便可以看出他的喜愛,看到這陳年老酒的招牌,自然一喜,這陳年老酒自然是要嚐上一嚐。


    讓小二接了馬匹,好生喂養,便邁步走進了這酒鋪,酒鋪之中並沒有幾個人,裏麵有一桌兩人在悶頭喝酒,左側有一桌一人在吃著菜,右側還有兩人正在交頭接耳不知道說些什麽。但那桌麵之上的兵刃皆是代表這幾人定然是江湖中人。


    徐武並沒有在意,而是喊了小二,問小二這裏有什麽好酒,小二迴道:“好酒倒是沒有,陳年酒本店還是很多的”。


    徐武開懷大笑,說道:“你這小二哥還挺風趣,那就把你們店的陳年老酒給我來一壇”。


    酒來,徐武對著壇子喝了一口,便全部吐了出來,大聲喊道:“小二,你們這哪裏是陳年老酒,這分明是今年新釀的酒水”。


    那小二連忙迎了上來,說道:“客官你別生氣,我們家掌櫃叫陳年,這就可不就是陳年酒嗎?”


    徐武聽到小二的解釋不由氣樂了,說道:“那也不用掛個招牌,說是陳年老酒啊”。


    小二解釋道:“客觀有所不知,這本來是五個字,陳年老酒鋪,但那‘鋪’字風吹日曬,慢慢掉色了,便成了陳年老酒”。


    其實這也不是什麽新鮮事,常在這條道上行走的大都知道這陳年老酒鋪,畢竟這條道荒無人煙,前後隻有這家店。


    在徐武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那三桌的食客都不自覺地向著徐武的方向看了一眼。


    徐武倒是沒有想到還遇到了這麽一件趣事,不由哈哈笑道:“你的酒不喝也罷,給我弄些好菜來就行了”。


    小二下去準備酒菜,徐武便看到那三桌的客人竟然皆是搖搖欲墜,有人伸手去拿兵刃,更有人怒罵道:“媽蛋,上當了”。


    此時那二樓有一中年男子從樓梯出緩緩走下,那小二也在幾人的推搡下瑟瑟發抖,如果不是有小二這樣一個熟人,想必那幾桌行走江湖的人士,自然不會輕易就上當中了毒。雖然徐武還沒有喝酒吃菜,並沒有上當,但這些人顯然並不太在意徐武這樣一個年輕人,還是第一次走這條道的年輕人。


    中年男子看上去三十多歲,留著不長的山羊胡子,尖嘴猴腮,看上去如同他爹娘生他之時,不小心把其摔在了地上,摔壞了五官,這五官好似長到了一起。


    徐武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醜陋的家夥,而且這家夥臉上還帶著笑意,讓這張臉更添詭異。


    但那三桌的客人看到這男人,皆是在微微地顫抖,特別是那一桌一人的客人,伸手去抓那桌麵上的寶劍,可伸了幾次手,都提不起半點力氣來,隻好頹然坐到了身後的板凳之上。


    隻聽那人歎氣道:“沒有想到宗某走南闖北,今天卻是栽在曲江四鬼手中”。


    那在二樓樓梯上醜陋的家夥,不由拍掌笑道:“不愧為定遠鏢局總鏢頭,這份見識放在江湖上也是獨一份,不過今天遇到我們四兄弟,宗鏢頭是不是把那東西拿出來了”。


    定遠鏢局,乃是江湖上有名的鏢局,幾乎大楚各道皆有其分局,所壓之鏢無不是江湖上的寶貝,最次也是黃金珠寶之流,又因其鏢師眾多,又有東南西北四位總鏢頭在江湖上略有威名,所以定遠鏢局這些年愈發壯大了。


    定遠鏢局,行走押鏢,從來都是異常的謹慎小心,皆是分批而行,小心應對,這三桌雖然看上去各不相幹,其實皆是定遠鏢局的鏢師。


    這宗寶敬便是北方各道的總鏢頭,一手霹靂拳法也是威震江湖,已經是天境兩重天的境界。


    徐武雖然久在關外,但這三年來的江湖消息他還是在關注,這曲江四鬼,崛起於曲江之畔,殺人越貨無惡不幹,這四人又身手不錯,曲江四鬼的老大已經是天境的修為,另外三人也是地境十重之境。


    最為讓人厭惡的便是,這四人不但武功不錯,為人更是陰險狡詐,旁門左道的招數層出不窮,不知道江湖上多少好手死在他們的手中,這裏麵不乏天境高手。


    徐武沒有想到在這荒涼的北地酒鋪之中,還碰到了這麽一件趣事,江湖之上果然是要比王府之中,戰場之上有趣的多。


    宗寶敬冷哼一聲道:“人在鏢在,定遠鏢局的威名不能在宗某這裏毀了。”說完宗寶敬便強提一口氣拔出了那桌子之上的寶劍,他雖然擅長拳法,但此時少不得要借用寶劍之利。


    那兩桌的人也都強撐著拔出了兵刃。


    那在二樓樓梯口上站著的家夥便是曲江四鬼的老大曲光年,隻聽他哈哈笑道:“諸位果然是好漢,就是不知道一會諸位還有沒有這麽硬氣”。


    曲光年話音落,那樓下站在小二身旁的三人中,有一人猛然抽出手中長刀,一刀便砍下了一人的腦袋。


    紅色的鮮血瞬間充滿了人的視線,酒鋪的地麵上增添了一抹血色,宗寶敬大怒道:“畜生,老夫和你們拚了”。


    他的身子向前撲去,卻是渾身酸軟無力,打翻了桌椅倒在了地麵之上。


    徐武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狠辣,說殺人便殺人,站起來說道:“諸位難道忘了我的存在了嗎?我讓你們殺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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