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雷術一早就來找巴斯他們,而巴斯和圖泰則一看看見雷術等人就匆忙躲開。


    最後終於在撒尿的時候,被雷術逮住問道:“看你們哥倆再往哪跑!怎麽了這是,躲著我幹什麽?”


    巴斯和圖泰麵露尷尬,提好褲子,清了清嗓子,隻聽巴斯問道:“敢問雷將軍,你找我們,是有什麽事?”


    雷術看著巴斯的臉色,有些懵,遲疑的說道:“當然是找你們一起去攻打陶城!玄凰營神勇,若打頭陣,必定讓齊軍嚇破膽!也好出出心裏這口惡氣!”


    一切都與青鸞所料不差,圖泰抿了抿嘴幽幽說道:“我們心裏沒惡氣,雷將軍自己帶人去吧。”


    雷術不明所以,瞪著眼睛問道:“你們怎麽了?難道你們在宛城沒挨餓?”


    巴斯把手插在腰封裏,垂眸說道:“我們的確沒吃飽,但好歹每天能喝點蘑菇湯,怨氣沒那麽大,今天想好好歇歇……雷將軍快走吧!”


    雷術還不死心,堅持道:“此次伐齊,玄凰營為先鋒,這事你們推不掉。”


    聞言巴斯濃眉一挑,聲音也隨即抬高:“那是玄凰營自願的!現在我們不願意了,玄凰營隻聽命於魏國皇帝,現在魏國無主,我們不用聽命於任何人!”


    雷術沒想到巴斯會用這個理由來擋事,心裏有些生死,說話自然也沒了好態度:“好,你行,仗著有這道旨意,便無法無天了!我去找你們將軍,看她怎麽教訓你們。”


    說完話雷術就轉身要走,圖泰出聲叫住他:“雷將軍,不要白費功夫了,我們這麽做,就是將軍的意思。”


    巴斯在後麵也勸道:“雷將軍有事,快去做吧,別耽誤了時辰,更別打擾我們將軍的清夢。”


    雷術心裏雖然氣不打一出來,但既然是青鸞的意思,他也不好多說什麽,咬了咬牙就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史記:魏國惠安帝二十五年夏至,齊國突然撤去天幕陣,宛城十萬士兵逃出生天。翌日,後將軍雷術率領這十萬大軍,攻打陶城,魏國士兵群情憤慨,皆拚盡全力攻城,半日,城破。遂齊奉帝帶南國皇後北逃至固原。


    薑煜城趕到宛城時,看到的就是陶城城破的情景。此時魏可還跟在他身邊,眼見著天幕陣已經不在,心中大喜:“看來我去請先生的這些天,殿下已經設計為宛城解圍了!”


    薑煜城居高臨下,可以看清宛城全景,而天幕陣遺留下的石柱他也盡收眼底,琢磨半晌說道:“天幕陣絕非一般人能破,本王猜,這必定是齊奉帝自己撤去的。”


    魏可懷疑的看向薑煜城,音調裏全是不可思議:“奉帝又不是傻子,這怎麽可能?!”


    薑煜城睨了魏可一眼,唇角略帶諷刺:“一個看起來薄情的男人,總是會讓人意想不到的深情。你不懂。”


    說完薑煜城就轉身要走,魏可急忙追上問道:“王爺要去哪裏?”


    “迴去。”薑煜城淡淡的迴答一句,腳上的步子並不停下。


    魏可大驚,攔在前麵說道:“王爺好不容易千裏迢迢趕來,怎麽說走就走?”


    薑煜城見魏可攔住去路,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沉聲說道:“現在這裏已經不需要本王了,難道還要蠢得送****讓獨孤長信殺頭不成?還是,你以為,憑你就能攔住本王的去路?”


    魏可聽了薑煜城的話,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可就是這一愣的瞬間,薑冬雲出現在魏可身後,抬手打在魏可腦後。


    魏可應聲倒地。


    薑冬雲向薑煜城頷首,問道:“府君,需不需要把此人處理掉?”


    薑煜城垂眸看了魏可一眼,然後緩緩說道:“天幕陣一撤,齊國南北將被魏夏兩國瓜分,屆時兩國必然還要修養一段時間,此時不該多生事端。”


    薑冬雲點頭,然後便跟在薑煜城身後一起離去。


    下午的時候,魏可才醒過來,進了陶城去見獨孤長信。


    但到了營帳外麵,王雲卻將魏可攔住:“魏將軍一路辛苦,隻是殿下這幾天疲憊,吩咐了不見人,你的事可由我轉告。”


    魏可這還是第一次主動求見獨孤長信,對王雲之前也早有耳聞,但到底不太相信:“王大統領的威名,下官早有耳聞,但這畢竟是殿下之前親自交代的事,由您轉呈恐怕有不妥之處。”


    王雲見這魏可竟然如此多疑,撇了一下嘴角,淡淡說道:“殿下之前派你去給薑煜城送信,你現在隻身迴來,不就是要稟報此事嗎?”


    王雲說的這麽輕巧直白,反倒讓魏可有些尷尬,臉色微紅,恭維道:“王大統領果然得殿下倚重。”


    之後便把薑煜城的事一五一十的跟王雲說了,由王雲找個恰當的時機轉告給獨孤長信。


    等到王雲說的時候,已經是入夜了,獨孤長信正在看書,如果仔細端量的話,不難發現,他此時看的正是以前那本梵語的經書。


    聽了薑煜城的事之後,獨孤長信的臉色並沒有什麽變化,沉默一會反而問起青鸞的事:“她今天怎麽樣了?用膳正常了嗎?”


    王雲原本說的是薑煜城,沒想到突然被問起青鸞,一時沒反應改過來,竟實話說:“中午見過紫凝一麵,她說千秋大人雖然醒了,但並不怎麽用水米,經常一個人發呆,不知在想什麽。”


    獨孤長信的手捏緊經書,又是沉吟一會,才出聲說:“以後她每天的行動都來向本宮稟報,至於其他的事,就不必特意來說了,畢竟大局已定。”


    王雲頷首答應著,然後勸道:“殿下也別太難過了,魏國上下可都指著你一人呢。”


    獨孤長信點點頭,放下經書,手捏著兩眼之間的鼻梁上穴道,低聲說道:“以前總覺得不想被人鉗製,好不容易費盡心機,擺脫了枷鎖,卻又肩負起整個魏國的責任。本宮這算不算作繭自縛?”


    王雲在一旁恭敬的站著,恭聲迴答說:“殿下多慮了,您這份責任,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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