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王雲愁眉苦臉的說道:“為了讓紫凝安心在府上住下,我昨天答應她,以後她與我父親發生爭執,絕對不出手相助,讓他們兩人公平對峙。父親又是個文官,不懂一點武功……”


    劉傲聽王雲這麽說,賊笑著說道:“想不到王大統領鐵骨錚錚,竟然也有這化作繞指柔的時候。”


    王雲白劉傲一眼說道:“你小子毛都還沒長全,懂什麽?”


    劉傲繼續嬉皮笑臉的:“紫凝姑娘膽子這麽大,將來有你受的!看來這王府的天,要變嘍~”


    王雲卻是不相信紫凝有這麽大膽的:“要說紫凝跟我父親吵起來我信,像這樣大大出手,必定是千秋大人昨天授意的。目的是不讓我與殿下有衝突,可見今天的動作不會小了,你隻管去放手做吧。”


    劉傲雖然死心眼,但不笨,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手下自然就有分寸了,領命便帶禁軍去了。


    到了巳時三刻,獨孤長信才從寢殿出來,吩咐外麵禁軍一個小校:“去太醫院傳本宮口諭,讓總領太醫來配一些止血的藥浴,給飛騎將軍用。”


    小校低頭道:“殿下,您忘了,總領太醫,上個月因新政的事情被您革職了。”


    獨孤長信這才想起來,便改口道:“那就副總領,以此類推。”


    吩咐完小校,獨孤長信走出福臨殿,上了王雲已經準備好的坐輦。王雲命令起駕後,獨孤長信閉著眼睛疲憊問道:“前朝怎麽樣了?”


    王雲就在他旁邊走著迴答說:“迴殿下,您久不出來,臣已經讓劉傲去前朝傳指了,皇上此時應該已經走了,劉傲知道輕重。”


    獨孤長信支著腦袋點點頭,不再說話。旁邊的王雲見他這般,怕他待會也提不起精神,便跟他說話:“殿下今天怎麽這般困,是不是堆積的奏折太多,昨晚未眠?”


    說到昨晚,獨孤長信確實清醒了不少,臉上還浮起一絲溫馨的笑容,到是想到青鸞現在還沒有正式嫁給他,說出來總是有損其名譽,便含糊的點點頭:“是啊,許多事情要批示。”


    王雲接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說:“千秋大人怎麽也很晚?今天不用一起去上朝嗎?京裏大臣的消息都靈通著呢,萬一知道千秋大人迴朝卻不上朝,又要參奏了。”


    獨孤長信微微睜開一點眸子,風輕雲淡的說道:“那些文官,今天殺的差不多幹淨。剩的武將,大多尚武,哪管那些婆媽事兒。”


    王雲點點頭:“殿下說的是,不過陛下先前已經給千秋大人敕造了府邸,這次迴來住的久,要不要搬過去?”


    跟王雲說著話,獨孤長信漸漸的不那麽困頓了,眸子也清澈了:“不必迴去,父皇敕造的府邸頗大,飛騎營將士都住在裏麵,還有不少羊圈,她一個姑娘家去住不合適。”


    王雲偷瞟獨孤長信一眼,低聲說道:“她一個姑娘家,總跟殿下同床共枕就合適了嗎?”


    聞言獨孤長信突然坐直了身子,皺眉看向王雲:“你今天話真多呀?跟本宮同床共枕怎麽了?本宮給她寵愛,給她地位,名分也是早晚的事。”


    王雲低眉順眼的又嘟囔一句:“那要是群臣反對,以死相逼呢?”


    “本宮如果連自己的妻子都不能自己決定,爭這個天下還有何用?”


    兩人說著話,便遠遠的能看見議政殿了。


    此時已經未時了,群臣躁動不已,尤其那些禦史,罵人不吐髒字,聽得劉傲心髒一跳一跳的。


    其中一個叫孫離子的,吵的最兇,把劉傲罵的那叫一個狗血淋頭,劉傲的父親劉天磊這個月正好也在朝,聽別人罵自己兒子連自己也罵上了,心中自然憋屈,忍了好幾次想動粗,但是想到這是在議政殿,自己這一動手犯的可是大罪。所以劉天磊喘息無數次,還是忍下了。


    然而,老子忍了,兒子不能忍!劉傲頂著一臉唾沫影子,想著王雲的話,他認為此時該動手了,不然待會殿下來了,看到這個亂糟糟的樣子,豈不是他劉傲無能?


    “孫大人,本官是奉太子殿下的命令做事,你卻在這無事生非,非要帶頭離開議政殿,你知不知道?這是抗旨!死罪!”


    劉傲最後兩句話說的擲地有聲,整個大殿都安靜下來,劉天磊從來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能這麽本事,三言兩語,震懾文武百官。


    話說完劉傲即拔出佩劍,當即又有許多官員指責劉傲,更多的是指責劉天磊教子無方。


    孫離子更甚,把脖子伸到劉傲麵前,威脅說:“我孫家世受皇恩,報效朝廷,為諫言而死,老夫死得其所!”


    劉傲嘴角緊繃,沉聲說道:“孫大人,今天你可以死而無憾了!”


    話落,孫離子的人頭便也落了地。


    原本還嘰嘰喳喳的大殿一下子鴉雀無聲,誰都沒想到劉傲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兒,竟然敢不請旨就斬殺朝廷五品命官!而且還是在議政殿上!


    劉傲這一劍可謂一劍成名,讓他第一次出現在史家的筆下。


    “我再說一遍,太子殿下口諭,今日早朝,至關重要,誰都不許先行離開!抗旨者立斬不赦!”劉傲堅定的把話說完,看百官無人再說話,便把劍收入劍鞘,冷冷的掃視一眼賀蘭海,見他仍坐在椅子上不動聲色,劉傲便不搭理他。


    轉而說道:“在這裏,本官還要再說一句,朝廷之上隻有君臣,沒有父子,諸位莫要再因本官而涉及家父,本官的劍也是長眼睛的!”


    是以,當獨孤長信和王雲來到議政殿的時候,朝堂上便很安靜,大家都站得中規中矩,見了獨孤長信按規矩行禮,除了一人,賀蘭海,他還端坐在那裏。


    獨孤長信上了玉階,轉身看著賀蘭海,不緊不慢的問道:“幾日不見,賀蘭大人就被賜座上朝了?”


    賀蘭海依舊坐在椅子上,麵不改色的說道:“殿下說的話,真是讓臣惶恐。老臣這幾天,為了操勞殿下的新政土地改革的事情,腰疾犯了,皇上便賜臣免除跪拜之禮,上朝賜座,直到腰疾好了為止。”


    獨孤長信在玉階上站著,踱了兩步,似是好奇:“哦?不知賀蘭大人,是如何替本宮操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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