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他們下榻的客棧後,慕容玨宸更是怒不可遏,少不了乒乒乓乓的摔了很多東西。


    青鸞就坐在旁邊,打了個瞌睡說道:“目的已經達到了,你又何必再動怒,你來南國,不就是打的那個公主的主意嗎?現在人家主動送****來,你又不情願。”


    慕容玨宸坐在凳子上,蹙眉說道:“誠如你所說,本宮是打的丁念的主意,可是過程事與願違,她這樣讓本宮難堪……”


    “她現在讓你難堪有什麽關係?待你複國後,一個小小的南國豈能放在眼裏?還不是任你殺任你刮。”青鸞跟慕容玨宸認識這麽久,他的脾性她也很清楚,他不是那種能任人擺布的人,慕容家男人的宗旨隻有一條: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慕容玨宸聽她說出了自己的心聲,斜睨著青鸞問道:“你還真是了解本宮,你就不怕……”


    “怕,我當然怕,還請你手下留情才好。”青鸞麵帶笑容的說著,仿佛並不把自己的生死看在眼裏,要知道此時她的手是被拴在床柱上的。


    聽她這樣說,慕容玨宸臉色更加陰沉:“本宮說過,本宮是真心待你的,總有一天你會相信!”


    青鸞苦笑道:“我現在就信啊,如果不是真心,何苦把我拴在身邊。”


    “那是因為你對本宮不夠真心!”慕容玨宸惡狠狠的說了這麽一句,便戴上麵具,過去拉著青鸞的鎖鏈往外走。


    “喂!你要帶我去幹嘛?我想睡會!”青鸞的手雖然被綁了,但她的腳還好使,連著踹了慕容玨宸好幾腳,他都無動於衷。


    隻要遮住他那張禍害世人的臉,街上就沒人注目,畢竟這年頭戴麵具的也不是一個兩個,大家隻以為他是遮醜罷了。


    慕容玨宸一身衣服華麗無比,身後再用鎖鏈拖個奴隸,這也是正常的。


    所以他們一路明目張膽的進了彩雲城最大的賭場,青鸞知道這廝必定是今天輸給丁念心裏不痛快,想來著虐虐這些普通人。


    老子贏不了骰子公主,還贏不了這些平頭百姓嗎?


    進了賭場,慕容玨宸一擲千金下賭注,不消一個時辰,他身後已經摞了好幾摞小金山,這個賭場都快輸給他了。


    奉命看賭場的人見慕容玨宸來勢洶洶,暗地裏便派人去通知了自己的東家來收拾場麵,真要把地盤都輸沒了,丟的可是東家的臉。


    青鸞始終被慕容玨宸栓在自己手腕上,距離他很近,見賭場的賭徒都不賭了,專程過來看這個麵具人的豪賭,青鸞低聲道:“你這還有一點逃命天涯的樣子嗎?也不像是客人吧?”


    “誰規定逃命就不能行樂的?不然你來兩把?”慕容玨宸說著就把骰盅給了青鸞。


    青鸞無奈接過,他的賭注無非就是身後這些財務,想要贏下這家賭場,出出在宮裏受的惡氣。


    “我要是贏了,你可不準再鬧脾氣了?”說實話,這廝發起脾氣來真不是人受的。


    慕容玨宸挑挑眉頭,點頭道:“好。”


    於是青鸞跟慕容玨宸換了位置,隻是她剛坐下,這家賭場的東家便來了,來人正是丁念。


    “怎麽本宮聽說今天有人砸場子?”丁念說著話人就走到了跟前,那些賭徒自然要對自己的公主行禮的,隻是丁念完全不放在眼裏。


    彩雲城最大的賭場自然是丁念開的,她也知道丁念一定會來,隻是沒想到來這麽快。


    “按規矩下注賭錢,怎麽算砸場子呢?公主真是說笑了。”青鸞也沒有站起身,隻是坐在那淡淡的說了一句。


    在宮裏的時候,丁念便看出青鸞並不是凡品,但當時她隻穿了一身侍衛裝站在慕容玨宸身後,倒也不是太紮眼,現在第二次相見,她已經換了簡單的女裝,反而分外亮眼。


    “倒是本宮眼拙,竟未看出齊國太子身邊的侍衛竟然是個女子。”丁念說著便在青鸞對邊坐下,她看向那個戴著白玉麵具的男子,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這身妖異的紅,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了。


    “公主在這樣的場合說出齊國的重犯就在南國,難道不怕招來禍事?”青鸞說著話已經把骰盅放迴桌子,丁念既然來了,她並不打算跟她賭,勝之不武的事她一向少做。


    丁念卻似乎有點看青鸞不順眼的樣子:“你們中原人常說,禍兮福所倚,太子敢來,本宮還要怕了不成?所以特來陪姑娘賭一場,也好讓某人輸的甘心,是不是?”說著她還無恥的衝慕容玨宸擠眉弄眼。


    青鸞還是第一次見這個妖孽被人調戲,心中不自覺的痛快,便答應道:“好,在下若是輸了,身後這些黃金便還給公主,公主若輸了,便送一隻兔子給在下,如何?”


    此話一出,周圍人不禁議論紛紛,這南國人大多知道,念公主的除了好賭有個外號叫骰子公主以外,因為其天生性格頑皮,宮裏的長輩和相近的人都叫她兔子,眼前這位姑娘要一隻兔子做賭注,明顯是要羞辱丁念的意思,不知是念公主棋逢對手呢,還是此人空有狂妄。


    丁念一雙大眼睛微轉,看見慕容玨宸的手跟青鸞鎖在一塊,便動了心思:“本宮要你這些金子有何用?你既然要兔子,那本宮便要你做本宮的奴婢十年,如何?”


    丁念的賭技慕容玨宸算是見識過,她的目的明顯就是看上了慕容玨宸,所以在王宮的花廳裏,他敢跟她賭,除了膽魄還是對自己容貌的信心,但青鸞不同,丁念為了吃醋,哪裏還會手下留情?


    “念公主賭名在外,你就不要逞強了,黃金留下,我們走。”說著慕容玨宸就站起身來要拖著青鸞離開,這是他的原則:自己的東西隻能毀在自己手裏,別人不能染指。


    然而青鸞卻紋絲不動,用力把他拽迴來,怒道:“這是我與公主的賭局,要走你自己走,把鏈子給我解開,礙事兒!”


    慕容玨宸見她堅持,無奈的又坐迴去,聽話的給她解開鎖鏈,還不忘嗔她一句:“做了奴隸,我可不會救你!”雖然帶著麵具,但寵溺之情毫無遮掩。這一切看在丁念眼裏,無疑是醋海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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