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隻是點點頭卻沒有再說話,看來南宮皇後對景帝也並不是那麽全心全意。


    出了密道,就是慕容玨宸早就為她準備好的快馬和幹糧,映雪看著青鸞上馬,笑著說道:“娘娘您可早去早迴,殿下可惦記著您呐。”


    青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知道,我不是什麽娘娘,這次事成之後,趙妍姍就不存在了!”說完她就打馬走了,獨留映雪麵容僵硬的站在原地,自言自語道:“不願意留在殿下身邊?可是殿下那樣的人呀,身邊真的是缺個人喲……”


    映雪一邊嘟囔著,一邊又進了地道,原路返迴。他在慕容玨宸身邊待了這麽多年,殿下的脾氣始終如一的決絕,唯獨這些天,他能看出,太子妃在殿下心裏是不一樣的。


    魏國都城酈京,賀蘭府上,湘國夫人正慢悠悠的品著今年新進的茶,有人推門進來,是賀蘭海。


    “弟弟怎麽去了這麽許久?”湘國夫人不冷不熱的問,她是家中長姐,父母去的早,弟妹都是她一手帶大的,長姐如母,所以賀蘭海對她很恭敬。


    “今天王雲說皇上身體不適,不能早朝,我與幾位大臣在外麵跪了一會,皇上仍不願見,我們這才迴來。


    湘國夫人放下手中茶碗,冷笑道:“王家這個嫡子,真是越來越出息了,連天子都敢囚禁。”


    賀蘭海亦沉吟道:“我當然也知道他是囚禁,朝中的大臣也都是心知肚明,可是沒人敢說啊,誰都知道這是誰的授意。就連貴妃娘娘去求見都不準啊。”


    湘國夫人,眼波微轉,依舊不冷不熱的說道:“要不是這個王雲一心依附於福臨殿,倒也算跟玲瓏是一樁好事。”


    說到自己女兒的婚事,賀蘭海提起精神來:“怎麽,姐姐有意跟王家聯姻?”


    湘國夫人卻搖搖頭:“不急,這個時候把女兒送過去也不值錢不是?且再觀望觀望。我最近留意了幾個族裏旁支的子弟,琢磨著弟弟應該過繼個好兒子來,不然我賀蘭家本家就要後繼無人了嗎?女兒再有本事,嫁出去了就算是出去了,不是長久之計。”


    賀蘭海是家中唯一的男丁,這輩子又隻生了兩個女兒,膝下無子始終是他的憾事,姐姐的提議是對的,要為長遠考慮。於是便同意道:“要天資較好的幼子才好,不然總跟咱們兩條心。”


    湘國夫人見他同意,終於露出一點笑容,點頭道:“這是自然。伐齊的軍隊裏,安排的怎麽樣了?”


    說到這裏,賀蘭海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太子手下的一個副將,已經被我們買通了,隻要開戰,就趁亂下手,要了他的命隻是早晚的事。”


    湘國夫人眉色一橫,狠狠說道:“他害死妹妹的孩子,逼得侄女去出家,挾天子令諸侯這麽多年,這個病秧子是該死的時候了!貴妃的身體恢複的怎麽樣了?”


    姐姐發起火來府裏上下都害怕的,賀蘭海也不例外,姐姐問起便趕緊迴答:“咱們請的都是最好的郎中,貴妃的身體已經恢複好,可以受孕,姐姐放心。”


    湘國夫人此時眉頭微皺,畢竟端貴妃多次滑胎,受孕不是問題,能不能坐住胎才是關鍵,頓了一下她又立馬吩咐道:“留意著族裏的年輕女子,到時候貴妃不行就讓她們入宮,生了孩子再過繼給貴妃。”


    賀蘭海隻覺得不能讓那些旁支占了便宜,立馬說道:“這不是還有玲瓏嗎?”


    湘國夫人恨鐵不成鋼的剜他一眼,斥道:“玲瓏是正經的本家嫡女,身份尊貴,而皇帝老了,何必白白浪費了玲瓏這麽好的女兒?”


    裏麵人正在討論的激烈,誰都沒有發現窗外正立著一個身影,不是賀蘭玲瓏又是誰,她聽下人說姑姑一個人在這坐了一上午了,任何人不準靠近,擔心她有什麽事,特意煮了粥來看她……


    沒想到,卻聽到這樣的話,原來賀蘭家的女兒都是這麽有價值的……難怪姐姐寧願出家,也不願意按照家裏的指派成婚。


    而最讓她心驚的是,姑姑和父親竟然要暗殺太子!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不能死,於是她趕緊轉身無聲無息的離開賀蘭府,隻拿了少許盤纏便一個人去了齊魏交界的嵐河,她要告訴太子這個秘密!


    而此時的嵐河魏國駐軍中也來了一個人,是青鸞,哦不,應該說是獨孤千求。


    青鸞騎馬在軍營前停下,有士兵過來厲聲問道:“你是什麽人?!敢擅闖軍營?!”


    青鸞下馬含笑問道:“我闖了嗎?”


    士兵見她還敢抬杠,立馬火了,一招手讓士兵上來將她團團包圍住,再次厲聲跟青鸞說道:“刁民,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抓住她!”


    青鸞看了看這十幾個人,眼中飄過一絲不屑,朝這士兵招招手,說道:“上吧,我保證不要你們性命就是。”


    雖然青鸞是好心,但這對打仗的士兵算是羞辱了,於是這十幾個人一擁而上,就不信了,這麽一個細胳膊細腿有些娘的男人,能有多大本事?


    這邊動起手來了,自然也有士兵進去跟當官的說了。


    此時,獨孤長信正在中軍大帳中看書,手中的佛珠已經換成了翡翠的,一身白衣沒有任何裝飾,越發的像畫中仙。


    “報——!”


    獨孤長信被這突然的一聲驚擾,不悅的皺起眉頭,出聲問道:“什麽事這麽慌張?”


    “稟報殿下,有人闖軍營,瞅著武功很厲害,咱們都不是對手,屬下來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被打趴下了。”


    獨孤長信臉上並沒有波瀾,隻是放下書,淡淡的說道:“左右也無事,本宮親自去看看。”


    他也是昨天下午剛到此地,對於伐齊,眾將領還沒有商議出個所以然來,他也懶得多說,所以到現在他還閑著。


    這次跟著他行軍的禁軍隻有禁軍副統領雷術,負責給獨孤長信每日煎藥,獨孤長信起身後就吩咐他:“雷術,你先去看看,別出了什麽事。本宮走的慢,隨後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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