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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蘭謹一略微有意識開始,也不知過了多少日子,她時而清醒,時而昏迷,腦袋裏又昏有沉,脹痛得很。她迷迷糊糊之中,覺得有人在旁邊來來去去,不知在做些什麽。又過幾日之後,蘭謹一才慢慢有了知覺,或許是躺得太久沒動,手腳都不聽使喚。她覺得口鼻幹,嗓子像要冒煙了,連聲音也不出來。耳聽得一個女子的聲音說:“她渴了,去那點花露來喂給她喝。”


    片刻之後蘭謹一就覺得口腹之中涼浸浸的,很是受用,她費力想睜眼,隻朦朦朧朧看見一個穿白衣的人,又覺得很是乏力,隨後又閉上了眼睛。之前那個女的說:“快去稟告宗介先生。”


    等蘭謹一再次睜眼之時,已經覺得好了很多,聽見外麵蟲鳴聲響,眼見月華流銀泄地。謹一再迴頭頭看屋裏,自己躺在一張簡陋的*上,可能是月光太耀眼,除了看見屋裏空闊以外,別的地方都看不清。蘭謹一覺得這間屋子有點奇怪,卻也說不上來。


    蘭謹一想坐起來,隻稍微一動,四肢百骸疼的鑽心,冷汗滿頭。她低唿一聲,咬牙忍住疼痛,斜靠在牆上,半坐起來,才現自己四肢都纏著白布。蘭謹一輕輕喚了聲:“有人嗎?”四周一片寂靜,並無人迴答。蘭謹一略定了定神,低頭看自己的傷口都被仔細的包紮起來,包紮的手法和娘親居然一樣。一想到娘親,便想起當日在蘭府壽宴上的種種驚險,肖斂被鏡花水月一腳踢出門外,又將自己四肢打斷,二師伯之前給自己下的毒,堂上江湖中人為求活命相互廝殺……現在想起來,蘭謹一心中仍然心有餘悸。而爹娘在萬分艱難的時刻,落入大堂之上機關之中。想到此處蘭謹一心中難過,鼻子一酸,眼淚潸然而下。


    蘭謹一終是重傷初愈,這樣流淚傷心,氣血流行不暢,難免經受不起。片刻之後就覺脫力。又隻能躺迴到*上。躺下之時,蘭謹一隨手一摸耳朵,不摸還好,一摸之下,心驚肉跳。幾乎喊出聲了,心砰砰直跳,耳燭怎麽沒了?!謹一又摸另一隻耳朵,現耳燭隻少了一隻。雖然如此,蘭謹一身上還是急得微微冒汗。耳燭是不是給我治傷的人拿去了?應該不是,如果是他們,怎麽會隻拿走一個?難道是這些日子的遭遇中自己弄丟了而不知?會丟在哪裏呢?謹一心急如焚,卻絲毫想不起來。


    不消片刻,謹一便因思慮太過,暈了過去。


    蘭謹一覺得臉上濕涼涼的,睜眼一看,天色大亮,麵前一個眉目清秀雅致的女孩子,手裏拿著毛巾正給自己擦臉。那女孩子見蘭謹一醒了,“你醒了?宗介先生說你半夜或許會醒,沒想到你現在才醒。”


    “你是誰?”


    “我叫芯兒。”


    “這是什麽地方?”蘭謹一邊問便環顧昨晚沒有看仔細的奇怪房間,突然明白昨晚自己為什麽覺得奇怪了,原來這個房間並不是真正的房間,這是一件牢房!


    蘭謹一心裏充滿了疑問。那個叫芯兒的女孩子道:“你都看見了,這是關押你的地方。”


    “你是蘭家的丫鬟麽?為什麽把我關在這裏?”


    “蘭家?我從來沒有聽過什麽蘭家。為什麽將你關在這裏我也不知道,我隻是奉命來照看你而已。”


    “奉命?奉誰的命?”


    “我是**院的常女子,自然奉阿環姐姐的命。”


    “阿環?她是什麽人,我要見她。”


    “不行,阿環姐姐交待了你不能離開這裏半步。你自己誰都不能見,有什麽事自然有人來見你的。”


    蘭謹一停了停問道:“宗介先生是誰?”


    “你別問了,我隻管照顧你直到你能行動自如為止,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蘭謹一深吸一口氣,“看來隻是個小丫鬟。我被關起來了。關我的是什麽人?看來不是蘭府的人,會是誰呢?爹娘會被關在這裏嗎?不,他們當時掉入陷阱,定是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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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月還有一更,敬請期待!^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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