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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謹一被吊在古井中,身體不得動彈,爹娘早應該到了,不知道見自己遲遲不到會不會著急。不知前堂現在情況如何,肖哥哥被那個叫細匠的“老鼠”抓走,又不會武功,這下怎麽辦呢?眼見那井壁直上直下,因著常年潮潤,青苔蔓生,必定濕滑異常,井口深細,堪堪容下謹一的身子,頭上天光感覺有些幽遠之意。就是穴道解開要上去也是不容易。謹一心中著急煩亂,在涼意幽深的井中額頭居然微微有些薄汗。


    就在蘭謹一沮喪懊惱之際,竟然感覺椅子微微有一下顫動。蘭謹一還來不及細想,覺得身子一輕,耳畔唿唿生風,跟著啪一聲響,已經連人帶椅子從井中一飛而出,落到了井口旁邊。蘭謹一眼睛還來不及適應,覺得太陽甚是晃眼,心中卻警鈴大作,在這蘭府大宴的非常之日,是誰這樣瞬間將自己從細深井中提起來,而自己的裙角連一點青苔都沒有沾到!必定不是剛剛離去的細匠。蘭謹一心中很是緊張,將唿吸放的十分緩慢,留神聽背後的動靜。


    嗤嗤兩聲輕響,蘭謹一覺得後背陽關和心俞穴一緊,經脈頓時通了,蘭謹一心中大喜,立即解開身上身子,迴頭看救自己之人。


    “謝前輩救我。”說完抬頭看那人。那人離蘭謹一約有丈遠,渾身裹在黑色披風裏,大白天鬥篷將臉遮在陰影裏。但蘭謹一還是看清楚了,那人帶著夜叉麵具,大白天裏看到仍然有些陰森怕人。


    那人並不理會謹一的謝意:“雙色荷花水芝是你什麽人!”聲音粗廣,有些蒼老。


    這人認得娘親!蘭謹一看他離得自己遠遠的,剛才定是隔空打穴解了穴。早聽父母說過這非內功高深已臻化境之人不能做到,心中暗自心驚。這人不知是敵是友,我該怎麽說呢。


    真猶疑不定,那略顯蒼老的聲音又響起:“你不必害怕,也無需撒謊,你一定知道我武功遠在你之上。小水芝此時就在前堂,你若騙我,後果怎樣,不必我說!”


    蘭謹一聽他叫娘叫小水芝,說這三個字的時候語輕緩,隱有*溺之意,聲音溫和柔軟,心中放心不少。“她是我娘!”蘭謹一定了定神迴答道。


    那人聽了蘭謹一的話,走上前來幾步,就算隔著夜叉麵具,蘭謹一也知道他在打量自己。俄爾,那人輕輕點了點頭,輕笑:“果然隻有小水芝那樣美貌的丫頭,才能生出你這樣美貌的小丫頭。”


    “晚輩冒昧,請問前輩你……?”


    “我比你師祖小,比你娘親大,你想叫我爺爺或者伯伯都成,我姓莫,叫莫子。”說這話時,蘭謹一已經明顯感到這個披著黑衣鬥篷人的親切之意。


    蘭謹一細看他手,雖然不想肖斂那般年輕,卻也不是幹枯布滿溝壑之手,心知他年紀並不大,卻不知為何聲音多有滄桑之感:“莫伯伯好。”


    “嗯。”莫子應聲:“你也不十分像你娘親,隻有三分像,但是神韻卻像極了她。”說完歎了口氣,好像追憶往事一般。“跟我去前堂吧,晚了隻怕你爹娘有危險。”


    蘭謹一素知爹娘武藝高,雖然擔心,卻想著肖斂不會武功,不知怎樣了:“莫伯伯,我有一個同伴,被人抓走了,我不能撇下他就走了。”


    “我剛都看見了,那個細匠確實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不過武功卻稀鬆,我去救你的肖哥哥,你自己先去前堂,免得你爹娘心裏著急,見了你娘就提我的名字,讓她不要擔心今日之事,我必助他一臂之力。”


    “如此謝過莫伯伯。”蘭謹一臉上窘,謝了莫子就直奔前堂而去。


    蘭謹一知道莫子武功必定高深莫測,自己和肖斂被細匠擒住,他多半一字不漏聽的清楚,可是自己全然沒有現。他又說細匠武功稀鬆平常,自己卻不是細匠對手,實在是給爹娘丟臉,臉上覺得臊得慌。不過對肖斂被捉走之事也不像剛才那般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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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更預計在6月11日,請大家耐心等待,腥風血雨的蘭府壽宴來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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