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克王國的地貌雖然多以草原為主,不過可能是靠海的原因越發往東河流也就越發的多了起來,其實以在淩塵看來沃銀村無論從什麽角度來說,都已經是一個純粹的海濱城市了。而在這一代,除了漫無邊際的草原外,還有的,就是一條條彎彎曲曲的河流了,蹲下身子將手放入了冰冷的河水中攪了一攪,寒意讓淩塵渾身一顫,頓時隻覺得清新了很多。


    擺了擺手將手中的水在衣服上擦幹,拉了拉自己的風衣,天氣已經越來遇冷了。


    看著淩塵的樣子,路菲爾有些好笑的走了過來:“你很冷嗎?其實如果你想的話,我倒是可以讓你暖和些。”


    淩塵搖了搖頭,拒絕了路菲爾,他很享受這大自然的感覺,不然有的時候他都有些要忘了自己還是個人,這樣的事實。閉上雙眼,涼風襲來,風中夾雜著犬族那獨有的臭味,就連這寒風之中,都已經夾有犬族的臭味。不需要哨兵的匯報,淩塵知道,犬族已經越來越近了。


    八成是禦神流的功勞,他在牧族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給牧族族長點名了道路,又用自己的學識幫助牧族成功的挫敗了遠比牧族強大很多的犬族,這樣人類在牧族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以至於牧族族長給予了淩塵充分的信任。把這些已經被他視為棄子臨時拚湊起來的軍隊交給了這個異族人。淩塵的身上仿佛就有著這樣的魅力,讓人願意給予他信任。然而這些牧族的戰士們也對這個異族人異常的遵從,仿佛他的話語永遠切絕對的正確一般。


    站起了身子,他很好奇,現在身後這一群雜牌軍能有多麽強悍的戰鬥力,在犬人的軍隊麵前能堅持多久,對於他來說其實這些牧族居民的性命根本無足輕重,如果不是為了給路菲爾以及莉法麵之,至今讓他們送死對於淩塵來說也是可以接受的,隻是同事他也很享受這些牧族人尊重他這份感覺,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想多和他們玩玩,而且長遠來了,在牧族群眾落下一個好名聲也沒有什麽壞處,畢竟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他會再度踏上東邊的大陸。想到這裏,淩塵已經決定了,就算是訓練自己,也要好好的陪犬族玩玩。抬起了頭,看著身旁哨塔上的哨兵:“喂!上麵的!”


    哨兵聽見了淩塵的唿喚,轉過身:“雷淩先生你是在叫我嗎?”


    淩塵點了點頭。


    哨兵從哨塔上爬了下來,獸人的種族通常都能夠從外貌上分辨出來,從外貌上來看這人渾身長著容貌,頭頂有兩隻尖叫,應該是一位羊人。


    “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穆穆。”


    淩塵點了點頭:“穆穆,你在上麵看到什麽了嗎?”


    “犬族的大軍在遠處停下來了,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正在整軍,應該和先生你分析的一樣,用不了多久就會攻打過來了。”


    “是嗎?”淩塵輕輕點了點頭,看了並沒有什麽新的消息啊:“大概有多少人?”


    “這……可能有一兩萬吧?我可數不過來。”


    淩塵眉頭一皺,所以說雜牌軍就是雜牌軍,不過至少算是告訴了自己犬族的人算是遠遠多於自己了。看了看身旁的路菲爾:“我記得你曾經和我說過,你的魔力是可以釋放禁咒級別的魔法吧?那麽莉法了?”


    路菲爾點了點頭:“她和我差不多,而且她身為火精靈對於火焰屬性的魔法比我用的要好的多,雖然我沒有問過,說不定她真的有修煉過禁咒。”


    淩塵一笑:“那還等什麽?直接讓她對著犬族的軍隊來一發不就好了嗎?我們也不用在這裏耗費腦筋的思考戰術了。”


    “這怎麽可以。禁咒之所以是禁咒就是因為它的威力太大了,控製的不好還會傷到無辜的人,是不能隨便使用的。”


    “即便麵對的是要屠殺我們的敵人?”


    “倘若因為這樣就對他們使用了禁咒,那麽我們與他們還有什麽區別?”


    “還真是……溫柔啊!”淩塵輕聲說道,看來在路菲爾眼中比起自己親自動手以追不人道的方式殘殺敵人比讓自己打算保護的和敵人真刀真槍的殘殺相比,後者要人道的多啊。那麽禁咒存在的意義是為了什麽?算了看來路菲爾和莉法這邊還是不要指望他們能發揮出多少他們本應該發揮的作用好了,思考著,淩塵又皺起了眉頭,按照他印象中的犬族當發現了反抗軍後應該會毫無顧忌的衝過來才對,可現實與淩塵所預測的時間可是晚了一些啊。他在準備些什麽呢?迴身看了一眼又呆又傻的穆穆,看來這些牧族的人是指望不上了,自己縱身一跳,順著梯子爬到了哨塔上,遠遠看著向犬族那邊的陣營,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不過還是被其陣勢嚇了一跳,看來這次白鬢是下了決心要狠狠的打一戰了。雖然相隔的還有很多距離,不過淩塵一樣看得見,犬族那整齊的裝備,兇悍的狼人,再迴頭看了看身後的雜牌軍,實在是有些好笑。


    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自己王後,路菲爾,這些精靈還真是沒有自覺啊,明明擁有著這樣的力量,卻總是不願意施展,總是被他們所謂的仁慈所束縛,他知道路菲爾是一把利劍,可是現在自己還不能靈活的操控她。或者說,明明是一把鋒利的利劍,但是劍刃之上卻鏽跡斑斑,想到這裏淩塵變皺起了眉頭,跳下了哨塔。


    白鬢雖然很渴望這次戰鬥的勝利,但是並沒有太過於急躁,有了之前在多爾堡壘的教訓,這次他並沒有貿然的進攻,即便是素來莽撞的他,看著隔在他們之間的河流,就開始才想著牧族會用怎樣殘忍惡毒的方式來進行防禦。為了做好萬全的準備,他甚至已經開始讓族人開始製作工程器械了。


    在臨時紮起的營帳中白鬢左右徘徊著,雖然一切的命令都是他下達的,但是他比任何人都要急躁,都希望著自己的下屬能快些完成自己的命令,讓自己可以安心地下令進攻。


    營帳的布簾拉開,莎莎緋紅走了進來:“大族長,有人想要見你!”


    “什麽人,這個時候,什麽人我都不想見。”


    “這個人是從牧族那邊過來的。”


    “牧族,難道牧族想要求饒嗎?告訴他,晚了,我要用他們的鮮血來祭奠在多爾那裏死去的兄弟們。”


    “他不是來求繞的,是來和大族長你商議事情的。”


    “商議事情?”白鬢皺起了眉頭:“不見,讓他滾!”


    “是雷淩。”


    “雷淩!?”


    即便是這樣臨時搭建的帳篷,淩塵還是佩服奧克王國這些獸人的水準,確實怎麽看都比自己在秩序軍團時所居住的營帳奢華得多。正在淩塵漫不經心的的欣賞著,門簾拉開,粗壯的的白鬢走了進來,淩塵看了看他,和半年前一樣,還是那般的英武,隻不過與先前相比卻顯得有些落魄與疲憊,看來這次戰鬥還真是讓他不好受啊,嘴角一竅:“白鬢族長,多日不見,不知道過得還好吧?”


    “人類,聽說你是從牧族那邊過來?”


    “實在是很榮幸,承蒙天興族長看得起我,我現在是那群雜牌軍的指揮官。”


    “我應該與你們淩塵殿下商定好了待我拿下牧族聯手對付貓族,你們這是什麽意思?”白鬢說著手中的利爪彈出冰冷的看著淩塵。


    “族長放心,淩塵殿下既然答應了你們,就一定會信守承諾的,首先,你們並沒有拿下牧族,我們的聯盟從理論上來說還沒有正式開始,其次我擔任牧族的指揮官,完全是我個人的決定,與淩塵殿下毫無關係。”


    “這麽說,我現在如果殺了你,也不會違背我們的合約吧?”


    淩塵點了點頭:“不過族長你放心,我雖然是牧族的指揮官,但是並沒有任何相與你們正麵為敵的打算。說到底淩塵殿下給我的任務,是讓我探查那個名為禦神流的人。我也是為了完成這個任務才會來到這裏,也才會機緣巧合的成為牧族的指揮官。”


    “我正想問你,那個禦神流是什麽人?”看出了淩塵並沒有與他們交戰的意思,白鬢將爪子收了迴去。


    “我來晚了一步,並沒有遇到禦神流按照天興的說法,她現在應該已經離開了這片大陸了。”


    “這麽說禦神流的一切行動,都與你們雷斯諾特沒有關係?”


    淩塵點了點頭。


    “那麽如果我遇到她,我會將她撕了!!”


    “請便。”淩塵一笑:“其實今天我來找白鬢族長並不是為了和你討論禦神流的事情。而是關於馬上就要發生的這場戰爭。”


    “你想做什麽?”


    “我想知道,族長你要的是一場屠殺,還是一場勝利?”


    “我要勝利,但是我也要用他們的鮮血來祭奠我在多爾死去的兄弟們。”


    “如果可以的話,”淩塵說道:“我很樂意為族長奉上一場鮮血的盛宴,我可以讓你們像一個戰士一樣肆意揮舞自己的武器,讓你們能夠盡情的殺戮,但是我希望大族長能夠幫我殺一個人,一個恐怕你們會折損了很多戰士都無法靠近的人。”


    “哼!你未免太小看我犬族的戰士了!你想殺誰?”


    “我會將她送到我為你準備的戰場上去的,一個輕鬆自如操縱火焰的精靈,莉法.法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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