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在精靈語中被譯為門的意思,人類將這個名字用在這地方,顧名思義,這裏便是牧族的一道大門。


    其實這是百年戰爭時代留下的大門,那時候牧族廣受欺淩,於是就借助這裏的地勢,建立的防線,後來聽到這故事的人類邊用多爾來命名這裏。這座大門之後的東西,才是真正的牧族。


    堡壘雖然奧克王國的居民們聽說過,但是從來沒有實際的使用過。一來他們並沒有這樣的工藝去建造堡壘,二來他們的戰鬥更偏向於真刀真槍的廝殺,躲在城牆之後往往會被認為是懦夫的行為。但是多爾這裏卻是一個極佳的戰略點,奧克的地形大多都已平原為主,但是在這裏卻坐落著兩座山峰,牧族的堡壘正好就修建在了兩座山峰之間,也就是通往牧族內部的畢竟之路上,如果犬族想要繞開這座城堡,那麽就要繞上將近十倍的路程還不止,最關鍵的這對於犬族的戰士來說無疑是懦弱的舉動,是不恥的行為,看著躁動的部隊,狼王知道這座堡壘自己必然是隻能強攻了。


    “這樣的攻城戰我從沒有參與過,我們應該怎麽打?”


    營帳中犬族的幾個族長團坐在一起,白鬢雖然是大族長,但是真正帶兵作戰的的還是這些氏族長。


    “大哥,想什麽了,你等著!一會我就帶著我的弟兄們將門撞開,把裏麵的人殺光,這什麽堡壘不堡壘的不就破了嗎?”發話的人在這狼族的地位可不低,正是戰狼氏族的族長,白尾三仔。而他統領的戰狼氏族,雖然在犬族並不是最強大的氏族,但實力絕不容小窺。


    “你有信心嗎?”


    “放心吧!”白尾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樣的大門,我不知道提爛過多少扇。”


    “太好了!那麽就交給你了!”


    戰狼氏族的戰士們一個個都人高馬大,鋒利的尖甲泛著恐怖的寒光。雖然淩塵確實將更好地鑄造工藝帶給了犬族,但是這些原生態的戰士們還是更加習慣使用自己的原生態的武器。


    “兄弟們!”站在山丘上,白毛指著不遠處的堡壘大吼道:“烏鴉以腐肉為食,戰士以戰鬥為生,用鋼鐵鑄造筋骨,將鐵甲視為肌膚;鮮血即為火焰,冷卻之時便是熄滅之刻。”這時他們犬族最為崇高的誓言,周圍的戰士們頓時人血沸騰,跟隨著他怒吼了起來:“烏鴉以腐肉為食,戰士以戰鬥為生,用鋼鐵鑄造筋骨,將鐵甲視為肌膚;鮮血即為火焰,冷卻之時便是熄滅之刻。不眷戀生的美好,亦不懼怕死的痛苦,既沒撼動世界的力量,也不值人敬仰,那便將傷疤視為勳章,將力量奉為信仰。屹立於山巒之巔,千軍萬馬不過螻蟻。”


    “殺!!!”喊著白毛第一個衝向了堡壘,身後戰士們跟隨著怒吼起來,如同一股巨浪順著山坡湧下。


    並非所有牧族人都願意離開自己的故土,但是絕大多數牧族人都不甘被外族這樣毫無尊嚴的欺淩,於是自然而然就有人願意留下來,為自己的部族而戰,為自己的族人們爭取更多的時間,守在這裏的戰士就是其中之一,牛頭人。鐵蹄米卡是這一帶鐵蹄氏族的酋長,也是這多爾堡壘的守護著,看著狼群衝向自己的堡壘,卻不經意的露出了笑容:“果然如同禦神流小姐說的那樣,狼人的進攻一定會這麽直接,這麽莽撞。”兄弟們:“為了我們的同胞,讓他們嚐嚐厲害!!”


    堅守在城牆上的牛頭人們齊吼了一聲,一架架輕弩架在了城牆之上,這東西在先前獸人們的戰鬥中可鮮有出現,箭矢如雨點一般射向了狼群。衝在最前方的白尾顯然是沒有料到迎接他們的不是揮舞著大斧的敵人,而是這毫無生命的箭矢,沒有反應的世間膝蓋中了一箭,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又一道箭矢射下來,真正擦過了他的臉頰,臉上的毛發都被帶離著脫落,幸好,如果再偏一些,那麽恐怕射中的就是他的腦袋了,然而他的族人卻沒有他這般幸運了,一個個接二連三的倒在了地上,在這突然而至的箭雨中丟了性命,狼人確實是一個好戰的種族,但是這樣的攻防戰中他們缺乏了太多的經驗,甚至連像樣的攻城武器都沒有。


    咬著牙齒站了起來,猛然手中的利爪一揮,將射向自己的箭矢挑斷:“跟我衝!!”白尾怒吼著,再次衝了起來,他是一個更加純粹戰士,戰狼氏族,每年都會進行一次比武,最為強大的那一個便是這個族群的首領,所以戰狼氏族的戰士們不需要考慮戰術,策略,需要的隻是如何讓自己變強,變強,變得更強!!一個個倒下的戰士咬著牙站了起來,拔下了他們身上的箭矢,如同試驗中叫嚷額那樣:“戰士以戰鬥為生,用鋼鐵鑄造筋骨,將鐵甲視為肌膚。將傷疤視為勳章,將力量奉為信仰。”戰狼氏族怒喝著,迎著箭雨發動著衝鋒,一個戰士到下了,身後便會有另一個戰士跟上。


    終於忍著一生的痛楚,白尾第一個遊過了河衝到了城門前,一腳猛踢在比自己的高了兩倍的木門上,然而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講這高大的城門踢開,也許是疼痛讓他分神,也可能是不要命的衝鋒耗費了太多的精力,或許根本就是他太高估了自己的力量。又一腳下去,城門紋絲不動,白尾心中一顫抬起了頭,頭頂上牛頭人戰士的箭矢已經對準了他。


    第一輪的衝鋒,戰狼氏族精銳的戰士們沒有一個後退的,他們沒有一個懼怕死亡,期待著勝利,可是他們大概沒有想到,這期待已久的第一戰卻是以這樣的結局告終。白鬢五世站在遠方的山丘上看著整場戰鬥,看著最後一個戰士倒下,手顫抖著捏成拳重重砸在了一旁的岩石上,將石塊砸了個粉碎,而手上的皮毛也被擦破。雖然氏族不同,但是白尾和他同為狼人,私下裏也是最為交好的朋友,通紅著雙眼:“全軍聽命!!給我踏平這座堡……”


    “族長!!族長你冷靜啊!!我們……”莎莎緋紅趕忙上前阻止,然而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白鬢一把掐著喉嚨提了起來,狼王的雙眼通紅,燃燒著恐怖的怒火:“給我踏平這座堡壘!!”憤怒的不僅僅隻是狼王,目睹了戰鬥經過的戰士們怒吼著再度朝著堡壘發起了衝鋒。


    鮮血將護城河染得通紅,河水中漂浮著一具具獸人的屍體,恐怕犬族的戰士們從沒有經曆過這麽慘烈的戰鬥吧,城門上一道道的抓痕顯得蒼白無力,狼王在營帳中包紮著自己的傷口。即使再好戰,在勇猛也看出了,這樣的衝鋒,那些死去的戰士們根本不是犧牲,而是送死。無奈之下狼王隻能宣布撤退,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期待已久的初戰竟然會以這樣的慘敗告終。


    各族戰士們包紮這傷口,族長們聚集在營帳中,黑牙氏族的族長重重一拳砸在自己的麵前的桌子上,他的一隻眼睛已經被射瞎了,身上也中了五六隻箭,要不是他身強體壯,恐怕現在已經死了,帶著這樣的傷勢依然來到這場議會可見他內心有多麽的憤怒與不甘:“白鬢,那東西到底是什麽!!你知道今天我有多少個兄弟死了嗎?”


    狼王默不作聲,眯著眼,他不會辯解,這場戰鬥的失利他難辭其咎,麵對其他族長的質問已經是最輕的處罰了。


    “白鬢,你別不說話,你要給弟兄們一個交代啊!”這次發話的是傲狼族的族長,他雖然沒有受多中的傷,但是今天的戰鬥他的氏族是衝在最前麵的的,除了戰狼氏族,恐怕就是他的氏族損失最大了。


    白鬢站起了身,走到了營帳的正中:“拿刀來!!”身旁的部下將淩塵送予他的“短刀”交給了他,白鬢刀鋒一橫順著自己的輪廓,將自己銀白的毛發一根根剃了下來。狼族素來視毛發為一種最貴的象征,剃毛在狼族是一種等同於剝奪一切榮耀的處罰,而自剃毛發也是一種最為虔誠認真的致歉。


    看著狼王如此,周圍的族長也不再喧鬧質問。秉心而論如果是自己站在白鬢的立場上,恐怕也會做出和他同樣的抉擇。


    “山口的那樽建築,應該是人類用於作戰防禦的堡壘。”狼王將刀刃放下:“今天的戰敗全是因為我的失職導致。兄弟們性命我會記下的,也要讓牧族那些混蛋血債血償!!”


    “大族長,我們現在該怎麽破城?像今天這樣的衝鋒實在是攻不破啊!”傲狼族長說道。


    “就是,我們總不能拿著兄弟們的性命白費吧!”


    白鬢點了點頭:“莎莎會告訴我們怎麽做的。”說完。


    眾人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莎莎緋紅,在犬族,狼族是最為尊貴的族群,而狐狸本是沒有資格參與這樣的議會的,但是好在莎莎不禁是白鬢的幕僚長同時也是緋紅一族的族長,兩個身份合在一起也讓她有了資格在這樣的會議上發話。


    “既然是人類的建築,我想我們還是應該用人類的方式來對付它!”莎莎冷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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