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上房裏,君九漾還沒來得及脫下身上的雨衣,就聽到麵前的人咯咯一笑。她心中一驚,頓時感覺到後脖頸一麻,一咕嚕就倒在了地上。

    在華麗麗的之前,他看到男人的刀疤臉,好像在哪裏見過?那個陰風陣陣的懸崖邊,那麽多屍體被操縱的地方,也出現過這個人的臉。

    那麽他,又是怎麽假扮長孫婪,他怎麽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呢?

    “驚鴻仙子?終於讓本座找到你了,哈哈哈。”他笑得怪異又淒厲。以夜風細雨為背影,聽得特別慎人。

    原來是那個傀儡師,沒想到他找到這裏來了。

    “你找我幹什麽,我不記得得罪過你這位啊?”說著這話,她縱身往後一跳,卻是渾身覺得無力,他什麽時候給自己下了藥?竟然讓她武功都用不上。

    “別妄想動用武功了,你被我下了功行散,沒有一天自動解封,是逃不掉的。”他露出自己的真麵目,君九漾隻覺得這人比鬼還要嚇人,忙著往後連退數步。

    “你幹嘛糾纏我不放,不就是去比武大會甩了會兒帥嗎?這就得罪你了?未免你也太奇葩了吧。”她素手一指,指向那個麵目猙獰的男人。

    隻見他睜大了瞳孔,看起來帶著狠,“你得罪了我的人,還問我為什麽追著你?”

    一隻蒼白的手從他的衣袖中伸出,一眨眼,就已經握在她的脖頸上,她想閃身逃離,卻因為失去了武功,沒有他的速度來得快,就這麽被他抓在手掌裏,憋得一口氣提不上來。

    心中又恨又暗歎自己太倒黴。她是不是應該去菩薩麵前上幾注香。怎麽這段日子一連串遇到這些反派角色。

    從殷太妃到太上皇再到這個尋著他來的陰險傀儡師,真是一個比一個難對付。呸呸,真是背。

    “嗚嗚嗚,放開我……”聲音憋著吼不出來,隻能細細微微的說著話。

    “哼,等我把你交到她手上,她一定很高興。”傀儡師抓著她的脖頸,看著她難受的麵龐顯得特別的開心,隨手一甩,將她扔到一旁的地板上。

    “啪——”的一聲,狠狠的砸在地上,尼瑪,這還是她第一次肉體受虐。此仇不報非好娘們兒。

    她不屈的別過眼,狠狠道,“我君九漾一向敢作敢當,剛正不阿,講文明樹新風有道德有操守,別說得罪別人,就從來沒當著人麵或背著人後說過別人壞話,我說,你那個她是不是有病啊?”

    “

    放肆,死到臨頭還敢汙蔑玲兒、”一巴掌打了過來,她早已有所準備,在那一掌拍過來之前就往旁邊一躲,因為早有計算預料而沒有被打中。

    “哈哈,原來是武林盟主的那個女兒。”她剛剛說那話刺激這個人就是為了打探到他背後的那個人,沒想到還這麽輕鬆就打探了,不禁對他豎起中指,指了指他的腦袋。

    當然,傀儡師是不懂她的動作的。隻是對她的態度很不滿意。

    “賤人,玲兒可不是你能指手畫腳的。”一巴掌又是要扇過來了,緊急情況,她握緊身前指香玉,心力意念,就消失在了那傀儡師眼前。

    被眼前突然消失的人驚愕到了。“果然是個妖女。”

    隻聽傀儡師喃喃一句,開始在屋子裏到處尋找。

    窗外雨淋淋,萬般沉寂出去滴落的雨水聲,聽起來特別的空寂。

    傀儡師拿著線,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突然鑽進來十幾個杏色各異的傀儡,渾身還泛著惡心的臭味。她在角落裏聞到,覺得特別的惡心,他是準備來圍堵自己嗎?

    隻是苦於失去了武功,她隻有機靈的躲閃著這些人的追捕,看到窗門大開,還有絲絲雨滴飄進來,她眼波微動,一個跨步,繞開眼前一個獨眼大俠就閃到了那窗戶邊,毫不遲疑,縱身一跳。

    她往下跳得如此果斷,毫不給自己喘息的機會,因為是在二樓,很幸運的是,她剛剛落在一輛向前奔跑的馬車上。

    “咚——”劇烈的落地上響起,在快速奔跑的馬車上,她瞧見傀儡師陰沉的臉,還有一幹呆愣的傀儡,齊刷刷站在窗戶門口看向下麵。

    “快啊,拜托車夫,趕緊的馬不停蹄的撒丫子向前奔啊。”趕緊從馬車頂上爬了起來,她大聲一唿,一邊緊張的看著那二樓窗戶,隻見那刀疤臉傀儡師淩空一跳,就從上麵落了下麵。奔跑在雨夜裏。

    大雨在他眼前如同虛設,一步一步向她奔來,那動作很快,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被人追命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

    緊張中,再也握緊指香玉,隱去身形。卻是在即將隱去身形時,被一隻冰冷的手握住了肩膀。

    她渾身一冷,是誰?

    側過臉去,就看到一臉呆滯如同木偶一樣的中年大漢,他魁梧的身軀華而不實,一看就覺得有點虛浮飄渺。

    是傀儡。傀儡師牽動傀儡,早已從前麵包抄了她。

    無奈之際,傀儡師已經奔跑到她跟前

    ,她再一次看到他猙獰的臉,隻覺得一股絕望由心而生。

    “尼瑪,不就弄了一下那個假白蓮花嗎?你不用把自己逼得這麽累吧大哥。”她忽然給了一張拘著笑的臉蛋,望著麵前這個陰冷的傀儡師。

    “廢話多。”簡單的吐出三個字,她就被旁邊又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傀儡一把抓住了胳膊。

    條件反射性的反肘打過去,卻因為沒了力氣,被那傀儡輕鬆的躲了過去。

    又是下毒又是追命又是威脅的,他的愛還真偉大啊。當然,別人的品味她是不敢質疑,但是能喜歡這種女人喜歡到這種程度,看來假白蓮花可能真的有可取之處也說不一定。

    “想我也是靠著一張嘴吃飯的,吃多了當然要練一練。”她說著話,一邊推開駕著自己的兩個傀儡。

    “他們真臭,能不能讓他們先放手/”有話好說好商量不是?

    “不能。”簡單直接粗暴的迴絕,她也不想說了。

    “帶走吧。”打算妥協了。就這樣吧。

    馬車還在奔跑,他們此時站在馬車上,迎風而往,雨打在她麵上,一片冰冷,冷進了心力。

    最多被變態白蓮花折磨,大不了毀容,反正現在都嫁人了,別人想休隻要賴著不走,她還怕什麽呢?而且她還嫁了一個有錢有權的老公,毀容了讓他出錢整容,也不是什麽大事。

    失寵?不可能,因為寵都沒寵過。

    正要離去,隻聽“咚咚——”兩聲,是傀儡從車頂上摔下去,落在地上的聲音,而她麵前,傀儡師警鈴大作。瞬間驚恐的看著她身後,張大了眼睛,看起來特別的震驚。

    “主上——”一聲低喃,他雙膝啪的一聲跪了下來,嚇得君九漾往後一退,卻是退進了一個人的懷抱裏。

    好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裏尋到過。

    “長孫婪?”不可思議的驚唿,剛剛就是這個傀儡師扮作長孫婪把自己弄成這個落湯雞樣子的,現在又冒出來一個長孫婪?

    到底是真是假?

    “你明明知道她是本尊的人,竟然私自想對她不利,你當本尊死了嗎?”一聲肅殺的聲音從背後響起,驚得她麵前的傀儡師接著匍匐在第。

    “尊上,屬下愚昧,請尊尚責罰。”

    看著傀儡師如此模樣,歎了口氣,“想來,你又是為了葉家的那個小姐吧。”

    靜?了一會兒,傀儡師才沉聲答道,

    “是,尊上,請尊上賜罪。屬下無話可說。”

    聽得他鐵骨錚錚的話,君九漾倒覺得他有禮了。

    忙轉過身對著長孫婪說,“他叫你治罪你快降罪啊,把你們那裏最嚴酷的刑罰都降罪下來。看他不哭爹喊娘的。”

    “你不知道,剛剛他讓我苦地喊娘了。”為了表明這個傀儡師剛剛剛如何欺負過自己,她添油加醋的告狀。

    “哦?以前我也把你嚇得哭爹喊娘,你也沒找人來懲罰我?”長孫婪輕笑,將女子攬在懷裏打量,她瘦了,高了,變得更好看了。

    “我們兩什麽關係,我和他又什麽關係,不能比不能比。”君九漾擺手,套著近乎。

    “哦?我和你什麽關係?”他鍥而不舍的追問。

    “唉,勉強算作青梅竹馬。”君九漾評論道,如果非要找出一個兩人最近乎的關係,就這個算合適的了。

    好像對答案挺滿意的,長孫婪這才點頭,看向傀儡師,“夜遊魂,本尊就命你。帶著她去見,葉琳。”

    他的話一開口,讓所有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長孫婪,你瘋了。你是不是被刺激到腦袋出問題了。你還叫他把我帶到那個假白蓮花那裏去。”對於長孫婪妖嬈的一句話,她覺得真是要命。

    一把推開他,一臉失望,“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一直恨我想要報複我。何必呢?這麽多年那麽多機會,你隨便收拾我,最開始你不是收拾我收拾得挺舒服嗎?”

    看著女人激動的小神情,長孫婪無奈一笑。

    連他都舍不得傷害的人,別人怎麽可以傷害呢?他要讓葉家得到更大的懲罰。

    夜遊魂也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主人,這個萬魔宮真正的主人,他向來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一如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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