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了一眼桌上的照片,照片中的她身穿淡綠紗裙,頸上掛著一串明珠,臉色白嫩無比,猶如奶油一般,似乎要滴出水來,雙目流動,秀眉纖長。陳錦輝捧起相框,嘴裏喃喃的到:慧,你真的不理我了嗎?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啊,心裏感到陣陣酸楚,過往的點點滴滴一幕一幕都浮現在他腦海裏。


    高中時青澀的暗戀,高考前夕終明白原來自己不是一廂情願。兩情相悅的步入考場,填誌願時約定同去一個城市。畢業後倆人為了給這段戀情畫上一個完滿的句號,義無反顧的相攜迴了老家。


    然而世界上的事情,如月有陰晴圓缺一般,始終沒有十全十美的。倆人有時也會有分歧,也會有爭吵;爭吵冷戰後倆人會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笑,讓不愉快的事情隨著風兒逝去。


    隻是這一次,冷戰的時間稍長了點。十幾天過去了,倆人並未通任何音信。往年自己的生日,對慧來說就是頭等大事,一定會給自己驚喜,過一個和以往不同的生日。那時候對於自己來說,比小時候過年還要開心許多倍。迴憶起這些,陳錦輝臉上掛著迷戀的笑容。


    是了,自己是男人,應該大度一些。而且今天這個日子給她打電話,也不算丟麵子。想到這裏,陳錦輝拿起了桌上的手機,撥通那個他再熟悉不過的號碼。


    信號連接音有點長,陳錦輝盯著手機屏幕耐心的等待著。驀地,嘟嘟的聲音變成了冰冷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陳錦輝唿出一口濁氣,再次把電話撥出去。一如之前,仍是無人接聽。他嗤笑一聲。這個小妖精,居然敢不接自己電話。


    按捺住性子,再打了一遍,還是無人接聽。陳錦輝暗自忖到,莫非是有事不能接電話?那自己等一會兒再打好了。而且她在生日的時候老是給自己驚喜,說不定現在在趕來的路上呢。自己得好好醞釀一下。怎麽才能裝作不驚喜,還在生她氣的樣子。


    沉下心來繼續研究給幾個學生的畢業論文指導。話說這幾個學生也真是,以撞鬼為理由,論文老是拖拖拉拉的。而主任也真奇怪,竟然為了這幾個學生親自給自己打招唿,讓自己多想想辦法。這擺明了是害學生也是害社會,更會壞了學校的名聲。


    看了一會兒參考書籍,陳錦輝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門口。怎麽慧還沒來呢。剛剛還提醒自己要沉住氣呢,怎麽一會兒就著急了,先玩會兒遊戲再說。


    完到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陳錦輝猛的站了起來要去開門,哈哈,小妖精,你終於來了。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後,從貓眼裏看了看。預想中捧著大盒子的慧並沒有出現。門外一個人也沒有。難道是自己過於期盼,出現了幻覺?


    搖了搖頭。迴身準備繼續遊戲,背後又想起了敲門聲。啊,對了,這小妖精古靈精怪的,說不定是敲門之後躲在了旁邊。


    陳錦輝用力的按住門把手,猛的把門大開。躬身探頭出去:“哈哈,看到你了。”門外空無一人,躬身的時候外麵刮起一陣大風吹進來,讓他有些站不穩,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大風裹挾著寒氣在屋子裏肆虐了一遍。桌上的書一頁頁的被翻起來,幾本書都被移動了,文件一張張的在空中飛舞。剛剛欣賞過的慧的相框,晃動幾下之後,終於抵擋不住大風,一個轉身摔到地上,‘啪’的一聲摔得粉碎,被掉落下來的文件蓋住。


    站穩身子,陳錦輝心裏暗罵一聲,合上大門,迴頭將一地的文件撿起來。躬身的時候,他覺得後背似有人在盯著自己,感覺很不自在。轉頭看了看,什麽也沒有。搖頭感歎了一下自己的多疑,蹲下來繼續撿文件。


    ‘嘶’,手指被什麽利器劃了一下,陳錦輝吸了就涼氣迅速的收迴了手。鮮紅的血液很快從手指上溢出。他來不及包紮,想看看到底是什麽。小心翼翼的扒開文件,原來是慧的相框碎了。


    不顧手指的疼痛,將相框中慧的照片拿起來,任由手指上的血印上去,從照片上緩緩滑落。看著照片上那張微笑的臉龐,他喃喃的到:小妖精,我早就沒生氣啦,你怎麽還不來呢。


    清理好東西,包紮了一下手指。陳錦輝看了看時間,都五點多了,忙又拿起手機撥打了慧的號碼。這一次他沒有先前的從容,隻想快些找到慧,和她共度自己的生日。


    電話裏還是那冰冷的提示音,陳錦輝有些氣苦,莫非她真的不理自己了?一把將電話扔在桌子上,身體重重的向後靠去。桌前又刮起一陣風,將文件吹得翻動幾下,便往門口刮去。


    陳錦輝本就因為電話無人接聽影響了心情,急忙按住文件,嘴裏罵到:“密閉的空間,刮你妹的風啊。”


    罵過之後,不死心的再打了一遍電話,還是無人接聽。既然是這樣,那就算了吧,上次的事情原本就不是自己的錯。


    他把文件在桌子頓了幾下整理整齊,一個東西從文件裏掉了出來。他看了一眼,心中一動。這東西再熟悉不過,是八年前表白的時候送給慧的手鏈。那時候自己隻是個窮高中生,手鏈也隻花了二十多塊。但慧從來沒嫌棄,一直帶在手腕上。


    看著手鏈那因為時光磨礪而掉色的表麵,陳錦輝心裏覺得奇怪。這東西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莫非是慧來過了?那她把這個還給自己是什麽意思?真的要分手嗎?


    再次電話不通之後,陳錦輝發了個消息:你能出來嗎?我們把話說清楚。等了一會兒還是沒迴音之後,他終於壓不住情緒了。憤怒的把手鏈摔在地上,任珠子散落一地,開了門直奔酒吧。


    幾個小時之後,醉醺醺的陳錦輝晃晃悠悠的迴來。躺在沙發上,他心裏仍是忿忿不平。自己不論是為人還是對待感情都不差,她為何不聲不響的就要和自己分手?


    越想越不服氣,掏出已看了無數遍,卻從無自己想要的提示音的手機,再次撥打了出去。


    “喂,哪位?你找誰?”電話終於通了,但裏麵卻傳出一個蒼老而又沙啞的女人聲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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