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闕師傅有所隱瞞,而且似乎不太願意趟這渾水,我隻好給師父打了電話。


    跟師父了情況,師父的意見是陣法加持的月子鬼驅除起來動靜太大,必須要校方同意才行。楊磊怡隻了有辦法,可也沒個時限。這下問題可來了,他們仨雖沒什麽課,但也得找個住的地方啊。這仨躲起來了,蔡玉兒繼續找其他的學生麻煩怎麽辦?


    跟闕師傅了我的擔憂,他仍是嗬嗬一笑:“想不到你子還挺有責任感的,這麽的吧,我就再幫你們一次。”


    “隻要你們不嫌棄我這裏狹窄,在我這裏住沒問題。至於宿舍樓的學生,我可以布個陣暫時防禦,估計支撐到你師父過來是沒什麽問題的。”


    如果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但杜鑫有些不解:“闕師傅,您懂得這麽多,咋就不能出手把那蔡玉兒給滅了?”


    闕師傅似有些不悅了:“你這子,我老頭子真沒那能力消滅女鬼,再囉嗦我連防禦陣都不布了。”我忙拍拍杜鑫的肩膀:“不懂就不要亂問,能幫忙的事情闕師傅肯定會出手的。”


    “算了,”闕師傅撇撇嘴:“我老頭子還是解釋一下,免得你們以為我見死不救。當年學道法的時候,師父把攻擊的法術都傳給我師兄了,我隻學了防禦法術。碰到鬼了隻能防身保命,沒有攻擊力。”


    “在學校這麽多年,我生怕別人知道我學過道法讓我去驅鬼,因為我不會。要不是機緣巧合碰到你幾個子命在旦夕,我老頭子才不會出手呢。”


    原來是這樣,早清楚不就行了麽。眼見我們均頭表示理解,闕師傅又恢複了笑容:“我去做飯。中午你們陪我喝,下午我們就開始做法。”


    吃過了飯,我們都迫不及待的等著他做法,沒想到這老頭子晚上沒睡好,必須睡個午覺恢複精力之後才能布陣。沒辦法,我們隻能打打紙牌消磨時間。


    終於等到老頭子養足了精神開始做法。我們忙活著給他搬東西。做法之前,闕師傅跟我到:“布這陣︾︾︾︾,法還是得需要你幫忙。”我忙到:“該怎麽做你盡管吩咐。”


    “需要你眉間的血,因為那裏的血陽氣是最旺的,驅鬼最有效。”


    這有什麽問題呢,需要多少盡管取。還好,隻需要一滴。用針尖把眉心刺破,擠了一滴血到酒碗裏,闕師傅便開始做法了。


    看著闕師傅踏著奇怪的步法,張子恆拍了拍我的肩:“好好學著。以後肯定用得上。”


    闕師傅停下腳步到:“這個你們學了也沒用,沒有扶過將得到三清的認可,招式和咒語你學的再滾瓜爛熟也沒用。”


    “什麽是扶將?”張子恆好奇的問到。闕師傅看了看我到:“他懂的,就和他們神打的通靈一樣,沒有通過靈,畫出來的符篆沒用。”


    張子恆轉頭望向了我,我撇撇嘴:“你要弄懂這個幹嘛,好好讀書就行了。”


    踏完步子。闕師傅迴到神壇前,燃一張符篆。嘴裏念到:地下泉源竭,草木俱不生。永為幽冥鬼,不能朝上清。吾在左右現,安心不得驚。共汝發弘誓,誓願救眾生。急急如律令!開竅!


    念到開竅時,大喝一聲把手上燃燒的符篆打進沾有我眉間血的酒碗裏。碗口閃起一大團火花。闕師傅順手抓起桌上的銅錢一把丟進酒碗裏,清亮的酒四處飛濺。


    仨人目不轉睛的看著闕師傅的表演。我還在迴想闕師傅的咒語,雖然不太懂道術的咒語,但這字麵意思似乎不像是驅鬼,昨天的咒語字麵意思倒還好理解一。


    管他呢。隻要他能保得幾天平安,等師父來了,有大聖幫助,啥問題都給你解決了。


    泡了一會兒,闕師傅將銅錢取出到:“走吧,我們去宿舍樓布陣。”


    “啊?”葉秋明問到:“大白天不怕驚世駭俗啊。”闕師傅迴到:“你電影看多了,這銅錢上布滿了陽氣,短期之內不會消散,隻要把它們圍著宿舍樓撒一圈就行了。”


    等我們全都出門之後,空蕩蕩的房子裏驀地出現一個紅色的身影,身影飄蕩到神壇前,剛剛泡過銅錢的酒往它嘴巴的位置倒飛而上,一碗酒幾下就給它喝幹了。喝完酒,紅色身影一個閃身,消失在房子裏。


    撒過銅錢,我站在花壇前看了看。楊磊怡蔡玉兒死前在這地上布過陣法,不過此刻我並沒有什麽奇怪的感覺。也許年代久遠,陣法已經失效了吧。


    站在宿舍樓門口猶豫了一下,張子恆問我:“怎麽還不走?”我仰頭看了看樓上:“我想去拿迴寶劍,要被哪個不知情的順走了,師父得罵死我。”


    張子恆挽著我的肩:“走吧,我和你一塊上去。”


    推開605的門,眼前一道白影閃過。是楊磊怡麽,我追著白影來到了陽台邊。之前不是過要找她的話晚上到花壇邊去叫她的名字麽,原來白天她在605休息。既是這樣,反正605也沒人敢進來,我白天來這裏找她也是一樣啊。


    張子恆追著我的腳步問到:“你幹嘛?”我迴頭撿起了寶劍到:“我好像看見楊磊怡了,不過她應該是怕嚇到你,所以不敢現身。”


    “那有什麽關係嘛,”張子恆到:“她救過我的命,就是長的再嚇人我也不會害怕的。”


    迴到闕師傅的房子,他們三人繼續打紙牌,我拿出一本古籍,仔細的研究起來。


    晚上的時候,我覺得得和楊磊怡確定一下她用什麽方法來引起校方的注意,同時也確認一下需要幾天的時間。


    來到宿舍樓前,還有一兩對情侶不舍得分開,在門口的樹下卿卿我我。瑪德,爹媽辛辛苦苦花錢讓你們上大學,你們不好好讀書去談戀愛。談了戀愛也沒事,別隨便懷孕啊,懷孕了也不能拋棄啊,拋棄了也別自殺啊。更可惡的是,還不滾迴去睡覺,弄煩了我直接將楊磊怡叫出來嚇死你們。


    終於要到熄燈的時間了,情侶們散去,我觀察了一下四周,走到花壇邊聲叫到:“楊磊怡,楊磊怡。”


    等了一會兒不見她的身影,又不敢太大聲叫,隻得蹲在地上雙手在嘴巴前搭個喇叭:“楊磊怡。”


    一陣微風把麵前地上的枯葉吹走,一個腦袋從地上冒了出來,我後退幾步站起身來。一襲白裙飄飄,隻需把臉上妝成常人的模樣,楊磊怡是天仙也不為過。


    對視了一會兒,我開口到:“白天你怎麽一閃身就不見了?”


    “啊?”楊磊怡疑惑到:“什麽一閃身?”


    “白天我和張子恆去605的時候,一個白影閃過,不是你麽。”我也有些疑惑。


    楊磊怡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哦,是我,當時不是怕嚇著張子恆麽。”果然是我想的那樣。


    “你怎麽不就在605休息,非要到地下呢,那多髒啊。”


    “陽世的所有東西都碰不到我的,在哪裏都不髒。605有時候會有學校的人進進出出,我怕不心嚇到他們。”


    多善良的女鬼啊,到學校的人,我便想起此行的目的:“你會有辦法讓學校重視,是什麽辦法?需要多長時間?”


    大眼睛撲閃幾下,楊磊怡狡黠一笑:“你跟我來。”


    跟在楊磊怡身後,微風吹著她的裙擺,似要飄到我手上。我伸手輕輕抓了一下,似若無物。她轉頭看了我一眼,輕輕一笑,隨即又慢慢的向前飄去。


    唐突的動作被佳人察覺,我有些尷尬,佯作不知的抬頭看天。月色有些晦暗,但閃耀的星光將夜空綴成一幅燦爛的畫卷。稍遠一些在暈白的路燈下看楊磊怡的背影,真是天仙。


    來到一幢獨棟院前,楊磊怡又狡黠一笑:“你在外麵等等。”罷便飄進了屋子。


    不一會兒,一聲慘叫從屋子裏傳了出來,劃破寧靜的夜空。


    屋子裏的燈開了,隻見一個中年男人跪在床上嫌惡的看著身邊的女人:“你發什麽神經?”正是之前給過張子恆他們處分的學院主任。而被嫌惡的,正是他老婆潘嬌蘭。


    隻見潘嬌蘭眼珠上翻,慢慢的從床上飄了起來懸在半空,喉嚨裏發出‘噢...噢...’的聲音,胸前不停的起伏。


    看著老婆違反科學原理飄起來,主任嚇的一屁股坐在床上:“你要幹什麽?”潘嬌蘭狂笑一陣,甕聲甕氣的到:“我要幹什麽?我要檢舉揭發你做的那些肮髒事情。為了撤銷處分,你收了**兩萬塊;為了*名額,你每年都要睡五六個女生...”


    主任一下子憤怒了:“我要是進去了你還有好日子過?還能每天遛狗進美容院逛商場?”潘嬌蘭又是一陣狂笑:“我要過什麽好日子?若不是你睡了我,我老公嫌棄我不是雛女,我怎麽會自殺?我要你償命!”


    到後來,眼睛死命瞪著主任伸出爪子飄過來就要抓主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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