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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陰氣是什麽?這世間除了陰陽二氣之外,還存在有別的氣息麽?難道在外麵的時候是陽氣,被我們吸進去之後變成了陰氣?我們又不是空氣變換的機器哩。


    找了半天沒發現什麽有用的東西,這氣息也想不透是什麽,吃午飯的時候,師父便提議馬誌國,能不能問到死去的幾個人的生辰八字,晚上進行招魂把他們找到再說。


    說這話的時候,沒有避諱老雷。正當馬誌國說吃過飯嚐試聯係一下幾個死者家屬的時候,老雷發話了:“他們幾個的生辰八字我這裏都有。”聽到這話我們都望向了他。


    老雷忙解釋到:“連續死人,院裏的領導肯定往那方麵想過啦,所以以前就請過和尚道士來念經超度驅鬼的。我記得他們的生辰八字就夾在一個文件夾裏,現在衛生院的文件全堆在這門衛室裏,等一下我幫你們找找。”


    找到生辰八字之後,師父便把這些一一寫到黃紙符上。天還沒黑的時候,就開始做法招魂了。


    之前招曹小正是在私人房子裏,給蔣果招的是主魂讓他迴來,在廠裏麵是招孤魂野鬼超度他們。這一次招魂和之前都不同,因為昨晚馬蘭花發瘋的遭遇,師父也沒把握能完全控製住招出來的鬼魂,便換了一個穩妥一些的方式。


    關上了衛生院的大門,搬了條長凳在門後當做供桌,點上了香燭,師父又讓我點根蠟燭放在廳裏東南角。因為昨晚馬蘭花請神上身的時候蠟燭熄滅過幾次,所以放上蠟燭之後,我觀察了一會兒。【ㄨ】還好,一直沒有熄滅。馬誌國看在眼裏,感慨師父的法力比馬蘭花不知道要高出多少。


    眼見蠟燭正常燃燒,師父關照我們:“等一下若是招出太過厲害的東西,你們就吹滅東南角的蠟燭往外跑。”說罷點燃填了姓名生辰八字的黃紙符,拿在手上不停的搖晃。嘴裏念念有詞:今我等來此貴地,為尋真靈,若有冒犯,有怪莫怪。惟願協助,速現真靈......


    見師父開始念咒語,我便按照事先的安排,在廳裏四周走動;一手抓著準備好的米袋子,一手從裏掏米出來順著腳步往地上撒。這個是在給鬼鋪路。


    師父手上的黃紙符燒完之後,馬蘭花師徒便把一紮一紮的冥錢打開,準備招出鬼魂後燒給它們當做勞務費。


    邊撒米邊往後退,因為沒開燈,此時又是天色將黑未黑的時候,廳裏空間太大,蠟燭光源又太小,瞬時覺得這廳裏陰氣慘慘的,更甚於沒招魂的時候。


    又往後退了幾步,感覺屁股撞上了一堵牆。嚇的我立馬直起了身子。師父交待過不能轉頭看後麵的,我眼珠左右轉了轉,呃,已經走到頭了,後麵確實是牆。


    轉了個身,繼續撒米,師父念咒語的聲音越來越大了,配合著廳裏的環境,聲音傳到我耳朵來的時候就像是一陣一陣的陰風從耳邊刮過一樣。


    人都是這樣,鬼真的在麵前了。【ㄨ】不一定會害怕,但是鬼出來之前的未知的情況,確實會讓人恐懼。


    耐著性子忍受著未知的恐懼,終於把整個廳裏撒了一大半。眼見快結束了。我搓了搓手心裏的冷汗,加快腳步,把米全部撒完了,然後迴到師父身邊。


    眼見米撒完了,除了房子裏陰風陣陣,陰氣更甚之外。沒有一個鬼出現。師父失去了耐心,也不管什麽安全不安全了,把劍遞到我手上,走到褚醫生撞牆的地方點燃黃紙符朝牆上打去,嘴裏喝到:“渺渺乾坤,幽幽九冥,褚芬芳亡魂,還不現身!”


    黃紙符打在牆上並沒有之前給曹小正招魂時候那種火球爆閃的情況發生。‘啪’的一聲和牆麵接觸之後,順著牆往下掉了一點,隨即飄飄灑灑的四處搖晃著燒完了。師父又點燃一張,情況還是這樣。


    師父走過去摸了摸牆麵,又轉到其他牆麵摸了摸,並沒有什麽區別。


    眼見褚醫生的魂魄招不來,師父便走到後門口,繼續招上吊醫生的魂魄,依然是無功而返。陰氣慘慘的屋子裏,師父額頭上都急的冒起了熱汗。


    看來醫生的魂是招不出來了,第三個無疾而終的鬼魂師父都懶得去招了,上樓直奔大boss——月子鬼。


    把病床扶正擺好,師父麵色凝重的交待我們:“都做好戰鬥準備,如果打不過的話,就從樓上跳下去,二樓還不至於摔死。”


    這月子鬼到底有多厲害?能逼師父說出讓我們跳樓的話,那三個醫生的鬼魂是不是它控製了所以我們招不出來?


    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師父一手拿著蠟燭拿起黃紙符,燭光把我們每個人的臉都照的黃黃的。


    點燃黃紙符,師父剛準備開口,燭光和黃紙符燒出的火焰瞬時熄滅了。突然的黑暗讓我們大驚失色,紛紛舉起手裏的武器做出攻擊的準備。


    師父掏出打火機,再次點燃蠟燭,燭火不偏不倚慢慢往上飄著,剛拿起黃紙符,燭火又自動熄滅了,同時屋子裏似乎迴蕩起幽幽的笑聲。丹丹一聲姣喝,舉起桃木劍順著一個方向就刺了過去。


    我豎起耳朵辨別笑聲的方向,感覺笑聲就在耳邊,又感覺滿屋都是,舉起劍有些茫然了。


    師父過去開了燈,朝屋子裏厲聲喝到:“哪裏來的小鬼如此大膽,竟敢吹滅大聖的燭火,不怕魂飛魄散麽?”


    空曠的手術室迴蕩著師父的聲音,暫時壓住了女鬼的笑聲。師父的聲音停下之後,笑聲也停止了。


    師父站在門邊拿起燒了一個角的黃紙符,再次點燃之後朝屋子裏喝到:“胡琴【月子鬼在世的名字】,你有膽量就出來和老夫一戰,藏頭露尾的算什麽本事?都說月子鬼怨氣衝天,老夫倒想試試你有多厲害。”


    屋子裏繼續迴蕩著師父的喝聲,並沒有其他聲音搭理師父,反倒是他手上的黃紙符,飄飄灑灑燒了一下之後又滅了。


    師父瞪著手裏燒了一半的黃紙符,心中鬱悶無比。燃燒的三個條件,可燃物、氧氣、燃點。可燃物和燃點自不用說,我們能很自如的唿吸,氧氣肯定是不缺的。有充分的燃燒條件,可燃物自滅,那不是有鬼是什麽。


    一陣微風吹來,把粘在黃紙符上的紙灰吹散了,飄散著掉到地上。密閉的空間裏竟然有風?那不是陰氣流動是什麽。招魂一個都招不出來,現在竟然連符也敢吹滅了,看著我們緊張的表情,師父出離憤怒了。


    拿出一張黃紙符,用身體護著點燃了,我們都緊張的看著那晃動的火苗。這一次黃紙符沒有滅,燒完之後,師父便閉上眼睛開始唱讚詩:齊天大聖......


    一旁的馬誌國眼見師父要請神靈上身,便過去說到:“師父,咱能不能暫時別請神靈上身?”師父停止唱讚詩,睜眼問到:“為什麽?”


    馬誌國解釋到:“如今雖然感覺到了陰風陣陣,也聽到了鬼的笑聲,但具體是什麽鬼,有多少,咱都不知道,能不能再緩一緩,等情況明朗一些再請神靈上身一次性解決?”


    馬誌國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因為師父請神靈上身有冷卻時間。若是這衛生院不止一個鬼,本來都在裏麵好好的,要是殺了一個,激怒了其他的,出來為禍可就不好了。


    而且根據衛生院的情況,氣息不陰不陽,晚上莫名其妙的響聲,火焰自滅,還有馬蘭花神靈上身的時候糾纏的那個地方,種種跡象顯示,肯定不止一個鬼。


    正在商議下一步怎麽辦的時候,馬誌國的電話響了,走到一邊接了之後,迴頭對大夥兒說到:“那個屍體,檢查過了,什麽都沒有。”丹丹接口到:“什麽都沒有怎麽能懸在床板背麵?難道是床板有什麽問題?”大家圍著病床看了看,馬誌國說到:“明天找人來檢查一下。”


    接下來我以為師父又會安排我睡在手術室裏,誰知道師父想了一會兒說到:“我們還是迴下麵去休息吧,先多觀察些時候,如小馬說的那樣,等情況逐漸明朗一些了再出手一擊解決。”


    下樓的時候,大門後的蠟燭還燃燒著,師父過去看了看:“奇怪,同樣都是大聖的蠟燭,為什麽手上的滅了,這裏的還好好燃燒著?”


    難道鬼都聚集在樓上手術室,所以才招不出魂來,蠟燭也可以正常燃燒?但昨晚為什麽同樣是在樓下的馬蘭花的蠟燭熄滅了麽?真是大聖的靈力強一點?師父在心裏笑了一下,這應該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裏,師父把蠟燭拿到昨天馬蘭花開壇的地方,果然,沒點一會兒,蠟燭就熄滅了。師父再次點燃蠟燭,燭火正常燃燒了一下之後,又無風自滅了。


    看著我們詫異的目光,師父思索了一會兒說到:“蠟燭熄滅,估計不是鬼在作怪,應該是房子的問題,等一下我們買點蠟燭迴來試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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