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沒有外傷,老師放心一些了,便問張子恆為什麽要跳樓。張子恆瞪大眼睛忿忿的說到:“我這是跳樓麽?很明顯是防盜網太水,導致我摔下來了。”既然不是跳樓,老師更放心了,站在一旁等救護車的到來。


    張子恆見自己沒什麽事,便要上樓,老師忙攔住他,讓他去醫院做個檢查。雖然沒有明顯的外傷,但畢竟是從六樓摔下來,要是有內傷,那可是要人命的事情。張子恆連連擺手:“老師,我連飯錢都沒了,哪裏還有錢上醫院。”老師迴到:“這錢學校給你報,你一定得去醫院檢查“du


    既然有免費檢查身體的機會,為什麽不去呢。等了一會兒,救護車便來了。醫生詢問了一下情況之後,便和杜鑫一起扶張子恆上了車。上車之後,杜鑫又想起什麽,下車找了一會兒,撿起張子恆的nei褲,站在車邊問到:“你的褲頭還要不要了。”


    看著nei褲重要地方有些沒洗淨的黃黃的東西,張子恆弄死杜鑫的心都有了,隻好裝作沒聽到,把頭側過一邊。杜鑫拍了下車子,大聲喝到:“問你呢,nei褲還要不要?不要我可扔了啊。”這時有個醫生探頭說到:“這位同學,你要陪護的話趕緊上車,可別把病情耽誤了。”


    杜鑫‘嗯’了一聲,爬上車子,把nei褲遞到張子恆麵前:“你的褲頭,問你幾遍了,跟聾了似的。”張子恆飛快的接過內褲扔在了座位底下,用腳把它扒到深處。


    到醫院檢查並留院觀察了一晚上,張子恆啥事也沒有。這時張子恆也理順了前因後果,稍加潤色,於是一個可歌可泣的靈異故事又產生了。不顧問訊趕來的侯文婷滿臉的擔憂,張子恆口沫橫飛的跟前來探望的同學們講述著自己如何天縱奇才,如何從六樓飛身而下而毫發無損......


    同學們迴校之後,本校的又一靈異事件新鮮出爐。而此事的唯二後果就是。開學之後,學校檢查了所有的防盜網;禁止學生踩在凳子上晾衣服,給每個寢室配發了兩根晾衣杆。對於好事的人來說,隻要造成了後果。過程便可以無限製的添油加醋。於是一個晾衣服摔下樓被傳成了張子恆被女鬼推下樓,而另一個女鬼救了他,而且據說還愛上了他。


    書上學過‘春雨貴如油’,我估摸著肯定不是說的我們這裏。每到春天,至少要下幾次連陰雨。弄的人都快發黴。恰好這幾天又沒有什麽事,便隻能坐在屋裏畫符任由身上長黴了。


    這天剛剛起床,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還是小雨淅淅的,心情頓時不美了。草草吃了點早餐,今天不畫符了,研究我的書去。


    嗐,真怪自己讀書的時候為什麽不多學點古文,這些書全是文言文的,看下句忘上句。而且還不太理解是什麽意思。抬頭看了看門外陰沉的天色,心情更加陰沉了。


    門外傳來了汽車的聲音,該不是有人來求師父了吧,那就有事做了,不用這麽無聊了。站在門口期盼的看著院門外,咦,是馬誌國,有些失望了,他應該是因為前幾天的事情來酬謝神恩的吧。


    不過馬上又進來的一個人讓我瞬間開心起來了,是馬蘭花。身後丹丹又跟著進來了。雖然她和我不熟,也說不上什麽話,不過隻要能看著她我就很開心了。


    我裝作很平常的樣子和他們打過招唿之後,給他們一人斟了一杯茶。按照平常誰也沒這待遇。隻是想著遞茶到丹丹手上她接茶杯的時候,我極有可能碰到她的柔夷。可是丹丹並沒有伸手,隻是淡淡的說到:“放桌子上吧。”我失望之極,輕輕的放下了茶杯。


    馬誌國可不知道我這些彎彎繞,啜了口茶問到:“師父呢。”現在他連郭都省去了,直接拿師父當師父了。我指了指天花板:“師父在樓上看書呢。”說來也怪。師父隻要沒事做就喜歡靠在床上看書,那些專業類的書他看不懂,看的全是《說嶽全傳》、《包公案》之類的。


    馬誌國點點頭,說到:“你去請師父下來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跟師父商量。”既然是有重要的事,我也不含糊,直接上樓去叫師父,馬誌國便給大聖敬香去了。


    師父下樓和他們一一打過招唿,馬誌國便說到:“師父,這次可是有大事要麻煩您,估計比上次幽靈車的事都大。”師父‘嗯’了一聲說到:“比幽靈車的事都大?怎麽沒看到電視上有播報,或者聽人謠傳?”


    馬誌國解釋到:“目前來說,損失沒有幽靈車那麽大,但要是控製不住的話,那損失就無法估計了。”師父嗤笑一聲問到:“什麽事呢,說的這麽嚴重?”


    馬誌國反問到:“師父,咱市北邊的關家鎮您知道麽。”師父點點頭,示意馬誌國有話便直說。


    “事情發生在關家衛生院,那棟樓應該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建的吧。建成之後作為衛生院本來一直好好的,但就從前年有個女人在衛生院難產母子雙亡之後,便怪事不斷了。”


    “衛生院裏本來有二十多個醫生和護士,自從難產的那對母子死了之後,衛生院經常陰風陣陣,進去的人就感到脊背發涼,不時有人說看到鬼。慢慢的就沒什麽人去治病了。而那裏的醫生有關係的便托關係調走了,沒關係但怕死的就改行了。”


    “剩下幾個有不信鬼神的,也為了養家糊口,就繼續留在那兒。可不出一年,剩下的五個醫生護士,一個上吊自殺了,一個碰死在衛生院的牆上,一個無疾而終,還有兩個嚇成了神經病,現在常年住在精神病院裏。整個衛生院現在就剩下一個看門的老頭了。”


    “好在衛生院是在老鎮區,現在沒什麽人住,所以沒有造成很大的影響。但是之前死去的醫護人員家屬一直找我們要個說法,關家派出所和局裏費盡力氣查了一年,什麽也沒查到。”


    “最近局裏清理懸案,我就把這個案子拿過來了,請師父和馬師父一起幫忙去看看,裏麵到底有沒有鬼。”


    說是局裏清理懸案,鬼才相信。估計是馬誌國立功心切,又和師父建立了良好的關係,所以便專們找這種案子出來請師父幫忙。破不了就算了,破了就是大功一件。至於說情況有多嚴重,不過是為了勾起師父的責任心而已,這馬誌國精的跟猴子一樣。


    不過即使明白馬誌國心中所想,但他畢竟也求過來了,師父眼裏也容不下沙子,當即決定和馬誌國去看看。不過在看之前,師父想得到更多的情況,便決定先去精神病院去看看那兩個已經瘋了的醫生。


    帶上家夥開著車便跟上馬誌國直奔精神病院,馬蘭花要和師父說話,所以給了我看到丹丹的機會。不時從鏡子偷瞟過去,丹丹一直靜靜的看著窗外,即使沒有什麽表情,在我眼裏也誘惑極了。


    有馬誌國的身份,很快我們便見到了兩個被嚇成精神病的醫生。其中一個從見到我們開始,便隻會傻笑。不過醫生告訴我們,他也有清醒的時候,也能正常的溝通,但很不巧的是,我們正在他病情發作的時候來了。真可惜,看上去還這麽年輕就這樣了。


    另一個被嚇出病的醫生叫林國棟,看到他的時候我們都嚇了一跳,這哪裏像個人啊。一層黃黃的皺皺的皮裹在一個人形的骨架上麵,頭發亂糟糟的,胡子拉渣,眼睛渾濁不堪,活脫脫一個常年過量吸du沒錢買貨的癮君子形象。


    不過神智應該還算是比較清楚,我們還沒說明來意,他便笑著和我們打招唿,露出滿口的黑牙。而笑起來之後,那層黃黃的皮皺的更厲害,看起來更恐怖。師父顯然不在意這些,問候了下他的近況之後,便試探著說到:“能夠和我們簡單說說你在關家衛生院遇到的情況嗎?”


    林國棟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頭發說到:“衛生院?衛生院不是有鬼麽,還能有什麽情況。”師父接口到:“我們正是要去衛生院抓鬼,替你們報仇。”


    林國棟看了看我們,搖搖頭說到:“不,不,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去了,沒聽人說過麽,月子鬼在陰間連判官都怕,何況是人。”


    他說的月子鬼我以前也聽人講過,說的就是那種難產死掉的女人,據說真的是怨氣衝天,不是宗師級的陰陽師根本連邊都不敢沾。


    師父不以為意,淡淡的問到:“你見過那個月子鬼麽?能不能跟我們說說它長的啥樣?”


    林國棟又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頭發,抬頭看著天花板。不一會兒,隻見他牙關緊咬,身體開始微微的顫抖,嘴裏喃喃說到:“可怕,太可怕了,青麵獠牙,眼珠子快要瞪出眼眶,身上全是血。肚子裏一條臍帶從下身拖出來,臍帶上連著個小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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