禱告完,趙桂芳躬身把香插到香爐裏。◎頂點小說,誰知道香剛剛接觸香爐,地上剛剛燒的紙灰‘嘭’的一下卷起,糊了趙桂芳滿身滿臉。趙桂芳忙放了香跳著拍身上的紙灰,用袖子不停的抹自己的臉,任香就這麽倒在地上。


    把臉上抹幹淨,趙桂芳吐了幾口唾沫,把沾在嘴唇上的紙灰吐下來,抱怨到:“這個死鬼,死了這麽多年了還這麽促狹,把我一身都弄的髒兮兮的你滿意了?再這樣下次給你燒的東西減半。”


    邊抱怨邊往外走,孫鳴連忙跟在母親身後,任倒在地上的香就這麽熄滅。


    出了墓園門口,正準備上車的趙桂芳看到停車場有人搭棚算命。昨晚的夢確實讓她心裏有點不踏實,便打算過去找算命先生問問。


    報上生辰八字,算命先生推了下流年對趙桂芳說到:“這位大姐,你今年有個大坎,趟的過以後便一帆風順。趟不過的話,就算交待在這裏了。”


    一旁的孫鳴冷笑一聲,說到:“是不是得給你多少錢才能化解?”轉身拉趙桂香離開:“媽,咱別聽他危言聳聽,他就是想騙錢。”


    算命先生聽到這話,倒也不急躁,隻是淡淡的說到:“年輕人,在墓園門口騙人是很損陰德的,老夫自問做不出這種事來。既然你們不信,剛剛的算命錢老夫也不要。”


    趙桂芳忙擺脫了孫鳴的拉扯轉過頭來說到:“我信,我信,大師你會解夢麽。我做了個不好的夢您能不能幫我解解?”眼見母親迴頭。孫鳴隻好跟在旁邊看著。


    算命先生淡淡的說到:“你說說看。老夫試試。”趙桂芳忙把昨晚的夢原原本本的講給了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聽趙桂芳講完,很嚴肅的問她:“你死去的丈夫叫你,你答應了?”趙桂芳忙說到:“我那時候哪裏知道是做夢,也沒看到他。隻聽到有人叫我小名,我就答應了。”


    算命先生又加重語氣問到:“你確定你答應他了?”趙桂芳看算命先生表情這麽嚴肅,心裏有點慌,便問到:“大師,是不是不能答應他?”


    算命先生沒有直接迴答他。而是嚴肅的說到:“你趕快找個陰陽師幫你解一下,不然就會有性命之憂。”


    一旁的孫鳴嗤笑一聲:“你是不是有相熟的陰陽師介紹?”算命先生搖了搖頭:“老夫並沒有相熟的陰陽師,勸你盡快幫你媽找個陰陽師。記得,是盡快,不然她真的有性命之憂。”


    孫鳴冷笑一聲,說到:“你憑什麽說我媽有性命之憂?是不是天機不可泄露?”算命先生淡淡一笑,並不答話。孫鳴看到算命先生這態度,便把算命的桌子一拍,剛準備發脾氣。趙桂芳怕兒子和算命先生爭起來,惹出什麽事。便趕忙付了算命錢,拉著孫鳴上車離開了。


    車上。孫鳴寬慰一直情緒不高的母親:“媽,這就是一江湖騙子,他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趙桂芳並不這麽看,她說到:“我還是打算找個陰陽師去看看,兒子,你常在外麵跑,認得的人多一點,幫媽媽打聽一下。”


    孫鳴忙說到:“媽,我認得的人多,可是沒有信這個的。再說我工作也很忙,你還是自己找吧。”


    “是你的工作重要還是媽的性命重要?”孫鳴的態度讓趙桂芳心裏有點不舒服。孫鳴看了母親一眼,心裏想著先穩住她,便答應到:“好吧好吧,我去給你打聽打聽。”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且說我在胡家院子裏沒有什麽收獲,下午的時候,我跟胡家兄弟說見過一條腿在院子裏跑。胡家兄弟篤定的表示肯定是這條腿害的他們重病,懇請我一定要把這條腿幫他們找出來。晚上也不知道起來多少次,偷偷趴在窗邊看院子裏,但那條腿卻始終沒有出現。


    胡家兄弟的病痛發作的時候更甚於前一天,仿佛是邪物對他們兄弟請陰陽師的報複。好在黃紙符依然有效,燒過之後就能緩解。看著他們兄弟疼痛的慘狀,我決定明天拿把鐵鍬到院子裏挖的試試。不拘哪個地方,有懷疑就挖。


    說幹就幹,吃過早飯,和胡家兄弟商量了一下,一人拿了把鐵鍬,我指出幾個可以的地方,我們就開挖了。


    這院子雖然都是泥土,但是多年的自然沉澱,人來人往的,土地非常的結實。挖了個小洞我就挖不下去了,氣喘籲籲的。


    他們兄弟幹這活明顯比我有經驗。雖然晚上被病痛折磨過,但是挖的洞都比我的大,比我的深。胡常秋甚至已經挖到地下半米了,挖出來的泥非常的濕潤。


    既然他們挖洞這麽有經驗,我就把這難挖的地方留給他們吧,我去找簡單一點的地方。


    我來到前天晚上經曆生死之間站立的地方,踩了踩腳下的土,好像不似剛剛那地方那麽結實,我便下鍬了。


    果然比剛才的地方好挖的多,土質要鬆軟一些,很快我就挖了兩鍬深下去了。


    這裏這麽好挖,我當然要挖深一點了。又是一鍬下去,鐵鍬片才下到一半就被什麽東西阻住了。我用力往下壓,還是動不了。便放射周邊清理泥土,看底下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很快,就看到鮮豔的紅色條紋和亮眼的藍色條紋交織,好像是塑料行李袋。怪不得我的鐵鍬挖不下去呢。這也不知道是哪個年月丟在這裏的袋子,居然被埋了這麽深了。


    我繼續清理了一下塑料袋周邊的泥土,然後蹲下身去準備把塑料袋拉出來,好方便我繼續往下挖。


    輕輕拉了下,拉不動。我蹲坐在地上,雙手發力去拉。嗯,好像動了。便猛的用力一拉,塑料袋發出‘霍霍’的聲響脫離泥土從我頭上飛過,被我甩在身後。


    好像裏麵還裝了什麽東西。我好奇的理了理塑料袋,底部已經被染的變色了。找到開口的拉鏈猛的拉開,一股怪怪的臭味傳來。就像有個什麽東西在鼻腔和後腦一直‘嗡嗡’叫,然後撐大你的鼻孔,把餿了的肉往你鼻子裏塞。


    整個唿吸道仿佛都被汙染了,不過好在沒有那種很強烈的要吐的感覺。我把頭側過一邊,換了幾口氣,然後深吸一口氣憋住,打開了塑料袋。


    一大團深褐色的東西,皺皺巴巴的躺在袋子裏,一眼看不出這是啥。我便招唿胡家的兄弟:“誒,你們過來看看,是不是誰埋的寶貝在這院子裏被我挖出來了。”


    胡家兄弟忙放下手裏的鐵鍬,圍了過來,聞到氣味的他們紛紛都捂住鼻子。胡常榮仔細看了那團東西幾眼,驚恐的說到:“這是不是人的肚子?”


    其他兄弟聽到了大驚失色,胡常富大聲喝到:“別胡扯,怎麽可能會是人的肚子?”


    胡常榮轉身提了把鐵鍬過來,把塑料袋大開。忍住臭味用鐵鍬片扒了扒那團東西說到:“這就是人的身體,你們看,這幾個切口就是把胳膊,腿和腦袋切下來留下的刀口。”


    又仔細看了幾眼,胡常榮說到:“這還是個女人,看,胸和牝戶都在。”我順著胡常榮的指引看了看,確實,牝戶上還有稀疏的毛。


    胡常榮用鐵鍬把袋子裏的身體翻了個身,嘩啦啦,一大團白花花的東西伴隨著惡臭從身體裏掉了出來,原來是蛆蟲!而我想象中髒腑和腸子四處流的畫麵沒有出現,這些東西應該被蛆蟲吃光了吧。


    多少年了,人都是火葬,即便土葬了,也沒見誰開館過。所以包括年紀最大的胡常富在內,沒有誰見過埋在土裏的屍體。現在經胡常榮這麽一說,自己再一看,確實是一具人的身體,沒有四肢和頭顱。胡家的兄弟們都後退幾步,緊張的看著袋子。


    我想起大聖的提示,照這麽看,四肢和頭顱應該也埋在這個院子裏。照這麽看,大聖的提示很直接,胡家兄弟的病根應該就在這個上麵。等一下全部挖出來之後,我再請示師父怎麽處理吧。


    我正打算讓胡家兄弟們繼續找地挖,他們兄弟此時自己議論開了。


    “小師父不是說看到的是一條腿麽?怎麽是個身體?”、“會不會還有腿在這院子裏?”、“不好說,說不定整個人分屍在院子裏呢?”、“咱們還繼續挖麽?這個東西怎麽辦?”


    這些話我都充耳不聞,隻見胡常榮等兄弟們七嘴八舌過後,神色嚴峻的說到:“這個袋子還這麽新,裏麵東西腐爛的程度也不像電視上放的就是一堆白骨,這應該是埋了沒有多久的,咱們要不要報警?”


    胡常富神色古怪的說到:“報什麽警?咱們兄弟的病根還在這東西上呢,報警被警察拿走了咱們還怎麽治病?”


    胡常榮問到:“那這東西怎麽處理呢?”胡常富轉頭望向了我。我忙說到:“先把這東西收起來,別讓其他人看到了被嚇到。這身體的頭和四肢應該還埋在院子裏,我們繼續把它們挖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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