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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這種時候我也能分神,透過光影交匯處的迷離,今夜的星空很燦爛。


    “啊。”身邊傳出一聲驚唿。一下子把我拉迴了現實,隻見桌子前我剛剛灑過符水的藍紙人竟然在地上站了起來,在微風中一晃一晃的。


    我馬上重新進入狀態,抓起驚堂木在桌子上一拍。‘啪’的一聲巨響,藍紙人往後退了兩步。


    看來是那個孤魂野鬼把藍紙當衣服穿上了,之前師父跟我說過,雖然孤魂野鬼會把青紙藍紙當新衣服穿上,但是因為青紙藍紙是陽間之物,鬼並穿不起來,所以要灑點符水。讓紙沾上黃紙符的靈氣,方便鬼穿起來。


    我朝它怒喝一聲:“是你一直在院子裏胡鬧麽?”藍紙人靜止了一下,微微的點了兩下頭。


    “你膽子好大,不怕本大仙把你打的魂飛魄散麽?”我又怒喝一句,拍了下驚堂木。藍紙人又後退兩步,怯生生的點了點頭。


    一切都是按師父說的那樣,進展很順利。我隨即裝逼的歎了口氣說到:“不過本大仙慈悲為懷,念你在陰間流浪那麽多年也著實可憐,施舍點吃穿用度給你,讓你過幾天富實日子吧。”旋即又拍了下驚堂木厲聲喝到:“你拿了本大仙的施舍,就滾的遠遠的,不得再混亂陰陽,騷擾陽世的人,否則本大仙絕不輕饒。”


    藍紙人靜立了一會兒,彎腰給我鞠了個躬。我滿意的點了點頭,說到:“嗯,好的,你先讓開,本大仙把這些吃穿用度燒給你。”藍紙人點了下頭,隨即一陣冷風吹過,藍紙飄飄蕩蕩的睡在了地上。


    我知道,這是孤魂野鬼脫下了藍紙,便對一直捂著嘴瞪大眼睛看完全程的許紅英說到:“把冥錢全部解開燒了。”許紅英遲疑了一下。便‘哦’了一聲解開冥錢開始燒了起來。


    燒了錢,我把青紙藍紙也燒了。然後起身拍了下驚堂木喝到:“吃穿用度已經燒給你了,快點拿了滾。”


    話音剛落,一陣風將地上的紙灰卷起。許紅英被嚇的連連後退。紙灰飛舞了一會兒之後,慢慢散落在地上。隨即一陣風把虛掩的院門吹的關實了,我知道,這是鬼把東西拿了之後離開了。


    我便對許紅英說到:“好了,鬼走了。沒事了。”許紅英瞪大眼睛在院子裏搜索了一下,拍拍胸口說到:“走了好,走了好。”


    既然鬼走了,那就沒我的事了,便和許紅英商量叫車送我迴去。


    又恢複了畫符的日子,之前降服幽靈車的時候黃紙符消耗量太大,這兩天奮筆疾書,迅速的累積庫存。


    師父精力沒恢複,還在床上躺著靜養。


    這天畫符畫累了,我正打算到院子裏曬曬太陽休息一下。卻見一大群男女嘰嘰喳喳的進來了。


    以往有找師父‘治病’的都是事主悄悄的來悄悄的走,這次突然進來一大群人,都不知道到底是幹什麽的。


    我忙迎了上去問到:“你們有什麽事嗎?”人群七嘴八舌的問到:“郭大師在家嗎?郭大師在家嗎?”


    既然是問大師,那肯定是找師父看病的,但來這麽多人幹嘛?難道又像上次有人生魂掉了?我忙趁著人群七嘴八舌的空兒打量了一下這些人。


    基本上都是中年人,女的有打扮,有的沒打扮,看上去很正常。而男的都是胸腹部有些隆起,臉色蠟黃。一個也就罷了,來了六個。個個都是這樣。


    我沒有直接迴答他們,隻是繼續問到:“你們找我師父有什麽事嗎?”這些人又七嘴八舌的迴到:“肯定是有事啦,救命的事,郭大師到底在不在家?”


    我本來就畫符畫的頭昏腦漲的。又被嘰嘰喳喳的一吵,心裏更覺煩悶,便加大聲音說到:“你們唧唧歪歪個啥呢?到底有什麽事直說。”


    其中一個男的瞪了我一眼,喝到:“嘿,你小子還挺大脾氣。”我沒好氣的說到:“像你們這樣吵鬧,沒脾氣也有脾氣了。”


    那男的還準備說點什麽。另一個年紀稍長的伸手攔住了他說到:“小師父,我們找郭大師真有救命的急事,郭大師到底在不在家?”


    這還像個說話的樣子,我便答到:“我師父受傷在休養,不過交流無礙。你們誰是事主跟我上樓,其餘的在下麵等候。”說罷我便轉身到了樓梯口。


    哪知道這群人一窩蜂跟著我走了過來,我又不耐煩了,大聲說到:“事主跟我上來,其他的就在下麵等著,別一窩蜂往上跑吵到了我師父。”


    年長一點的男人尷尬的開口到:“小師父,我們都是事主。”


    啥?這麽多人都是事主?那事情可就嚴重了。我便說到:“那你們都跟我上來吧,不過不要嘰嘰喳喳的吵鬧,有什麽事派一個人說就行了。”年長的男人點點頭說到:“小師父放心吧,上樓見到郭大師,由我一人說話就行了,”


    上樓推開房門,師父正趴在床沿看書呢。突然黑壓壓的進來這麽多人,一下把房間都充實了。


    師父驚訝的看著他們問到:“怎麽這麽多人呢,有什麽事嗎?”這些人正準備開口,年長的男人抬手製止了他們,然後平靜的說到:“郭大師,我們這麽多人來,是請您救命的。”


    師父收起了書,身子趴正了一點,示意年長男人坐到床頭邊的凳子上,然後問到:“你們碰到什麽事情這麽嚴重呢?”


    年長男人迴到:“大師,我們是西華鎮胡集的人。我叫胡常富,這些都是我的弟弟和弟媳。我們同胞八兄弟,取名富貴榮華,千秋萬代,常字輩,我是老大,所以叫胡常富。”


    “我們兄弟在鎮上也算比較有名的,畢竟親生八兄弟。除了老八胡常代早年夭折之外,其餘七人都還在世。可是現在我們兄弟麵臨著要滅門的禍事了。”


    “什麽事這麽嚴重呢?還滅門?”師父插了一句。胡常富苦笑一聲,臉色不再平靜,憂鬱的說到:“夏天的時候,我們六兄弟都覺得胸腹不太舒服,於是約好了一起到醫院檢查。結果居然是我們兄弟全部是肝癌晚期。”


    “什麽?全部肝癌晚期?”師父驚訝的一下子胳膊撐起了自己的身體,隨即牽動了傷口,又‘嘶’的吸了口冷氣躺下。


    胡常富苦笑出聲:“剛拿到結果的時候,我們比您還震驚。包括醫生,也是驚得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問我們祖上有沒有肝病史。”


    “這個我們當時迴答不出來,隻記得祖父和父親輩都沒有這個病。迴來又翻族譜,我家這一係的直係往上二十代基本上都是壽終正寢,沒有記載祖上得過什麽惡病。”


    “我們鎮防保站聽說了我家的情況,還特地派人到家裏檢查過,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都說肝癌晚期活不了多久,可是我們兄弟活了半年了,居然還能做事,隻是每天晚上肝都會疼半宿。”說到這裏,胡常富歎口氣搖了搖頭。


    師父一一打量了一下他們六兄弟,確實是肝區有腫脹的樣子。咦,不是還有七兄弟在世麽,還有一個呢?想到這裏,師父便問到:“你們還有個兄弟呢?他也肝癌晚期嗎?”


    胡常富又苦笑一聲說到:“老七倒沒有,不過他現在在外麵比肝癌晚期也好不了多少,估計是沒命迴來了。”說到這裏,胡常富欲言又止。


    看樣子是涉及到什麽隱私,師父便岔開話問到:“你們的愛人和小孩有沒有什麽問題呢?”胡常富答到:“這個倒還好,都沒有什麽問題。隻是現在家裏出了這事,不敢讓孩子們和我們住在一起。成家的都搬了出去,沒有成家的就住在上班上學的地方。”


    聽胡常富說完,師父閉眼想了一會兒問到:“這個醫院都檢測是肝癌了,你們就按照醫院的方法治就行了,我這邊可能幫不上什麽忙。”


    師父這樣說,胡常富倒不失望,平靜的說到:“我們來之前打聽過了,說大師您看病都會先問過神靈,如果和迷信相關就治,不相關就不治。所以我們想請您幫我們查查,我們的病情是否和迷信相關。即使不相關,該給的香火錢我們還是會給的。”


    頓了下,胡常富見師父不答話,以為是因為醫院已經檢查出了病情,所以師父不願意查,他便解釋到:“其實我們也一直配合醫生在治療,可是我們這病情和別人的真不太一樣。且別說我們是六兄弟同時得病,當時檢查的時候,醫生覺得我們最多能活個把月,可是我們現在活了四五個月了。”


    “而且,一般和我們差不多病情的人基本就是躺在床上等著疼痛而死了。但我們兄弟白天一點都不疼,還能做事,就是晚上疼那麽幾個小時而已。這種情況,連醫生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說完胡常富期盼的看著師父。


    師父又打量了一下六兄弟,說到:“好吧,你們把生辰八字留在這裏,到下麵去敬個香,明天來問結果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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