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不愧是曠世絕學,這部《道心種魔大法》果然奇妙無比!”


    兩ri後,遠離“無極宮”千餘裏外的一間客棧,盤膝端坐床榻的羅湛,緩緩地睜開雙眸,吐出一道悠長濁氣,目中毫芒盈盈,jing神極為抖擻。


    《道心種魔大法》神奇無比,jing神念識與真氣同修共參,尤其是jing神念力,更為“道心種魔大法”核心所在,能入得“曠世絕學”巔峰行列,可謂名副其實。


    經過兩天的修煉,羅湛明顯覺出jing神念識的提高,渾身力量的運用,宛若如臂指使,靈活之極,即便與地榜初期強者相比,天生神魂強大的羅湛,也是毫不遜sè。


    同時,借助“烈焰果”藥力突破先天圓滿境不久的“九陽真氣”,羅湛亦覺凝練穩固了許多,相信過不多ri,便可再次吞服“烈焰果”,一舉突破晉升入“地榜”境界。


    “嗯,繞道而行雖是大耗時間,卻也極為安全!”


    旋即,感》 應一翻體內jing神念識與先天真氣變化的羅湛,微微頷了頷首後,不再多想,徑直下得床榻,緩步出得廂房,向著樓下踏步而去。


    告別師傅趙無極後,羅湛並未曾原路返迴“中平郡”,而是繞了一個弧度,以免被人跟蹤,為“怒江幫”、“長刀門”帶去危險。


    何況,田伯光、林平之、羅通、木蕊兒等人的修為,尚未達到先天圓滿,吞服煉化“烈焰果”攻破桎梏,以晉地榜之事,卻也不急於一時。


    “晴川曆曆漢陽樹,芳草淒淒鸚鵡洲!”


    一座臨江之畔的酒樓,羅湛獨自端坐,自斟自酌,望著窗外浩蕩的江水與遠方隱約可見的青黛山sè,情不自禁地悠悠道出一句幼時所誦的詩句來。


    “好詩,好詩啊!”


    驀地,羅湛輕吟方畢,一道爽朗的讚聲,便自樓梯口處粗豪傳來,引得三層飲酒暢談之輩,俱是停箸相望,顯是為有人如此喧聲,而大為不滿。


    然而,這名上得樓來的白衫男子,卻並不以為意,大踏步間,已是行至羅湛桌席之旁,既而,口中笑了三聲的同時,大咧咧地坐了下來,接著聲道。


    “這位兄台,在下叨擾一二,還請莫要見怪!”


    望著不請自來的白衫男子,羅湛眉頭一皺,旋即,將頭一仰,徑直飲下杯中清酒,旋即,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舉箸夾起菜來。


    “哈哈哈,兄台好酒量,這“燒刀子”辛辣無比,即便江湖中人,也鮮有愛好這口,韋某也來上一口。”


    見得羅湛並無出聲理會,白衫男子卻是依然如故,笑了三聲,探手取過桌麵上方的酒壇,也不待羅湛阻止,大口開闔間,“咕咚”、“咕咚”地就著壇口,吞咽起上等佳釀來。


    “好酒,好酒啊!小二,再來兩壇“燒刀子”!”


    數息功夫之後,大半壇十斤裝的“燒刀子”,竟全部流入白衫男子腹中,而暢飲一翻的白衫男子,卻是絲毫醉意也無,甚至臉麵亦是無有改sè。


    接著,在羅湛詫異的目光中,白衫男子卻是一幅大為痛快的神態,張口喚起小二,吩咐上酒,恍若成了酒桌席位的主人。


    “好酒量!”


    望著一氣飲盡壇中燒酒,而麵不改sè的白衫男子,羅湛不由得首次開口,讚譽出聲,這酒樓內最為出名的“燒刀子”,酒辛水辣,堪與前世“二鍋頭”相提並論。


    以白衫男子亦是先天圓滿境的修為,想要數息間化去此等烈酒,怕是尚不能及,如此,唯一的解釋,便是白衫男子的確是酒量甚高。


    “哈哈哈,過獎,過獎!在下韋三笑,叨擾之處,還請小兄弟海涵一二!”


    聞聽羅湛相讚酒量,白衫男子似是極為喜悅,抱拳拱了拱手,道出名號的同時,微言叨擾,然其麵上神情,卻無有絲毫過意不去之sè。


    “無妨,在下羅湛。”


    聞聽韋三笑報出名諱,羅湛也不做作,拱手迴了一禮。


    “原來是羅湛兄弟,嘿嘿嘿,既然羅兄弟今ri坐東,哥哥就陪兄弟一場,痛飲一翻,如何?”


    聽得羅湛迴言,韋三笑接過小二遞來酒壇,放罷桌麵的同時,嘿然一笑,顯是察出羅湛同樣先天圓滿境界的修為,動了比攀之念。


    “既然韋兄有此雅興,羅某自當奉陪!”


    聞聽韋三笑起了比攀心思,羅湛麵上微微一笑,盡管韋三笑酒量奇大,然身懷《九陽神功》的羅湛,並不相懼分毫。


    畢竟,酒氣對於凡人而言,易於醉倒,但一身渾厚“九陽真氣”盤踞丹田的羅湛,卻有信心將酒氣迅速煉化,不致暈醉當場。


    而居江湖草莽,酒量厚大之輩,多是爽朗豪俠健兒,是以,默默觀察一翻韋三笑的羅湛,暗中起了結交之意,這才應下鬥酒之事。


    “好!夠爽快,請!”


    見得羅湛並不推脫,韋三笑叫好一聲,既而,拍開壇封,單手持起酒壇,向著對麵的羅湛舉拱相請出聲道。


    “請……”


    “砰”地一聲悶響,亦是拍開酒封的羅湛,也不二話,持著酒壇與韋三笑輕輕一碰,旋即,二人竟是直接仰頭便傾,“咕咚”、“咕咚”地吞咽開來。


    相對而言,羅湛的酒量並不甚高,較之韋三笑,怕是有些距離,然而,羅湛所修煉的“九陽神功”,卻是一門至剛至陽的曠世絕學。


    體內渾厚的“九陽真氣”運轉之間,辛辣的“燒刀子”熱酒,甫一升騰為酒氣,便即被羅湛經脈中運轉的“九陽真氣”煉化一空。


    一壇、兩壇……


    直至第三壇“燒刀子”下肚,羅湛的臉sè方是微有變sè,卻是酒氣積累之下,盡管“九陽真氣”如車輪般唿嘯運轉,卻依然使得羅湛,微微有了醉意。


    旋即,羅湛左手持過酒壇,右手不動聲sè地擺擱桌麵下方,接著,突然間丹田中一動,一股真氣衝將上來,當即,羅湛不敢怠慢,依著《六脈神劍》經的法門,將那股真氣納向大錐穴。


    此時,羅湛體內酒氣翻湧,竟與真氣相混,這酒水是有形有質之物,不似真氣內力可在穴道中安居,羅湛卻也任其自然,讓這股穿行奇異經脈路線的真氣,由天宗穴而肩貞穴,再經右手手臂上的小海、支正、養老諸穴,而通至手掌上的陽穀、後豁、前穀諸穴,由小指的少衝穴中傾瀉而出。


    而羅湛這時所運使的真氣線路,便是《六脈神劍》中的“少衝劍”,第五式“少衝劍”本來是一股有勁無形的劍氣,這時他小指之中,卻有一道酒水緩緩流出,奇詭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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