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花的朋友越來越多了,耀芒很是欣慰。發個預告,6月開始盡量一日兩更,希望大家繼續支持)


    馬騰將門之後,自曾祖父始,後經祖父父親兩代修繕傳下了一套係統的統兵方法。在過去的時間裏,馬騰一直照方抓藥,依據這套統兵模式帶兵自詡是個善於領兵作戰之人。可是在見識過諸葛亮和龐統的治軍能力之後,馬騰方知天外有天,過去的自己簡直就是井底之蛙。


    這兩個娃娃,了不得……


    且不提諸葛亮處理內務的能力之強,單說龐統的治軍能力著實讓人震撼。


    在大軍開拔的路上,行軍路線如何安排,途中什麽時候紮營歇息安全,什麽時候該連夜趕路避免韓遂借助優勢地形偷襲。作為一名外來人,龐統似是比世居西涼的馬騰還要了解西涼,對西涼境內的山川地理耳熟能詳。


    歇息的時候,什麽時候該在上風處安營紮寨,什麽時候又得逆風,不同風向、不同地形又該紮什麽樣營盤。紮營之後,糧草又該屯在哪?前軍還是後軍,亦或者中軍……斥候又該往哪個方向派,什麽時候派,多長時間巡視一次,每次派多少人……


    這都是有講究的,龐統對其如數家珍。在這其中很多內容馬騰聞所未聞,在聽了龐統的解釋之後,頓感大長見識。


    在諸葛亮和龐統一內一外幫助下,用最短時間、耗費最少糧草抵達了天水郡內,在距離天水二十裏處安營紮寨。


    營壘紮就,連日奔波的馬騰困乏不已,迴到中軍大帳正準備休息,待來日再做攻城。


    剛剛躺下還沒來得及合眼,便被龐統、諸葛亮叫了起來。他們告訴馬騰,在此之前韓遂曾見識過火藥的厲害,知道依靠城防絕對不可能頂住我教會大軍的狂轟亂炸。所以,今夜他必會鋌而走險,趁我大軍初至立足未穩前來夜襲。我們當提前做好準備才是。


    “那該如何準備呢?”馬騰問。


    “將軍不必著慌,我們自有辦法。”龐統、諸葛亮異常默契,說起話來都是異口同聲。


    ……


    正如龐統、諸葛亮所料,韓遂在得知馬騰投靠欒奕之後,心裏咯噔一聲。在他看來,欒奕雖強擁兵十數萬之多,但最多也是條強龍,而他韓遂才是西涼地麵上的地頭蛇。正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西涼一戰韓遂完全可以憑借地利自保。


    而馬騰投靠欒奕之後,就意味著這一現狀將被徹底打破。在韓遂心目中,馬騰本人沒有多大能耐,但在西涼地界上有著不俗的威望,欒奕得他相助攻打西涼必會事半功倍。


    麵對這樣窘迫的境地,想到即將迎來的火藥利器。韓遂知道,硬守是絕對保不住城池的。唯有主動出擊才是退敵唯一的辦法。


    但是什麽時候出擊又是他首先需要抉擇的問題。


    其實自打馬騰踏進西涼的那一刻起,韓遂便在沿途找到很多適合伏兵的地點,並派出斥候不斷探查馬騰大軍動向。可怎奈馬騰帳下那個軍師實在厲害,安排的行軍路線將那些伏擊點全都繞了過去。


    且每次都未卜先知一般,提前洞察到韓遂斥候的動向,隨後將其圍捕。害得韓遂非但沒能探聽出馬騰的部署,反倒將自己不少機密泄露了出去。


    後來他才知道,馬騰軍中的斥候都配有一種被稱之為望遠鏡的觀測道具。借助此物,馬騰斥候的視距比他的手下遠出兩三裏地,從而穩穩占據主動地位。


    境外禦敵已成奢望,韓遂隻好把目光放到眼皮子地下,決定孤注一擲,趁馬騰剛剛趕到,予以重創。


    是夜,韓遂挑選手下最為精銳之士,林林總總共計七千餘人,在主將王方率領下借著夜色摸向馬騰大營。


    這是一個常見的西北秋夜,凜冽的寒風卷著砂石在大地上肆虐著,將路邊的樹葉、野草吹的簌簌作響。


    王方領著大軍,頂著狂風緩緩行進,於午夜時分趕到馬騰大寨之外,靜靜的觀測寨內動靜。


    隻見馬騰大寨之中安靜異常,寨門前幾個兵丁警惕性並不高,嘻嘻哈哈聊著天,絲毫沒有發覺危機來臨。


    王方心頭一樂。他知道馬騰營門之所以如此缺乏警戒,原因可能有二,其一,營門前的安逸是在掩護裏麵的驚險,裏麵布好了口袋等他往裏鑽。其二,馬騰此行得了欒奕的資助,率領四萬精銳大軍來襲,一時風光無二,有點忘乎所以。對天水一戰信心太足,以至於箍信韓遂不敢主動出兵來動出兵來攻打他。


    就王方看來,後者的可能性遠遠大於前者。於是乎,在確定馬騰大營守衛不足之後,果斷下達衝鋒的指令。


    隨著悠揚的號角聲,七千大軍瘋了似的衝向馬騰軍寨門。


    守在寨門前的馬騰軍衛士總共隻有幾十人,麵東洶洶而來的韓遂大軍登時手忙腳亂起來,沒有做任何抵抗便一哄而散,丟盔卸甲跑迴宅中去了。


    王方不費吹灰之力奪下寨門,為保完全先丟下二千兵馬接手寨門防務,保證後路。另提餘眾衝入的馬騰大寨。


    深受不見五指的黑夜裏,圓月在中秋佳節過後日複一日的縮水著,時至今日已是彎成一律月牙,似是再過一日便會在夜空中消失。月光慘淡,群星稀疏,給人以寂寞孤獨的淒涼之感。


    王方在縱馬疾馳的路上,在抬頭的那一霎那,忽然發現今日月亮銀白的色彩中竟隱隱透著那麽一抹血紅。


    “血月當頭,必有血光之災!”隻是這血光是針對誰的?是馬騰還是我王方。


    在衝入大寨百步時,王方覺得脊背涼颼颼的,“有點不對勁兒啊!”哪裏不對勁兒,他說不上來,但總覺得有古怪。他下意識緊了緊衣領,低頭咒罵“嘶,這天怎麽這麽冷啊!”


    冷?


    他猛地抓住了關鍵,冷?怎麽會這麽冷?按理說大營中應該是人氣最旺的地方,在這樣的天氣裏且不說數萬人的體溫會將營中溫度紅糕,帳內帳外也該點些篝火取暖才對。


    可是為什麽到現在為止,在馬騰營內看到哪怕一絲的火光。更為重要的是,依據兵法,大軍征戰紮營之時,為了保證不讓敵人借風向施展火攻,大營往往建在順風出。這樣一來,敵方燃起的火焰無法逆風而上,就燒不到大營裏來。而馬騰卻反其道而行之,將營壘放在逆風處,也就是說風是從天水方向吹過來的,正好吹在了王方的背上。這也正是王方脊梁發涼的原因所在。


    事出有異必有妖。“不好,有埋伏。速速鳴金退兵。”


    可是這時候再退已經遲了,隻聽“嗖”的一聲,一道絢麗的霞光直衝天際,在天空中炸裂開來,泛起絢麗的火花,將半片天空照的通亮。


    一團團亂跳的火苗緊隨其後,從寨牆之外攢了進來,沿著地上肉眼幾近難尋的引線一路飛躥,宛若一路覓食的麻雀蹦蹦跳跳,一頭紮入營內大帳外一早堆好的薪柴之上,火苗觸碰到薪柴上方硫磺、酒精燈助燃之物,立刻點燃篝火。黑漆漆的大營霎時間亮起耀眼的火光,嚇了王方一行一大跳。


    更讓王方為之震撼的還在後麵。


    數百篝火炙炙燃燒,又以篝火為源點,躥出無數火苗,火苗橫衝直撞,衝進滿布的營帳,將堆放在帳篷中的近千支滿裝火藥的木桶點燃。


    “轟轟轟……”劇烈的火光從大營四處迸射出來,數百麵帳篷被強大的爆炸波頂飛上天,爆炸波隨後轉化為震蕩波魚貫而出,在王方軍陣之中匯聚,強烈的衝擊擠壓之下,王方帳下一應軍馬東倒西歪,更有處於中心地帶者當場被這股強大的力量碾壓成了碎片。


    餘下的人也不好過,碎石、砂礫高速飛濺,宛若飛刀一般破開堅硬的鐵甲紮入士卒體內。爆破過後,熊烈的火光四處升騰,將王方一行籠罩在烈焰之中。


    王方本人更是慘烈,一開始右臂便被爆炸波生生擰碎,一頭栽落馬下,又被受了驚的戰馬踩中頭顱當場陣亡。


    在王方死去的下一刻,淒厲的慘叫聲在王方軍中蔓延開來,赤紅的火光,與天上的紅月遙相輝映起來。一場盛大爆破宴後四千兵馬幾乎全軍覆沒。


    於此同時,大寨之外響起了衝鋒的鼓聲,埋伏在密林中的馬騰軍向營寨發起反攻。守在營門口的王方軍士卒剛剛親眼見證了四千袍澤葬身火海……那可是四千人啊!上一秒還好好的,眨眼的工夫沒了,就這麽被一股股奇怪的力量拋上丈許的天空,四分五裂後四肢血肉下雨似的灑在地上,又被洶湧的火焰吞噬,燒成飛灰。非但沒留下全屍,連個殘渣都沒能剩下。


    見了袍澤這番死狀,三千守門士卒嚇得麵色慘白,雙腿站都站不住,更何況提刀作戰了。加之主將身死,他們更沒了拚命的必要,紛紛棄械跪地請降。


    馬騰將降卒歸降事宜交給諸葛亮和武大打理,自己則按照龐統所說,率領大軍推著霹靂車直奔天水。


    一場既不對稱的戰鬥在天水城頭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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