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紀,國民黨中統、軍統這些受過專業訓練的特務機關尚不能阻止轄域內的赤化。如今,欒奕把後世某黨那套地下工作手段搬到了公元1世紀的東漢,各鎮諸侯又如何應付的來。


    欒奕有理由相信,潛伏後非教會控製區內的教會組織絕對不會輕易被有心人在短時間內強行瓦解,可以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保持良性運轉,繼續傳揚聖母的福音。


    一聽冀並幽徐四州的教堂要立刻封閉。徐庶驚問:“奕哥兒,這樣會不會耽誤各地傳教。”


    欒奕笑著迴答,“福哥兒放心。教堂隻是一種形式,沒了它們不打緊。隻要神仆在、信徒在,哪怕它們化為灰燼,教堂的鍾聲仍會在人們的心中奏響!”這就是宗教的力量,信仰的力量。他可以穿透無縫的牆,照亮人的窗。用無形的光將堅定不移信奉它的人們聯通在一起,團結在一起。這就是欒奕矢誌不渝,極力發展聖母教的原因。


    忙完這些,欒奕連夜整頓大軍,於次日一早向呂布辭行迴濟南去了。


    濟南國內,濟南國王劉武深明大義,主動把王府讓給了少帝,自己乖乖住進了與聖?女媧大教堂比鄰的教會別院。


    奪了別人的住所,少帝很是歉疚。


    劉武則寬慰少帝說:“濟南王是皇帝冊封的,王府也是皇帝賜予的,此番寡人並不是要把宅邸讓給陛下,而是歸還給陛下啊!況且寡人和愛妃櫻蓮都是虔誠的信徒,住在別院離教堂僅有一步之遙,侍候主母更加方便!”


    一聽這話,少帝頓時心安了不少,直唿劉武深明大義。


    欒奕趕到濟南時,少帝和文武百官已經安頓下來了。他馬不停蹄,直奔王府,恰好在王府大院碰到新任中常侍餘篤。


    受欒奕提攜,餘篤火速攀升一躍成為中常侍,激動地滿麵紅光,道謝不止。


    欒奕大喇喇擺了擺手,表示這沒什麽,暗示餘篤隻要跟著他幹,大好的前途還在前麵,並叮囑一定要看好少帝,實時將少帝的一舉一動報給他。


    餘篤行舉手禮應喏。


    從餘篤處問出少帝的方位後,欒奕徑直來到珍珠泉邊。


    此時,少帝正跟昌平公主在泉邊的亭子裏敘話,歡聲笑語不斷。


    “臣欒奕,拜見陛下、昌平公主殿下!”雖說給自己的老婆彎腰行禮有些別扭,但昌平畢竟出自皇家,按照大漢禮儀,駙馬爺見到公主必須進禮叩見。


    “夫君,你迴來了?”昌平貝齒大露。此次欒奕出征董卓,曆史長達11個月零24天。近一年之久沒有見到欒奕,昌平甚是想念。半個月前她聞知欒奕迴歸濟南,興奮的不行,卻又聽說欒奕迴到濟南後還沒來得及入城又馳援青州去了。這番過家門而不入的行為,害得她大為失落。如今,欒奕徹徹底底的迴轉家中,昌平喜不自禁,一陣風似的飄到欒奕身邊,攬著欒奕的胳膊,淚眼汪汪地不停詢問:“夫君,此次出征還算順利嗎?有沒有受傷?聽說夫君在虎牢關前跟呂布對戰時暈倒了,不打緊吧?”


    欒奕溫柔地看著昌平公主,從懷中掏出絹巾替她擦拭眼角的淚珠,“沒有受傷,跟呂布廝打時隻不過是力竭虛脫了而已,不礙的!這一年來,你還好嗎?”


    “還好!就是總思念夫君!”酸澀地說完這席話,昌平公主將俏臉靠在欒奕的肩頭。


    近在咫尺的距離內,欒奕可以清晰感受到昌平公主鼻息內噴吐的香風。整整一年沒有碰過女人的他,頓覺骨頭一陣發酸,熱血一片沸騰。


    少帝見姐姐、姐夫當著自己麵親親我我,尷尬地咳嗽了幾聲。


    昌平公主和欒奕這才想起小皇帝來,連連告罪。“臣失禮了!”


    少帝靦腆一笑,“看到皇姐和姐夫伉儷情深,朕深感欣慰。”


    “謝陛下!”


    欒奕問:“陛下,在濟南住的可習慣?”


    “習慣!習慣著呢!比在長安時要好得多!”洛陽和長安的皇宮雖大,但在那裏處處受董卓掣肘、欺淩。濟南王府雖小,但少帝在這裏起碼有著當家作主的感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有什麽需要隨時吩咐下去,立刻便能得到滿足。依稀之間,他又重拾了被人尊重的感覺。覺得這樣才是大漢皇帝應該過得日子。


    “王府裏要是還有什麽需要添補和改進的,可隨時吩咐下去。”


    “謝謝姐夫了!”


    欒奕彎腰拱手道:“臣惶恐,不敢讓陛下致謝啊!臣之所有,乃是蒙聖恩所獲,如今隻不過是把它們歸還給陛下而已!”


    同樣的話少帝也聽濟南王說過,不過如今再聽欒奕重複,仍然頗受感動。


    欒奕又說:“王府小了點,陛下受委屈了。待天下大定,臣定在洛陽為陛下再建一座新宮。”


    少帝一臉興奮,“真的?天下什麽時候能大定?”


    原本按照欒奕的計劃五年之內就要平定江北,如今曹操得脫,旗下又冒出八官中的三官,完全打亂了欒奕的計劃。具體何時能安定北方,他現在也拿不準,不準,“隻怕還需要一段時間!”


    “哦!”少帝落寞不已。“姐夫迴歸,不進家門直接來尋朕,可有要事相商?”


    “確有要事。”欒奕組織了一下語言,道:“兗州刺史劉岱、北海太守孔融,賢達者也。前番十九鎮諸侯結盟討董之時,功勳卓著,臣懇請陛下予以厚賞。”


    “應當厚賞。依姐夫之意,如何封賞?”


    欒奕掏出一早寫好的奏章遞到少帝手上,“臣奏請陛下,升劉岱為漢室宗正,升北海太守孔融為太常。請陛下恩準。”


    “哦?”少帝翻看一下奏章。兗州刺史劉岱,漢室宗親,出任主管皇家事務的宗正可謂合情合理,同時從刺史到九卿之一也算是很大一步升遷,足可見天威浩蕩。北海太守孔融,孔門後裔,由他來掌管禮樂出任太常也是相得益彰。“就依姐夫!不過如此一來,兗州刺史和北海太守就出了缺,誰來接任?”


    “臣毛遂自薦!”


    “啊?姐夫去任兗州刺史會不會太……”少帝一時竟想不出對應的詞匯來形容自己此時所想。


    欒奕問:“陛下可是覺得臣不夠格,如果覺得不夠格,臣再想其他人選。”


    少帝連忙解釋,“不是不夠格,是太夠格!殺雞焉用宰牛刀,姐夫任區區一州刺史會不會太大材小用了?依朕的意思,姐夫出任大將軍也無可厚非。”


    欒奕果斷迴絕,“謝陛下好意。臣尚且年幼,資曆不夠貿然出任大將軍的話各地諸侯定然不會信服。”


    “誰敢不信服?”一聽這話昌平公主不幹了,“夫君自十六歲始,東征西討,立下赫赫戰功,皇宮裏大敗安息第一勇士赫拉克勒斯,虎牢關下勇勝飛將軍呂布,哪一件不是震動天下的大事。如此功勳卓著,任個大將軍又怎麽了?”


    “昌平莫急,聽我慢慢說來!”欒奕繼續推辭道:“無論諸侯信服與否,出於嫉妒他們也會擺出一副質疑的姿態。並公然懷疑臣是在威逼陛下的情況下才當上大將軍的。防人之口甚於防川,在悠悠眾口編排下,臣很快就會成為天下人嘴中的第二個董卓。臣不想名聲因此而受損,是以懇求陛下千萬不要一時衝動,給臣授以高職。此外,說句玩笑話,據臣所知,曆代大將軍似乎沒幾個得善終的,由此臣覺得這大將軍之位很不吉利。臣還想著跟昌平長命百歲,白頭偕老呢!可不想早早離世!”


    “這……”昌平公主俏臉一紅,沒再多言語。的確,僅父皇在位時就有竇武、何進兩位大將軍死於十常侍之手。這“大將軍”真是很不吉利,不做也罷!


    欒奕接著道:“臣不求位極人臣,隻求能為陛下、宗廟以及萬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是以懇求陛下,讓我出任兗州刺史。”


    “好!就依姐夫!”少帝點了點頭。“那北海太守呢?”


    “臣推薦毛孝先。”


    “毛玠?”少帝稍稍思量,點頭道:“毛孝先救世之地才,北海太守當之無愧,準了!”


    “謝陛下隆恩!”


    如果說欒奕此時的心情是從毛孔裏都透著甜味的話,那麽當劉岱接到聖旨時的表情無疑露著濃濃的酸楚。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兗州刺史劉岱、北海太守孔融除賊有功,朕甚為欣慰,為示皇家恩典,分別封其為大漢宗正、太常,即刻赴濟南上任不得有誤。


    就在幾年之前,他還是兗州刺史,是大漢十三州之一的封疆大吏。那時在兗州這一畝三分地兒上,他就是說一不二的天。


    直到後來,聖母教來了……


    最初聖母教在兗州開設教堂的時候,他沒有放在心上,甚至還一度念在黃巾之亂時欒奕救過自己,利用手中職權為聖母教提供了很多便利。


    直到後來他才發現,聖母教跟一般的道教甚至佛教大為不同。它把百姓吸引到教堂之中,在鋪天蓋地的洗腦攻勢下,將他們改造成了與過去截然不同的人——信徒。這些信徒之中,有才華橫溢的士子,有揮汗耕耘的農民,也有販夫走卒,還有技藝精湛的工匠……士農工商包絡了個齊全。更為重要的,還有大量兗州文武官員也成為了教會的一份子。


    這些人為了達成死後能升入天堂的目的,成為聖母和欒奕的死忠。願意為他們口中的聖教和教主獻出一切,隻要欒奕一聲令下,兗州的信徒連眼都不會眨一下就會割下他劉岱的頭顱。


    更讓人覺得心悸的是,劉岱發現自家府上,從家丁到廚師,至少有九成人都是信徒。出於安全考慮,劉岱層試圖從上到下更換一批傭人,可是滿兗州找了一圈,非信徒寥寥無幾,根本沒得換。


    得知這一情形,劉岱慌了。可是再想有所動作,已是為時已晚。聖母教宛若一劑慢行毒藥,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耗費數年時間在不經意間侵入到了兗州各行各業。現在兗州各權利機構的中下層官員全都成了欒奕的人,已經把他這個刺史架空,就差把血紅十字大旗插上城頭了。


    如今,欒奕終於來收迴早就已經屬於他的土地了。這對於劉岱而言也未嚐不是一種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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