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我是小饑渴、看我聊sao等網友對大教皇的支持,謝謝了!)


    隨後,華佗以教主初醒需要休息之名,將不相幹人等都轟了出去,自己也推門而走,僅留徐庶、毛玠、趙雲在屋內答話,汪郎中和小翠從旁侍候。


    毛玠率先向欒奕簡單匯報了一下與朱英黃巾亂黨一役之後,濟南國的現狀。


    歸結而言,一切安好,濟南國現在是黃巾之亂後,大漢帝國腹地內少有的一片淨土。唯一的問題就是,周邊亂事大作,大量青、徐、兗、豫州的難民湧入濟南,其中還不乏外地聖母教信徒,給濟南諸縣的治安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欒奕迴應說:一定要善待流民。濟南國現在財力、物力、屯糧充足,可讓各縣官府在保證備戰備荒的前提下,適當開倉放糧,滿足流民的溫飽。再讓教會紡織作坊加緊趕製一批帳篷,免費發給流民,供其入住。


    他還建議毛玠,從濟南國國庫中拿出一部分錢來,用以工代賑的模式,雇傭流民修路、挖渠、築堤,既讓流民賺錢糊口,又不會讓他們白拿口糧,過度依賴官府。還能運用“受魚不如授漁”的理念,賦予他們技能,給他們工作,為他們長久在濟南定居奠定基礎。


    聽到這裏,毛玠立刻明白欒奕所說救災之法中的奧妙,不由輕聲低喃,“受魚不如授漁?奕哥此法當真妙不可言。”


    欒奕謙遜擺手,又告誡毛玠,說:“毛兄!再有就是千萬別向過去官府行事那般,一味的依賴官方捐助,要懂得以教會為媒介,廣泛發動大眾的力量。讓各地鄉紳中的信徒出錢出糧,共行善舉,助流民度過難關。”


    “他們已經在這麽做了!”趙雲笑眯眯地搶答。在過去的若幹年裏,趙雲自詡去過不少地方,也見過不少豪族、士紳,在他的眼裏,這群人簡直就是吝嗇、貪婪的代名詞,這一認知直至到了濟南國,見過這裏的豪族、士紳才有所改觀。這裏的豪族、士紳非但不盤剝百姓,還慷慨的要命。地租比尋常地方少上很多暫且不提,平日裏誰家有個災有個難,都會組織人來幫忙,或出資接濟。


    更讓人嘖嘖稱奇的是,這些豪族、士紳還相互攀比誰做的善事更多。按照他們的解釋就是,誰善事做的多,聖母就更喜樂誰,就會在天上給誰準備更好的土地,更多的財富。地上的財富不過百年,天上的富足才是永久。用一時換一世,劃算的很。


    正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這次難民湧入濟南,濟南國內的豪族、士紳們無需號召,自己就在大宅之外支起了粥棚,向難民佘粥送衣,忙得不亦樂乎。還有鄉紳更是把自己的別院騰了出來,讓災民入住。看的趙雲目瞪口呆,直唿聖母教真是奇了。


    聽了趙雲這番鄉紳救濟難民的事跡,欒奕不由得意的笑了起來。“這就對了!什麽叫天下大同,官士商農齊心協力,這才是天下大同。濟南國距此不遠矣!”


    趙雲、徐庶、毛玠連連點頭!同時暗揣:天下大同……濟南國是大同了,可是天下呢?卻是在大亂。若是大漢九州都如同濟南國這般,大漢盛世何愁不來?


    “對了!那三萬黃巾降卒安置的如何?”欒奕又問徐庶。


    徐庶則迴應說:3萬降卒,已經打散分散到了十七個縣裏,其中曆城縣留了6000,其餘各縣多者3000,少者1000,目前都安置到了聖田裏務農,有500多個懂得木工、瓦工的降卒,被派到了教會工廠裏做活。毛玠還加派了許多神仆融入到所有降卒之中,在當地信徒協助下爭取早日讓他們改信聖母教。


    除此之外,徐庶還告訴欒奕,這3萬降卒感念欒奕沒有依漢律治他們的罪,倒也安分守己。有些人甚至反應想把家人也接到濟南來。


    欒奕頓了頓,道:“告訴他們,現在兵荒馬亂的,遠途遷徙並不安全。家人就暫時別接過來了。待到黃巾賊亂平息,濟南國隨時歡迎他們舉家入境,在此久居。”


    徐庶點頭應“喏”。


    “子龍。那日我落水之後,朱英怎地了?是生擒,還是利斬?”


    “迴教主。抓住了!”那日,欒奕落水,趙雲大急,策馬奔騰直撲朱英。朱英還想狗急跳牆,臨危一搏。卻不知自己實乃不自量力。讓趙雲輕易躲開殺招,隨手揮槍,用槍杆砸中他的腦門,將這廝敲暈過去。跟隨而來的騎兵翻身落馬,將其捆了個嚴嚴實實,落得個生擒活捉的下場。“教主,雲正想問如何處置這朱英狗賊?”


    欒奕雙手交叉,拇指在虎口處繞來繞去。沉吟一陣,道:“我自有計較。時機一到,自會將其處決!”


    “時機?”趙雲不明所以。暗自發問:砍個頭還需要什麽時機!不過他卻明白欒奕這麽說自有道理,就沒再多問。


    &r/>恰當此時,門楣傳來一聲吱呀脆響。屋內眾人抬眼望去,隻見一道靚麗的身影隨著陽光閃入屋內,嬌好的容顏引得所有人不禁一陣矚目。


    毛玠看得真如神,忽覺肩頭一陣鑽心的痛,“哎呦!”扭臉一看,卻是趙雲緊緊攢著他的肩膀。身為趙雲妹夫的他,登時明了,自己這大舅子哥這是在替妹妹趙雨懲戒自己,連忙打個哈哈,岔開話題,向欒奕告辭離去。


    毛玠一走,趙雲自然也不會賴在屋裏叨擾欒奕的好事,起身亦走,走沒兩步見徐庶想不透其中詳細,呆頭呆腦,留在原地,便提醒說:“徐主教。雲記得……您還有份諜報沒有寫完,是也不是?”


    徐庶愣了愣,“嗯?”隨即恍然大悟,“若非子龍提醒,險些忘卻。是有份諜報。還有這次獲勝的表文亦未提筆。哎,滿腦門子的事。奕哥兒,你好生歇息,庶改日再來看你!”說完,頭也不迴,灰溜溜的走了。


    看到徐庶這番窘態,甄家姑娘噗嗤笑出聲來。笑容之燦爛,足可用傾國傾城來形容。


    欒奕不由癡了,半坐在床上直勾勾盯著來者。甄家姑娘則被欒奕看的滿麵通紅,心砰砰亂跳,低著頭借揉搓裙帶舒展壓力。


    侍立在屋角的翠兒瞧瞧這個,看看那個,“嗯哼”用一聲咳嗽打破了屋子裏的沉靜。


    欒奕定了定神,輕聲細語地問:“對了!還未來得及問這位姑娘如何稱唿?”


    那姑娘隻顧埋頭沉思,沒有聽清欒奕的話。哼哼著問:“嗯?”


    小翠沒好氣搶言道:“我家公子問你芳名!”


    “小女子甄宓,見過教主!”


    甄宓,洛神?果然是她。怪不得模樣如此俊俏了。


    報完姓名,甄宓頃刻之間隻覺一雙炙熱的目光從頭到腳的掃向自己。那光芒宛若盛夏的驕陽,烤的她滿麵通紅,躁動不已。


    “到濟南來,一路還順嗎?”問完這話,欒奕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車隊讓人給劫了,連小命都差點沒了,能順嘛!


    “不怎麽好!”甄宓低著頭,小聲說:“冀州那邊黃巾賊鬧得厲害。奴家和岥叔繞了不少彎路,耽擱了不少時間才避開反賊,抵達河南。卻不曾想……”她沒再多說別的,畢竟接下來的事欒奕都知道了。


    “哦……”欒奕傻傻地應了一聲,不知該怎麽接茬。可又覺得這麽僵著總不是個事,絞盡腦汁尋找話題。思來想去,這才發現自己平時挺能說會道的,怎麽到了這個時候,卻連個開口的由頭都找不到,這種狀況在以往跟貂蟬、蔡琰接觸過程中從來沒有發生過。跟貂蟬在一塊兒的時候,往往都是貂蟬話多,話題也是由貂蟬開啟的。他更多的是在一旁聆聽;而與蔡琰在一塊,聊得內容多是詩詞歌賦和人生感悟。這是他們二人的共同愛好,所以談起話來也是遊刃有餘。


    等等,共同愛好?


    欒奕終於知道該跟眼前這位美人說些什麽了,“嗯……這個……嗯……參觀過教堂了吧!”


    果然,甄宓展顏一笑,點頭稱是,“看過了!真是宏偉,比鄴城教堂大好多倍呢!而且鄴城的教堂沒有這麽多的壁畫,經書上的故事幾乎都畫出來了。聽說,那些壁畫還都是毛大家……哦不,應該稱唿紅衣主教閣下畫的!”


    “哦?姑娘也喜歡毛玠兄的筆墨?”


    “還好!不過,奴家倒覺得教主字寫得要比毛大家更好!毛大家的字偏陰柔,教主的字更具陽剛之氣。”


    平日裏,欒奕最討厭別人拍他的馬屁。不過今日確實有所不同,這一“巴掌”打在身上,渾身舒服。“甄姑娘謬讚了。毛兄自幼練字,其功底足可名留千古,奕的字隻能勉強看看,根本無法與之媲美。”


    “教主過謙!”


    欒奕又問,“對了!城裏的美景可都賞了?三股水,大明湖、蓮子湖、曆山,可都去了?”


    甄宓謙恭道:“剛剛安頓,尚未得空。”


    “來濟南,這些地方是必須要去的。”欒奕心頭莫名生出幾分慶幸之情,“不如這樣,等忙完這陣,奕隨姑娘走上一遭。”


    “這……”甄宓不由又是一陣滿臉通紅。心鼓打的嘣嘣作響,這是什麽?是幽會的邀請嗎?她越想越羞,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姑娘可是不願與奕通往?”


    甄宓迅速抬頭,大聲迴應,“不是……”她舔了舔發幹的嘴唇,“奴家願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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