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雲,我要結婚了!”春風得意酒吧裏呂月芝語氣平淡,一邊喝飲料一邊蠻不經心的對坐在她對麵的柳飄雲說著這個對她來講其實很重要的消息。

    “你說什麽?你要結婚?不會吧?我聽錯了吧?你怎麽想起和我開這種玩笑?”柳飄雲詫異的看著呂月芝,她真的不敢相信,因為呂月芝的表情是那麽的淡然,淡然的就好像她剛剛嘴中所說的是別人的事情一樣。

    “真的,這種事我怎麽會和你開玩笑,後天的婚禮,就在市中心的龍鳳呈祥大酒店,你到時候過去就知道了,好了,我現在還有事就不再陪你了,賬我已經結過了,一會你自己走,我先走了啊……”呂月芝說完便急急的離開了桌子。

    柳飄雲目蹬口呆的看著呂月芝婀娜多姿的背影大為慨歎,自己正在用盡全力的去掙脫這婚姻的束縛,而眼前這個對男人失望透頂、說婚姻就是欺騙女人的外衣,發誓要獨身一生的女人,竟然又要一無反顧地往婚姻的殿堂裏衝,這世事,真是無常得可以,讓人啼笑皆非了。

    柳飄雲不禁暗道:難道婚姻真如那位錢鍾書先生所說,城裏的人想出來,城外的人想進去,進進出出的,就這樣消耗去生命中那短短的幾十年光陰?

    一轉眼,呂月芝口中的後天就到了,柳飄雲按時到達了龍鳳呈祥大酒店。

    龍鳳呈祥大酒店也是本市的一家知名酒店,酒店的規格當然是一般的酒樓飯店無可比似的。酒店內外的富麗堂皇自是不必多說,單單就進入大廳兩邊的那雕刻著一條龍,一隻鳳喻義龍鳳呈祥的柱子,就會讓人禁不住籲籲有聲。

    柳飄雲到酒店時,那兒看上去正是一派歡樂喜慶的大好景象。

    大廳內外穿著靚麗製服的服務員來迴的穿梭著,體貼入微的招唿著賓客,那態度真的就像是孝順的子女對待自己病中的老人一般,讓來客們都有了那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而呂月芝就穿著潔白的婚紗,化著厚厚的濃妝,臉上堆著如妝的怒笑,右臂緊緊的挽著新郎官,站在門口處迎客,遠遠看去真的就是一幅小女人幸福陶醉的模樣。

    柳飄雲看著呂月芝不由得再次感歎,不管是多麽能幹、多麽獨立的女人最終都逃脫不掉這個怪圈,那就是女人雖然可以自己買房買車,自己買衣服,買首飾,但她卻始終渴望著有個男人為她買,或者說和她一起買。

    女人和男人不同,男人們如果自由慣了就更不想用婚姻來束縛自己。而女人們到了一定的年紀,就總希望有個歸屬。這就是女人的心態,在外漂浮的時間久了,累了倦了,自然而然的就想有個家,迴到哪種簡簡單單的,計算著柴米油鹽的平淡日子。

    “嘩—”一陣激烈的鼓掌聲把柳飄雲的思緒拉了迴來,原來是新郎和新娘行禮的時間到了。

    柳飄雲放眼望雲,隻見呂月芝和那男人正手挽著手伴著激昂的音樂,踏著那鮮豔的紅地毯,向禮台上走去,而那禮台的正中間有一個大大的、耀眼的雙喜紅字正在等待著他們的光臨。

    柳飄雲不知道中國人結婚為什麽要用紅色布置結婚的場地,其實那種醒目的紅給人的感覺並不太好,那紅太剌眼,太生硬,甚至還有些恐怖,像血,像火。柳飄雲也不明白中國的新娘為什麽要學西方人那樣穿潔白的婚紗,其實那種雪白很不適合黃皮膚、黑頭發的中國女人,那白色給人的感覺太虛、太幻、太飄、太不真實。柳飄雲更不明白,為什麽結婚的那天新娘們都要把自己原本很清沌、很俏麗的臉蛋化成那樣一副如鬼般的模樣,如石膏般的臉上配著那喝血般的紅唇,打淤般的眼睛,蜈蚣一樣的眉毛,真的是讓人毛骨悚然。

    “飛蛾撲火”柳飄雲看著呂月芝一襲白裙的向那紅色義無反顧的走進時,腦海中竟然鬼使神差的跳出了這四個字。當那四個字住入到柳飄雲的腦海中時,柳飄雲是氣惱的,今天是呂月芝大喜的日子啊,自己這是怎麽了?得了婚姻恐懼症了嗎?怎麽那代表喜慶的紅色,代表沌潔的白色竟然讓自己形容的那麽殘忍那麽恐怖呢?你這算什麽朋友啊?竟然在人家就要拜禮的時候這麽胡思亂想,真是該打! 柳飄雲一邊深深的責罵著自己,一邊恨恨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強迫自己從胡思亂想中衝出,抬起頭向禮台上望去。

    禮台上,呂月芝已經和新郎官就位,他們含笑站著對視著大家,隻等音樂完畢主持人的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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