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裏的年終宴會,每年都要求大家參加,今年也不例外。

    柳飄雲腿腳不方便本不想去,可主任和同事們都盡力邀請,說是年終了大家在一起聚聚會特別開心,少了誰都覺的不舒服,為此大家還特別邀請了張逸飛陪同柳飄雲前往。

    宴會的地點離飄雲的家較遠,張逸飛陪著妻子一起參加,大家說說笑笑,非常開心的度過了一個快樂的夜晚。

    可就在宴會結束的時候,張逸飛的手機卻不停的響了起來,“好!好!”我馬上就去。張逸飛握著電話興奮而又急躁。

    “飄雲,他們找我打麻將!都在等我。”

    “哦!那我怎麽辦?”飄雲問。

    “就是啊,你老婆怎麽辦?”一個女同事問。

    “飄雲的腳沒法走路,你總不能把她扔到這兒不管吧?” 呂月芝的聲音。

    “你要幹什麽啊?該不會是著急見你的情人吧?”

    “要不,我送飄雲迴家吧?”

    喝過酒的男同事們也左一句右一句的開著張逸飛的笑話。

    張逸飛還來不及反擊同事們的笑話,手機鈴聲便又響了起來。“好,好,我這就去,這就去!”他還沒掛上電話就對著同事們叫道:“我得趕緊走,哦,對了,月芝,你把飄雲送迴家吧,給你錢,你們打出租車。”他邊說邊撒開腳丫子就跑了起來。

    同事們都被張逸飛急跑的樣子逗的哈哈大笑起來。

    而柳飄雲看著張逸飛急不可待的樣子,卻怎麽也笑不出來,唉!才幾天啊!她不敢相信的看著張逸飛的背影,傻眼了。

    午夜,逸飛仍不見迴來,飄雲忍不住給他掛了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陣才被接通,裏麵先是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然後才傳來張逸飛那略顯煩燥又不耐煩的聲音:“幹什麽呢?你睡吧,我不迴去!”

    飄雲驚異的聽著張逸飛的半吼,還沒來得及開口,那邊張逸飛就已經掛了電話。

    飄雲賭氣的重拔,電話卻在響了三聲後,被直接掛斷。飄雲長歎一聲卻並不想死心,於是又拔了那個號碼,這次聽筒裏傳來的是對方已關機的語音提示。

    飄雲手捂著話筒,全身氣的發抖,淚不由自主的又流了下來。

    這一夜,柳飄雲和張逸飛都沒有睡,柳飄雲是差不多哭了一夜,張逸飛是打麻將賭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該上班時,張逸飛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從外麵趕迴來。他沒有注意到飄雲的眼睛已經紅腫,隻是一個勁的大叫著:“真他媽背運!真背!”

    “輸了嗎?”柳飄雲看到張逸飛大罵背運,心頭掠過一陣冷歲。

    “是!”張逸飛張口就答,沒想到迴答的如此幹脆。

    “多少?”柳飄雲輕問。

    “一千多吧!”張逸飛苦笑了:“今天真是背運的很,一把牌都沒贏。”

    一千?柳飄雲的心抖了下,說真的,一千元對柳飄雲來說不少,差不多是她一個月的工資,平日裏超過二百元的衣服她都舍不得買,如今一夜他竟然就輸了一千多,她怎麽能不心疼呢?可是她雖然心疼,卻也不想因此過多的責備與他,因為說到底她都害怕他們的冷戰,更何況這次,他是被同事叫去偶爾一玩的,也不用太上心。想到此,柳飄雲開口了:“輸了就算了吧,以後別再去就是了。”

    “不行,迴頭我還得去,非得把它再贏迴來才行。”張逸飛在屋裏來迴的蹦,邊蹦邊不停的念叨:“媽的,真背運!輸的太多了,我非要去把他贏迴來不可。”

    “別去了,輸了就輸了吧。你這也是偶然行徑,我又不怪你,以後別再玩就是了。”柳飄雲繼續勸。

    “不去怎麽行?輸那麽多,心裏多不舒服呀,不行!趕緊走,一會我把你送去上班,我就再去找他們!”張逸飛在銀行的工作是外勤,平日裏隻要能把款放出去,然後再把款息收迴來,餘下的時間,就可以自己安排,所以相對於柳飄雲來說,他的業餘時間非常的寬鬆。

    “逸飛,你還是算了吧,你也不想想,你這次去就一定會贏嗎?說不定你會輸的更慘,輸的更多!”飄雲好想和大聲的吵一頓,可是細想想她還是忍住了。

    “閉嘴,閉嘴,你這烏鴉嘴,我還沒去呢,你就說讓我輸!”張逸飛壓抑的叫了起來,心道:這女人就是晦氣,老說喪氣話,總是掃人興致。

    “你今天不許去,聽到沒!別說輸,今天你就算是贏了,我心裏還是照樣的不舒服!我不心疼你那些已經輸了的錢,同樣我更不會稀罕你贏的錢!”飄雲終於發火了,語氣強硬的把嗓音提了上來:“張逸飛,你聽到沒,不許去!”

    “好,好,好,不去就不去,發什麽火,走,上班去!”張逸飛又些不耐煩,但又不便發作,隻好息事寧人的去攙飄雲的胳膊。

    半個小時候,張逸飛把柳飄雲送到了辦公室,然後他一轉身就把自己的話忘的一幹二淨,十分鍾後他就出現在了賭牌的桌前。

    直得慶幸的是,這一次,張逸飛贏了八百塊錢,他沒有輸!

    晚上,柳飄雲就得知張逸飛又去玩牌了,她心冷冷的,什麽都沒有再說,而張逸飛也自落個耳根清靜,此刻,他是興奮的,雖然這次賭錢,最終是以輸三百塊錢而告終,但是今天那暫贏的結果讓他的心情平和了許多,也因此他不想再看飄雲那張冰冷著的臉,所以他毫不再乎的重新掂起了鼠標,重又開始了那虛幻的時間。

    於是,屋裏一如既往,兩個人重新開始各自位事,他們都獨自的開始繼續自己的事情。

    那道裂縫在兩個人中間又“嘩!”的一下打開了。

    不!更準確的說,是在柳飄雲的心中打開了。因為張逸飛的心情並沒有受太多的影響,他已經在虛幻的時間暫忘了自己。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婚姻邊緣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飄渺雪夢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飄渺雪夢並收藏婚姻邊緣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