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哪位婚姻研究者說的,夫妻吵架,甚至打架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把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話埋在心裏而不告訴對方。而飄雲和逸飛就正處在這種可怕的狀態下。

    那天兩個人吵架後,便開始了冷戰,他們彼此誰也不願和對方多說一句話。而寶寶又被她奶奶接走,因此就隻剩下飄雲和逸飛兩個人了。

    兩個人都固執的不再理對方,都覺得自己才是真正受傷害的那一個,雖說還照例的在一起吃飯,睡覺,但是彼此卻並不多說一句話,家裏寂靜的連掉到地下一根針都能聽到聲音,那氣氛冷的像結了冰。

    這樣過了一周,飄雲就受不了了,這樣的家哪像個家啊?不行,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和逸飛好好說話,俗話說退一步海闊天空,讓一讓心平氣和。過日子總得有一個人讓步,他不願讓步,自己就讓一步得了,說一句好聽話,大不了他,也小不了自己。這樣想著飄雲就到超市買了些逸飛愛吃的菜,準備晚上下班迴家給他做些好吃的,然後再說幾句軟語,然後就與他和好如初。

    在往迴家的路中,飄雲看到了一對中年夫妻。

    男人的右手臂用沙布和繃帶纏繞著,額頭上裹著的白沙布上還隱隱的透著暗紅,我知道那是他的鮮血。男人走的很慢,他的腿一瘸一拐的,很顯然是出了車禍或者意外。女人陪在他的左邊,伴隨著男人的步伐小心的用手攙扶著男人向前走著。

    或許是穿的太厚,也或許是腿疼走路吃力。男人的臉上淌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女人就扶著男人來到了路邊。

    女人讓男人把自己當拐杖,讓他靠在自己的身體上,騰出手來的從衣兜裏掏出來一張厚厚的紙,她把那張紙撲在了路涯上,然後她扶著男人坐了下來。我看到坐下來的那個男人深深的但是卻是壓製著的出了口長氣。他的腿一定很疼吧?我在想,從他走路的姿勢可以看出來的。

    “你怎麽樣?腿很疼吧?”女人安頓好男人坐下,就轉身半蹲在男人的前麵問到。她邊說,邊用手輕輕的為男人拭去了臉上的汗珠兒。

    男人用那自由的左手為女人撩了撩散落在額前的亂發。 “不疼,來,你也坐下歇會。”他頭一歪就對著那路涯使勁的吹了起來。吹過後還用左手在那上麵擦試了一下。這才讓女人坐下。

    ……

    看著這對夫妻,飄雲的眼睛有些濕潤了。

    鋪紙,問候,擦汗,撩發等等、等等,多麽平淡的話語!多麽細微的動作!但是它是多麽的真誠啊!那一句句簡單的話語“疼嗎?”“不疼!”,那一個個微不足道的細節,真的不需要多提,因為它太平凡,太不起眼,可是它們串起來竟然會是這樣一個令人感動的畫麵。

    不再做半點的停留,飄雲快步往家裏趕去,一氣跑迴家中,打開門,屋裏的燈亮著,“籲—”飄雲長長的出了口氣,還好,逸飛在家。

    逸飛坐在電腦前正在和網上撕殺。聽到飄雲氣喘籲籲的聲音,不禁抬著,當他看到飄雲滿臉是汗的看著自己長長的出氣,不由得驚詫起來,她這是怎麽了?

    “逸飛,晚上想吃什麽?”飄雲靠著門框,克製著自已狂跳的心髒,盡量溫柔的問到。

    逸飛有些反應不及的看著飄雲臉上的微笑,聽著她那溫柔的聲調,逸飛更加的一頭霧水,這女人有毛病啊!這太陽今天是從哪兒出來了啊?她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啊?她倒底要做什麽呢?

    “逸飛,我買了你愛吃的菜,你說晚上想吃什麽?”飄雲見逸飛不開口,便忍住心顫,再次發問。

    她怎麽了?想請罪嗎?算了,自己還是愛她的,那就原諒她吧,再說自己那天也挺過分的。

    “吃—吃什麽都行!”逸飛終於有些不自然的迴答了飄雲的話,然後重又拿起鼠標,開始了遊戲。

    飄雲輕輕的閉了下眼,又睜開,一顆心才算放了下來。她看了眼已經坐那兒開始打遊戲的逸飛,心卻還在被那份激情所包圍著,於是她毫無怨言的走進了廚房。

    半個小時候後,飄雲把飯菜端了上來。看著逸飛狼吞虎咽的將那些飯菜吃完,飄雲心裏很是高興,急匆匆的到廚房裏收拾完畢後,飄雲來到了逸飛的身後。

    逸飛還在打遊戲,飄雲在他身後站立了一會,然後走了,5分鍾後,飄雲又含著熱淚再次站在了逸飛的身後,然後,她鼓起勇氣走了上去,從後麵抱住逸飛的肩頭,輕語道:“老公,我們和好吧?好嗎?”

    “老婆!其實我是愛你的,我那麽說是因為我再乎你,如果是別人,我不會管的。”逸飛向飄雲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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