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三國圍獵議彩頭,貴女亦身不由己


    所謂的圍獵,是一般他國來朝的時候的固定節目。


    三國都派出自己的勇士去打獵,到時候哪個勇士獵的最多,就可以得到獎勵。


    這個獎勵先是能得到一個虛名——三國第一武士。


    隨後還可以得到不少的銀錢獎勵,也算得上是發家致富了。


    而三國之間也會根據這次圍獵比較一番,通常也會搞個彩頭之類的。


    這彩頭說大可大,說小也可小。


    往小了說,就是某個貴人的貼身信物,或是金銀珠寶之類的錢財物品。


    若是往大了說,那就關乎城池了。


    當年北莫國位於邊界的臨城就被莫文帝的父親給輸掉了,害死莫文帝登基之後,我的父親蘇卿給打迴來的。


    其實圍獵這檔子事兒,理論上來說我一個後宮之主是不可以參加的。


    但我現在卻是個垂簾聽政的太後,反而有資格來了。


    一早我就乘著鳳輦,跟著莫君傲的龍輦一起到了圍獵場。


    這圍獵場乃是北莫國皇族專用的圍獵場,外圍都是高聳的山壁,很是陡峭難以攀爬。唯一的入口則有重兵把守,免得那些平民獵人誤入打了皇家的獵物,也免得一些有心之人潛入到時候衝撞了貴人。


    在圍獵場最大的空地上,已經布置好了龍椅桌子軟凳地毯水酒瓜果梨桃。


    如同國宴般安置的位置坐下,隻是南夏國那方今日卻是少了一個二皇子,也不似前日那般麵露喜色,反而陰雲密布的。


    剛剛落座沒有多久,南夏六王子道:“今日不知皇上,太後,以及南院大王要給這次圍獵出什麽彩頭。”


    “第一武士的彩頭,就等那第一武士選出來之後,讓他自己提意見便是……”匈奴國的南院大王搶先接了六王子的話頭之後,不懷好意的說:“那國家與國家之間的彩頭,可就要搞個大的了。”


    也不知道是他們商量好了,還是心懷鬼胎想到一起去了。


    莫君傲倒像是不知道有陷阱一樣,興致勃勃的問道:“大的?南院大王可是有什麽建議了?”


    “既然皇上問了,那本王也就直說了。”說罷,南院大王同六王子對視了一眼,隨後對莫君傲道:“本王想著若是賭什麽金銀財寶實在是沒有什麽意思,不如就效仿先人,賭一座城池如何?”


    南夏六王子一拍大腿,倒是做出一副灑脫的樣子:“一座城池?南院大王真是好氣魄!小王就同南院大王賭上一賭又如何?”


    我當時就黑了臉,心說這南夏匈奴口口聲聲為了和平現在倒是算計上北莫國的土地了。


    這是看莫君傲剛剛登基年紀尚輕,特意拿莫君傲那昏庸的爺爺說事兒,還效仿先人!


    且不說會不會真的輸掉城池,莫君傲剛剛上位就敢拿城池來打賭。


    肯定是要被那群文臣戳脊梁骨了!


    而這個時候,南夏郡主輕輕的拽了拽南夏六王子:“六王子,此事不可啊!”


    六王子仍舊沒有給南夏郡主麵子,厲聲嗬斥道:“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


    那南夏郡主不敢作聲了,隨後六王子再次問道:“也不知皇上,太後,有什麽想法?”


    莫君傲黑著臉,顯然是不願意答應的,但是若是不願意答應,難免就會留下一個膽小如鼠的名聲。但若是答應了,就像剛剛說的那樣,會被戳脊梁骨。


    正所謂答應也不對,不答應也不對,莫君傲自然是為難了。


    我看了一眼莫子曦,之間莫子曦自顧自的喝酒,就像這裏的事情和他沒有關係一樣。


    我自然是知道莫子曦還因為昨日的事情生氣呢,現在是明擺著有讓我吃苦頭的樣子。


    我心中也是有氣,心說莫子曦不願意幫忙就不幫忙,我難不成還不會自救不成?


    “這……”上官丞相猶豫著正要說話,我卻搶先打斷了他:“自然是要拒絕的,不對等的交易,又如何算得上是彩頭呢?”


    此言一出,全場安靜。


    那自稱粗人的匈奴南院大王當時就不樂意了,粗聲粗氣的說:“不對等?莫不是太後娘娘覺得匈奴國和南夏國的城池比不得北莫國的金貴?”


    對於這種質問,我既然敢說,自然不會害怕。


    而是擺出母儀天下的姿態,柔聲道:“南院大王這話可是折煞了哀家了,中州王曾說匈奴國和南夏國均是土地富饒之地,哀家又怎麽敢瞧不上呢?”


    我態度這麽好,南院大王倒是不好再發火了。


    但是他也不打算把這個事情就這麽翻過去,而是繼續追問道:“那太後娘娘又如何說是不對等?”


    我輕笑,漫不經心的開口道:“這話說著可能不是很好聽,但事實就是,若是北莫運氣不好輸了,哀家和皇上都可以做主割地轉讓城池。但若是南夏和匈奴輸了,……如今匈奴王和南夏王身體康健,南院大王和六王子可是有權利轉讓城池?”


    又一次的全場安靜,而我的臉上則是露出了一個明豔的笑容。


    正所謂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既然敢拿城池和我北莫當什麽彩頭,那我作為北莫的太後,自然也不能落了下風。


    而且我說的有理有據,也緩解了答應或是不答應都會帶來的連帶效果,還能隱晦的指控南院大王和六王子的居心叵測,畢竟若是他們真的輸了城池,迴去來一句沒資格不能做主,北莫也沒辦法把他們怎麽樣,我如今點破他們,雖然是不給他們臉麵,但自取其辱的事情都做了,也怪不得我了。


    “太後娘娘說的很有道理,小女子對太後娘娘甚是佩服。”這時,還是那屢次被六王子嗬斥的南夏郡主把話接了過來,先是恭維了我之後,綿裏藏針的提出了新的彩頭:“不如咱們換個彩頭,若是南夏國僥幸贏了北莫國,那太後娘娘便隨小女子迴南夏國做客三十日可好?反之,若是北莫國贏了南夏國,那小女子就留下來陪太後娘娘做個伴。”


    我挑了挑眉,心說好你個南夏郡主,居然把注意打到我的身上了。


    難不成是二王子的死讓他們改變了想要求和的想法,而開始搞事情了?


    南夏郡主剛剛表明了自己的想法之後,莫君傲就怒了,怒聲道:“你是什麽身份,太後又是什麽身份?”


    南夏公主滿臉驚慌,顯然被莫君傲這毫不客氣的話給打擊到了。


    其實也不能怪莫君傲,他這個年紀還不懂憐香惜玉,更何況針對的還是他最重要的人。


    這個時候,一直事不關己的莫子曦也頗為難得的開口道:“在南夏國來之前,本王可就聽說南夏郡主是來和親的,無論如何都要留在北莫國,又何必拿自己當什麽彩頭?”


    一句話就把南夏郡主的小心思都弄個清晰,南夏公主就算是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子,也難免被嗆的紅了臉。


    突然,上官丞相站起身,悠悠道:“依臣之見,就讓三國的‘貴女’做彩頭,若是匈奴國贏了,那南夏郡主和我北莫公主皆是嫁到匈奴國和親,反之亦然。”


    既然是南夏郡主一開始提起來,上官丞相作為改良的,那麽南夏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而匈奴國的南院大王也是個爽快的:“既然上官丞相這樣說,那本王也沒有什麽意見。正好有個妹妹也到了出嫁的年紀,是我們匈奴國的明珠郡主。”


    這下子,視線都集中在了我和莫君傲的身上。


    我作為一個女人,肯定是不願意答應這種拿女人做賭注的事情,正在想怎麽說才能取消的時候,莫君傲搶在我前頭說:“既然二國都沒有意見,那朕也沒有意見。朕正好有個未出嫁的五皇姐,也算得上是北莫國知名的美人了。”


    就這樣,這次三國之間圍獵比鬥的彩頭就這麽訂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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