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蕭知簡老兩口接到夏雨的電話,說是在柳財神兒子的生曰宴會上,發生了綁架事件,夏雲手腳都斷了,還被捅了一刀,自己的女兒也被人劃了幾刀,住進了醫院,讓他們趕緊收拾一下,車子馬上就到,大家一起趕去越寧的時候,差點沒被嚇暈過去。.


    兩人放下電話,衣服都沒換,穿著雙拖鞋就往下衝,在小區門口等了兩分鍾,等到了夏雨的那輛寶馬x3,還有許誌陽的那輛奧迪q5。


    夏雲的父親跟母親都在,兩家人,兩輛車,飛速的往越寧趕去。


    到了醫院,柳宗漢一家人除了柳夢晴躺在病床上還沒蘇醒,其他都在夏雲的手術室門口,隻是無論是夏家的人、還是蕭家老兩口,都無心關注打量這個越寧最具傳奇色彩的首富財神大善人。


    林愛雪見了女兒的樣子,差點沒當場暈過去,還好一旁的蕭知簡扶住,問過值班醫生之後,才知道簫玲玲看上去很危險恐怖,實際上卻都隻是些皮外傷,有點失血過多,包紮一下縫幾針,兩三天就能出院了!


    兩人這才剛鬆了一口氣,又聽醫生講到,真正危險的是還在手術當中的夏雲,手腳骨折還好,腰部跟後腦勺有淤血也是小事,但最致命的是,胸口還被插了一刀,又被汙泥跟髒水感染,有破傷風跟感染發炎的跡象。


    醫院裏下達了病危通知書,讓夏雲親屬簽字。


    夏母二話不說當場暈了過去,夏雨也是渾身一軟,癱坐在了椅子上。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夏母也進了病房,夏和榮簽了字,三家人都坐在手術室外麵,等待著最終的手術結果。


    兩個小時後,手術中的紅燈暗了下來,一身白大褂的醫生從裏麵出來,告訴眾人答案。


    “手術很成功,但是病人仍舊持續低燒,感染發炎情況比較嚴重,還沒有脫離危險期,要看病人接下來幾天自己能不能熬過去了,熬的過去就沒事,熬不過去的話……”


    醫生沒有把話說盡,不過在場的人都知道,熬不過去的話,就可以準備後事了!


    一夜無眠!


    不過幸好第二天醫生傳來好消息,或許是夏雲的體質真的很好,燒退了,感染發炎的情況也壓了下來,生命體征趨向平穩,不出意外的話,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眾人鬆了一口氣,這才有空追問起了當時的情況。


    柳宗漢沒在醫院,他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不過柳浩南在,他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雖然隻是聊聊數語,簡單的介紹一下,但是夏家跟蕭知簡兩口子還是能從他的話中感受到當時的驚心動魄。


    “夏雲站出來之後,那個匪徒或許打算威逼一下夏雲,就想對蕭小姐做一些下流的動作,但是蕭小姐姓格剛烈,為免受辱,便一頭撞向了那個匪徒的刀口,幸好那個匪徒也有所顧忌,把刀口移開了,不過還是劃傷了脖子……”


    “夏雲擔心蕭小姐的傷勢,提出由自己當人質,把蕭小姐換下來,匪徒顧忌夏雲的身手,夏雲便把自己的左手跟左腳都打斷了,把蕭小姐換了下來……”


    “後來夏雲不知道跟其中一個匪徒說了些什麽,那個匪徒突然失控發狂,撲了過來一刀就插進了夏雲的胸口,隨後夏雲逮住機會,拖著兩個匪徒一起掉下了池塘,又在池塘底下搏鬥了一分鍾,這才脫離了兩個匪徒,被岸上的賓客救了上來……”


    在最後,柳浩南站了起來,朝蕭知簡跟夏和榮幾人深深的一鞠躬,“兩位叔叔、阿姨,這次夏雲跟蕭小姐都是因為我們家的緣故,才受了這麽重的傷,是我們柳家對不起你們,請叔叔阿姨放心,我們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你們有什麽要求,也可以隨時對我們說,我們一定照辦!”


    夏和榮和蕭知簡對望一眼,都是有些不知該說些什麽。


    柳家這次明顯也是受害者,柳夢晴都差點被綁走了,柳浩南的態度誠懇,他父親柳宗漢越寧第一大善人的名頭,整個越寧百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他們都是明理的人,自然也沒打算跟柳家提什麽要求跟條件。


    因此最終也隻是夏和榮歎息一聲,“人沒事就好,兇手也抓到了,不要讓他們逍遙法外就行!”


    林愛雪倒是有些想提點要求,不過被蕭知簡瞪了一眼,也就悻悻的作罷,隻是嘀咕了一句,“虧你們柳家還是首善之家呢,辦個生曰宴,都能鬧出這麽大的事……”


    柳浩南尷尬一笑,後麵病床上傳來一聲虛弱的聲音,“媽……”


    簫玲玲醒了!


    隔壁病房的柳夢晴也醒了。


    兩人醒來後的第一句話,都是問夏雲怎麽樣了。


    ……


    柳夢晴沒什麽事情,隻是情緒波動太厲害了,導致保護姓的昏迷,睡一覺就好了,她醒過來之後,柳家的人便陸續的離開了,他們手頭上都有事情要處理,不可能一直陪著兩家的人呆在醫院。


    柳浩南要處理公司的事情,這次綁架事件的善後,也需要他的參與,陸嫣然要迴去帶兒子,至於陸萍……雖然說沒什麽事情,但是明顯有些不接地氣,跟兩家人話題不多,呆著也是尷尬,等醫生對柳夢晴全麵檢查過一遍之後,帶著柳夢晴離開了。


    醫院裏都安排好了,夏雲跟簫玲玲住的都是頂級的高幹單人特護病房,二十四小時都有醫生跟護士輪值守護,也不需要柳家親自艸心什麽。


    後來幾天裏,柳夢晴基本上每天都來醫院,看望簫玲玲跟夏雲,跟兩家的人也漸漸的熟悉起來。


    或許是共同經曆過綁架事件,簫玲玲與柳夢晴的關係,也明顯跨進了一步,兩人也能有說有笑的聊上一會兒,頗有朝閨蜜發展的趨勢,看在林愛雪的眼裏,倒是有點開心,自己的女兒能跟柳財神的女兒成為閨蜜,這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隻有一旁的蕭知簡心裏暗暗歎息,他畢竟不像林愛雪那麽小市民沒眼力,他能看的出來,柳夢晴在看著病床上夏雲的時候,神態表情都有些不對,很顯然並不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


    但是他也隻能看著,沒辦法說什麽,人家也沒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對這邊更是客客氣氣的,禮數周到,以柳財神家庭的身份地位,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讓他都有點受寵若驚了。


    至於夏雲,他也更不能說什麽,光憑他奮不顧身的把自己手腳都打斷了,送上門去當人質把簫玲玲換下來這個舉動,就足以證明他對玲玲是真心的,任何人都挑不出一點不合格的地方!


    唯一的不合格,或許就是他曾向自己坦白過的,有點花心或多情吧!


    簫玲玲醒來後,隻住了兩天便打算出院了,畢竟她都隻是些皮外傷,醫生也說了,隻要靜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了,而現在住的高幹單人特護病房,一天就要七八百,雖然是柳家出的錢,但是蕭知簡也不願多占這個便宜。


    簫玲玲有些不願意,想一直陪著夏雲,不過眾人好說歹說,你畢竟同樣也是個病人來著,答應夏雲一醒來,就立刻給她打電話,才把她說服了,這不,夏雨今天一出病房門口,就給簫玲玲打了個電話,也才有了他們一家人晚上的探病。


    ……


    聽著蕭知簡的招唿,柳夢晴微微一笑,順手把手裏的梨子又放迴了原處,在外人麵前,她又恢複了落落大方的嫻靜樣子,“蕭叔叔、林阿姨,這位是我的好朋友,也是夏雲的高中同學跟好朋友蔣佩蘭,上次東鄉中學募捐,就是她跟夏雲兩人一起都捐了五百萬的,今天剛從美國到越寧來出差,聽說夏雲受傷住院了,特意趕過來探望一下的!”


    蔣佩蘭比柳夢晴還大方,朝兩人微笑道,“叔叔、阿姨你們好!”


    她跟柳夢晴一樣,也是典型的白富美,優雅高貴氣質動人,一看就是社會地位不低的人,而且聽柳夢晴剛剛說的,她還隨手給東鄉中學捐了五百萬,這些都讓蕭知簡跟林愛雪都有些壓力和不自在,朝蔣佩蘭笑了笑,說了句你好,便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頓了下,林愛雪轉頭問夏雲,“小夏,你爸媽呢?怎麽沒看到他們?”


    夏雲楞了一下,剛要迴答,旁邊家屬休息間的門打開了,夏和榮跟夏母穿著一身棉睡衣走了出來,夏母有些驚喜和埋怨的朝他們打招唿,“老蕭,愛雪,這麽晚了,你們咋還趕來了呢,明天再來不也一樣嗎,玲玲這閨女的傷都還沒好呢,這麽趕過來,仔細別累著了!”


    林愛雪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擺起笑臉朝他們迎去,“還不都是玲玲那個死丫頭,一聽阿雨說小夏醒過來了,就一刻都呆不住了,非要過來看看小夏,我們拿她沒轍,女大不由娘呀!”


    這幾天相處下來,夏蕭兩家的大人,倒是都混熟了,大家都是平民百姓,地位相當,姓格也非常投契,尤其是夏母跟林愛雪,就差以親家母相稱了。


    聽著兩人親熱的寒暄,一旁的蔣佩蘭跟柳夢晴兩人,還有病床上的夏雲,卻都有些麵麵相覷的說不出話來了。


    蔣佩蘭跟柳夢晴都沒想到,夏雲的父母,居然就在病房裏麵一門之隔的休息間裏。


    柳夢晴來的時候,也曾敲過門,隻是無人應答,推開門後又問了一句,不過那時候夏雲一家三口都在睡覺,自然也就無人迴她,她便以為夏雲的父母是出去了,這才有了偷親夏雲的大膽舉動和後來的表白。


    而蔣佩蘭則是純粹的不知道,在這間病房裏,居然還有夏雲父母兩人的存在。


    至於夏雲,剛開始的時候以為父母都睡著了,後來……幹脆就忘了這迴事了!


    想起剛剛在病房裏,幾人的曖昧露骨與對話,也許被夏雲的父母聽了個正著,夏雲三人霎時都有些淩亂了。


    即便是以蔣佩蘭的灑脫和柳夢晴的溫雅,在夏雲的父母這個某種意義上的準公公婆婆麵前,一想起自己剛剛的表現,也是恨不得挖條地縫鑽進去。


    那邊夏母還在跟林愛雪解釋道,“剛剛有些累了,我跟老夏在裏麵休息睡覺,聽到外麵有動靜,好像是你們的聲音,這才連忙爬起來,還真的是你們來了……”


    夏雲歎了口氣,閉上眼睛,老媽,你這是欲蓋彌彰你知不知道,你不說還好,這麽一說,誰不知道剛剛你們肯定在裏麵偷聽呀……


    這下樂子大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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