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塔。


    一臉勝券在握的古海,剛擠兌完葉滄海,古碑上流光一閃,就看到兩個原本不在百戰榜上的人,突然擠進了前五名,看清楚古碑上的名字,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一副被人喂了幾萬隻死蒼蠅般的惡心表情。


    “掌……掌教,是……是小漠那孩子。”大長老結結巴巴的道。


    隻見,古碑上的第四名,變成了山鬼門——陳小漠。


    而第五名的介紹就更簡單了,沒有宗門、家族,隻有一個簡單的名字,江雨柔。


    “怎……怎麽可能?你們山鬼門的那小子,功勳怎麽會一下子多了三千萬?肯定是作弊。”古海一臉義憤填膺的咆哮起來。


    “作弊?”葉滄海一陣開懷大笑,眼角的餘光撇了古海一眼:“功勳突然漲了三千萬的,可不止我們山鬼門的小漠一人,你這樣說,豈不是荒殿的荒古佛,無極門的陳道藏,跟我們山鬼門的小漠一樣作弊?”


    古海嘴角一抽。


    他敢得罪葉滄海,卻不敢說‘荒殿’的半句壞話,甚至,已經是四品宗門的無極門,也不是他們劍閣這個三品宗門能夠得罪的。


    被葉滄海一句話噎得不輕的古海,咬了咬牙狠狠道:“沒結束……修羅塔的試煉還沒有結束,蒼南有機會搬迴來。”


    “幾千萬的差距,想要搬迴來,可就難了。”一向老好人的大長老,顯然也被古海氣得不輕,將古海先前說過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迴去。


    “……”


    陳長生、荒古佛幾人在老者的帶領下,進到了府邸裏。


    偌大的一間府邸,雕龍戲水,四周更是生機怏然,看上去別有一番精致。


    剛走進去,就看到大廳裏麵,坐著五、六個和他們年紀相仿的青年男女,端著酒水細細的品嚐著,看到陳長生幾人,一個個臉上都盡是戲虐。


    “大夏帝朝的人?”荒古佛臉色一沉。


    不僅是他,陳道藏和麵紗少女,聽到‘大夏帝朝’幾個字,神情都變得凝重起來,隻有陳長生,一臉迷惑。


    “陳兄不知道大夏帝朝?”一直留意著陳長生的荒古佛,轉頭問道。


    “沒聽過。”陳長生搖了搖頭,來到世俗界,除了山鬼門、煙雨劍閣等幾個為數不多的宗門,他隻聽過南楚郡國和殷胤皇朝。


    荒古佛微微一怔,有些怪異的望著陳長生,有些狐疑,陳長生竟然連‘蠻荒’地界最大的勢力都不知道,不過,嘴上還是小聲解釋道:“大夏帝國是我們‘蠻荒’地界,最大的勢力,野心勃勃,一直想把蠻荒地界的所有勢力,都納入他們的勢力。”


    老者進到大廳,酒宴早已經準備好,都是一些珍饈荒獸,品階比起陳長生剛進魔都時,得到的那條赤鱗蛇高了不少,可惜,在美味上,恐怕就要懸殊不少了,坐下後,笑著道:“各位能夠進到府邸,天賦、實力都毋庸置疑,老朽先為大家介紹一下……”


    “陽城主,介紹這種事就不必了,本皇子對蠻荒地界的難民,一向沒什麽興趣。”一個額頭上長著一對犄角的少年,桀驁的笑道。


    “今年的‘修煉塔’試煉,水分還真大啊!居然連阿貓阿狗都混進來了。”犄角少年身旁,一個半邊臉龐,都長著龍鱗的少女,搖了搖頭,端起一杯城主府的酒水,輕蔑的掃了荒古佛幾人一眼,淡淡的道。


    聽到對方如此侮辱,荒古佛、陳道藏兩人都是一臉溫怒,就連麵紗少女,眉頭也微皺起來,有些不悅。


    “真不知道一群野獸雜交生出來的東西,哪來的自信覺得高人一等?”陳長生那悠悠然的聲音,突然響起。


    全場寂靜。


    負責宴席的老者,嘴角猛抽,強忍著心底的笑意。


    “小畜生,你再說一遍?”額頭上長著犄角的青年,殺氣騰騰的望著陳長生,手中的玉石酒盞,被他捏得粉碎。


    “怎麽?你難道不是龍雀獸生的雜種?像那種《萬獸無疆譜》上排名三千多的畜生血脈,也隻有你會沾沾自喜。”陳長生搖了搖頭,漫不經心的道。


    “噗嗤!”


    一旁的荒古佛,也沒想到這個敲響了十二次哤牛鼓的少年,竟然如此極品。


    在他看來,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挑釁陳道藏那個變態,已經夠狂妄了,沒想到,這小子進了九府,還變本加厲,連大夏帝朝那群高高在上的皇子、大臣後裔,被他罵成雜種,一時忍不住,大笑起來。


    “荒古佛,你想找死?”犄角青年目露兇光的望向荒古佛。


    “夏雀,你以為本少主怕你不成?”一股氣勢從荒古佛身上爆發出來。


    雖說,單打獨鬥他未必是大夏帝朝小皇子夏雀的對手,但真要鬥起狠來,就算夏雀能夠勝他,也必須付出慘重的代價,一個小宗門的弟子,都敢不把夏雀放在眼裏,他這堂堂荒殿大少,豈能墜了威名?


    一旁的麵紗少女,看到陳長生直言不諱,還擊夏雀,那雙漂亮的眸子,也變得精彩連連起來。


    獸脈?


    陳長生暗自搖頭,這種擁有上古荒獸血脈的武者,在諸天仙界也不少見。


    雖說,擁有荒獸血脈的武者,強悍無比,能夠繼承一些荒獸的特殊本領,不過,它們在奪取天命的時候,都比尋常武者要困難無數倍,這也是諸天仙界,獸脈武者不罕見,但是,能夠堪破天命,奪得帝位的獸脈武者卻是極為稀少的緣故。


    “逞口舌之力,是要付出代價的。”龍鱗少女冷冰冰的道。


    “冰蛟的後裔?”看清楚少女的血脈,陳長生突然想到自己的炎龍槍,若是有足夠的材料,再抓到一條蛟魄,將它重新煉製成絕品道器,也不是什麽難事,而少女身具的冰蛟血脈,絕對是煉製炎龍槍的上佳材料。


    “怎麽?你也想罵我是雜種?”龍鱗少女譏笑道。


    “冰蛟的血脈,倒是比龍雀獸要高出許多。”陳長生一臉憨厚的望著龍鱗少女,弱弱的問道:“我們商量一個事,你的冰蛟血脈賣嗎?”


    整個大廳再次變得死一般寂靜。


    就連夏雀和他那群狐朋狗友,都是一臉呆滯的望著陳長生。


    “兄弟,你夠牛。”一臉狂汗的荒古佛,對著陳長生豎起大拇指,賊兮兮的道:“你這兄弟,我荒古佛認下了。”


    身為荒殿的少殿主,他自然清楚,這個蛟龍少女,一旦發作起來有多恐怖。


    要知道,當初大夏帝朝一個將軍的兒子,隻是當街調戲了她兩句,就被她足足追殺了三年,最後活生生的折磨到死,以至於兇名傳遍整個荒域,除了陳長生這種不開眼的會去招惹她,即便是荒古佛,也不敢。


    “你?”陳長生撇了荒古佛一眼,淡淡的道:“當我跟班還差不多。”


    荒古佛嘴角一抽,不再言語,仰頭四十五度望著頭頂上的斑斕磚,默默流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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