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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殷恐懼不安的來源,便是他和簡茹人鬼殊途。他們要戰勝時間、空間等等阻礙和考驗在一起,其難度,不比白日登仙少。


    現在景寂說她有法子讓他盡快還陽,一次性解決他和簡茹之間的隱患,安殷簡直欣喜若狂。他幾乎已完全將董譽忘到了腦後。


    然而,董譽卻不是一個輕易放棄、容易叫人遺忘的人。


    自那天跟著出租車將簡茹送迴安陽小區後,董譽便經常驅車到安陽小區附近瞎轉,看能否遇上簡茹。


    他隻知道簡茹在大學城開了家手工精品店,並不清楚那家店的具體位置在何處,且簡茹因傷了腳不能出門,已經好些日子沒有外出開店了。


    董譽在大學城堵不到她人,這才轉而守在安陽小區外,希冀和簡茹不期而遇。


    可惜,他沒能等到簡茹,倒是引起了安殷的注意,叫這隻小氣的癡鬼呷了一大壇子的醋,天天在景寂耳邊念叨:他怎麽還不滾?總有一天,我要撕了那個小白臉。


    聽得景寂耳朵都要起繭。


    不過,安殷也隻是嘴上說說,他還記得自己答應過景寂什麽,並沒有亂來。


    從此,安殷的日常就是每天除了兇神惡煞飄到小區外“目殺(用目光殺死)”董譽,毫無意義地嚴詞喝罵他;然後迴來在景寂耳邊叨叨將來要怎麽收拾他;等到簡茹睡著時,他就進入簡茹的夢境,對她噓寒問暖,悉心照顧,用盡一切手段攏住簡茹的心,就怕一個不小心簡茹叫小白臉叼走。


    養傷的這段日子,簡茹從上找了位護工阿姨到家照顧她飲食起居,這讓安殷放心不少。


    隻是有時護工阿姨難免照顧不周到,讓簡茹吃不好,或者夜裏起夜動靜太大,吵到她休息。讓安殷看著,都要心疼和自責死。


    都怪他不是人,不能照顧簡茹,害她花了錢竟然買罪受。


    結果就是安殷天天纏著景寂,問她怎麽還不讓他還陽。


    若不是景寂強壓著他,他就要跑去董譽家裏,趁他夜間睡著時,進入他的夢境,控製他的靈魂,讓他跑去東湖城郡三棟走一遭,壞了魏彥山的聚陰會煞陣。


    景寂之所以遲遲未有行動,是因為現在她的實力還不夠。此時若貿然把董譽送到東湖城郡破壞魏彥山的陣法,她和董譽以及安殷的安全,將完全沒有保障。她根本沒把握保證他們三個處於陣法中,仍不受陰煞之氣侵蝕。


    景寂起初想找到董譽,利用他破聚陰會煞陣,並趁著陣法反噬讓魏彥山的厲鬼或者陣法裏的陰煞之氣吞噬他的靈魂,再設法將安殷的鬼魂送進他的身體,讓安殷還陽。


    可她後來仔細想了想,覺得這樣做不人道,傷害董譽這樣一個無辜之人,叫她心中過意不去。她又掐指算了算,現這個法子很危險,不僅容易被天道現遭天譴,還會有損她的氣運,讓她今後的仙途受挫。


    苦思冥想許久,景寂做了一個決定:不傷害董譽的性命,讓他和安殷一體雙魂,就像現在她和安殷這樣。為了防止他們彼此傷害,景寂還想出一個好主意——讓董譽白天控製自己的身體,安殷則隻能在夜間出沒。如此兩人井水不犯河水,彼此大約能和睦相處。


    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她並沒有改變董譽和簡茹的天定良緣。如此,天道抓不到她的小辮子,也沒法收拾她。


    這個主意,還是慕瑜和慕珪給她的靈感。一體雙魂和精神分裂有異曲同工之妙。


    景寂甚至樂滋滋地想:這樣做,簡茹便平白多得一個愛侶,多受一個人愛護,她還應該感謝她。


    後來,因為景寂這個一體雙魂的餿主意,白天夜裏輪流被同身不同魂的丈夫這樣那樣折騰,每天為了平息兩個人的妒火和醋意而大傷腦筋的簡茹,簡直恨不得把丟下爛攤子消失不見的景寂抓出來大卸八塊。


    再說這天簡茹去醫院換藥,被護工阿姨扶著走到小區門口,便叫西裝革履、笑容耀眼、整個人英俊得不可思議的董譽攔住,“簡小姐,真巧!我們又見麵了。”


    董譽告訴自己:等了二十幾天才等到這一個偶遇,一定要好好抓緊機會。至少,得把她的電話號碼要到手。如果能知道她的確切住址,得到登門拜訪的機會,就更好了。


    “這位是?”董譽微微笑著看向護工阿姨。


    “喔,這是沈阿姨,這段時間都是她在照顧我。”驀然見到董譽,簡茹也不知是驚喜多些,還是震驚多些。伸手不打笑臉人,簡茹也衝董譽擠出一個微笑:“董先生,你怎麽在這兒?”


    “我有個朋友住在這小區……”董譽眼珠子一轉,從容不迫地說瞎話:“今天他請我來做客,聚到一半,卻因臨時有事,放了我鴿子。我正要離開,便看到簡小姐你。這樣我們都能遇到,看來我們真的挺有緣……”


    “董先生,我要去醫院換藥。先告辭了。”簡茹讓沈阿姨扶著她就要走。


    董譽怎麽可能讓她這麽離開。他熱絡地跟在簡茹身邊,仗著人高馬大力氣大,熱情地把簡茹扶上了他的車,親自開車“順路”載她和沈阿姨去醫院。


    一路上,簡茹覺得十分尷尬,也不怎麽說話。董譽問十句,她也隻答一兩句。


    董譽見她興致缺缺,以為她不喜他,心中很是失落。可他生來性子執拗,做什麽事都有股倔勁兒,最擅長的就是堅持。他已經認定簡茹,便不會放棄。


    簡茹不搭理他,他就轉而和沈阿姨說話,一邊同她拉家常,一邊不動聲色套著話。想從沈阿姨嘴裏多問些有關簡茹的情況。


    沈阿姨是個熱情的大媽,護工是她的主職,她還有個兼職——媒婆,最喜歡幫人拉媒牽線。她照顧簡茹多日,心裏挺喜歡她這樣踏實堅強的女孩子,早就想給單身的簡茹找一個對象。可惜她手裏頭一時沒有合適人選。


    如今見董譽明顯表現出愛慕簡茹,想追求她的模樣,且董譽本人有房有車,事業有成,熱心負責,對簡茹又很體貼關心,簡直是好對象的不二人選!


    沈阿姨想撮合董譽和簡茹,便向董譽說了許多簡茹的好話,還把她的興趣愛好透露不少給董譽。若不是醫院離小區太近,隻有十幾分鍾的車程,沈阿姨也不是特別了解簡茹,恐怕簡茹都要叫董譽了解透徹。


    簡茹坐在董譽車上,一路上都在提心吊膽。她怕陪她出門看病的安殷吃醋生氣,一直安靜地坐在後座當擺設,不怎麽搭理董譽。還閉目小憩,通過景寂與安殷溝通,說是她和董譽沒什麽,叫他別亂吃醋。


    為了叫安殷安心,她還微微紅著臉,對他說了不少情話,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因而也就錯過了沈阿姨和董譽的交談,絲毫不知自己都要叫沈阿姨賣了。


    同和簡茹坐在後座隻是完全沒有存在感的安殷,感覺自己被泡進一個大醋缸,心裏酸酸的。


    若不是景寂一直壓著他,簡茹又大膽向他剖白心意,說了許多之前他怎麽哄她也不願說的情話,安殷覺得自己一定會當場化作厲鬼,先把董譽這個居心叵測的家夥弄死,再把沈阿姨這個大嘴巴嚇暈。


    安殷告訴自己:簡茹去醫院換完藥,就會迴家閉門不出,暫時不會和董譽有見麵的機會。他隻需在那小白臉下次行動之前,督促景寂趕緊利用完董譽,再把他一腳踢開,讓他還陽。


    等他一還陽,就帶簡茹去別的城市生活,兩人雙宿雙飛,恩愛相守。哪裏還有那個董譽介足的餘地。


    隻有這樣自我安慰,安殷才不至於嫉妒得瘋。


    可他萬萬沒想到,董譽這廝的行動如此迅!頭天打聽到簡茹住哪兒,第二天就帶著禮物登門拜訪!當然,帶他進入小區和進門的,都是沈阿姨這個吃裏扒外的多事八婆。


    簡茹和安殷都被董譽這強的行動力打得措手不及。兩人因為董譽,沒少吵架。


    簡茹是覺得董譽看望她,完全是出於一片好心,認為安殷反應過激。


    安殷則堅持說董譽那小子圖謀不軌,還叫簡茹辭了沈阿姨,然後換個住處。


    簡茹當然不可能同意他的這種無稽之談。


    且不說她一人待在家裏養病,本來就夠無聊夠煩躁了,多一個朋友來探望,和她聊聊天,也有助於她消遣時間。主要是董譽太會聊天,和他在一起總是很輕鬆愉快,完全不擔心冷場或者聊不下去。


    再說,安殷成天拿董譽說話,總是質疑他們……準確的說,是質疑她對他的感情。不管簡茹怎麽解釋,安殷都不聽。他話裏話外好像她會受董譽誘惑,背叛他們的感情,這叫簡茹十分不喜。


    安殷的瘋狂和偏激讓她無所適從,壓力不斷增大。簡茹甚至開始害怕麵對安殷,拒絕他出入自己的夢境。她想讓安殷冷靜冷靜,不要總是和她爭吵。


    簡茹的做法不止沒讓安殷冷靜,反而叫他更加狂躁。她第一次拒絕讓安殷進入她夢境的那個晚上,他被刺激得差點當場變作厲鬼,犯下不可挽迴的大錯。


    幸而景寂及時出手,把安殷囚禁起來,讓他不能輕舉妄動。免得他壞了她的計劃。


    看到安殷因為董譽拜訪簡茹幾次,就這麽瘋狂,景寂開始慶幸她沒把自己的全盤計劃告訴安殷。否則,那家夥恐怕要拉著她同歸於盡。因為他對董譽是如此抵觸,以至於聽不得他的名字,更不能看見他的人。


    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景寂斷然決定在她有足夠能力帶著董譽對付魏彥山之前,一定得把安殷栓好了,不然這小子一瘋,搞不好他們大家都得上西天。


    這天,景寂夜裏進入簡茹的夢境,把董譽的重要性告訴她,‘……董譽是我們對付魏彥山自保以及保護他人不受傷害的重要法寶,不能出一絲差錯!’


    ‘我已在他身上下了障眼法,大約能保證他在一年之內不會被魏彥山和他的人(鬼)現。這一年內,我希望你和董譽能保持正常的朋友來往,以便我能掌握他的行蹤,做好防範。’


    ‘好的。我這兒沒問題,董譽這人很好相處,我們已經是朋友了。’簡茹想起安殷,皺眉道:“隻是安殷他很反感我們繼續同董譽來往……”


    景寂道:‘他不過是小孩子心性,怕我們和董譽相處久了,就喜歡上他而拋棄他。對安殷而言,我們就是最重要的親人和愛人。安殷從小得到的東西很少,極度缺乏安全感。又因他父母長年的忽視和輕視,導致他嚴重缺乏自信。他很珍惜我們之間的情誼。隻是他太過偏執,怎麽說也不聽,我便做主將他禁錮,免得他生事……’


    ‘為什麽要禁錮他,咱們好好同他說不行嗎?相信安殷總會理解我們,尊重我們的決定。’簡茹聽到景寂說她把安殷關了起來,心裏有些不悅。她怎麽能隨便限製安殷的自由呢。


    ‘別說你了,我都同他說過許多次,可他就是不聽。他的性子太過衝動,我不得不控製住他。這也是為我們大家好。’


    景寂見簡茹反對她的決定,氣鼓鼓斜視她,好像就她是壞人似的,心裏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你衝我什麽火?安殷是什麽性子,你還不清楚。要是他能聽得進去,也不會天天和你吵架,吵得你都不敢讓他出現在你的夢裏。因為你拒絕見他,那小子差點狂。所以我才不得不製住他,不然他就要衝去董家殺了董譽了。他這性子要不得,必須趁這次機會好好糾正。免得他以後越走越偏。再說,魏彥山已經帶人到處尋找我們和董譽,安殷現在這麽衝動,很容易泄露我們的行蹤,被他們現……’


    ‘你不必說了。我都明白。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好,我不該遷怒你。’簡茹誠懇向景寂道歉:‘我知道你為我們做的,已經夠多了。景寂,謝謝你為我們做的一切!’


    ‘不用謝。我也不是無償為你們服務。’景寂笑道:‘等解決魏彥山後,我有個驚喜送給你,希望到時你喜歡。’


    簡茹對此很是好奇,一直追問景寂,到底是什麽驚喜。景寂始終賣關子,不告訴她,讓她好奇心高漲。


    景寂雖然把安殷關起來,但並沒有讓他與世隔絕,也經常在修煉之餘勸慰他,還讓簡茹和他聊天開導他。


    一開始,安殷對此很是抗拒。慢慢的,他冷靜下來,也漸漸能聽得進人言,開始反思自己,不再一味指責簡茹和景寂,也不再總想著要殺光所有向簡茹獻殷勤的男人。而是思考如何兵不血刃地解決掉情敵。


    可惜,他還沒想出個所以然,景寂忽然頓悟,修為更上一階,比預期更早地帶著董譽潛入東湖城郡,進入魏彥山布置的聚陰會煞陣,滅殺掉魏彥山養在陣法裏的厲鬼,從裏麵破壞掉聚陰會煞陣,向他起攻擊。


    聚陰會煞陣一被破壞,魏彥山就受到陣法裏的陰煞之力的反噬,瞬間去掉大半條命,在景寂麵前幾乎毫無還手之力,叫景寂輕而易舉便收拾了他。


    景寂隻廢除了他的修為,沒有下手殺他。


    魏彥山作惡多端,不久前甚至毀了魏家祖墳的風水,並對魏家人施咒,讓當日那些把他攆出魏家的親人,全部自食其果,無一落得好下場,有幾人甚至“出意外”死得極為淒慘。


    他對自己親人尚且如此,更別提外人了。


    這些年,被魏彥山害了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好多人死後,成為厲鬼。


    現在魏彥山沒了修為,不能施術讓那些厲鬼冤魂遠離他。景寂廢去他修為的一瞬間,那些鬼魅便附進魏彥山的身體,連同集聚在他體內的陰煞之力,讓他爆體而亡,魂飛魄散。


    魏彥山死去後,景寂先施術度了那些亡魂怨靈,驅散了被魏彥山的香燭紙錢吸引到東湖城郡裏的孤魂野鬼,然後將安殷的鬼魂引入因陰煞之力入體昏死過去的董譽體內,讓他們一體雙魂地活著。


    因為董譽的靈魂不慎叫陰煞之力衝撞,陷入沉睡,安殷以為他已經沒了。占了董譽的肉身,叫他又糾結又欣喜。


    安殷左思右想,覺得還是自己占了便宜。便高興地謝過景寂,將她的魂絲給她。


    多虧了景寂,他才能得到董譽這麽年輕英俊的肉身,能夠陪伴愛護簡茹一輩子。董譽和董家都不缺錢,能保證簡茹和他一生衣食無憂,這是最叫安殷開心的。


    這個天真的傻小子,還不知道景寂擺了他一道呢。


    景寂得到他的魂絲,便與他告別,飛迴簡茹住的安陽小區,把她讓董譽和安殷同活在一具身體的事兒,告訴了她。還祝簡茹和安殷、董譽生活幸福,感情和睦。


    然後揮揮手,撕裂空間心滿意足地走了。全然不顧叫她坑嚇得差點暈過去的簡茹。


    景寂進入下一個世界之前,心裏略微有些遺憾:真可惜,看不到安殷和董譽如何因簡茹爭風吃醋,彼此互掐了。


    曾經,她叫他們三個折騰得不輕,對此,她唯祝願他們以後一直生活得幸(雞)福(飛)美(狗)滿(跳)。如此,才不辜負她的一番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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