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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寂好笑地給他揉額頭,“真是個孩子。”


    “香杏姑娘,你要是一直這麽溫柔就好了。”王子輝有些後怕道。


    “隻要你一直聽話,我就會很溫柔。”景寂對他眨眨眼。


    “我不會惹你不高興的。”王子輝拍著胸口保證。


    他也不敢惹她不悅啊。先前香杏姑娘身上散發的殺氣,可駭人,比他從前遇過的馬賊還兇悍冷酷的樣子。可卻叫他的心都停止跳動!他都要叫她迷暈了!


    “嗯。”景寂點頭,手上的動作卻沒停。她見王子輝額頭的傷太嚇人,偷偷渡了半絲魂力給他,令傷口消腫,看上去不那麽猙獰。


    景寂順便用魂力內視了一番王子輝的身體,發現他竟有隱藏的暗疾。身上還有舊傷,大約是之前走商時留下的。這會兒他還年輕,到沒什麽感覺。等他像恭管事一般上了年紀,就難受了。她默默地凝聚魂力,替他清除了舊傷的隱患和隱藏得很深的暗疾,又給他滋養經脈,讓他能無病無災,活到百歲。這算是對他的一種補償。


    等到她離開的那刻,她會再施術,讓他忘記對她的愛,重新喜歡上別人,讓他下半生也能圓滿幸福。


    “好舒服!”天真的王子輝仰慕看向景寂:“香杏姑娘真厲害。你揉一揉,我就不痛了呢。”


    “嘴真甜。”景寂斂下心思,送了王子輝一個甜笑。


    王子輝的魂兒又飛了。


    片刻後,他緊緊貼著景寂,問她:“今兒聽伯娘說,姑娘你給她寄了不少值錢的好東西和銀子迴來,怎麽趙家的房屋,還是那麽,那麽……”


    “破嗎?”景寂見王子輝那麽半天,那不出口,笑道:“我娘節儉慣了,不會享受。再說,那屋子是我爹親手給她搭的,她對它有很深的感情,一直舍不得換地方住。”


    “也可以找人修一修啊。我看房頂都有好多洞啊縫啊的,這到雨天,可怎麽住人?”


    “不用擔心,我已經另買了宅子住。”


    “這樣啊。那就好。”王子輝頓了頓,又好奇地問景寂:“我看村裏村外都知道你給伯娘寄了很多銀子迴來,之前伯娘一個人住在老趙家,有沒有人找她的麻煩,偷搶她的銀子啊?”


    “誰敢!”景寂霸氣道:“我早就請恭瑾向鎮上的裏長、村裏的村長、附近幾家大姓的族長族老們打過招唿,讓他們看好自家子弟和村民,不準找我娘的麻煩。”


    “原來你找了恭家少東放話啊。”王子輝酸酸道:“難怪一直沒聽說有人對伯娘不利。”


    “嗬。”景寂叫王子輝那副小媳婦的樣子逗笑:“瞧你酸的。我同恭瑾沒什麽,你不必吃醋。他可是要娶高門貴小姐的。你別亂吃飛醋。再說,我和他相識已久,要是真有什麽,還有你什麽事兒!”


    “真的啊?”王子輝眼睛一眨一眨地裝可愛:“我可是信了你,你不要騙我喔。”


    “別眨了,你眼睛有病啊?”景寂很不給麵子,超級沒情趣。


    “……”王子輝裝萌失敗,心累想死。


    景寂見他安靜下來,眯眼靠著晃晃悠悠的車壁,假寐養神。大清早起來打扮、演戲、發火……做了一堆瑣事兒,她也很疲倦,尤其是昨夜還沒睡足。


    王子輝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她,怎麽看也看不厭,還越看越覺著好看,心裏美滋滋的,這樣貌美出色的姑娘,就快成為他的妻子了呢。好開心~~


    ……


    大半個時辰後,景寂和王子輝抵達王家老宅,叫喜出望外的王管家親自迎了進去。


    悶在書房裏生悶氣的王宏聽到王管家來傳,說是王子輝和景寂來給他賠不是了,心裏堵著的那口氣,一下就消散了。


    他眉舒眼展地衝著門口喊了聲:“進來。”


    王子輝礙於景寂的眼神逼迫,不情不願地進去,很敷衍地給王宏鞠了一躬,低頭認錯:“爹,之前都是兒子的錯,您原諒我吧。”


    “哼!”王宏還是第一見這個倔脾氣又無比叛逆的兒子給他低頭認錯,心裏美得冒泡,臉卻還是繃得很緊:“倒是說說,你錯在哪兒了?”


    “你不要太過分啊!”王子輝暴躁道:“要不是香杏姑娘逼著我來認錯,誰搭理你!我本來就沒錯,錯的是你。”


    “臭小子!”王宏仿佛叫人迎頭敲了記悶棍,有些頭暈喘不過氣。


    “王大叔,別氣了,冷靜,慢慢深唿吸,吸氣,唿氣,好。”景寂見王宏表情不對,臉色青白交錯,趕緊上前給他拍背順氣。


    “爹,你沒事兒吧?”王子輝懊惱地甩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都怪我。你別嚇我。老王叔,快去請郎中!”


    “不必了。”王宏沒好氣地晲王子輝:“你少說些混賬話氣我,我就萬事大吉了。”


    “真不用請大夫?”


    “不用。”景寂給王宏把過脈,他確實沒什麽問題。方才也是叫王子輝氣狠了。


    “糟老頭,都一把年紀了,還不知道收斂脾氣。”王子輝噓他爹:“要是哪天,你把自己氣死了。那可就笑死人了。”


    “我呸!除了你這個孽子,誰還氣得到我?”王宏指著王子輝的鼻子臭罵他一通。


    王子輝左耳進右耳出,把他的話當耳旁風。父子倆誰也沒提把王子輝逐出家門的話頭,心照不宣地將那事兒翻篇了。


    王宏算是知道王子輝非景寂不娶的決心了。


    他見景寂勸服王子輝這個混不吝的來向他認錯,還說若是他願意原諒王子輝,她情願離開他。心裏十分滿意她,悠悠歎了歎,對王子輝道:“下個月,你們倆就把婚事辦了吧。我等著抱你的孩子,頭發都等白了。香杏是個好姑娘,怕是也隻有她,才能管得住你這匹脫了韁的野馬。”


    “可不是!我隻聽香杏姑娘的!”王子輝得意洋洋,完全不覺得妻管嚴可恥。


    景寂和王宏的臉都黑了,倆人不約而同瞪了倒黴孩子王子輝一眼,坐下來談起茶經來,倒是相談甚歡,把王子輝晾到了一邊。


    王子輝看景寂因糟老頭忽視他,嫉妒死了。壯著膽子強行把景寂拉走,倆人再次坐上馬車,甜甜蜜蜜地迴了老趙家,幫郭寡婦把東西分別裝上老鍾頭的牛車和王子輝的馬車,載去鎮上景寂新買的宅子了。


    他們去時,恭瑾已經在裏麵等了有一會兒了。


    恭瑾看到王子輝這個得了景寂芳心的家夥,肚裏酸水翻湧,故意在他麵前,和景寂表現得很親密。


    景寂是見識過王子輝的醋勁的,她可不想再花時間,安撫吃醋的、無理取鬧的王小朋友。很是不給麵子地拒絕了恭瑾一切套近乎、憶往昔的舉動,三言兩語把他打發走了。


    看著被景寂轟走、臉色奇臭的恭瑾,王子輝終於圓滿了。他把學了十幾年的詩書禮儀喂了狗,厚著臉皮貼在景寂身邊,甚至以害怕她和郭寡婦住不慣新家的蹩腳借口,把家搬到了趙宅。還沒和景寂成親,就當起了上門女婿。


    在郭寡婦的有意縱容和景寂的睜隻眼閉隻眼下,王子輝成功住到了景寂隔壁。晚上睡不著,還像采花賊一樣偷溜到景寂閨房,癡癡凝望她的睡顏,暗自癡笑。


    連著幾晚,被隻會看她不敢動手的王采花賊弄得睡眠不足後,景寂爆發了。


    某一晚,景寂在王子輝偷入她的閨房,行偷窺之事時,把他按到了床上,強吻了。


    她本想嚇走“膽小如鼠”的王采花賊,睡個好覺。結果沒想到,采花賊賊膽包天,被強吻後不但沒有羞走。嚐到甜頭了,直接躺到景寂床上,對她又親又摸,情話綿綿,煩得景寂更睡不著了。


    這樣夜夜被迫笙歌、談情說愛、睡不上好覺的日子,一直持續到王子輝和景寂成婚後一年,她成功懷上孩子,才終結了。


    景寂和王子輝成婚後,時時刻刻被他粘著,就是她上恭房,那家夥也要守在外麵,和她說話,美其名曰怕她寂寞。


    天知道,如不是排泄物太惡心,她都想摳坨屎,糊住他的嘴。成親前要是知道他這麽囉嗦煩人,有肌膚饑渴症,離了她好像沒法活一般,她絕不會眼瞎挑了他當夫婿。以至於自己就沒有睡過一個香甜的好覺。


    真不知那些凡人怎麽都想成親?甚至從前她所在的仙界,仙修魔修們也有耽於情愛,修為不進而退,死在心魔劫下的。


    最叫景寂不解的是,有的男子,還有一堆妾室、通房、紅顏知己什麽的。也不知他們是怎麽消受美人恩的?她有王子輝這一個夫婿,都吃不消。


    如果不是每天都數十遍提醒自己,你需要王子輝給你一個孩子,不能踢飛他,不然魂絲就沒了,小命也沒了。她早就休夫了!


    好在苦日子沒有持續很久,景寂發現自己懷孕,差點兒沒喜極而泣。


    後來,她的孕吐反應開始,她才知道自己高興得太早了。懷孕是件比和王子輝困覺相處,更難受千百倍的苦差。


    景寂差點兒沒叫肚裏的孩子折騰死。


    好在她把這過程當修煉,不管多苦,都忍了下來。撐到孩子呱呱落地,看到他大腿間的小鳥兒,景寂終於幸福含笑地暈了過去:她的苦日子,總算到頭了!


    生下孩子的那刻,景寂得了香杏殘念的許可和配合,抽出了自己的魂絲,融入殘魂,幾乎是逃一般地飛出了香杏的身子。


    臨走前,她飄在空中,迴頭看了一眼自己懷胎十月生下的、哇哇大哭的兒子,和得知她難產而死,哭得撕心裂肺的王子輝,以及聽到她的死訊直接暈死過去的郭寡婦,心裏很不是滋味兒,竟有些不舍。


    她用魂力施術,抹去王子輝對她的愛,讓他不用為她的去世傷心欲絕;又淡化了郭寡婦對她的疼愛和親情,讓她把心思都集中到剛出生的小胖子身上,沒時間悲傷,緬懷她。她希望她走後,他們都能平安喜樂,活得更好。


    做完這一切,最後深深看了眼懵懂無知的小胖子,景寂眼角閃過一絲淚光。她知道郭寡婦和王子輝一定會對他很好,把他照顧得無微不至,便義無反顧地撕開空間壁壘,進入了下一個世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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