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西裝就像銷聲匿跡了一樣,路過的地方沒看到一個人影,大概我現在的樣子也不像個人。

    “那麽龍水小姐,你選好了嗎?”

    男人的話還在耳邊迴響,尼瑪一個兩個都是變態,這有得選嗎?應秋的話,即使我不同意條件,他應該也會救他,所以現在我隻是在為自己的命拚命,這有什麽好想的呢?

    我記不得也找不到迴會議廳那棟樓的路,到目前為止,我已經在暗區裏徘徊了幾個小時,從沒想過自己的耐心會如此的好。天完全黑下來,路燈發出陰森的白光,花壇裏悉悉嗦嗦的響動也總是讓我疑神疑鬼,長時間繃緊神經,我也快到極限了。

    我坐到花壇邊上,腦袋一陣陣發昏。反正這麽久也沒見到黑西裝,索性強迫自己放鬆下來,但放鬆也有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一沒事做就要傷春悲秋了。受傷是小事,小命還在,有什麽資格抱怨?

    這個遊戲從什麽時候開始變的?被迷暈了送到有秘密在的那棟樓的時候?不對,應該在更早之前,其他玩家早就不在了,如果是想故意留下我們幾個,那其他人該是以“出局”的方式離開,如果不是……但願他們隻是出局離開。

    過了幾分鍾,“篤篤篤”的高跟鞋踩在地麵上的有節奏的聲音響起來,高跟鞋的主人也在不斷向我靠近,要是真的是來找我的,那才真是倒了血黴了。

    我環視四周,這個地方視線不佳,對周圍形勢判斷不清,離旁邊建築有一定的距離,藏身也不易。腦子被撞了之後果然不好使了,連個休息的地方都不會挑了,我歎口氣,隻能做最壞的打算了。

    穿著緊身黑皮衣的金發女郎沒有躲躲藏藏,直接穿過建築之間的陰影,出現在燈光下。穿高跟鞋發出那麽大的聲音,看來是有備而來啊,果然是個□□煩。

    “icanhelpyou.”

    金發女郎單刀直入,話音沒落完,就直接攻過來。

    我想迴一句“icanhelpyou,too.”但為了招架她猛烈強勁的攻擊,這句客套話沒有機會說出來。說是招架,更多的隻是躲避罷了,現在要論力氣?誰有優勢不言而喻。

    她轉身一腳就踢到我胸口的高度,我躲閃不及,隻能用手抵擋,往後退了好幾步,還沒穩住,她另一擊已經準備就緒。

    左腳是她的慣用腿,但能猜出她有針對右腿進行過訓練,隻是在平衡感方麵還有所欠佳,我瞄準時機,險險從

    她的右側避過,瞄準她的脖子猛地劈下去,她立刻重心不穩,跪倒在地。剛才那一下我也是下了死力氣,整個手掌又麻又痛。剛才那一擊換成常人早該昏死過去了吧?結果她隻是單手捂著脖子,表情有些痛苦,但還是竭力忍耐。

    金發女郎沒有站起來繼續攻擊,我便知道是我贏了,不過我一點也不比她好,或許更為嚴重。剛剛幾個迴合,結痂的傷口早就裂開,簡單講就是又被自己糊了一臉血。我擦掉眼睛附近的血,好讓自己能正常視物,不過這麽做改變不了眼前一陣陣發黑的事實,畢竟血流得有點多,暈也在常理之中。

    金發女郎拉開緊身皮衣的拉鏈,另一隻手已經探進去,我見狀立刻掐住她的脖子,警告她不要輕舉妄動。金發女郎不為所動,將上衣的拉鏈完全拉開。罷了,再來一次我可能也打不過她了,索性放棄,退到一邊的花壇旁。

    她裏麵穿的是黑色短袖,身材看起來更加凹凸有致。她把衣服扔在地上,什麽也沒說,瞟了我一眼就往迴走,我連忙叫住她,不是問她扔件衣服給我有什麽用,而是讓她把高跟鞋借我穿穿,目測我們鞋碼差不多,就算不合腳,也肯定比沒有鞋強。她倒是爽快,立刻脫下高跟鞋,一個字都沒留下。剛來的時候還客氣說幫我呢,這會兒又這麽高冷,怪不得都說女人心,海底針。

    等金發女郎離開,又過了幾分鍾,那件衣服還是以原樣待在地上,應該沒什麽大問題吧?就算不要衣服,鞋還是可以要的。我先試了下鞋,鞋跟有點高,鞋碼有點大,最大的問題是我的腳已經磨破了,穿鞋的時候碰到破皮的地方,讓人覺得穿鞋也是種折磨。

    我從地上撿起衣服,又看了看四周,突然明白金發女郎過來的原因。衣服裏麵畫的是張地圖,甚至還貼心的標明了我現在的所在地,嗬嗬,我哼笑出聲,真要那麽貼心就不會等我走了幾個小時再來了。

    正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照地圖來看,我離目的地不遠,有試一試的必要,確實,沒時間再這麽耗著了。

    事實證明即使有地圖也不一定能輕鬆到達目的地,尤其是對方向不敏感的人。當我終於站在會議樓麵前,心情十分複雜,盡管不想再上去一次,但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電梯已經停止運行,我順著樓梯爬到七樓,開門後又聞到煙味和香水味混合的味道,準確來說,還多了一種糊味,這棟樓前不久模擬過起火,還好我都記得清楚。放在三條走廊前的桌子已經不見了,我心裏一咯噔,雖然早就料到沒有

    迴原地拿東西這麽簡單的理,但被人玩弄於手掌的感覺真的讓人十分不爽,當然,我已經在心裏把他罵了千萬遍。

    這棟樓有十幾層,意思是我要一層一層地檢查,看那幾張桌子放在哪裏?答案顯然是不可能,真要那麽做,我肯定還沒找到桌子就掉進之前的那個迷宮了,而且應秋現在不在,真要遇到點什麽,應付起來就費神了。

    那個男人能對應秋做什麽呢?他說救他?怎麽救?最主要的是應秋受了傷他卻安然無事,是說他在這裏更得心應手,隨隨便便派個金發女郎不是事兒?還是說他身手強得應秋一點也奈何不了他?不管是哪個,都說明一個道理,被他認定為情敵的我,日子不好過了。

    如果我是那個變態,為了教訓一個……橫刀奪愛的女人?會怎麽做呢?一點一點折磨她,直到她跪地求饒?真要那麽簡單女人肯定早就給跪了,那不是到跪地求饒的程度,而是知難而退的地步?或者……殺人滅口?

    ……

    我關上門,來到樓梯口,看了各個角落,在電梯上方找到了白色的微型監控器。不管他聽不聽得到,我一個字一個字說得極為緩慢。

    “我-知-道-了。”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龍水應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水洛無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水洛無音並收藏龍水應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