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女人的第六感嗎?”

    熱得難受,我和老油條卻還沒有走出這個迷宮,越走越煩躁。這種時候再讓他來帶路簡直就是侮辱自己的智商。

    “不信,不過,我相信你。”

    “你的信任未免也太廉價了。不管你信不信,現在的直覺告訴我由你帶路我們是走不出去的,所以,你先貼著牆壁,讓我走前麵來帶路。”

    對於這個提議我也在心裏琢磨了好久,應秋剛剛問我走不出迷宮的原因,一是不知道路,二還是不知道路,但這兩者之間還是存在著差別。

    前者像我,一點也不知道路,隻能跟在應秋的後麵,後者像應秋,知道路但還是走不出迷宮,說明他知道的路可能是錯的,所以還是不知道路。不過,後者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問題不出在路上,出在人上,所以換人帶路,也算沒法中的辦法。

    應秋沒有堅持,貼在牆上讓路,我先將包扔過去,自己再勉強擠過去,盡量不去看他那副占了便宜的得意表情。

    領路人與尾隨者是不同的,至少現在我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都難以想象的地步,心裏也是緊張不已,對熱這個客觀條件反而沒有那麽敏感。我從包裏掏出熒光筆,在轉角路口上麵寫了個“1”,雖然是靠直覺走,但必要的標記還是不能少的。

    “你認識之前說的那個‘老油條’?”我看到牆壁的棱角處刻著“z”字,心不受控製地狂跳。

    “啊,大概就是‘他’了。”

    “你們關係好嗎?”

    “恩?”

    “你們關係好嗎?”

    “老對手?嗬嗬,競爭夥伴關係。”

    “看來關係不錯啊,既然人家好心指路了,那我們就不要跟著他的路線走了。”

    “好啊,你說了算。”

    應秋在後麵笑出了聲,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如果那個老油條是跟應秋一樣的人物,肯定知道各種奇奇怪怪的招數,從與他的短暫相處推測他不是喜歡沒有挑戰性的東西的人,所以這個z字很可能是惡劣玩笑一樣的標誌,或者,變相地說明最直接的路線,最直接,但最具挑戰性,應該可以這麽理解,所以繞開那種路線走,應該很快就能出去。明明說好要憑直覺的,一不小心又開始分析了,這是個毛病!

    ……

    我看了眼手表,已經十二點了,一個小時之內經曆的遠比想象的多得多,不過總算從迷

    宮中走出來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說的大概就是現在的情況,模擬起火已經開始了,整棟樓裏充斥著煙味,真是不知道這些煙從哪裏開始飄出來的,讓人視線不清,唿吸困難。我們弓著身子下樓,逃出這棟房子的時候大汗淋漓,眼睛被熏出了眼淚,樣子十分狼狽。

    我坐在花壇上休息,應秋則拿出手機打電話,視線不時地看過來,每看一次我就緊張一次,害怕突然又有狀況。

    出多了汗後特別口渴,我現在才深刻體會到口舌幹燥,嗓子冒煙並不是誇大其詞,我想就算是那難喝的水我也要喝上幾杯。

    “走吧。”說著又伸過一隻手來。

    我沒借他的力,站起來時感到一陣天昏地暗,又跌坐迴原地。

    “去吃東西。”他沒收迴手,笑的時候五官會更生動,一看就不是個好人。

    這次我沒客氣,抓著他的手慢慢站起來,看來自己還是太嫩了,這點小風小浪就有點吃不消了。

    應秋所謂的吃東西,無非就是讓助理拿過來幾包壓縮餅幹和礦泉水,不過有的吃就不錯了,誰還敢嫌東嫌西。

    趁著吃東西的空閑,我注意到他的助理看起來也是個不大的或者長相童顏的人,不知道他都經曆了些什麽,如果是和我們一樣,大概隻能說他了不起了。不過他看起來輕輕鬆鬆的,倒像什麽都沒經曆,難道一直躲在哪裏?

    “看來你遊戲玩得不多啊,迴自己的房間待著,應該就同安全區的意思差不多,與此相對應的不通關也不會得分,所以一直躲在房間裏最後也是會被淘汰的。”

    我的表情寫滿了困惑嗎?為什麽他知道我在想什麽。就著水吃了一塊餅幹,感覺體力恢複不少,我再次表明自己想去找老板的想法,其實隻是想去找有關爸爸的線索,跟這個男人在一起雖然安全保障提高了,但行動起來還是有諸多不便。

    “你的那個老板?可沒有你想的那麽不堪一擊,我猜,他此刻應該不想你去打擾,畢竟是吃不到嘴裏的天鵝肉,光看不能吃,那就是給自己找罪受了。”

    “首先,作為一名公司員工,我還是得維護自己老板的形象;再次,是不是天鵝肉,能不能吃也不是單方麵就能決定的;最後,既然和我待在一起是找罪受,那麽憑借自知之明我就不在此打擾了。”

    “你要是覺得遊戲結束了也能實現自己的目的,離開我也不是不可以,我隻是提醒你,一旦出局,馬上就得離開暗區,你不覺得周圍人變

    少了很多嗎?嗬嗬。”

    嗬嗬你一臉,我當然知道人少了很多,那種讓人措手不及的遊戲多玩幾場整個人都不好了好嗎?真是,跟他說一句,心裏就要吐槽十句,我高貴冷豔的氣質,全都拿去喂狗了吧?

    “龍水,你很聰明。我是個生意人,幫你當然不是出於熱心,這一點你應該最清楚才對。”

    助理貼近應秋的耳朵說了幾句後就帶著剩下的食物離開,從容淡定的模樣讓人想要豎個大拇指,你說他咋能那麽淡定呢?憑啥能那麽淡定呢?

    “應老板身邊不缺人吧,何必做沒有利益的買賣?”

    他走過來,一隻手撫上我的腰,一手理我耳旁的發,姿勢曖昧。

    眼角的餘光看到虛掩的門後麵的虎視眈眈的眼睛,我任由應秋抱著,沒有反應。生意人,果然不做沒有利益的買賣。

    “有人過來了。”我說了一句,雖然知道他肯定早就看到了,但謹慎些總沒錯。

    “你剛剛又叫了我老板,我是個生意人,但不想跟你做生意,你也不用叫我老板,這筆賬,我就先跟你記下了,龍水小姐。”說罷吻在了我的耳朵上,我一陣戰栗,耳朵快速地紅了,惱羞成怒,說的就是現在的我。

    ……

    作者有話要說:前十章做了些細微的改動,檢查了錯字和格式,但肯定有些地方還是沒有發現,(*^__^*)遇到錯字請自動忽視,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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