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陳家,她找到了陳剛的房間,在房頂掀開了一塊瓦片,看著燭光裏的陳剛和薑晚珠。


    這時候陳剛半倚在床頭,薑晚珠的蓋頭已經掀開了,她不知道要幹什麽,因為她沒想到陳剛這麽嚴重,原以為是不能走路,雖然張月跟她說過,但是她自己以為的跟他們說的,還有真實看見的都不一樣。


    她看著眼前的場景不敢說話,但是也沒有後悔的餘地,隻希望這樣的富貴能一直擁有,至少也不算是沒希望。


    並且這樣的男人也不會納妾,那麽自己少了很多事,以後就穿金戴銀,再過繼個孩子,也不錯。


    想到這,她心裏輕鬆不少。


    陳剛看著薑晚珠,不是很滿意,有點小家子氣,長得也一般,想到這個人是來旺張家的,他的內心其實是恨的,他對張家的未來一點不關心,甚至厭惡,再好的也都是陳雷的,自己有什麽?


    自己娶個旺家的村姑,旺陳雷,真的好可笑,他想著這些,眼裏已經對薑晚珠充滿了怨毒。


    薑晚歸捕捉到陳剛的眼神,她想到前世也看見過這樣的眼神,那時候,她很自卑,也沒有太多的想法,隻是以為陳剛單純的厭惡她,但是現在發現不是,陳剛是討厭娶的任何人。


    難道是因為他不能人道,所以就討厭女人,畢竟動了情卻不能發泄出來,會讓他的身體和心理都受折磨,所以才會虐待女人的?


    不,不對,她又想到前世陳剛虐打她的時候曾經說的話:你旺了陳家有什麽用,我就是個廢人,還不如讓這陳家都隨我死了,咱們都死了不是更好?


    忽然的,薑晚歸好像想明白了一點事情,那就是前世陳剛對自己的狠毒,包括後來把自己鎖起來虐待,其實他是希望陳家不好的,因為他自己不好,所以也不希望陳雷好,但是他還做不到殺人,所以就隻能用虐待自己的辦法發泄。


    想到這,薑晚歸更覺得後背發涼,這人心裏很扭曲了,很多事,換個角度看的時候,好像就都不一樣了。


    薑晚歸不介意讓陳剛加快這個心裏扭曲的速度,見到他看向薑晚珠,薑晚歸趕緊把拴著繩子的假蛇放下去,離陳剛有些距離,就在薑晚珠的身後,這樣不僅讓陳剛看得不清楚,還讓薑晚珠沒看見,到時候說起來,他們兩人都不能對上口供,隻會讓陳剛更生氣。


    陳剛感覺到有什麽落下,一抬頭,看見薑晚珠身後一條黃花蛇,嚇得他叫了一聲,直接暈了。


    薑晚珠不知道怎麽迴事,因為她什麽都沒看見,趕緊上前查看陳剛的身體。


    薑晚歸收迴了蛇,把房頂的瓦蓋好,之後用內力把雪推勻,完全看不出來過人的樣子,趕緊離開了。


    而此時的陳家徹底的亂了,新郎在新婚夜暈倒,這是誰也想不到的,因為陳剛身體不好不假,但是是硬傷為主,不至於忽然的暈倒。


    家裏人都到了他們這新婚的院子,臥房和外間的花廳裏都是人。


    薑晚珠嚇得不知所措,跪在陳母的麵前:“母親,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夫君一聲尖叫就暈了,我也很害怕。”


    陳母這個時候也是沒心思聽這些話:“如果剛兒要是有點什麽,我就讓你陪葬。”


    薑晚珠嚇得渾身發抖,她也不敢說話,因為她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大夫匆匆跑來,進了臥房,就讓陳父陳母進去了,別人都在花廳等著。


    陳老太太坐在臥房外的花廳裏,急得唿吸都加重了。


    陳雷給老太太順著氣:“祖母不要太著急,弟弟大富大貴的命,不會有事的。”


    陳老太太看著薑晚珠,跟陳雷嘟囔:“大師可是說這個媳婦能旺咱們陳家的,這怎麽這……”


    “祖母,弟弟的病這麽多年了,有點突發狀況也正常,跟弟妹旺不旺家關係不大的。”陳雷並不排斥給陳剛找媳婦,反正他什麽都幹不了。


    這個女人如果能旺陳家最好,不能旺,養著也不差她一口飯吃,並且有這個女人在,還能顯示他的仁慈,以後如果陳剛死了,有個寡婦的弟媳需要他養著,說出去也是他這人善良,對他百利無一害。


    臥房裏,大夫給陳剛施針之後,陳剛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第一句就是:“蛇,蛇打死了麽?”


    聽到蛇,陳父陳母都愣了一下,因為冬日不可能有蛇,冰天雪地的,蛇都冬眠了,想要挖都挖不出來的,怎麽可能有蛇?


    大夫也道:“陳二公子,你是不是看花眼了?現在是冬天,不可能有蛇。”


    陳剛很堅定,指著大夫身後不遠的位置:“就是在那個地方,半空中下來的,黃花蛇,我看得很清楚。”


    大夫深深地唿了口氣:“陳二公子,真的是你花眼了,這麽冷的天,不可能的。”


    陳剛急了:“我真的看見了。”他的唿吸急促起來。


    大夫趕緊扶著他,安撫他的情緒:“陳二公子冷靜,我們這就查看。”


    雖然都不相信有蛇,但是為了讓陳剛安心,陳父也趕緊喊了下人進來,一起開始找蛇。


    隻是找了半個時辰,都沒找到。


    可是陳剛卻說什麽都不安心,說沒找到一定還會再來。


    大夫為了讓他心裏踏實,讓人去那了很多雄黃,門口窗口都撒了不少,這才讓陳剛稍微的安心一些。


    大夫給陳剛吃了助眠的藥,帶著陳父陳母出去,在花廳跟他們說了陳剛的病情:“二公子可能是新婚過於激動,熱血上頭之時產生了幻覺,以後慢慢習慣就好了。”


    這話大家也懂,陳剛下半生完全癱瘓的,不能行房事,而他還是精壯之年,所以見了女人可能是太激動,憋著了之後,有些不清醒,這些事都是必須經曆的。


    這還能說什麽,隻能給大夫錢,開藥,送走大夫,讓薑晚珠好好的伺候陳剛。


    張月是老太太身邊的粗使婆子,這個時候不可能進到陳剛的院子,隻能站在外邊等著消息。


    知道發生了什麽之後,她後悔了,如果不去害薑晚歸,也就不會影響薑晚珠了,如果現在薑晚珠嫁給陳家,至少不會這麽提心吊膽地活著。


    她真的後悔了,當初為什麽要讓薑晚珠自己選擇?明明自己可以帶著薑晚珠離開的。


    現在一切都晚了,陳家不會允許有媳婦跑了的事,那是打陳家的臉,娶進門的再跑了,那他們陳家估計死也得把人找到,所以不能跑了。


    並且現在自己跟薑晚珠的外貌都已經暴露在人前了,陳家老太太認準薑晚珠旺陳家,他們想跑可沒那麽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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