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忘記這世間的一切,卻不能忘了愛情,愛情很美好,請相信愛情,如果連愛情都不相信,那人生豈不太苦了?

    季晴打電話時,海若正在廚房做晚飯,一隻手拿鏟子在炒菜,一隻手摸出手機,“喂,怎麽啦!”

    “沒什麽,聽說你來我公司啦?”

    “晴,原來你打電話是探聽消息的啊。”

    電話那邊傳來兩聲幹笑,“哪有呀,就是關心下。”

    “不用你瞎操心了,這次我肯定能行。”說完,海若端起炒鍋掂了下,出鍋。

    季晴無趣的掛斷電話後,一個消息進來。海若一邊端菜一邊看手機,有個人加她微信,打開一看“人假情深”。走到餐桌前,放下菜,很好奇這人是誰,點開資料,人假情真,男,45歲,哈爾濱人。

    海若心髒莫名的多跳了兩下,不會是他吧,在腦海裏閃現一個人。她傻傻的望著屏幕,已經過去三年了猝然想起心還會隱隱作痛。

    多年前,那個傳說中金童玉女的搭配把海若和他緊密的聯係在一起。一個是學生會主席,一個是社團主席。他青年才俊,溫文爾雅,宛如從夢中走來的翩翩公子。而海若性格大大咧咧,愛瘋愛鬧。每每他都陪著她瘋,陪著她鬧,甚至陪著她看偶像劇掉眼淚,隨著時間流逝,他成了海若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或許,對世界而言,他是一個人。但對於海若而言,他卻是整個世界。他在時,他是一切。他不在時,一切是他?

    大三那年,一個學妹確切的說是校長的女兒,追求他。以畢業留校的條件誘惑他,最終還是抵不過現實的殘酷,他選擇離開她,可笑的是她是全校最後一個知道的。

    他曾跪在海若麵前請求原諒,海若在原諒與絕望之間遊蕩,唯一的感覺是,痛痛痛。有段時間,她經常一個人沒有靈魂的走在大街上,聽著街上的音樂,眼淚唰的流下來。

    想到這海若心跳加速,頭發暈,手發抖,顫顫巍巍打了個“你好!”覺得很怪,刪除,想了想,正準備打字時。沒想到對方先發來一個笑臉。

    海若迴了個,“你好,請問您是?”

    人假情真:“陌生人。”

    海若:“你為什麽加我。”

    人假情真:“在附近人裏發現你是老鄉就加了。”

    海若:“哦,你現在在哪兒?”

    人假情真:“上海,浦東新區。”

    海若:“您怎麽稱唿?”

    人假情真:jason

    海若又和他又聊了一會兒,其實她心裏很明白,很透徹,人假情真並不是“他”,隻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迴憶還是溫熱的,但承諾已經冷卻了,痛苦在淚水裏沉滄。

    又是一個周末的下午,夕陽懶懶散散的掛在天邊,餘輝照亮大地暖暖的。今天海若的心情格外的好,坐在椅子上看著一張張泯滅陌生的臉發呆。無意間一個身影擋住了她的視線,抬頭仰望何少帥氣的臉出現在麵前,他今天穿的很隨意,簡單的襯衫長褲,卻硬是穿出一種與眾不同的英氣來。要不是他是厄少,沒準自己真的會愛上他。

    何少的手在海若眼前晃了晃,“是不是我張的太帥,你看傻眼了。”

    海若給他了個白眼,“見過自戀的,沒見過你這麽自戀的。”她站起來,走在步行街上,穿梭在人群裏。這是他們第一次約會,沉默橫恆在他們之間,走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說話。

    正好碰到周生生搞活動,何少很自然的牽著海若的手說,“我帶你挑件禮物。”

    一瞬間一股暖流從手蔓延到全身,海若本能的抽手,反而被握的更緊。她沒在反抗,看著何少的側臉,英俊帥氣,心不聽使喚的狂跳,臉霞泛起紅霞,身體有些飄飄然。

    當海若還飄然欲醉在剛才牽手時,一條項鏈映入眼簾,“看看你喜歡嗎?”她拿起項鏈觀賞,確實做工挺細膩,款式也挺時尚,當看到價簽時,雙眸瞪的老大,咽了口吐沫,23000塊都快抵我三個月工資啦。她立馬放下項鏈眼神瞟眇的說,“你不用給我買禮物的。”

    何少凝視著海若的雙眸,嘴角上翹有些霸道的口吻說,“你是我何詩宇的女朋友,我給你買個禮物不是應該的嗎?”

    他的話觸動了海若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含情脈脈的看著他,仿佛多年以前的“他”。愛一迴,傷一迴,可是自己心門早以關閉。“就這個吧,裝起來。”沒等海若反應過來,何少已讓人裝起來了。

    “等一下。”侍者和何少愣了下,海若尷尬的淺笑一下,“既然是給我買的禮物,那就讓我自己來挑一個吧。”

    何少凝視著她說,“嗯,好。”

    海若在店裏繞了好幾圈,與其說是挑自己喜歡的,不如說在看哪個更便宜些。雖然隻是假裝情侶,她也不想欠何少太多。

    海若幾乎把店裏的所有首飾都看了一邊,

    最後目光停留在一條精致的項鏈上,嘴角露出優美的弧度,用手指了指說:“美女,把這個拿出來讓我看下。”

    店員笑說:“好滴。”

    海若接過項鏈看了看,□□的,小小的心型外麵鑲了12顆黃粉色的寶石,首飾唯美魅力令人深醉不已,最重要的是物美價廉隻要4300塊。

    侍者在一旁語氣和之前有了明顯落差,但依舊很敬業的介紹:“這條項鏈是我們今年定製的一款,它的含義是,“justassoonloveyou.”

    “justassoonloveyou.”海若灼人的目光盯著它,本已它便宜才選擇的,沒想到竟有這樣的一個寓意,“情願的愛著你”。她放下項鏈,想找個理由換一個,話到嘴邊:“這個。。。”

    何少敏銳的洞察出她的心思,沒等她說完,他立即說:“就要這個,買單。”

    侍者聽到買單,情緒有些激動的說:,“好的,你等下,我馬上開票。”

    海若目光炯炯的看著何少,沒想到他正側著頭看她,四目相對時一股電流充滿全身。海若立即挪開視線,趴著櫃台上假借欣賞首飾來掩飾內心的不安。

    何少看著嬌小背影,連他自己都弄不清楚,是因為她長的像“她”才喜歡她,還是真的喜歡她。

    “先生,這邊票已經開好了,您是刷卡還是支付現金。”

    何少收迴了思緒,低沉的聲音說:“刷卡。”海若看著何少的背影,有種錯覺的幸福感。她突然間很害怕,害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怕自己會愛上他。她在內心不停地告訴自己,覺不能愛上他。

    何少迴來了,臉上的笑容似乎能融化千年的冰雪。徑直的走到海若身邊,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有些迫不及待的把項鏈給海若帶上,她沒有反抗,隻是默默看著他,聽著自己心髒劇烈跳動的聲音。

    項鏈帶好後何少抓住她的雙肩,緊迫的視線盯著她,“以後,隻要你跟我在一起要就要帶著它,不允許摘下。”語氣中帶著一絲絲霸道還有脅迫的口吻。

    海若什麽都沒有迴應,隻是點點頭。尷尬和羞澀瞬時浮上心頭,臉漸漸的紅起來。

    從周生生出來後,兩個人少了些尷尬,話慢慢的多了起來。幾句過後,海若發現他並不是那麽的討厭,並且身上有種獨特的氣質特別能吸引人。心裏泛起一種邪惡的想法,並且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如果真的做他女朋友

    未嚐不是件好事。自己怎麽會有這種想法,不可以有的,他可曾拒絕過自己,海若內心掙紮著。

    “你想什麽呢?”何少說的話都石沉大海,久久沒有迴應。

    海若收迴了思緒,隨口說:“沒什麽,有些餓啦,在想吃吃什麽?”

    何少眸子裏的笑意不停閃動,“吃個飯還想個老半天,那你想出來我們要吃什麽了嗎?”

    “當然,在這兒附近有家湘菜,要不要去嚐嚐?”

    何少望著她的小腦袋,真不知道裏麵都裝了什麽?“好啊,可以的。”

    兩個人並肩的走著,過馬路時何少剛邁出步伐,眼看一輛車奔馳而來,海若一把拽住何少的胳膊。他迴頭,眼睛裏充滿了太多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過了馬路又轉了個彎,他們來到了飯店,海若菜單都沒看就點了個“刀豆土豆”。

    何少翻了下菜單又點了倆菜,就準備點第三個時,海若搶下菜單,眼睛直直的盯著他,“夠了,點多了我們又吃不了。”

    何少這才作罷,他發現自己在這個小女生麵前隻有聽從的份了。沒多久飯菜就上來了,海若剛要伸手,筷子遞到手邊。準備盛飯,飯已盛好,想要夾菜,菜已夾好。何少身上一點高管的毛病都沒有,把她照顧的很好,讓人很意外!同時也讓她特別有壓力,她突然有些害怕,害怕自己沒有征服他,反而被他征服。

    晚飯後,兩個人又壓了會馬路。不知不覺間,他們走到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何少看著熟悉的街道,迴憶著第一次遇見她的場景。滿身酒氣,瘋瘋癲癲於現在站在她旁邊的人,全然不一樣。“若若,你記得我們是怎麽相遇的嗎?”若若這個名字,何少有好幾次都想這麽叫啦。

    海若銅鈴般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望著他,“不是在出彩的職場裏嗎?”

    何少“嗬嗬”的幹笑兩聲,摸著自己曾被她咬的血淋淋的胳膊,“其實,並不是在出彩,而是這裏。”

    “你確定這裏嗎?我怎麽不記得的呢?海若語氣中帶著疑問,又有些肯定。

    何少看著她在心裏問自己,怎麽就和她有了千絲萬縷的關係呢?也許看到她醉酒的樣子,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吧。還是因為她雙眸間有些像“她”呢?他摸著她的頭發,“那都不重要了,不是嗎?”

    海若有些失落的應了聲,“好吧。”其實對於她而言還是很介意的,她想知道自己是怎麽遇到這個帥氣的厄少的。

    晚上車裏何少放著輕音樂,海若側著頭看向窗外,美麗的彩燈一串連著一串,勾畫出一撞撞大樓的輪廓。紅的,綠的,藍的,黃的,聚成一片,就像一簇簇放射著燦爛的鮮花,她被這片美景吸引著。

    何少一邊開著車一邊用餘光瞟她,什麽都沒說,兩個人一起沉默著。半個小時後車停了下來,海若跳下車朝何少拜拜手說,“謝謝啦。”

    何少朝她擺擺手,示意讓她進去。海若執拗著說,“你先走。”

    何少實在拗不過她,啟動發動機後,車子慢慢的行駛起來,透過後背鏡她的身影越來越小,心就像被什麽牽引著,失落著。

    一進門海若把鞋踢掉,赤著腳走到沙發前包一扔,整個人栽倒沙發上,看著天花板傻傻的笑。想著今天和厄少所發生的一切,想著想著有些羞澀的紅起臉。

    總感覺夢一場,為了讓自己更清醒一些,海若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時聽到電話響了兩聲,拿起一看是厄少發來的短信“我到家了,你早點休息啊!”她盯著屏幕傻笑半天,也許是太久沒有談戀愛了,遇到了才知道什麽是幸福的味道。

    晚上海若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許多往事在眼前一幕一幕,變的那麽模糊,曾經那麽堅信的,那麽執著的,一直相信著的,其實什麽都沒有,什麽都不是。突然發現自己很傻,傻的不行。她笑了,笑的眼淚都掉了。笑她這麽傻,總在重複著一些傷害,沒有一個可以躲藏不被痛苦找到。卻還在傻傻的期待,到失望,再期待,再失望。

    “陽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就像被騙我我,是幸福的。。。”

    一條消息進來,“人假情真”發來一個笑臉,你睡了嗎?

    海若本想不搭理他,翻了個身,腦子裏不停地播放著過去的畫麵,讓自己無法脫離過去的糾纏。這時又一條微信進來,人假情真:“睡著了?”

    索性睡不著,不如和他聊會,轉移下自己的思緒。

    海若:“沒有。”

    人假情真:你相信緣分嗎?

    海若:相信緣分,但不相信愛情。

    屏幕上顯示著對方在輸入,幾秒後又暫停。這樣反反複複的兩迴。將近過去2分鍾時對方才迴了信息。

    人假情真:我相信這世上有愛情,隻不過它不跟著時間前行,就停在那裏,就種在人們心裏。也許隻有一秒,也許會更長,遇見的人,請珍惜。

    海若盯著屏幕,細

    細品讀每個字的含義。隻是因為曾經受的傷,讓自己不敢在觸碰愛情。

    人假情真:人活著不是為了懷念昨天,而是要等待希望,也許下個轉角就能遇到愛。如果遇不到,我願意成為那個一秒鍾的愛情。

    海若內心深處泛起鏈濟,不想在這樣的一個深夜,在這樣一個冰冷的平台,卻有一個人給了你火柴般的溫暖。即使融化不了內心千年的冰雪,卻帶來了一線光明。

    也許很久沒有收到迴複,人假情真又發來一個消息:要相信世界上一定有你的愛人,無論你此刻正被光芒環繞被掌聲淹沒,還是當時你正孤獨地走在寒冷的街道上被大雨淋濕,無論是飄著小雪的清晨,還是被熱浪炙烤的黃昏,他一定會穿越這個世界上洶湧的人群,他一一走過他們,走向你。他一定會找到你,你要等。

    海若並沒有迴複消息,有一秒中她感覺自己是幸福的,最後抱著手機睡了。

    早上何少的辦公室一下熱鬧起來,邵陽坐在他的辦公桌上,眼神閃爍著刀光劍影,語言犀利,直戳要害:“何少,該跟兄弟交待了吧,你和她什麽時候好上的?”

    何少眨了眨眼,無辜的表情,“交待什麽啊?”

    在水族旁喂魚的奕寒非常不滿意的放下魚食,凝視著他,有些責怪的語氣說:“你越來越過分了,到這時候還跟我們打馬虎眼。趕緊說說,“她”是誰?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追何少的女人,三天兩頭的就來一個,還不是同的人,今天能讓這個傲慢男人低頭的卻隻有賽車場上的她了。

    “她是誰?我想邵陽比我更了解才是?”何少故意岔開話題。

    邵陽有些摸不著頭緒,有些冤枉的說:,“你們別看我啊,我都不認識她啊!”

    何少詭異的笑著,“這個你得迴去問季晴,因為她是季晴的同學。”

    邵陽有些匪夷所思的說:“啊,她是季晴的同學。怎麽沒聽她說起過呢?”

    何少指責他說:“你呀,從沒見過你關心過人家。她的朋友你也很少問吧。你怎麽當人家男朋友的,小心,哪天呀,季晴把你甩了。”

    “有女朋友說話都不一樣了。”奕寒有些看熱鬧的成份,不倫不類的說:“你不會和那個女孩來真的吧?

    何少被這麽一問,還真不知道怎麽迴答。要說喜歡也確實喜歡,說愛吧也有。可就是有些放不開,與其說是放不開,不如說沒有勇氣和信心去全力的愛。

    “何總怎麽會喜歡那個沒張開的女人呢?”語音剛落,就聽見敲門聲。

    何少一聲“請進”後,門被推開了個逢。一個小腦袋探了進來,“我可以進來嗎?”由於剛剛在門外聽見裏麵這麽熱鬧,並且好像在說自己,於是海若都不知該進還是不進是好。

    何少看到是海若後像變了個似的,臉上堆滿笑容,“當然。”

    邵陽和奕寒麵麵相覷,心裏想真是說到曹操,曹操就到,還希望她剛才沒聽見那句話才好。

    聽到讓進,海若推開門走著碎步,她一進來真是給這幾個男人眼前一亮。她今天穿的一身職業裝,黑色的西服,白色的襯衫,黑色的高跟鞋,淡妝、盤頭。一身很簡單、也很幹練、有種熟女的韻味。

    “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才好。”海若一邊把飯放下,一邊說道。

    “啊,沒有,沒有,我們也沒談什麽。”邵陽有些做賊心虛的說。

    “今天做了什麽好吃的?”何少一臉幸福的表情,讓旁邊的兩個帥哥甚是嫉妒呀。

    “就是幾道家常菜。”海若邊說邊打開飯盒,要不是他說自己的胃不好,自己才懶得折騰給他送飯呢?

    看見這兩個人,你一句,他一句的真覺得自己是個電燈泡。“既然你來了,我們也不打擾了。”說著邵陽就拽著奕寒要走。

    “喂,別走呀。”何少有意想留他們,可他們卻不給麵子。“我們才不想當電燈炮呢?”撇下一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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