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不一定會有收獲,但堅持就一定可以看到希望。第五天,在大家都覺得靜好可能撐不過明天了的時候,她的吞咽動作竟有了那麽一絲恢複。

    隻要能吞咽,能吃下東西,還是可以活下去的。二月紅沒有放棄任何一絲機會,一點一點的給她喂著流質食物,以及她不喜歡但又必須要吃的藥。直至見到她很艱難的睜開了好一會兒眼睛,他心上懸著的那塊石頭,才算是穩當當的落了地。

    從清醒,到最後可以準確無誤的叫出所有人的名字,靜好又是花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待她能夠沾地行走的時候,外麵的世界早已是滿目瘡痍,而白喬寨則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免受災難侵襲,依舊一副安寧的景象。

    安靜的地方最適合養傷,所以靜好也就安然自得的在這裏住了下來,隻不過她還是想早點出發去北平,畢竟孩子們都在那兒,她有點擔心。

    擔心到不必擔心,因為二月紅已經讓人給北平那裏發了電報,說這裏一切安好,待修養完畢就到北平與大家匯合。

    二爺說這話的時候可輕鬆了,可瞧見他那憔悴的麵容我又有些於心不忍,畢竟在我沒有醒過來的這一段時間裏,他肯定又是不眠不休的照顧著我吧。然而一想到很快就可以迴到北平,我的心裏就有著說不出的開心,因為,我終於有機會見識一下這個時代的彩色的北平了。

    不過一想到之前替二爺擋刀的那一瞬間,我真有種我這輩子就再也醒不過來的感覺,想說如果真死了,那估計也就可以迴到未來去了吧?可是,在我睜眼後我發覺我還在這裏,還在二爺身邊,就好像我隻是睡了一覺醒來而已,什麽都沒有改變。

    “我這覺睡了多久了?”閑庭信步中,我時不時的摘下路邊的一些小花,慢慢的編成一束小花束,然後遞給二爺。

    “大概半個月吧。”二爺接過我手上的花束往他的另一隻手塞過去,小花束慢慢的積累,都快累積成一個花球了。

    “半個月啊…”我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沾滿了花香的手,動了動,“跟粽子一樣躺了那麽久,怪不得醒了之後有種魂不附體的感覺。”

    “這身體本來就不是你的啊。”

    如果之前衝我開這種玩笑我是會不高興的,可知道二爺沒有惡意,所以我也就附和到:“對對對,這就是尊不合腳的鞋,不過穿久了,也就慢慢合腳了。”

    其實就算二爺不開這種玩笑,我也一直都記得這副身軀不是我的,不僅如此,就連容

    貌也不是。可這又有什麽關係呢?我的心是我的,那就好了。

    “二爺,我想早點出發去北平。”走著走著,我突然停下了腳步和二爺說到,“孩子都在那兒,我…不放心。”

    “歇個一兩天再走吧,不急於一時。”見我有些擔憂,二爺反倒很關照的攬過我的肩膀,“總得給大土司一個麵子,參加完她族人的婚禮再走也不遲。”

    我不清楚這個時代的婚禮是否也和現代的一樣繁瑣,但一場婚禮圍觀下來卻發覺,好像除了祭祀,其餘的一切從簡,簡單到更像是場鄉裏鄰裏的熱鬧聚會。我和二爺還有紅家的一些夥計一起坐在同一桌品嚐著難得的美味佳肴,待吃得差不多時,新郎新娘來到我們這裏敬酒,由於我傷才剛好,他們敬的酒,二爺便替我喝了。

    “二爺,就喝一小口嘛~”眼見二爺連我杯子裏的酒也一起喝光了,我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因為那酒的味道太香了,真的想喝而已嘛。

    “想喝啊?”二爺見杯子裏還有一小口,可還是毫不留情的喝光了,“你用想的就好了。”

    我,隻能瞪大眼睛,就這樣看著他。

    宴席過後,大夥兒便很自覺的都聚往了寨子最中心的廣場上跳舞,而我隻能拿著剛才做的小花束就這樣坐在一旁看著。采摘過後的鮮花一般沒過多久就會有枯掉的跡象,在加上人體本身的體溫就有加熱的作用,所以,好好的一捧花差點就被我捏成鹹菜了。

    唉,與其捏成鹹菜,還不如像新娘拋花球那樣背過身往人群裏一拋呢!心動不如馬上行動,我站起身背對著人群,一個伸手就把花球向後一拋,人群雖然有那麽一絲小騷動,可最終還是安靜了下來。

    花球到底掉到誰手裏呢?

    我側頭看向人群,卻沒有看見有人拿著花球,於是大幅度的轉身之後才發現,花球,原來落在了二爺的手上。

    “你這可是拋繡球?”二爺拿著花球掂量了一下。

    “啊,是啊,在我家鄉,新娘子都喜歡這麽拋花球的。”我站定身姿笑笑的看著二爺。

    贈人玫瑰,手有餘香,花球從我手上到了二爺那裏,又從二爺手上給遞了迴來。

    這花,怎麽樣還都是拋到我這裏來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身體狀況真的特別的糟糕,而且精神也很不好,被醫生勒令休息~抱歉,真不是故意不更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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