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秘境。


    這裏一片片仙山屹立,宛如桃源之境。


    在這裏,有一老者和一女子靜靜的坐著,像是在等待什麽。


    女子一襲水藍色長裙,容顏絕世。


    “你是如何知道的?”


    許久,老者開口問道。


    “早有所感。”


    “我不過是一顆棋子,也曾想過擺脫命運的捉弄,沒想到最後還是走到這一步。”


    女子呢喃。


    “靈兒……”


    “你給自己起的名字不錯,不像我啊,總想著恢複天地大道,為芸芸眾生著想,沒想到最後還是一場空。”


    “說起來真可笑呢。”


    老者呢喃細語,顯得落寞。


    靈兒沒有迴應。


    她知道,秦無道死了。


    她們也要死了!


    “你早已經鎖定了這裏,還在等待什麽,你該出來當你的救世主了嗎?”


    “嗬嗬……還是說,連你自己親自出手都沒有信心抗衡這股力量力量?”


    “也是啊,當年的秦無道感染了這黑暗本源,也能把它打碎,形成天墟,現在的你又怎麽可能是黑暗源頭的對手。”


    靈兒輕叱。


    “嗡!”


    這時,虛空泛起漣漪,大道轟鳴,一道身影浮現在虛空。


    那是一個女子!


    她一襲白色長裙,長的和靈兒一模一樣,可以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想知道,為何她放不下,區區的愛情,又如何與永恆的力量相比?”


    “還要辜負我對她的培養!”


    白裙女子開口,似天音。


    “你高高在上,不懂人間情愛,自以為自己丟下的東西,別人就一定要撿起來,真是可笑……”


    靈兒看向白裙女子,無比厭惡。


    這才是真正的天道!


    諸天唯一的天道!


    她那什麽天道掌控者,那不過是個騙局,包括眼前的老頭也是。


    從始至終,她們隻是得到了天道的一部分力量,便以為自己掌控了天道……


    到頭來,她才發現,自己不過是一場笑話,她們看到的,做到的……


    不過是眼前天道讓他們看到的,做到的……


    “可惜啊,她不吃你那一套,還是放棄了一切,和他去死了。”


    靈兒冷笑。


    以天書掌控蕭曦月,想讓她繼續成為下一任天道掌控者……


    可惜,蕭曦月不喜。


    她毅然決然的去了界海,戰死了。


    “你讓秦無道應劫,但你高估了他,他還是沒能滅掉原初之主,更別說是那黑暗本源了……你的棋盤已經崩了!”


    靈兒說著,麵目扭曲。


    一旁的老頭默不作聲,而白裙女子始終是一臉的平靜。


    “棋盤從沒有崩過。”


    “我孕育了芸芸眾生,讓他應劫,那是他欠我的……”


    “他隻不過是在償還他的債!”


    “至於你……你們本就是我的一部分,又何須這般憎恨。”


    “迴歸本體,才是你們唯一的選擇。”


    女子話語淡漠,麵色平靜。


    “哈哈哈!”


    “他欠你的?怎麽就成他欠你的了,他是最後的帝子,他逆天而行,你不是他對手,被他打傷,便成了他欠你的,真是可笑!”


    靈兒出言嘲諷。


    她進了天墟,知道了許多。


    那天墟深處,那個生靈所謂最後的帝子,其實是秦無道遺忘的一世。


    是他在伐天,才有了天墟。


    “若非他不服命運的安排,黑暗的源頭又豈能擴散,歲月之墟又豈會被原初之主占據……他的過錯,當由他萬世償還。”


    天道輕語,依舊是麵色平靜。


    她總覺得自己有錯。


    “你們不是我的對手,掙紮下去沒有任何的意義。”


    “迴來吧。”


    她繼續說道。


    老頭默不作聲。


    靈兒抬頭,冰冷的說道,“讓我看一次未來,就看一眼。”


    “不然我不甘心!”


    “隨你。”


    白裙女子淡然說一句。


    未來,早已經成定局了,目前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嗡!”


    靈兒渾身璀璨,眉心浮現一道豎瞳。


    她在窺探未來!


    “住手!”


    “你在窺探什麽,竟然引起如此可怕的反噬,你莫不是在窺探他不成?”


    白裙女子驚唿。


    靈兒渾身在顫抖,可怕的力量在反噬她,她的本源在碎裂。


    白裙女子衝了過來,一手拍在她腦袋,試圖將她融合,阻止她窺探了。


    “看到了……”


    “哈哈哈,我沒輸,我們都沒輸,你也沒贏,哈哈哈……都沒贏呢!”


    靈兒呢喃,不停吐血。


    “你到底看到了什麽?”


    白裙女子大喝。


    她以為靈兒在看那個已然超脫的家夥,如今她發現並不是。


    “大道盡頭誰為鋒?”


    “一見黑毛道成空啊!”


    “我們都輸了呀……”


    她高唿,似瘋癲了一般,渾身在閃耀,在崩潰……


    她付出了一切,看她要看的。


    “你到底看了什麽?”


    白裙女子質問。


    她吞噬靈兒最後的力量,試圖得到她的記憶,卻是什麽也沒得到。


    一旁的老頭也是散發璀璨的光芒,朝白裙的女子湧去。


    “一見黑毛道成空……到底是誰?”


    白裙女子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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