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葉子楓聽了老羅叔的故事，兩個人一起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們對視一眼，交流眼神，其中都滿是驚愕。
陳群很顯然不是一個普通人。他居然能把死人叫活，不管他是怎麽做到的，這個能力，非比尋常。
不過，我也不算太驚訝。
因為，我早就知道，陳群是一個非比尋常的人。
我問老羅叔：“邱院長人呢？現在的身體狀況怎麽樣？”
老羅叔搖搖頭說：“人死了活，活了死，誰能經得起這麽折騰。他的身體垮了，天天在醫院裏麵住著，保不齊哪天就又死了。對了，前兩天，他都被送到太平間了，又被陳群叫活過來。”
我這才知道，前兩天報紙上，那個老人在太平間複活的新聞，說的就是邱院長。
“陳群這麽搞，邱院長的家人沒意見嗎？”我問道。
“沒意見？怎麽可能。當然有意見。可是，他們知道了陳群的本事，對他又驚又怕，都不敢多說什麽。更何況，當子女的，哪個不想讓自己爹活著。哪怕是活著受罪呢，那至少也是活著啊。”老羅叔搖搖頭說道：“反正，我是不願意受這份洋罪。活就是活，死就是死，折騰什麽呢。”
“老羅叔，陳群這麽有本事，人形怪胎。他也治不了？”我看著老羅叔說道。
老羅叔頓了頓，搖頭說：“治不了。陳群也治不了。人形怪胎生出來就會喊名字，喊誰誰就要死。現在動物園裏麵人心惶惶，很多人都辭職了。你沒看，這麽大一個動物園，晚上隻有我一個人看門。大家都不想幹。”
我見老羅叔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麽話沒有說出來，但是我催了幾次，他都不說，我隻好作罷。
我又問起動物園裏麵女人的笑聲。
老羅叔一聽這件事，臉色就變了：“你真的聽到了？”
我點點頭：“我聽到了。而且，我懷疑，這個動物園用來喂動物的東西，不幹淨。”
老羅叔連連擺手：“你說的事我不懂。但是，這些動物的古怪，跟食物沒有任何關係。”
我很奇怪老羅叔為什麽會這麽說：“可是，它們都跟人一樣，表情也跟人一樣，笑的聲音也跟人一樣。”
老羅叔壓低了嗓門：“那是成精了。”
我和葉子楓再次愣住了，沒想到，老羅叔居然會這麽說。
老羅叔看了我們一眼：“你們自稱是術士，難道就不知道，有一些動物會成精。比如，黃鼠狼、老鼠之類的。”
老羅叔提起老鼠，我就想起來那個血肉模糊的鼠王灰仙。
它現在一定還被安若曦控製著，估計已經跟著安長河隱居到深山老林裏麵了。
我忙說：“知道知道，五大仙嘛。”
“那你說，這五種東西，為什麽容易成精？”老羅叔神秘兮兮的問。
我沒有吭聲，葉子楓插嘴道：“它們有的是天生靈智，比如黃鼠狼、狐狸，本來就聰明，容易學人樣。還有一些，比如老鼠，是住在人的家裏，跟人相處的時間太多了。”
“對，就是這樣。這些動物跟人相處的時間太多，所以都成精了。”老羅叔輕輕的道：“俗話說，犬不八年，雞無六載。跟人生活了八年的狗，六年的雞，都容易成精。必須殺了，否則要出妖孽的。遊客白天去動物園看動物，其實，那些動物就是在看人。它們見的人，比你還多。你說，能不成精嗎？晚上的動物園，我都不敢進去，你們兩個倒是膽子大。”
我和林子楓一起打了個寒顫。
原來是這樣。
我繼續追問下去，老羅叔卻什麽都不說了，人形怪胎的事情，老羅叔也不讓我們再管，將動物園的側門打開，讓我們兩個迴去洗洗睡覺，忘了今天的事情。
我和葉子楓站在公園門口，夜風吹過，我身上冒出絲絲寒意。
我問葉子楓：“你信老羅叔的話嗎？”
葉子楓奇怪的看著我：“為什麽不信？”
我搖搖頭：“因為知覺。不知道為什麽，我最近的感覺越來越準了。我覺得，老羅叔在騙我們。”
“哪件事騙我們。”葉子楓撓著頭說。
“我說不清楚。今天晚上是不行了。我們先迴去吧。等明天，我一定把這件事調查清楚。”我說道。
我和葉子楓到公交車站等公交車，忽然看到兩輛黑色的麵包車從公園的後門開出來。
我指給葉子楓看，但是他聳聳肩膀，不以為然：“麵包車而已，有什麽好看的。”
“這麽晚了。動物園裏隻有老羅叔一個人，這兩輛車是幹什麽的？”我問道。
不過，這個問題顯然沒有答案。
我看到這兩輛麵包車後麵寫著電話號，我留心給記住了。
在公交車上，我立刻撥打了114查詢台，問兩個電話號碼是哪的。
“您好，該號碼是美麗人生整容醫院的座機號碼。另一個號碼是市殯儀館的。”查詢台裏一個機械的女聲告訴我。
我的臉色很難看，把這個信息告訴了葉子楓。
葉子楓也是一臉驚訝，麵包車是什麽地方的都好說，一輛是整容醫院的麵包車，另一輛是殯儀館的麵包車，大半夜去動物園幹什麽。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極其驚人的念頭。
但是，這個念頭隻是一掃而過，我就將之驅趕出去，因為，這個念頭，實在是太邪惡。
第二天，我和林子楓沒有去動物園，而是直接去了美麗人生整容醫院。
這家醫院的規模很大，位於市區。
我們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兩個女保安攔住我們，說這是女子專屬醫院，男士止步。
我跟那兩個女保安交涉了半天，也是白費口舌，反正就是死活都不讓進。
沒辦法，我和葉子楓隻好到了醫院後麵的停車場裏，意外的是，我們很容易就找到了那輛黑色的金杯麵包車。
麵包車的車門很容易撬開，我搞了幾下，就把車門打開，發現，麵包車的後排座位都拆了，放著幾個塑料桶。
因為是夏天，塑料桶裏麵散發出一股子惡臭。
我跟葉子楓對視了一眼，不用打開，就知道裏麵曾經裝過肉。
關鍵是，什麽肉。
葉子楓這時候也想到，整容醫院又不是屠宰場，能有什麽肉？
還不是那些愛美的女人，從身上抽脂下來，刮下來的脂肪之類。
可是，這些肉，居然送到動物園喂動物，這也太惡心了吧。
我忍不住一陣陣的幹嘔，再也不想在整容醫院裏麵呆下去。
葉子楓跟著我出來，我倆在街邊猛吸煙，好半天，心中的驚悸和惡心才消退。
葉子楓皺著眉頭：“李哥，這些人簡直喪心病狂，幹出這樣的事情。我們怎麽辦？報警吧？”
我沉默了一會兒：“不能報警。因為我們全都是猜測，沒有任何的證據。”
“這事不是明擺著的嗎？這種事情，還要什麽證據？”葉子楓不服氣。
“要證據的，而且是很切實的證據。第一，咱們要看著，這肉是從人身上弄下來。第二，我們都要看著肉送到動物園去。第三，我們要保證，動物園的動物一定把肉給吃了。”我說道。
“那怎麽可能？就算我們去錄像。就是第一步，我們也搞不定。因為，我們現現在連醫院都進不去。”葉子楓急了。
“整容醫院的事情，先放一放。他們如果真的做了這傷天害理的事情，一定會有報應的。我們準備好攝像的東西，現在去殯儀館。那裏的人少，相對容易一點。”
我對葉子楓說。
我和葉子楓到殯儀館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殯儀館在市郊，挨著火葬場，我遠遠的看到殯儀館的大門，就覺得心驚膽戰。
殯儀館的外麵，是一排商店，都是賣花圈和紙錢的。
現在，那一排店麵基本上都已經關門了，隻有少數幾家還亮著燈。
這裏的商店，晚上是不做生意的，太邪。
一陣風吹過，地上的紙錢就漫天飛舞了起來。
我們對視一眼，交流眼神，其中都滿是驚愕。
陳群很顯然不是一個普通人。他居然能把死人叫活，不管他是怎麽做到的，這個能力，非比尋常。
不過，我也不算太驚訝。
因為，我早就知道，陳群是一個非比尋常的人。
我問老羅叔：“邱院長人呢？現在的身體狀況怎麽樣？”
老羅叔搖搖頭說：“人死了活，活了死，誰能經得起這麽折騰。他的身體垮了，天天在醫院裏麵住著，保不齊哪天就又死了。對了，前兩天，他都被送到太平間了，又被陳群叫活過來。”
我這才知道，前兩天報紙上，那個老人在太平間複活的新聞，說的就是邱院長。
“陳群這麽搞，邱院長的家人沒意見嗎？”我問道。
“沒意見？怎麽可能。當然有意見。可是，他們知道了陳群的本事，對他又驚又怕，都不敢多說什麽。更何況，當子女的，哪個不想讓自己爹活著。哪怕是活著受罪呢，那至少也是活著啊。”老羅叔搖搖頭說道：“反正，我是不願意受這份洋罪。活就是活，死就是死，折騰什麽呢。”
“老羅叔，陳群這麽有本事，人形怪胎。他也治不了？”我看著老羅叔說道。
老羅叔頓了頓，搖頭說：“治不了。陳群也治不了。人形怪胎生出來就會喊名字，喊誰誰就要死。現在動物園裏麵人心惶惶，很多人都辭職了。你沒看，這麽大一個動物園，晚上隻有我一個人看門。大家都不想幹。”
我見老羅叔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麽話沒有說出來，但是我催了幾次，他都不說，我隻好作罷。
我又問起動物園裏麵女人的笑聲。
老羅叔一聽這件事，臉色就變了：“你真的聽到了？”
我點點頭：“我聽到了。而且，我懷疑，這個動物園用來喂動物的東西，不幹淨。”
老羅叔連連擺手：“你說的事我不懂。但是，這些動物的古怪，跟食物沒有任何關係。”
我很奇怪老羅叔為什麽會這麽說：“可是，它們都跟人一樣，表情也跟人一樣，笑的聲音也跟人一樣。”
老羅叔壓低了嗓門：“那是成精了。”
我和葉子楓再次愣住了，沒想到，老羅叔居然會這麽說。
老羅叔看了我們一眼：“你們自稱是術士，難道就不知道，有一些動物會成精。比如，黃鼠狼、老鼠之類的。”
老羅叔提起老鼠，我就想起來那個血肉模糊的鼠王灰仙。
它現在一定還被安若曦控製著，估計已經跟著安長河隱居到深山老林裏麵了。
我忙說：“知道知道，五大仙嘛。”
“那你說，這五種東西，為什麽容易成精？”老羅叔神秘兮兮的問。
我沒有吭聲，葉子楓插嘴道：“它們有的是天生靈智，比如黃鼠狼、狐狸，本來就聰明，容易學人樣。還有一些，比如老鼠，是住在人的家裏，跟人相處的時間太多了。”
“對，就是這樣。這些動物跟人相處的時間太多，所以都成精了。”老羅叔輕輕的道：“俗話說，犬不八年，雞無六載。跟人生活了八年的狗，六年的雞，都容易成精。必須殺了，否則要出妖孽的。遊客白天去動物園看動物，其實，那些動物就是在看人。它們見的人，比你還多。你說，能不成精嗎？晚上的動物園，我都不敢進去，你們兩個倒是膽子大。”
我和林子楓一起打了個寒顫。
原來是這樣。
我繼續追問下去，老羅叔卻什麽都不說了，人形怪胎的事情，老羅叔也不讓我們再管，將動物園的側門打開，讓我們兩個迴去洗洗睡覺，忘了今天的事情。
我和葉子楓站在公園門口，夜風吹過，我身上冒出絲絲寒意。
我問葉子楓：“你信老羅叔的話嗎？”
葉子楓奇怪的看著我：“為什麽不信？”
我搖搖頭：“因為知覺。不知道為什麽，我最近的感覺越來越準了。我覺得，老羅叔在騙我們。”
“哪件事騙我們。”葉子楓撓著頭說。
“我說不清楚。今天晚上是不行了。我們先迴去吧。等明天，我一定把這件事調查清楚。”我說道。
我和葉子楓到公交車站等公交車，忽然看到兩輛黑色的麵包車從公園的後門開出來。
我指給葉子楓看，但是他聳聳肩膀，不以為然：“麵包車而已，有什麽好看的。”
“這麽晚了。動物園裏隻有老羅叔一個人，這兩輛車是幹什麽的？”我問道。
不過，這個問題顯然沒有答案。
我看到這兩輛麵包車後麵寫著電話號，我留心給記住了。
在公交車上，我立刻撥打了114查詢台，問兩個電話號碼是哪的。
“您好，該號碼是美麗人生整容醫院的座機號碼。另一個號碼是市殯儀館的。”查詢台裏一個機械的女聲告訴我。
我的臉色很難看，把這個信息告訴了葉子楓。
葉子楓也是一臉驚訝，麵包車是什麽地方的都好說，一輛是整容醫院的麵包車，另一輛是殯儀館的麵包車，大半夜去動物園幹什麽。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極其驚人的念頭。
但是，這個念頭隻是一掃而過，我就將之驅趕出去，因為，這個念頭，實在是太邪惡。
第二天，我和林子楓沒有去動物園，而是直接去了美麗人生整容醫院。
這家醫院的規模很大，位於市區。
我們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兩個女保安攔住我們，說這是女子專屬醫院，男士止步。
我跟那兩個女保安交涉了半天，也是白費口舌，反正就是死活都不讓進。
沒辦法，我和葉子楓隻好到了醫院後麵的停車場裏，意外的是，我們很容易就找到了那輛黑色的金杯麵包車。
麵包車的車門很容易撬開，我搞了幾下，就把車門打開，發現，麵包車的後排座位都拆了，放著幾個塑料桶。
因為是夏天，塑料桶裏麵散發出一股子惡臭。
我跟葉子楓對視了一眼，不用打開，就知道裏麵曾經裝過肉。
關鍵是，什麽肉。
葉子楓這時候也想到，整容醫院又不是屠宰場，能有什麽肉？
還不是那些愛美的女人，從身上抽脂下來，刮下來的脂肪之類。
可是，這些肉，居然送到動物園喂動物，這也太惡心了吧。
我忍不住一陣陣的幹嘔，再也不想在整容醫院裏麵呆下去。
葉子楓跟著我出來，我倆在街邊猛吸煙，好半天，心中的驚悸和惡心才消退。
葉子楓皺著眉頭：“李哥，這些人簡直喪心病狂，幹出這樣的事情。我們怎麽辦？報警吧？”
我沉默了一會兒：“不能報警。因為我們全都是猜測，沒有任何的證據。”
“這事不是明擺著的嗎？這種事情，還要什麽證據？”葉子楓不服氣。
“要證據的，而且是很切實的證據。第一，咱們要看著，這肉是從人身上弄下來。第二，我們都要看著肉送到動物園去。第三，我們要保證，動物園的動物一定把肉給吃了。”我說道。
“那怎麽可能？就算我們去錄像。就是第一步，我們也搞不定。因為，我們現現在連醫院都進不去。”葉子楓急了。
“整容醫院的事情，先放一放。他們如果真的做了這傷天害理的事情，一定會有報應的。我們準備好攝像的東西，現在去殯儀館。那裏的人少，相對容易一點。”
我對葉子楓說。
我和葉子楓到殯儀館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殯儀館在市郊，挨著火葬場，我遠遠的看到殯儀館的大門，就覺得心驚膽戰。
殯儀館的外麵，是一排商店，都是賣花圈和紙錢的。
現在，那一排店麵基本上都已經關門了，隻有少數幾家還亮著燈。
這裏的商店，晚上是不做生意的，太邪。
一陣風吹過，地上的紙錢就漫天飛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