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綾身量不矮,但在陳海魁梧的身下卻顯得嬌小玲瓏,雙腿修長,肌膚緊致,因為緊張而夾起來,卻被陳海的一條毛腿硬生生的擠開,還有一根東西粗魯的擠進來,蘇綾的心髒頓時就吊到嗓子眼,雙手抱緊陳海寬厚的後背,強迫自己不要躲開。


    她白似雪的嬌軀這時候似染輕紅,能感覺到陳海胯下那物的巨大,動作又是那樣的粗魯。


    此前她因為知道奪舍之後怕與陳海生出間隙的擔心,這一刻煙消雲散,而是擔心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了這物粗魯的進入,緊接著那撕裂般的劇痛,令她額頭青筋直跳,恨得她咬住陳海的肩頭,嗔罵道:“你怎麽就這麽粗魯,誰受得了你?”


    “你所修秘術,不是有壺吞天地之能?”陳海看蘇綾真是痛得厲害,不敢再粗魯亂動,又好奇的問道。


    “你……”蘇綾氣得真死命下口去咬陳海的肩頭肉,但陳海的肩頭皮肉奇韌無比,蘇綾一口銀牙,真正的鐵棒也能咬斷了,卻隻能在陳海的肩膀上留幾道淺淺的牙印,氣急敗壞的要將陳海從她身上推開,嗔罵道,“哪有女孩子第一次就用那種丟死人的內媚秘術,難不成這時候還要比拚修為?”


    怕蘇綾承受不住,陳海雖然說不敢肆意的貪歡享受,但蘇綾這般嬌憨迷媚的美態,卻是他之前沒有見過,落在眼底也是**無比。


    “你的身子怎麽這麽沉?”蘇綾修行也是一波多折,但此時也有辟靈境後期修為,照道理來說凡人之軀再結實,七八尺的身量頂天就兩三百斤,畢竟是由血肉構成,但陳海的體重顯然要遠遠超過常理了,她稍不注意,都快要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你真不怕我是魔非人?”陳海問道,側過身讓蘇綾依偎到他的懷裏。


    “怕又有什麽用?”蘇綾心掂著陳海胸口細軟的絨毛,她此時的心思也迷離燙熱,體內有一**熱流在滾動,也知道陳海沒有盡興,但今天是再不敢讓陳海折騰了,心想等著養好身子,或許真需要用秘術對付這魔頭再說。


    她對陳海的真正身世,有一瞬時是心生恐懼,但迴過頭來去想,不管陳海真正身世是人是魔,她此生還能離得開陳海嗎?


    她不像董寧,能堅強的留在黑山坐鎮一方;不像姐姐內心強大、絕世驚豔,無論是周旋於宗門世代之間,還孤鴻行走天下,都遊刃有餘,她能守、或者想守的地方,就那麽一點大。


    “以肉身而言,凡魔也並無絕對的界限,而到道丹境之後,人與妖獸都能隨意變幻外貌了,妖蛻去獸軀,變換人身,也是史不絕書之事,所謂身舍,也就僅僅是身舍而已,有所不同,也隻是修行之法迥異,”


    陳海說道,蘇綾修為不足,他無法直接通過蛇鐲將蘇綾的神魂意念帶進血雲荒地,有些事情也無法解釋得太詳細,而蘇綾今夜睡過來,也是表明她不再管自己是人是魔的態度,但他還是要將她的心結解開,將蘇綾柔滑似綢鍛的迷人嬌軀,摟住懷裏,說道,


    “而我的內心深處,始終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異鄉青年,因機緣流落此域,雖然得到與道禪院一脈相傳的秘法傳承,但初時也是惶惶難安,走到此時,也是步步小心、步步驚心……”


    不管是道禪院的上古淵源,還是陳海的身世是如此的傳奇神秘,蘇綾都覺得距離她太縹緲了,真正令她心安的是眼前人寬闊厚實的胸膛,以及她今夜真正成為眼前人的女人,要說有什麽擔憂,也是擔憂陳海與姐姐之間難以解開的矛盾。


    姐姐揭出陳海的身世,自然是有所圖謀的,而是蘇綾也知道姐姐寧蟬兒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那種人,但陳海又豈是會輕易受製於他人?


    不管姐姐寧蟬兒與陳海,誰受到傷害,都不是她所想看到的。


    這才是她最糾結的地方。


    “姐姐真要將你的身世揭開,你怎麽辦?”蘇綾擔心的問道。


    蘇綾她此時自然能想明白,她從頭到尾所接受的,都隻是奪舍轉世之後的陳海,這反而讓她心裏少去一層糾纏與愧疚,但是不遺餘力扶持陳海的陳烈,則是一直視陳海為有血緣關係的嫡親外甥,幾乎在陳海身上傾注了所有的感情,也為陳海的崛起做了極大的犧牲。


    要不然的話,陳烈此時也是河西最為核心的將帥之列。


    而除了吳蒙、葛同、齊寒江、周景元等人外,原昭陽亭侯府諸多精銳將卒,有很多人包括蘇原、孫幹在內,則都是因為這層血緣上的傳繼關係,才接受陳烈的安排,留在聚泉嶺追隨陳海。


    一旦姐姐真要失心瘋,將陳海的身世揭開來,陳烈、蘇原、孫幹等人會怎麽想,更不要河西董氏等九大世閥以及朝堂之上的那些大人物,到時候絕對會拿陳海的身世大做文章,說不定會聯手將天機學宮摧毀。


    雖然千百年並無一人能真正奪舍續命成功,但奪舍在燕州向來都被視為冒天下之大不韙的邪法、禁法,到時候陳海被那些自視名門大宗的宗閥世閥視為洪水猛獸般的奪舍妖魔,天機學宮還如何在瀝泉立足?


    “沒關係,你姐姐不會這麽做的……”陳海摟緊蘇綾的嬌軀,安慰她說道。


    說心裏話陳海並摸不透寧蟬兒的脾氣,寧蟬兒殺性甚重,行事又邪得很,不能拿常理去揣摩,他這時候也猶豫著是不是拿留給文勃源的後手,用在寧蟬兒的頭上,隻是不想蘇綾再糾纏這件事。


    單純的媚魔魂種,是沒有辦法直接去反製寧蟬兒的神魂,但陳海的識海之內,還有一枚蛟形蠱魂,這才控製他人神魂的狠玩藝。


    陳海當年待文勃源也算是盡力盡職,但文勃源卻對他暗下蠱魂丹,陳海早就打算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想著將蠱魂滋養壯大、在他有十足的把握之後,就用識海內的蠱魂,去控製文勃源的神魂。


    這時候他要想用蠱魂,確保寧蟬兒這邊不出意外,就隻能將文勃源的本源神識煉除掉,將寧蟬兒留在魂魔魂種裏的本源神識移入蠱魂之中……


    陳海不想對寧蟬兒走到這一步,但他絕不能讓寧蟬兒將他這些年來的辛苦布局都攪亂掉。


    “我擔心姐姐……”蘇綾對她姐姐更沒有信心。


    “我會暫時離開天機學宮,姐姐看到即便揭穿我的身世,也沒有什麽作用,自然也就不會胡亂做什麽了,”陳海安慰蘇綾,又不想過多的欺騙蘇綾,岔開話題問道,“你自幼寄養到我舅父膝下,什麽時候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又怎麽暗中修行道禪院的絕學?”


    “聽小姐說,侯爺原本是想將我收為養女,但大族那邊反對,最終隻得入奴籍,受宗門規矩限製,自幼隻能學些吐納調息之法。我原本對身世就有一些記憶,而到十歲那年,姐姐與大天師扮成乞丐跑上門來,就知道更多了,也是那段時間正好侯爺在濺雲崖閉關,我與小姐還有趙山等人在太微城府中,我才有機會跟隨大天師修行了三個月;再之後就是姐姐兩次到河西來指點我修行……”蘇綾說道。


    陳海微微一歎,沒想到大天師鞏清為報仇血恨、暗中培植新的勢力,不惜數十年如一日,扮成乞丐遊走宗門世閥之間,從宗門世閥的奴仆裏尋找苗子培養,然後讓這些苗子潛伏在宗門世閥之內。


    這種水磨工夫,還不是普通人能為啊,也難怪樂毅這些人是那麽難挖出真實的身份啊。


    不管怎麽說,蘇綾、樂毅的人生看上去是清清白白,一丁點的疑點都挖掘不出來啊,除了寧蟬兒外,陳海相信宗門世閥之間,還有赤眉教的眼線沒有挖出來,但在大天師鞏清辭世後,完整的名單應該隻有寧蟬兒手裏有。


    天機學宮有沒有寧蟬兒要聯係的人?


    陳海不希望有,但並不是他不希望,事實就不存在的。


    據蘇綾所言,僅大天師鞏清有生以來,就至少在太微山滯留了三個月,這三個月裏絕不可能僅傳授寧蟬兒、樂毅兩人玄法絕學;甚至大天師鞏清以及鞏梁等人,在過去七八十年間,曾多次潛入河西暗中收徒。


    陳海甚至懷疑舅父陳烈身邊,還有赤眉教的眼線。


    蘇綾的資質是不如她姐姐,但她的身份也極特殊,即便是托付給舅父陳烈收養,赤眉教也有可能會安排眼線暗中照顧。


    “你在想什麽?”蘇綾問道。


    “你在陳家長大,可曾覺察到自幼有誰在不著痕跡的在照顧你?”陳海問道。


    “不著痕跡?”蘇綾起初有些疑惑,但轉念就想明白過來陳海是問什麽,驚問道,“你是說侯爺身邊還有赤眉教的眼線?”


    蘇綾性子溫順乖巧、又聰明伶俐,在陳烈府上自然極惹人喜愛,但說到關愛又不露痕跡,反而不多了——蘇綾瞬時就想到一個人,但又擔心陳海會嚴懲他,一時間有些猶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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