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陽光明媚。

    在豪華的別墅裏,貝蒂和女兒愛麗絲正忙著招唿史蒂夫一家。史蒂夫是一位富有的海外商人,也是戴維在大學時候認識的同學兼死黨。以前,當戴維一家生活拮據,入不敷出的時候,史蒂夫總會寄一筆錢來幫助他們度過難關,而且戴維能夠謀得副編劇一職也是托史蒂夫的福。為此,貝蒂心中一直對他充滿感激之情,但無奈過去條件所缺,她總是沒辦法報答史蒂夫。現在總算老天開眼了,不但天降橫財,還讓他們住上高級別墅。貝蒂想,報恩的時候終於到了。於是她趁著周末,一大早便給史蒂夫打電話邀請他一家前來作客,而且還在前一天晚上到超級市場裏買了不少高檔的禮品。知恩圖報,是貝蒂一貫遵循的做人準則。

    麗莎靜靜地坐在別墅外大草坪的一棵榕樹下,悠閑地讀著夏洛蒂。勃朗特的著作《簡愛》。酷愛讀書的她,一有空就會捧著自己心愛的書津津有味地閱讀,而大榕樹下麵則是她最喜歡的讀書場所,既清爽又陰涼。麗莎是個感情豐富的人,既會因書中主人公的悲慘遭遇而傷心落淚,也會為主角最終的美好結局而拍手稱快。在學校裏,麗莎表現得十分文靜、靦腆,除了上課和做作業外,其餘時間她都會一聲不吭地坐在位子上看書,小說也好,雜誌也好,隻要是感興趣的書籍她都愛看。正因為這樣,她從書中學到了許多知識,學業成績也一直居高不下。

    和她的二姐姐不同,安天生就比較外向好動,活潑機靈,一副假小子的模樣。雖然隻有十歲大,可她卻比十二三歲的孩子還要能幹。每次家裏大掃除,她總是搶著幫這幫那的,隻要她能做得到的,總會第一個搶先。運動是安的第一愛好,她喜歡遊泳、滑冰、踩滑板,尤其酷愛打羽毛球。每逢假期一到,她總嚷著要大姐姐愛麗絲陪她打羽毛球。每次愛麗絲都拗不過她,隻好無可奈何地陪她玩——最痛苦的莫過於每打一球都要遷就著安,盡量讓她能接住球,要不然的話她就會跟戴維說姐姐欺負她。總之,安既是戴維和貝蒂最嗬護的女兒,也是愛麗絲最疼愛的妹妹。

    “嘿!”安拍了拍麗莎的肩膀,“看什麽看得那麽入神呀?”

    麗莎嚇了一跳。

    “哦,是安啊,”麗莎鬆了口氣,“沒什麽,一些科技雜誌而已……咦,你跑去哪裏玩了?剛才怎麽沒見你?”

    “我帶波比去湖那邊蹓躂了一會,”安解開波比脖子上的項圈,“瞧,我還發現了這個。”

    安從口袋裏摸出一隻烏黑的手鐲,在姐姐麵前晃了晃。

    “嗬嗬,你從哪裏撿到的?”麗莎接過手鐲,笑了笑,“我第一次見到黑色的手鐲呢。”

    “就在湖邊。”安指了指悲戀湖邊靠近森林的地方。

    “唔……看起來像是很古老的東西呢,”麗莎將手鐲在陽光下揚了揚,“還挺晶瑩剔透的。”

    “嗯嗯,手鐲裏還鑲有花紋呢。”

    “真的?”麗莎仔細看了看,果然發現手鐲裏有一縷縷紅色的絲狀物。

    “嗬嗬,好特別的手鐲。”

    “嘻嘻,我要拿給媽媽看!”安奪過手鐲,飛快地向別墅跑去,“嘿,波比!快來!”

    波比立刻箭一般地跟了上去。

    “嗬嗬,還是那麽調皮。”麗莎笑了笑,繼續看她的雜誌。

    蒂娜坐在書桌前,津津有味地為她的參賽漫畫忙碌著。桌子旁邊放著母親妮雅剛剛端進來的杏仁露。

    這個書房是蒂娜的小天地,是她發揮自己超凡想象力的空間。一到假期,或是平時閑著無聊的時候,她要不就是跟朋友們出去逛街,唱k,要不就是躲在這裏作畫。蒂娜有著很好的繪畫天賦。在她五歲的時候,父親克裏斯便送她到艾爾斯城最大最有名的美術學校學習。蒂娜也沒有令父親失望,每次畫畫比賽,她總能拿個全校第一第二,所以在書房的牆壁上不但掛著蒂娜的許多優秀作品,還有為數不少的獎狀和榮譽證書。每次克裏斯迴家,總會叫蒂娜將最近的作品拿給他看,然後忍不住稱讚一番,說蒂娜以後一定能成為出色的畫家,為家族增光。

    可妮雅卻跟克裏斯的想法相反。她認為繪畫太耗精力,而且在大場麵上也派不上什麽用場。她寧願女兒學鋼琴,好讓蒂娜成為一名優秀的琴師,然後在一些大型的音樂秀上一展才華,況且家裏如果有人彈鋼琴的話或多或少會為家庭增添高雅的氛圍,陶冶家人的性情。但她也知道女兒對音樂這方麵不大感興趣,而且丈夫也常說不能埋沒蒂娜的畫畫天賦,於是也無可奈何。但妮雅最近卻發現蒂娜的畫畫風格有了很大的改變。開始的時候,蒂娜除了完成學校布置的畫畫作業外,還喜歡畫大自然的景色和曆史名人的肖像,或描摹一些動靜物。不久之後便經常畫各種各樣的精靈或超自然現象,然後是鬼怪、妖魔,接著竟然是人和動物的屍體和死狀!每次妮雅看見這些血腥恐怖的畫時,總會質問蒂娜,並且不允許她再畫諸如此類的內容,甚至要帶她去看心理醫生。可是蒂娜死活不依,說什麽畫畫是她的自由,她的隱私不許別人侵犯等,有時還動不動就大發脾氣。妮雅也因此多次打過電話給克裏斯,可丈夫總說蒂娜隻是出於好奇和貪玩罷了,又或者是叛逆期到來的特征,用不著什麽大驚小怪的。對此,妮雅總是覺得無計可施。

    她不禁為女兒的未來感到擔心。

    吉蓮的家裏,彌漫著悲慟的氣息。

    一個小型的悼念儀式在大廳裏進行著。

    安妮雙手合十,跪在姐姐的遺照前,默默地祈禱著,臉上依稀看得見淚痕。一些親屬在她身邊站著,有的互相擁抱著,安慰著,有的輕輕地啜泣著,抽搐著。

    黛西一臉憔悴地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一塊半濕潤的手帕。丈夫伊爾和親屬們細聲交談著。

    “伯母,我非常抱歉,”芭芭拉在黛西身邊坐下,“我也覺得很難過,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唉……”黛西長歎了一口氣,“她是個好孩子。人又聰明,又活潑,雖然有點調皮……”黛西用手帕擦了擦通紅的雙眼,“真沒想到……年紀輕輕就……”

    “看開點吧,伯母,”芭芭拉安慰道,“畢竟人死不能複生……”

    “芭芭拉,”黛西突然望著芭芭拉,“你……相信鬼嗎?”

    “鬼?”

    “嗯,”黛西點了點頭,“安妮跟我說……吉蓮是被鬼嚇死的!”

    “怎麽迴事?”芭芭拉愣住了。

    “她說她夢見吉蓮在臥室裏被鬼活活嚇死,”伊爾走到芭芭拉身前,“早上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吉蓮臉色慘白地躺在下鋪,眼睛上翻,嘴巴大張著……唉,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啊……”

    “這……不會是真的吧……”芭芭拉望了望不遠處的安妮,說。

    “神父,你一定要幫幫我!我不想我的家人出什麽事!”雪拉焦急地對哈羅德神父說。

    “我一定會幫你們的,別著急,”哈羅德歎了一口氣,“唉,我上次來看它的時候,它是那麽的活蹦亂跳。我還打算買件帽子給它,誰知……”

    雪拉開始嗚咽了,淚水濕潤了眼眶。

    哈羅德起身走到教堂角落的書架前,挑出一本書,然後坐迴桌子前,翻開其中的一頁。

    “是不是這個?”哈羅德將書遞給雪拉,指了指上麵的插圖。

    “對,沒錯!就是它!” 雪拉用顫抖的聲音堅定地說,“它究竟是什麽鬼東西?”

    “唔……是石像鬼的一種,”哈羅德摘下眼鏡,“它叫卡拉讚,據說是撒旦的寵物之一,嗜好收集動物的四肢——當然也包括人類的。古印第安人都視其為死亡的象征,是一種不祥物。”

    “噢,天啊!”雪拉後悔萬分地說,“我……我怎會那麽糊塗!怎麽會將這種東西帶迴家!”

    “你丈夫是神話學教授,他怎麽會不認識這個?”

    “我也不知道……當時我給他看的時候,他也沒有多說什麽。哎呀,他這是怎麽了?如果他告訴我的話,我一定會馬上把它扔掉的啊!”雪拉邊抹眼淚邊說。

    “唉,現在後悔也無濟於事了。最重要的是你們一定要找到那個雕像,然後帶到我這兒來,我會和其它主教一起來將它消滅掉,”哈羅德邊說邊從抽屜裏拿出一個鑲著金邊、印著咒文的袋子,遞給雪拉,“找到雕像之後,對準它將袋子打開,然後雕像應該會化成真正的怪物,不過不要驚慌,袋子上金邊的光芒會束縛住它的。過一會兒它就會被吸進袋子裏的了。”

    “嗯,謝謝神父,我記住了!”雪拉接過袋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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